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災難連連降臨在一個家庭里,王強家一年之中死了三個人。
www.biquge001.com說閑話的人多了,罪過全按在新媳婦頭上了。劉慧雲新婚重孝守寡,髒水迎頭潑,背後戳脊梁骨。可日子沒有人替劉慧雲過,大街上的閑言碎語多了去了。
什麼新婚寡婦熬不住了,一定會閃下小叔子另尋好人家走了。要不就坐山招夫了,以後小王強可沒有好果子吃了。沒爹沒娘的孩子,妨礙嫂子過好日子了。
死去的人作古,活著的人煎熬。劉慧雲听著這些扎心窩子的話,萬箭穿心忍著悲痛。強頂著吐沫星子的壓力,堅強的帶著年幼的小叔子度日。
劉慧雲對待王強,也不手軟。吃飽穿暖,該上學就上學。但不許做錯事,從小教王強人恭講理志。一牆之隔的王大寶,看著落難的昔日情人。心急如焚,干著急沒辦法呀!
抽空就幫劉慧雲跳水,還要挨母親的臭罵。盡管是這樣,王大寶還是偷偷摸摸的幫忙。盡可能的幫襯,幫著小寡婦度日子。
時間淡去,劉慧雲也不是一個墨守陳規的人。寡婦憑什麼不能再嫁,一道干磊的石頭牆,阻擋不住舊情復發。劉慧雲王大寶兩個人又燃起了愛火,越演越烈之勢蔓延。
王大寶可是沒結過婚的小伙子,兩個人走的近乎。周圍的人看得見,不可能沒有閑話。大小伙子給寡婦跳水,也在村里傳開了。這件事最不愛听的就是趙永強了,趙永強恨王大寶去劉慧雲家。劉慧雲家有事,什麼事情王大寶總搶先。趙永強緊跑慢趕也想干點事,可總是落在王大寶屁股後面。
死灰復燃,王大寶與牆那邊的寡婦談戀愛。王大寶的父母堅決反對,一點余地也沒有。王大寶小伙子很棒,就是遲遲不談個人婚事。幾個媒婆上門提親。個個都是好姑娘。
兒子年齡大了,王大寶的父母也很著急。可母親連罵帶哄,王大寶就是油鹽不進。無論你真麼說,可王大寶死活就是不答應不相親。
王大寶與劉慧雲走得很近,趙永強終于沉不住氣了。趙永強把王大寶叫到山里來,橫插一杠子苦苦哀求。趙永強讓王大寶放棄了對劉慧雲的感情,這倆人可是從小的好兄弟呀。
趙永強與王大寶是好哥們,劉慧雲為姑娘的時候。趙永強也知道沒有自己的份,不敢與王大寶競爭。趙永強他是一個孤兒,家里兩間破草房。一貧如洗,窮的叮當響。
王大寶家比較富裕,趙永強自己也覺得配不上劉慧雲。只能默默的暗戀著,心想劉慧雲必然是王大寶的媳婦。可劉慧雲沒有嫁給王大寶,現如今的劉慧雲還變成了寡婦。又是人人唾棄的害人克星,趙永強覺得兩人的距離差不多了。趙永強不信邪,不怕克星。終于看到希望了,可王大寶有搶前頭了。
趙永強也試著靠近劉慧雲,可靠了幾次不是個事。發現劉慧雲的心思,都在王大寶身上呢。要是大姑娘也就算了,可劉慧雲現在是一個克死公公婆婆,克死了男人的寡婦了。你王大寶條件好,就連一個寡婦也不讓一讓啊。爭什麼掙啊,趙永強憤怒了。扛起獵槍,大有與王大寶決斗的意思。
趙永強反反復復想了好幾天,約了王大寶去黑瞎子溝。說有很重要的事要說,王大寶如約來到山溝里。卻不見趙永強的影子,王大寶在約好的地方大喊了幾聲。山谷回響,回蕩著王大寶的叫喊。
“永強,趙永強。你在哪里啊!在不在啊!”山谷里回蕩著王大寶的聲音,趙永強沒應聲。
王大寶猜想,趙永強應該就在這一片轉悠。王大寶找了一塊石頭坐下了,擦擦頭上汗珠子。突然就听到山坡那邊,踫的一聲槍響。又過了一會,趙永強才從一塊大石頭後面出來了。一只手里提著一只野兔,一只手里提著獵槍。王大寶看著趙長河,陰沉著臉不是很高興的走過來。
“永強,槍法不減當年呀!地里的農活這麼忙,你叫我來山里有啥事啊?有事在村里說不了嗎?我可逮不住熊瞎子啊。”
其實這里就是叫黑瞎子溝這麼個名字,也許早時候有狗熊。現在沒有什麼熊瞎子,野兔野雞什麼的到是不少。趙永強的獵槍上還掛著一只大野雞,看上去有二斤多的樣子。野雞野兔都是鮮鮮的,應該是剛才的槍響,剛打的其中一只。趙永強冷眼看看王大寶,哼哼了兩聲走到近前。
“哼哼,真想一槍打爛你的頭。你王大寶如今可出息了,不在是從小的好兄弟了吧!”
