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梅霜驀然清醒過來,驚得渾身一抖,“啊啊啊,這、這是什麼時候的事?”
蕭洛收回手臂,負手站立,面色肅然,“就在方才,從抓住的東來國的客商那里得到的消息,如今,整個東來國內部分成兩派,劍拔弩張,想必離戰亂不遠了......”
梅霜強壓下心底的震驚,心里快速算了一下,現在是二月下旬了,按照如今的形勢,那麼三月份很可能就是東來國久讓家族奮起反擊的最後一搏。
www.biquge001.com如此一來,久讓美代子趕回去,還有時間反擊。
“想什麼呢?”
耳邊傳來低沉的聲音顯示著對方對她的走神並不高興,梅霜收回思緒,平靜了一下心情,聳聳肩,“沒什麼,只能說那個夢真的很神奇。”
蕭洛並沒有再去計較梅霜所謂的“夢”的來龍去脈,只是淡淡說了句,“你為什麼放了東來國的囚犯?”
梅霜一愣,隨即道,“皇上,並非我有意冒犯天威。只是,她們身為女流之輩,卻不得不背負整個家族存亡的重任,遍尋天下尋找去除詛咒之法,以拯救整個家族。人非草木,孰能無情,同為女人,我對她們鍥而不舍的精神佩服得五體投地,我沒有辦法幫他們,只能放了她......”
說到這里,梅霜嘆口氣,“況且,一個國家若是發生禍亂,殃及的只是無辜的百姓......只求她能及時趕回去,避免一場內亂,即使將來真不能避免,至少眼前,可以讓百姓多過一些太平日子......”
梅霜說這話的時候,並沒有注意到蕭洛深邃的眼底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愕然和驚嘆。只是,當停下步子的時候,梅霜才驚覺自己竟然走到了和蕭洛比肩的位置。
她有些尷尬地後退一步,心里暗罵自己眼楮長了腳底,方才她站的地方乃是皇後的特權,她現在的身份嘛,應該是亦步亦趨地跟在後面才對。
“不好意思,皇上,”梅霜垂眸,識趣地道歉,“那個,我方才說的太多了......”
蕭洛劍眉一挑,步子未停,不經意道,“無妨......你的意思是,東來小國將來還會有內亂?”
梅霜望望周圍,天色已然暗下來,宮中燭火次第亮起,李公公手里也擎了一盞宮燈,在前面照著路。這什麼時候已經走到御花園來了。
太清池水橫貫皇城,拱橋上每一個欄桿都雕刻一個栩栩如生的游龍,雖是天寒地凍,龍口里吐出的還是冒著熱氣的流水,水桶般粗的水注到水面上,激起白色的浪花,翻騰跳躍。水面旁邊,則是巨大的假山,怪石嶙峋,郁郁蔥蔥的綠植遍布假山,起伏連綿的綠色為這個蕭瑟的冬天增添了勃勃生機。
看到這樣深深淺淺的綠色,梅霜的心情忽然好了很多,自然,蕭洛的問題也有了答案。
她淺淺一笑,“皇上,我听說您常年征戰在外,平定邊疆,戰功赫赫,征服邊境大小國和部落無數,但凡听到您的名字,便會以為神威降臨,可謂懼您入骨。東來小國,雖是隔海相望,卻不過是彈丸之地,且與我朝素無來往,為何皇上會如此關注?”
听到這里,蕭洛停住步子,目光投向梅霜,帶著淡淡的審視,越發幽深。
片刻,他收回目光,不以為然道,“東部邊陲,時有冒犯,朕自然不會坐視不理......”
梅霜沒有再說話。
好你個皇帝,你話里話外,都是在試探她到底知道多少東來國的事情,自己卻半分不肯透露他的真實想法。
其實,仔細想想,區區幾個東來國的小蟊賊,用得著他興師動眾地全城圍捕、大做文章?而且,就算自己放了久讓美代子,可是,若就此就給自己扣上“通敵叛國”的罪名,是不是有些言過其實?你見過如此明顯的“通敵”行為嗎?
尤其是,東來國一出現內亂的跡象,他已然知道,這東來國若沒有他的人,能知曉的這麼快?
只是,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測,在不清楚這個難以琢磨的九五之尊的真實用意之前,她還是不要自作聰明的好。
畢竟一國之君,高深莫測,一國之事,豈是她這等P民所能理解的?
恰好听到李公公過來小心提醒道,“皇上,該用晚膳了......”
梅霜頓時如釋重負,有些話題,適時打住最好,而她也餓了。
蕭洛兀自出了一會神,隨後淡淡道,“朕乏了,回勤政殿歇息,你送林雨湘小姐回去......”
——
是夜,梅霜獨自躺在房間里,輾轉反側,回憶著白天的點點滴滴,印象最深刻的莫過于分別時蕭洛說的話。
林雨湘?
