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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我十八歲的生日夜,特別悲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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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去想到底是哪里出了問題,我想過很多種可能,我以為我劉老三無所不能,其實阿嬌說的對,我就是虛偽的人。
我原本以為兄弟就是不管怎麼樣,關系都特別好,誰也不能把我們分開,而眼下我所想的被現實沖擊的四分五裂,饅頭被我打了一悶棍住了院,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飛機居然和阿嬌上了床,阿嬌那麼喜歡我,我承認打心里我是喜歡阿嬌,但是走不出馬蓉的陰影,我害怕傷害她,饅頭對阿嬌更是沒得說,他長這麼大就喜歡過著一個女人,飛機是喜歡阿嬌,但是阿嬌壓根就不可能喜歡飛機,但結果是飛機上了阿嬌,這是誰能想得到的結局,雖然飛機不是故意的,是被陷害的,可是誰又能接受這個事實。
從藍影出來,我一個人漫無目的的走,天已經微微亮了,我卻不知疲倦,身上穿的衣服也漸漸干了,我只好向著學校走去,也不知道到了學校又會發生什麼事情。
走到校門口,老王和老李還是和往常一樣,笑眯眯的給我開門,然後給我發煙,本來我要給他們發,摸摸兜里什麼都沒有,于是就進了校門,今天是國慶節,高一高二的放假了,本來就沒多少人,再加上時間還早,就更沒多少人了。整個校園貌似很平靜,一片祥和的狀態,即使昨晚暴風驟雨那般,但是在這里特別的安靜。
到了班里,肥波,商郡文還有木婉冰早就來了,他們看見我進來了,都很驚喜的樣子,像我圍過來,此時還早,班里還沒來多少人,他們就跟著我坐到座位了,當屁股挨到板凳的時候,困意襲來,真的累了,這時候才松懈了,緊張了整整一個晚上,整個人都快要奔潰了。
"劉陽,我昨晚給你發短信,你怎麼沒回啊,我們幾個很擔心你的。"木婉冰很關心的問我。
我望了望她,然後掏出手機一看確實有好幾條未讀短信,然後笑了笑說︰"昨晚有事,就沒顧得上看,讓你操心了,對不起啊。"
"說什麼啊,你沒事就好。"木婉冰有些責備我的語氣。
"三哥,昨晚最後到底怎麼了,我听說事情鬧的可大了,大佛說讓我看到你之後,趕緊給他回一電話,他有事情給你交代。"商郡文說。
"我也不太清楚,我昨晚跑了,結果出來了嗎?"我問。
"這個還不太清楚,估計這幾天就出來了,反正听他們說,肯定會有大事發生。"商郡文說著。
"我靠,三哥,昨晚好險吶,辛虧我們跑得快,你不知道當時我們帶著木婉冰拼命的跑,那路上的警車都把聚香樓圍滿了,現在想想都後怕。"電池膽戰心驚的說。
"你們跑了就好了,都別說了,我想歇會,好累。"我一說完話,就躺桌子上睡了。
木婉冰說︰"三哥,你回宿舍吧,我幫你給老師請假,免得今天英語老師和壓路機又針對你。"
商郡文和電池都點頭說,木婉冰說的對,于是我就回了宿舍,打開613宿舍門的時候,里面空蕩蕩的沒有一個人,原來一回宿舍就會看到宿舍哥幾個,那種親切感沒有了,心里面好像他們,好擔心他們。
只是現在就只有一個想法,睡覺,哪怕睡昏過去,睡他個天昏地暗。
等我醒來的時候,已經下午五點多了,我生日的這一天就是這樣睡著做夢過了,打開手機看了看,大佛打了好幾十個電話,趕緊給回過去。
"你大爺的,劉老三,在哪呢,商郡文說你回學校了,你他的電話也不接,想急死老子啊。"大佛對著電話一頓罵,我就靜靜的听著。
"昨晚太累了,剛回來就睡了一天。"我說道。
"草,你他媽還睡呢,饅頭不知道被誰打了一悶棍,到現在在醫院還沒醒呢,你還睡,趕緊的過來看饅頭啊,草。"大佛可著急的罵我,他估計特擔心饅頭的安危。
我卻感覺心態很平和,其實我知道是我打的,我也沒有負罪感,就是覺得饅頭罪有應得。
"大佛,其實饅頭他……"我想給大佛說,昨晚的事情,其實饅頭提前什麼都知道,他背叛了我們,可是大佛直接打斷了我的話。
