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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位?”接通電話的葉無天佯裝不知,開口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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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神醫,是我。”電話里傳來老婦人的聲音。
葉無天當然知道,這個電話正是馬家對外的其中一個電話,葉無天曾經接過幾次,都是用這個號碼打給他,又怎會不知道?裝不知,也只不過是裝瘋賣傻罷了。
“老奶奶,你好。”葉無天暗嘆自己的臉皮還是不夠厚,還是差那麼一點,對方如此客氣,葉無天厚不起臉皮。
“呵呵,听說你來京城,怎麼不到家里來坐坐?”電話里的老婦人笑問。
“下次吧,這次到京城有點事,可能沒時間過去,下次有時間我再過去探望老奶奶。”葉無天找了個借口。
“小神醫,你是在生氣嗎?”老婦人忽然一句,直問得葉無天不知該如何回答。
“來京城是為了公司的事?”老婦人女問。
葉無天同樣無法回答,再一次愕然,如此直接的問題,從老婦人嘴里說出來,多少有些讓葉無天感到意外。
憑老婦人的身份地位,她會不知他來京城所為何事,這種事又豈能瞞得了馬家?
“小神醫,現在還早,要不你過來家里坐坐?”
葉無天想了想,回答道︰“不了,下次吧。”
不想再去馬家,不想見到馬家那些人,見了又怎樣?去了又怎樣?還指望馬家會知錯能改?這怎麼可能?
“小神醫,如果可以,我還是想請你過來一趟,老頭子這幾天身體不太舒服,別人我真信不過,就相信你。”老婦人說道︰“我知道,現在請你過來,有些牽強,也有些強人所難,但是我還是希望你能過來一趟。”
葉無天並沒因為老婦人的語氣就改變立場︰“老奶奶,你說笑了,老爺子身邊有那麼多醫生,您不用擔心,一定會沒事的,只是普通感冒,沒多大問題。”
沒正面拒絕,卻已經等于正面拒絕!
電話另一邊的老婦人輕嘆幾聲,對葉無天的拒絕似難接受,見葉無天態度堅決,也就沒有再堅持要葉無天過來。
閑聊幾句後,二人結束通話,收起電話的葉無天端起酒杯仰頭灌了大口。
“你為什麼不去看看?”朱劍認為葉無天該過去一趟,或許事情會有什麼轉機也不一定。
放下酒杯,一抹嘴角的葉無天嚴肅道︰“我有的尊嚴,不是別人想怎樣捏就怎樣捏。”
朱劍很想說,就目前而言,與馬家斗下去並沒好處,產品不能銷售,損失的還是自己,有時候在現實面前,必須得低頭,這就是人生。
拒絕老太太的好意,葉無天並不後悔,如果再重來一次,他還是會那樣做,還是會拒絕。
“別說那些,來,喝酒吧。”葉無天替朱劍倒了杯酒,“今晚別談那些不開心的事。”
朱劍見狀也只能閉嘴,看得出來葉無天心情不好,今晚他就算是舍命陪君子也得陪著。
幾杯酒下肚後,葉無天說道︰“找兩個美女過來。”
剛端起杯子的朱劍一愣,傻乎乎的看著葉無天,第一反應就是葉無天醉了,從來都不會主動找女人過來陪酒,這次竟然想著要找?
“看什麼?有什麼大驚小怪?不就是女人嗎?”在朱劍的怪異與疑惑眼神之下,葉無天有些招架不住。
“是是是,當然沒什麼不正常,很正常,很正常,呵呵。”回神過來的朱劍笑道。
正當朱劍就要伸手喊幾個美女進來時,葉無天卻又開口,“等等,還是算了。”
朱劍當場無語,逼起苦瓜臉︰“哥,你能不能別玩我?我要崩潰了。”
葉無天老臉一紅,“算了,我們兩個喝吧,我可是個很專一的人。”
朱劍內心鄙夷道︰“專一個屁,身邊有那麼多紅顏知己,還好意思說自己專一?做人怎可如此不要臉?”
當然了,這番話朱劍無論如何都不敢說出來,怕會被鄙視。
在會所里呆了大約兩個小時後,葉無天就提議離開,在朱劍護送下回到酒店。
第二天上午,葉無天再次去了趟朱家,剛進門,就被朱老爺子喊進書房︰“你拒絕了馬老太的邀請?”
