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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半,除了書房以外,整個王府陷入一種死寂般的寧靜,書房里有暗室這件事情,即便親近如顧遷和岑煜,他也從未告訴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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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麼,到底那人是怎麼知道玉佩在書房里面的呢?而且居然還能夠躲過重重的機關,準確無誤的取走東西!
竟然還是個女人!
這瑪瑙耳環,是故意指引他們往女人的身上查,還是真的是那人不小心留下的?
柳千言的突然失蹤,和這個有關系嗎?昨天進出王府的人員太多,偷走玉佩的人會不會早已經離開王府?
他一瞬間想到許多的疑點,覺得每一處都需要去查,顧遷和岑煜卻在外面還沒有回來。
不一會兒,門外響起敲門聲,顧遷和在門外道︰“王爺,遷和求見。”
“進來。”苻子休淡淡的問,“沈御醫府上查的怎麼樣了?”
“回王爺的話,沈御醫今天夜里沒有回府。”
“什麼?”
“屬下猜測,沈御醫應該和側妃娘娘以及笙兒一起走了。”顧遷和低低的說。
苻子休愣住了,“沈御醫和柳千言怎麼會走到一起?”
據他調查所知,柳千言之前和沈御醫並不認識,兩個人唯一的交集就是感人風寒的時候,沈御醫進府給柳千言看過病。
苻子休的眸光動了動,說起看病,第二次顧遷和去宮中請太醫的時候,沈御醫會自告奮勇的冒著雨夜過來,還曾經讓他覺得意外過。
難道他們兩個人那個時候就已經很熟悉了?
苻子休怎麼想都覺得沈御醫會幫助柳千言並且丟下太醫院院判的職位就覺得這件事情中透著一絲說不出的詭異。
“岑煜呢,回來沒有?”
顧遷和搖了搖頭,“屬下回來的時候沒有見到他,應該還沒有。
苻子休點了點頭,將手中把玩的紅色瑪瑙耳環遞給了顧遷和。
“這是?”
“你去查查這瑪瑙耳環的主人。”苻子休說。
顧遷和問︰“主人是?”
“知道的話,本王還會讓你去查嗎?”苻子休道︰“你再去查查,昨天除了柳千言和笙兒偷偷溜出府外,可還有其他人也混著一起溜出去了,若是沒有,這耳環的主人便還在王府之內,這幾天通知當值的侍衛,加緊巡查。”
苻子休眸中閃過一絲冷意,不滿道︰“近來王府頻繁出事,府中的侍衛難道都是只吃飯不辦事的麼?讓人在王府里面來去自如?”
顧遷和低低的道︰“是屬下管理失職。”
苻子休沒有說話,良久道︰“出去遇見岑煜讓他速度滾進來。”
顧遷和點了點頭,見王爺臉上的神色仍舊緊繃,忍不住道︰“王爺,您別太過憂心,屬下相信娘娘走不了多遠的。”
苻子休想起柳千言那副天不怕地不怕,卻真正是天真單純的腦子,神情這才稍微的緩了緩,是啊,以柳千言的腦袋,她能跑出多遠去?
到是有沈御醫這個老油條在,有些不好對付。
“涼月有沒有可能已經不在京城了?”苻子休最擔心的還是這個,他擔心的是,涼月一早便出了京城,在某個地方等著柳千言匯合,若真是如此,此事就難辦許多了。
“不會。”顧遷和斬釘截鐵的說︰“屬下一早便去各城門守將處發了涼月的畫像,他的腿腳不方便,特征很明顯,若是出城,必定會引起守將的注意,水路屬下也去打探過,涼月沒有經由水路出城,所以他如今必定還在京城之內。”
“恩。”苻子休這才微微的放下心來,听到涼月這樣一說,壓在心底的石頭仿佛變輕了不少。
看來這一次,是柳千言自己逃離了王府,和涼月並沒有關系,自從密道的事情被柳千言發現以後,他就一直處于自己嚴密的監控之下,這期間他幾乎可以肯定柳千言和涼月沒有聯系過。
這麼一想,苻子休的心里才好受一些,心中那原本名為嫉妒的東西也悄然被壓下去稍許,只是,柳千言為什麼會逃離王府,卻是他不明白的,難懂說,他是因為那一次他對她起了殺心,所以才逃走的嗎?
苻子休揉了揉發疼的額頭,忽然覺得,以柳千言這麼單一的思維來說,這種可能性極大。
他心里嘆了一口氣,吩咐道︰“下去吧,有什麼消息直接稟報!”