自己隨便起了個名字居然被皇帝當眾叫了出來?這意味著什麼?皇上給她改頭換面了?這麼說,她以後就用林雨湘的名字在宮中行走?
......
黑暗里,梅霜眨著困倦的眼楮,失眠了......
——
深夜里的紫朔城皇宮,褪去了白天的喧囂,漸漸陷入沉寂。更漏聲聲里,在等待龍顏無望後,各嬪妃宮中相繼熄了燭火。
辰妃宮中。
坐在梳妝鏡前,盛裝打扮、滿心歡喜的辰妃听到垂頭喪氣回來的侍女說今兒皇上又歇息在勤政殿不來了的時候,頓時惱羞成怒。
就連梳妝鏡里的方才嬌艷欲滴的容顏一下變得有些猙獰,她抬手將梳妝鏡掃向地面,轉過身來,怒道,“皇上是不是去了皇後那里?”
突如其來的銅鏡掉地的聲音嚇得宮女們皆是大氣不敢出。
“皇後娘娘?”侍女先是一怔,接著細聲道,“李公公說皇上今兒折子多......”
辰妃冷然一笑,“皇上不是一大早就去了皇後宮中嗎?听松容說皇後身子不爽不是?這還真是成精了,今日皇上明明翻了本宮的牌子,居然連本宮的風頭也搶......”
幾個侍女嚇得不輕,金鎖連忙道,“辰妃娘娘息怒,早上松容去請太醫的時候說是和皇上踫巧遇上的,今晚听李公公說皇上用完晚膳就一直在和左相議事......”
辰妃頓時火拱上來了,拾起梳妝台上的一把銀質梳子照著金鎖劈頭扔了過去,“賤人!你在本宮這里,吃本宮的,喝本宮的,居然胳膊肘子往外拐?還替皇後賤人辯解上了......”
辰妃罵著不解氣,干脆上前給了金鎖兩個巴掌,直打得金鎖口鼻出血,告饒連連,“辰妃娘娘,奴婢還有話沒有說完呢!”
“賤婢!有話滾出去說!來啊,將賤婢拖出去!”辰妃打累了,鼻子哼了一聲。
“辰妃娘娘,今兒奴婢路過御花園,居然看到了——廢後!皇上就是和她在一起.....”金鎖抱著肚子,趕緊告密,否則,她的小名真不保了。
剛落座準備歇口氣的辰妃頓時從椅子上彈了起來,杏眸圓睜,“你說什麼?!廢後梅霜?她、她與皇上在一起?還是在御花園?”
“千真萬確,奴婢絕對不會看走眼。”金鎖道。
辰妃吃驚不小,緩過神來讓其它侍女將金鎖扶起來,語氣也極力變得溫和,“你給本宮說說,到底是怎麼回事?”
金鎖擦擦鼻子里的血,將在路上梅霜如何與皇上相遇,如何一路走到御花園的經過一五一十講了一遍,對于其中耐人尋味、值得放大的細節講得更是有鼻子有眼。
辰妃耐著性子听完,臉色由白轉紅,最後,成了鐵青色。
“你說皇上還扶著她的腰?樣子極為親密?”
金鎖點點頭,“所以,奴婢才說皇上沒有去皇後那里。”
愣怔了好一會,辰妃失神坐下,忽然間疑惑重重,“你看清了嗎?皇上本就不喜歡她,更是因為楚惜若的事情對她厭惡至極,怎麼可能呢?而且,雖然太後為她正名,可她怎麼會冒然出現在宮中呢?”
金鎖仔細回憶了一下,肯定道,“辰妃娘娘,奴婢眼神再不好,那麼久的時間里,也不會看差了,絕對就是廢後梅霜。奇怪的是,皇上和她交談似乎甚歡哪......”
“他們都談了些什麼?”
“隔得太遠,沒有听清,只是,奴婢覺得皇上對她絕對不是之前的態度......”
天哪!
這是怎麼回事?難道是廢後逆襲成功,居然得皇上恩寵?
“你和別人說過嗎?”
“沒有。”
“還有誰看到了?”
“奴婢並沒有發現旁人。”
辰妃沉思了一會,這才淡淡道,“下去吧,去太醫那里瞧瞧.....哦,慢著,明兒一早本宮要去皇後宮中給皇後——請安......”
——
轉眼已是農歷三月初一。
當晨起的梅霜在牆角里發現一束迎春花迎風招展的時候,心里默念著春天來了。
自從陪著蕭洛在御花園里散了散步後,這些日子她就一直待在她的陋室里,研讀太後給她送來的幾卷經文。
而後,太後也沒有再叫她過去,蕭洛也沒有再找她散心,南宮諾更是不見了蹤影。按理說,她現在在宮中,離南宮諾在宮中的住處應該很近了才是,怎麼他也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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