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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決定了!從現在開始等七年!等他離婚!”
“姑奶奶!別喊了,還沒到家呢!”扶著朱七七上車的時候,任盈盈一陣頭痛,這個小公主,到現在還不讓人省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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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唯一理智冷靜的心理學家溫黛黛沒喝酒,
“今天晚上就讓她在這兒睡吧,咱們誰也別理她。”
把朱七七帶回家的時候溫黛黛把車鑰匙一扔,瀟灑回房了,不帶走一片雲彩,留給任盈盈一個宿醉的公主。
好吧。溫黛黛一向是不管這些閑事的。任盈盈租住在溫黛黛家里,復式的,不用問,給公主鋪床伺候公主梳洗順便和公主同枕共眠這些高貴冷艷的活兒,肯定是任盈盈的。
“盈盈,你知道嗎?我等!等七年!”
“對呀,等七年。”任盈盈一邊用毛巾給朱七七擦眼淚,一邊忍不住嘆氣。
朱七七多半是已經失去理智了,可是任盈盈看她這個樣子,看她一路走來,又何嘗不想失去理智痛痛快快哭一場呢,可惜,現在說什麼朱七七都是听不進去的。
誠如溫黛黛所說,讓她發泄發泄吧。
朱七七伸手搖晃著任盈盈的胳膊。
“哎,盈盈,你怎麼不問我為什麼是七年啊?你問嘛你問嘛……”
“好好好,我問,為什麼是七年啊?”
“啊哈哈……哈哈……你不知道了吧,人家都說‘七年之癢’,就七年!他和曲無容準離!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朱七七一邊放聲大笑,一邊又漸漸轉為她那招牌式的哭泣,“嗚嗚嗚……嗚嗚嗚……盈盈,你說,我還能等得起七年嗎,嗚嗚嗚……”
二十六歲的朱七七,再等七年,三十三。恩。剛好在高齡產婦的邊緣。
哎。任盈盈在嘆氣,不知道朱七七是不是真的醉了。
“盈盈,你不厚道。”
睡到半夜听見有人說話,任盈盈伸手打開了床頭燈。
我的媽呀。朱七七抱著枕頭坐在任盈盈旁邊,蓬頭散發直勾勾盯著她。任盈盈伸手在朱七七眼前晃了晃,不會是夢游吧?
“哎呀,你干嘛!”朱七七拿開了她的手。
“喂,應該我問你干嘛吧?半夜把我弄醒,人嚇人嚇死人的!”
“盈盈,你今天,哦不,昨天不厚道。瑤花根本就沒去,害得我一個人傷心難過。你還說她放得開,她一點兒都放不開!”說著還拿起枕頭捶了兩下。
哎。酒醉還沒醒。
“對對對,你放得開,你把人家隔壁桌的酒都喝完了,我求求你了姑奶奶,你快睡吧。”
“我不睡我不睡!我就是想不開!”
如果任盈盈的床能承受一波降龍十八掌的功力,那麼朱七七此時已經發到十七掌了。看來,她已經進入溫黛黛所說的第二階段——悲傷。
溫黛黛端著一杯熱牛奶推開門。
“喏,喝吧。上大學就是這個臭毛病,喝了就好了。”
或許上次從夢園回來的時候,不需要熱牛奶,只是“未到傷心處”罷了。
“一個女人的魅力,並不在于她擁有什麼樣的美貌,而是因為她有一顆赤誠的心。”
朱七七真不知道溫黛黛是在安慰她還是打擊她。
一個女人的魅力,並不在于她擁有什麼樣的美貌,而是因為她有一顆赤誠的心。當年,就是因為溫黛黛的這句話,朱七七才鼓起勇氣答應了王憐花的表白,丑小鴨朱七七總有一天是要變成天鵝的,可惜,王憐花這只大雁飛得太快太遠了。
“真沒想到她酒量還挺大。哎,盈盈,你說我們倆,干嘛千里迢迢跑到濱城去上大學,認識了這個難纏的小公主。”
蒙著被子側身蜷縮一動不動的朱七七也偷偷地想,是呀,為什麼要去濱城上大學?
“王憐花!老實交代!你為什麼來濱城上大學?”
朱七七和王憐花一前一後在雪地里走著,朱七七忽然就一回頭,把厚圍巾都甩起來。
“唔……因為濱城有你啊!”王憐花故作深沉,說完這些話,竟然冷不丁地在朱七七的粉嫩的臉頰上吻了一下。
“你給我站住!看我不打你!”朱七七說著揚起手,卻不小心滑倒在雪地里。
“哎呦,摔疼了吧!雪地太滑了!……哎呀!冰死了!”王憐花急著去扶,卻沒想到被朱七七戲弄了一下。
“哈哈……”趁著王憐花不注意,朱七七把一個雪球扔進了他的脖子,看著他直跳腳,自己居然在一旁拍手大笑。
……
朱七七摸摸自己的臉,王憐花在她臉上蜻蜓點水的吻仿佛還有余溫,那一天的雪花仿佛還在臉上沒融化,在昏黃的路燈下追逐而留下的足印仿佛還依稀可見,仿佛,就在昨天。
如果能回到昨天,回到多年前,朱七七想問自己,還會選擇和王憐花在一起麼?會麼?
