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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代華語唱片的總監俞佐，以及副總監俞佑的音樂專區，就設立在新波的視頻網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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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妮可看著落慢條斯理地在電腦上點開百代的音樂專區，笑道︰“落，我發現一件很搞笑的事情。你在上都寫歌，視頻網簽了嶺南的樂勢。丁少陽在北京工作，簽的騰信視頻也在嶺南，而真正的嶺南音樂人俞氏兄弟，卻簽在了天京的新波。”
“這有什麼搞笑的。”落白了自己的經紀人一眼，“其實這種交叉換位很正常嘛。現在是互聯網時代，地域的限制，比以前薄弱得多了。這種跨地域的商業合作，不勝枚舉。”
隨口說了這一句，落覺得有些意猶未盡，繼續說道︰“音樂的傳播，其實也是這樣。以前那些賣歌的歌妓藝人，在本地區生意再火，一出省就玩不轉了。有些地方甚至一出縣城，就是要麼改行，要麼餓死。”
“為什麼會餓死啊？”虞依依眨著眼楮，問了一句。
“因為那時候唱得都是方言，古琴彈唱是方言，二胡拉唱也是方言。”落微微笑著，耐心地解釋道，“我國雲貴一帶，是一山有四季，十里不同天，對吧，但是人家方言是差不多的。而像東南沿海等一些地方呢，完全是十里不同音。兩個村隔條河，說話口音可能就不一樣了。縣跟縣之間的方言差距就更大，藝人唱的沒人听得懂，不改行當然會餓死。”
“哦。”虞依依點點頭。
落繼續說道︰“但是你們看現在︰粵語歌，三十年前只在港島流行，二十年前開始在嶺南兩省流行。十年前，粵秀唱片最巔峰的時候，粵語歌更是傳遍了大江南北。
所以粵語歌的受眾。其實遠比一般人想象得要多。俞氏兄弟這次重新出山，主打粵語歌和搖滾，我覺得定位還是很好的。這兩種類型的歌曲，樂迷的數量，其實不少，而且忠誠度非常高。作為商業音樂。這個市場是可以做的。”
落一邊說著，一邊用鼠標點開了俞氏兄弟的音樂專區。
這個專區剛剛開張，自然空空蕩蕩，這禮拜兩兄弟放上去了一首歌，一看名字落就覺得廣告味十足《去追》。
音樂雙鬼的名頭，落也只是從自己恩師牛學義嘴里听到過。
老牛生性好勝，輸過之後一直耿耿于懷，經常念叨，所以俞佐、俞佑這兩個名字。落听到過很多次，可謂如雷貫耳。但是听歸听，畢竟耳听是虛，眼見為實。
點開了《去追》，落想看看這倆兄弟如果受主題限制，做應景歌曲的話，表現會怎麼樣，是不是真的要比自己的師傅強。
落點下播放鍵。馬上。一段非常漂亮的電吉他solo，充斥了整個工作室。
落的工作室。是專業級隔音牆，吸音效果沒得說，音響音量調得再大，聲音也是相對單薄的，不可能有回音。
但是這段電吉他一出來，在旋律激昂美妙的同時。音量顯得極大，顯然是故意做成這樣的。
七秒的電吉他之後，鼓點就跟上了，再加上貝斯、節奏吉他、鍵盤。這首歌的開場，非常直接。不是落和丁少陽習慣的那種層層遞進的開場手法，而是像一只手，從音響里伸出來，一下就把人拽進了搖滾的世界里。
這種形式的前奏，有利有弊。利在于主題鮮明，能很快地把听者的情緒帶動起來；弊在于，這種開場，對旋律本身，以及樂器元素編排的要求非常之高，一旦沒弄好，反而惹人厭，會覺得吵鬧難听。
這種前奏，其實就是讓旋律的美感，和吵鬧的厭惡感，一起出來，听者自己去感覺。如果前者能夠壓住後者，那就是好曲。如果壓不住，那就是垃圾。
這首《去追》，開場的音量做得非常大。但是，音樂雙鬼，卻用旋律的美感，硬生生地壓住了。
這種，就是編曲方面的“刀尖上的舞蹈”，外行人听著，會覺得這歌牛逼，燃得一塌糊涂。內行，比如落和虞依依，就會感到驚艷無比。
整首歌听下來，一屋人都木愣愣的。
胡賈寧嘀咕了一句︰“我擦，真強……”
“盛名之下，往往其實難副。”落笑著點點頭︰“想不到音樂雙鬼，還真是名不虛傳。厲害。”
“指導老師。”虞依依說道，“這首歌是粵語的，寫粵語歌，你也很強啊！不如跟他們較量較量！”
“比、其實是沒什麼好比的。大家都是吃這碗飯的，該做什麼就做什麼唄。”落笑了笑︰“這首歌，是節目的廣告歌。我再等等吧，等下周他們人生百態的主線歌出來，我看看應該怎麼搞。”