書房里重新歸于一片寧靜,和躁動的內心簡直是天壤之別。
時間不知不覺間過去,轉眼間,天邊便泛起了魚肚白,柳千言一夜都沒有睡好,天剛蒙蒙亮就從床上爬了起來。
“娘娘……你醒了嗎?”笙兒剛好也起來,見習慣了早睡的柳千言居然已經起了床,目光中帶著說不出的驚訝。
柳千言伸手拍了拍笙兒的腦袋,“對啊,笙兒,你還是叫我小姐吧,我不是娘娘了,以後也都不是了。”
笙兒的臉上有一瞬間的黯然,但隨即,又仿若旭日初升一般亮了起來,“嗯,笙兒還是覺得小姐听著比較順口。”
柳千言呵呵笑了兩聲,听見身後的木板門吱呀一聲被推開,沈御醫也從里面鑽了出來,失笑道︰“看來睡不著的不只我一個人吶。”
“丫頭這可就說錯了。”沈御醫摸著胡子說︰“我是老人家,千金難買老來睡。”
三個人迎著初升的太陽微微笑了。
吃過早飯,船只在沿途的縣城靠岸補給,沈御醫下船買了點兒東西,順便幫柳千言買了一些零嘴兒打發時間。
第一次在水上待這麼長的時間,柳千言覺得說不出的驚奇,雖然有點兒暈船,但看著落日余暉的時候,心情卻是出奇的好。
“丫頭,馬上就到流雲鎮了,我們在那里下船吧。”沈御醫望著遠方說。
柳千言點了點頭,“好的。”
事實上她對以後去哪兒沒有什麼規劃,她只是想去江南找一找涼月哥哥。
想起涼月,柳千言的心中便不免挫敗,顧遷和說涼月哥哥沒有在小別莊,這些天來也沒有告訴她涼月哥哥到底去了哪兒。
這一次她逃離王府,根本就沒有時間去查探涼月哥哥的消息,她一個人勢單力薄,竟然什麼都做不了。
沈御醫擔心王爺派人從水路追過來,提議在流雲鎮下船,柳千言和笙兒便做著下船的準備。
三個人一起下去收拾東西,沈御醫把今天自己下船買的東西一一攤開給柳千言看,說道︰“丫頭,會染發嗎?”
柳千言搖了搖頭,沈御醫嘿嘿一笑,說道︰“樺木皮一片,包側柏一枝,燒煙燻香油碗內成煙,以手抹須鬢上,即黑。”
說完發現柳千言一臉懵懂的看著他,無奈的搖了搖頭,“罷了,還是我自己來吧。”
柳千言從來沒有見過人染發,和笙兒站在一邊看著的時候,覺得好驚奇,沈御醫花白的頭發一點點的變黑,須臾,滿頭白發竟然皆成青絲,連胡子和眉毛亦是。
柳千言忍不住伸手摸了摸,發現那黑色竟然真的附著在頭發上,怎麼搓都搓不掉的樣子。
“得用水洗。”沈御醫將自己的頭發從柳千言和笙兒的魔爪中拯救了出來,笑道︰“這樺木皮和包側柏染發就是這個缺點,總是一遇水就容易掉色。”
他說完見柳千言還楞楞的看著他的樣子,伸手在她眼前揮了揮手,“走吧,咱們下船。”
他背著雙手,脊背挺的筆直,從船艙走出來的一瞬間,柳千言覺得他仿佛一下子就年輕了幾十歲。
“沈御醫,我覺得你的頭發變成黑色更好。”笙兒由衷的道︰“看起來好年輕。”
沈御醫伸手敲了敲笙兒的額頭,“要改口了,我辛辛苦苦的染發,你這樣一開口,別人就識破了我們的身份了。”
笙兒吐了吐舌頭,“可是我們叫什麼呢?”
沈御醫悄悄的望向柳千言,“叫爺爺?”
“爺爺?”笙兒試著叫了一聲,發現沒有什麼異樣的不適感,點了點頭,“嗯,就叫爺爺,小姐,你看怎麼樣?“
“嗯!”柳千言在心里念了一遍,覺得出奇的順口,笑道︰“就爺爺吧……”
沈御醫激動的顫抖,柳千言發現他的異樣,問道︰“爺爺,你怎麼了?”
她叫的那樣熟稔順口,仿佛兩人像是相依為命許久的爺孫倆,沈御醫突然伸手抱著柳千言大哭起來……
這個舉動吸引了路邊不少行人的目光,柳千言也被沈御醫莫名的舉動弄的驚住了,她手足無措的望向笙兒,兩個人面面相覷,不知道說了什麼話,讓沈御醫這樣的傷心。
柳千言被沈御醫緊緊的摟著,年過花甲的老人哭的傷心,莫名讓她覺得自己的心也被揪了起來,她伸出手,像是娘親經常安慰自己時候那樣,小心翼翼的安撫著沈御醫的情緒。
沈御醫一定是听到自己叫他爺爺,想起了自己的孫女兒了。
柳千言默默的想,沈御醫為了幫助自己這麼大的年紀了還要和自己一路奔波,即便自己拿他當做親爺爺看待,也是應該的。
更何況,爹爹早年喪父,她從出生就沒有爺爺。
沈御醫哭了好一會兒才平復了情緒,眼楮通紅的拉著柳千言的手道︰“丫頭,爺爺只是一時間想起了自己的親人,所以……”
柳千言伸手挽住了他的胳膊,笑道︰“以後咱們也是一家人。”
笙兒笑嘻嘻的挽住沈御醫的另外一邊胳膊,兩個俏生生的丫頭一人挽住一邊,一同朝著流雲鎮走去,“小姐說的對,以後我們就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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