葉無天自然知這是朱劍的杰作,于是也不否認,說道︰“我不是木偶,更不是下人,不是任何人可以對我喊之則來揮之則去,對不起,我的境界還未到那個地步。”
朱老爺子呵呵笑︰“看不出來,你小子都是脾氣挺大。”
“這跟性格無關,我只是實話實說。”葉無天並不認為自己說錯,“誰怎樣對我,我就怎樣對誰,天經地義。”
“盡可能別弄得太僵。”
“我知怎樣做,謝謝老爺子關心。”
“于正宇等會過來。”朱老爺子話題一轉,說完就靜靜看著葉無天。
葉無天當然知于正宇是來做什麼,估計于家已經等不及。
“你有什麼要說嗎?有什麼要求?”
葉無天說道︰“老爺子,我丑話說在前頭,讓我幫他們可以,他們必須付出一定的代價,這個世界沒有免費的午餐,何況,我也跟他們不熟。”
朱老爺子似乎對葉無天的回答處于意料之中,笑道︰“這個當然。”
二人正聊著,老爺子的秘書推門進來,告訴說于正宇已經到了。
來得越快,越是說明于家的焦急,對方越是這樣,價碼才越好開。
葉無天陪著朱老爺子走出書房,果然,客廳里,于正宇父子已經坐在那里。
打過招呼後,朱老爺子笑著讓于家父子坐下,起初,雙方只談一些瑣事,並沒聊到正題,後來還是朱老爺子見時機差不多,扭頭對葉無天道︰“小葉,你認為小于的情況嚴不嚴重?”
正題來了,于家父子很緊張,尤其是于泰濤,上次沒能成功求得葉無天出手,這次的結果如何,他很擔心,對于家而言,葉無天就像一只獅子,一只會大開口的獅子,不過,即便人家大開口,也是情理之中,于泰濤知自己的情況,換成別人,怕是連大開口的資格都沒有。
“小葉,麻煩你了。”于正宇開口,以他的身份地位,能對葉無天這樣,可以說是放下身段,至于于泰濤,則更是不用說,可憐巴巴的看著葉無天,恨不得葉無天能馬上答應幫他。
“于副主席,該說的我上次已經說了,老實說,于將軍的情況相當嚴重,這點,哪怕我不說,你們也應該知道,如果簡單,你們也就不會來找我,所以我也就不多說,想幫他,也不是沒有辦法,就看你們能開出什麼條件。”
“小葉,我們真不知你需要什麼條件才能答應。”于正宇問。
葉無天早就想好自己要說什麼,更是早就想好條件,“我這條件,說難不難,說容易也不容易,想必二位都知道,我公司這段時間遇上點麻煩。”
于正宇人老成精,一下子听出葉無天的用意,“你是想讓我幫你公司恢復銷售資格?”
葉無天並沒否認︰“這不難,你們也應該知道,我的產品根本沒任何問題。”
于正宇苦笑不已,這還不難?如果連這都不算難題,還有什麼才是難?
“這就是我的條件,滿足我這個條件,咱們再談。”
于泰濤心沉到谷底,葉無天這個條件讓他絕望,天欣紅顏集團的事情,于泰濤是知道的,沒表面那麼簡單。
“可以換一個嗎?”于泰濤問。
本只是隨意一句,也本以為葉無天會拒絕,哪知葉無天卻答應︰“可以,交出你們于家一半財產,我同樣會考慮。”
這又是一個讓人無法承受的條件,一開口就要于家一半財產,于家的一半財產,那可是一筆巨大數字。
“只能二選一,第三個條件我就不開了。”葉無天絲毫不認為自己獅子大開口,這是公平的交易,于家想救回于泰濤一條命,就得付出相應的代價,這很公平。
“對不起,從我公司被找麻煩那一剎起,我就對自己說,不再免費幫助任何人。”葉無天說道。
朱老爺子幾人暗暗搖頭,這次事件對葉無天打擊很大,也讓葉無天性格大變,從他辭去顧問一職,醫療基地停建,還有開出的天價收費標準。
現在,朱老爺子也不知那些人這樣對待葉無天,對待紅顏集團到底是對還是錯。
“要不這樣,你先幫我,你的事情我們再慢慢想辦法?你放心,我們一定會盡自己最大能力。”于泰濤說道,他情況可不允許拖下去,越早越好。
葉無天再次無情拒絕,“抱歉!你的要求我無法辦到,公司的事情沒解決之前,做任何事情我都沒心情。”
“小葉,你那事真急不來,我的事卻不能拖,你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不能。”葉無天又是拒絕。
于泰濤差點指著葉無天破口大罵,如此不近人情,想他堂堂一個將軍,如此低聲下氣,算是給足面子,哪知葉無天依然不領情。
“這是我的要求,也是我的底線。”葉無天毫不退讓︰“實不相瞞,今天我完全是看在朱老爺子份上才讓你們二選一,換成別人,你們根本不可能有選擇的機會。”
于家父子啞然,葉無天的不難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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