"操他媽的,誰他嗎給饅頭一悶棍,下手夠重的,別讓老子知道是誰,我操。"大佛很生氣。
"當時場面太亂了,誰知道啊。"我故意這麼說,我知道是我干的,那是因為我知道饅頭背叛了我們,他活該,被我打一棍子還算輕的。
"那個傻逼,臥槽,饅頭從昨晚到現在還在昏迷,這下可真夠危險的,醫生說只要病人醒了就好了,腦震蕩。"
"哦,只要醒過來就好。"我心里面一陣害怕,萬一醒不過來,那我可就犯了大錯了啊。
"劉老三,你他媽的好像無所謂的樣子,都是兄弟,怎麼听你一點都不著急呢。"大佛好像開始懷疑我了。
我趕緊說︰"怎麼可能不著急,可是現在真的有事,暫時走不開,你知道我昨晚怎麼跑出去的嗎?"我現在一回想,就心里犯惡心,止不住干嘔,以至于兩眼泛著淚花,可難受。
"我當時還找你了,只要你跑了就好,我還害怕萬一你被抓了,那肯定就不好解決了,你當時都把人砍傷了,辛虧不嚴重,三界的幾個兄弟因為動刀都被關了進去,所以你跑了就好。"
"那你沒事吧?"我問他。
"我能有什麼事,頂多就是多賠些錢,無所謂了,兄弟對不住你,沒給你過好十八歲的生日,這他媽的是誰告訴唐奔的,老子一定要調查清楚。"大佛說道。
"是誰都不要緊了,還有什麼用。"我感慨道。
"劉老三,廢話別說了,趕緊的給我過來,就你還算機靈,能跑了,昨晚除了幾個在鬧事之前出去的,沒有一個人跑了,我靠。"
"大佛,我是跑出去了,可是這輩子我是真的……"話又沒說完,就被大佛打斷了。
"什麼都別說了,現在趕緊過來,速度點,能不能一起陪著饅頭,草。"大佛還是不停的罵我。
"我現在過不去,還有些事。"我說道。
"草, 有什麼事比饅頭重要的,別廢話了,快點過來,老子在醫院等你。"大佛說完,我就掛了電話,也沒去醫院陪饅頭,在這件事上我是不會原諒任何一個做錯了的人。
吃了晚飯,我又回到了教室上自習,壓路機看見我了,給我又是點頭又是擺手的叫我跟他去辦公室,我以為他要跟我說今天我沒來的事,于是就跟著去了。
到了辦公室,壓路機端著茶杯吹著熱氣品茶,半天說不出一句話。
"老師,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回去了,還要學習呢。"我就先開了口說話。
壓路機一听我說這話,就輕蔑的笑了,然後說︰"你還學什麼啊,要是有這心思早就安分守己的學習了,哪會像現在這樣,沒事就惹事生非,聚眾斗毆。"
"老師,你說這話什麼意思?"我心里明白昨晚發生的事,也想想肯定大家都有所耳聞了。
"還用我問,難道你就不知道什麼意思嗎?"壓路機故意反問我。
"我怎麼知道你要我說的是什麼?"
"昨晚的事沒你嗎?我可不相信沒有你,你劉陽四中大名鼎鼎的人物,這麼大的事情肯定和你有關系。"
"難道老師昨天晚上也去了,你看見我了?"我問道。
壓路機笑了笑說︰"我倒是沒去,我只是好奇,你的那些兄弟都給抓了,你居然沒在里面,這件事情已經鬧大了, 你們不但偷車,而聚眾鬧事,破環他人財產,更嚴重的是至人昏迷等等,等等你知道什麼意思嗎?你知道你們犯了多少錯誤嗎?"
我一下子就心涼了,不過我不能表現出來,仍然當作事不關己的樣子,我要是承認了,止不住壓路機會出什麼ど蛾子。
"老師,請注意用詞,是他們,不是我們,你說的這些事情我都不知道。"
"那你昨晚干嘛去了,今天還請了一天的假。"
"昨天晚上我回家了,今天早上起來拉肚子,渾身沒勁就是瞌睡,就請假去了醫院。"我剛說完,哈欠就很知趣的來演戲了,我美美的打了一哈欠給壓路機看。
于是他就不說話了,讓我先出去,他告訴我讓我最好安分點,別讓他再抓住我。
後來回到教室,電池就拉著我,給我講昨天發生事情的經過和結果。
"昨晚鬧事有關是四中的學生,動了刀子的人都被關了進去,有三四個,沒有動刀子的,都被學校保下來了,但是學校給他們給了警告處分,耗子因為偷摩托車被關了進去,大佛因不明原因跟沒事人一樣,至于鬧事的過程中,受了傷的都自行解決,包括還在昏迷的饅頭,這就是最後的結果,三哥,你說那個唐奔,他也參與打架了啊,他怎麼就沒事呢。"
"你問我,我問誰,不就是大奔仗著家里的那些資本嘛,有什麼了不起的。"我氣著說。
我還想問他還知道什麼事情,是不是關于阿嬌的事他也知道一些,電池說他不知道,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