那時候但凡知道一丁點兒王憐花的身份,但凡知道一丁點兒關于帝都的事情,恐怕朱七七都不會做這樣的選擇了吧。
一行熱淚從朱七七的左眼流進右眼,流過黑珍珠一般美麗的眼眸,滑過時光和回憶,流到發絲里。被子里的朱七七劇烈地抖動起來,拼命隱忍的壓抑和苦痛終于盡數釋放。
朱七七從沒想過面對,婚禮上的那一次見面已經讓她覺得痛苦不堪,她甚至又那麼一瞬間想回濱城去,可是時間殘酷歲月無情,日子一天天過去,卻必須要再次面對王憐花。
帝都S大學的學生們要來朱七七所在的公司參觀交流,這是半年前就定好的。可朱七七沒想到,帶隊的老師就是王憐花。
休了婚假的王憐花氣色沒怎麼變,臉色還是白,只是頭發短了不少。
哼。曲無容也不怎麼會照顧人麼。朱七七有些被自己的這些幼稚的想法嚇到了,果真,自己還沒放下麼。
“小朱!過來一下!”
“王老師,這是朱秘書,朱秘書,這是王老師,今天來參觀交流的,你接待一下。”
老板的官腔打得滴水不漏。
“朱秘書,好久不見。”
哼。好久不見?一個月前才在婚禮上見過,怎麼那時候裝作不認識現在反而說好久不見?
還是說,除了這些話,就連一向睿智的王憐花也不知道該和朱七七說些什麼麼?
“王老師,久仰。歡迎你們來,很榮幸能為您服務。”
說這些場面話也不是很難麼,就像帶一個面具,面具扯不到皮肉,自然就不覺得痛了。
“哎呦?認識?是熟人?這就更好辦了,那小朱,就交給你了。”
朱七七最討厭“小朱”這個稱呼,哪怕叫“小七”也比叫“小朱”強。
從高高的玻璃牆外頭參觀流水線的時候,學生們好奇地東走走西摸摸。朱七七就站在王憐花的身旁。
借著陽光,玻璃上映著王憐花的臉,有些朦朧。四周圍的氣氛那麼嘈雜,可是朱七七卻恍惚了,她希望時間就這麼靜止,她能這樣不遠不近地看著他,感受他的氣息。上一次離得這麼近是什麼時候?是兩年前的情人節?三年前的聖誕節?還是六年前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不記得了。
朱七七沒想過,夢園一別,竟成為她和王憐花“永訣”了麼?
“ 嚓!”
王憐花的手機鏡頭正對著朱七七,把她此時此刻的側影記錄了下來。
“哎。我們這兒不準拍照!”
朱七七指了指“禁止拍照”的牌子。
“就拍一張。”還是那副欠揍的表情。
朱七七從來沒發現自己也能這麼美,照片中的人側著身子,體態柔美婀娜,膚色白滑清麗,五官細致,特別是鼻子,嬌小玲瓏,竟像是工匠細心雕琢的工藝品,星眸半垂,似看非看的神情,自然流露出一股綽約的風姿來,在光影交錯下臉上還閃著點點星光。
這個不可方物的女子,真的是自己麼?
“拿過來,刪掉。”朱七七一把奪過手機。
王憐花趕忙伸手搶過去,表情也慌張了,不過還是笑著說,
“別!七七,你就當我欠你的吧。”
“你就當我再欠你一次好了。”朱七七猛然想起這句話來。
甚麼?
“我們還是做朋友吧!”
朱七七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這是,被分手了麼?
“反正我是不打算還了,再欠你一次也是一樣的。”王憐花背過身去,不再听朱七七說話。
“王憐花!你記著,這輩子你欠我的!”
第一次分手的那個傍晚,朱七七對著王憐花遠去的背影大喊,直到他的影子被夕陽拉成一條隔絕過去將來的黑線,他始終連頭都沒回一下。
被分手的情景還在眼前,王憐花,你怎麼好意思和我說這個話?看著王憐花死皮賴臉的樣子,朱七七卻忽然釋然了。
說起辯論,她怎麼辯得過這個最佳辯手呢?和王憐花在一起,她總是被訓的那個,現在也是一樣,明明是王憐花犯錯在先,他卻像個和藹的老學究,朱七七倒像個不知所措的學生,就像一年前王憐花忽然在濱城鄉村小學又出現在她面前那樣,分手倒像是朱七七的錯。
所謂的欠與不欠,不過是這個寫作高手編排出來哄人的話吧,只有朱七七這麼幼稚的人才會相信他的鬼話。
王憐花並不了解朱七七的自卑,正如朱七七也不知道,在那個社交網絡還不像今天這麼發達的年代,王憐花曾小心翼翼地收起了一封又一封狂蜂浪蝶們曖昧的情信。
“忽然釋然了”這五個字,說起來簡單,要做到卻不容易,我佛如來在菩提樹下得到,就因為“忽然釋然”,達摩祖師面壁十八年,才總算“忽然釋然”,然而在走到這一步之前,朱七七卻清楚記得自己曾經有過多少煩惱、多少痛苦。
濱城、香港、馬來亞,帝都……
彼此相愛、分手、折磨,過去那些糾纏不清的東西,還是算了吧。明明是痛苦的,又何必逼著自己一次次想起,一次次恨呢。
“算了。下不為例。”
怎麼還會有下次?王憐花,你憑什麼在我朱七七的生命里想來就來想走就走?
不過還是算了,所有的卑微和無可奈何,所有的心痛和眼淚,都換不會幡然醒悟的愛,所謂的輸贏,朱七七根本從一開始就已經一敗涂地了。
這一次朱七七是真的再也輸不起了,她決定,王憐花這三個字,從朱七七的字典里摳出去。
從心里摳出去。
王家惡少!後會無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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