胡賈寧好像意識到了什麼，說道︰“落，你不會想一邊跟丁少陽較量國語情歌，一邊還跟音樂雙鬼斗搖滾和粵語歌吧？”
“我看上去有那麼欠嗎？”落白了胡賈寧一眼，“說句狂妄點的話，現在，不是我在挑戰他們，而是他們在挑戰我。規矩，不能讓他們說了算。我的主線歌，該怎麼出還是怎麼出。至于粵語歌嘛，番外偶爾來幾首倒也不是不可以，但前提是，我得先找到能唱粵語歌的人。”
“我能啊！”虞依依擺了擺身，得瑟得不行。
“先不說你的廣城口音問題。”落瞟了這妮一眼，“新銳女生違約金五百萬，誰出啊？”
“哦。”虞依依抑郁地低下頭去。
看著這妮委屈的樣，落又有些心軟，溫言說道︰“這樣吧，我出面跟熊平貴去商量一下。明年，讓你出關。制作、演唱，你去獨擋一面。看看一兩年後，你跟孟寒之間，到底誰強誰弱。”
“啊！”虞依依眼前一亮。“我就知道指導老師對我最好了！不過……為什麼要等明年呢？”
“因為要先參加原創好歌曲。”落笑道，“新銳女生的人氣，已經被你差不多敗光了。你就這麼光溜溜地出道，擺明要被孟寒吊打嘛。”
胡賈寧听出了味道，笑道︰“落，我發現你選擇女歌手。很有針對性啊。弟妹對鄧琦、宋嫣對甄芝、秦時月對溫元姍，現在听你這意思，依依以後要對上孟寒了？”
“這個更多是巧合吧。”落說道，“前面你說的這三對人，其實風格還是不太一樣的。但是孟寒跟依依，確實很相似，都是創作性的女歌手。這個有得比。”
“孟寒，我才不怕她呢！”虞依依挺了挺小胸脯，“國內的女藝人。我都不怕。”
說到這里，這妮又低下頭去︰“就是那些男的難辦。不過丁少陽和雙鬼，都四十多了，應該活不過我，我等著他們一個個老死，倒是也行。就是指導老師你，你才二十一啊，我什麼時候能出頭啊！”
虞依依這番話說出來。一屋人都笑了。
落更是哭笑不得︰“听你這意思，我是不是應該自覺一點。往房梁上掛根繩，把自己吊死？”
“那我倒是舍不得的。”虞依依吐了吐舌頭。
……
因為十一長假調休的關系，本周的禮拜天，是政府規定的工作日。落這邊，當然沒這個顧忌，該休息就休息。錄音棚從今天開始。放假八天。
當然，唐錦繡會在周加個班，把戀之旅程的主線、番外四首都放到網上去。
景山小區隔壁的兩套房里，所有的女孩兒們，都在歸置行禮。打算回一趟家。
上都音樂學院，是面對全國招生的，所以落屋里的女孩兒們，除了王妮可是上都本地人，其他天南海北。
當然，最遠的兩位都在隔壁，分別是嶺南廣城的虞依依和天京的宋嫣。
落和楚沫兒也要去一趟明州，拜訪一下楚軒夫婦。
這天晚上，大家整理好了行李，聚在一起吃晚飯，臉上都掛著喜色。尤其是“姐妹”那幾個，有陣沒回家了，扒飯的動作都是虎虎生風的，一副歸心似箭的樣。
“晚上坐動車的哪幾個？”落問道，“我讓老曹把你們送到車站去。”
藍瀅瀅和虞依依兩人大大咧咧地舉手，李秀雲猶豫了一下，這才羞羞答答地說道︰“我晚上12點的火車。”
“怎麼票訂得這麼晚？”落皺眉問道。
“便宜……”李秀雲低頭說道。
落愣了一下，然後說道，“你是我們的財務總管，回家你卻買一張午夜的綠皮過路車票，你這……”
楚沫兒微微笑著，看著落輕聲念了句詩︰“遍身羅綺者，不是養蠶人。”
落看了看自己女友，不由一陣失笑，學霸就學霸，罵人都不帶髒字的。
也確實怪自己，“姐妹”她們，人簽在，唱片分成合約，目前唱片還沒出，是沒什麼收入的。
這下倒好，財務總管李秀雲捏著工作室幾百萬的存折，自己買張車票都捉襟見肘。
落心里盤算了一下，看看國慶回來之後，用什麼理由給“姐妹”一些零花錢，然後問李秀雲道︰“你住哪兒啊？”
“甦城。”
“甦城不遠啊，高速三小時就到。”落說道，“這樣，現在這個點，你再去換車票也換不到了，明天，老曹開車送你回去。”
“那你們呢？”李秀雲問道。
“我們你就甭管了。讓妮可當司機唄。”落笑了笑。
“嗯！好啊！”王妮可說道，“剛配的新車，我還沒開過癮呢，正好開去明州。也能去看看沫兒的爸媽，上次在火車站接他們的時候，他們好像很喜歡我呢，說要收我當干女兒。”
“嗯，那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落大手一揮，“今晚開始，各回各家，各找各媽。”(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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