兩個人從小一塊長大,一個被窩睡過覺啊!王大寶也沒有得罪趙永強,相反的兩人的關系還一直還不錯。趙永強沒頭沒腦,怎麼能說出這樣的酸溜溜話。王大寶搞糊涂了,平時兩人說話是直來直去不拐彎呀。今天王大寶看看趙永強臉色,不像是開玩笑。眼神不對,明顯帶著一股怨氣在說氣話呢。
“永強啊,今天你這是怎麼了?吃了槍藥了吧?瞧你著陰陽怪氣的熊樣子。哼哼唧唧,干什麼呢?不像是叫我來吃烤兔子烤野雞的啊?有事快說?”
王大寶和趙永強兩人,兩個從小就進山逮兔子打野雞。躲在山溝里吃燒烤,經常的事。以後趙永強又自己造了獵槍,王大寶當上了小隊長。山溝燒烤王大寶也就不再參與了,忙活生產隊里的事情。。
今天,王大寶看到趙永強把兔子掛在了小樹上,把野雞扔在王大寶腳下。趙永強放下獵槍,站在小樹下面。趙永強從腿上拔出小刀子,拿起一塊石頭 蹭兩下。王大寶想想就流口水的這一口。
“呵呵!香噴噴的烤兔子肉烤雞肉啊。這可是多少日子沒解解饞了,行啊永強,今天可又要大吃上一頓了。”
王大寶提起地上的野雞,掂量幾下。“可真肥呀,呵呵!”
“兔子肉,野雞肉。你就知道自己吃飽了不餓,心里還有從小的弟兄嗎?快去,從溝里弄點泥巴弄點水來,再撿些柴火磊上灶。”
這趙永強扒兔子那也是一絕,三下五除二。干淨麻利快,把兔子穿在一根柳木棍子上架起來了。
王大寶在水溝邊弄泥巴,糊在了野雞身子上。用趙永強的小水桶提了水,過來搬石頭磊灶。以前干過,很快點起篝火。
這兔子肉烤的,黃澄澄的冒油啊。過去是不行,現在有料子了。也不是什麼很好的料子,就撒上點鹽水和辣椒面。趙永強進山不只是帶著作料,隨身還帶著一個兩個肚子的大葫蘆。里面裝著老白干。
野雞糊上泥巴,直接放火上燒。這可是名吃叫花雞的原始做法,泥巴燒黑了脫落。雞毛雞皮都脫落了,白白嫩嫩的雞肉。沾點咸鹽,噴噴香。
一會功夫,烤肉的香氣彌漫山谷。這光著屁股長大的哥倆,啃著烤兔子腿吃著野雞肉,喝著老白干。滋潤啊逍遙似神仙呀。要說當干部,趙永強的能力也不在王大寶之下。當時盤龍村里分了倆小隊,王大寶和張永強兩個人都是小隊長人選。
村里的干部找過趙永強,讓趙永強當一小隊長,管著第一一個小隊。可趙永強脾氣不好就是不干,習慣了吊兒郎當瞎胡混。小隊長不敢,上坡干活呀是出工不出力。
小隊長說說趙永強吧,他扛起獵槍進山了。好幾天也不回家,躲在山里。餓了吃燒烤,渴了喝泉水。困了破羊皮大石頭上一鋪,呼呼來上一大覺。
王大寶當了二小隊的隊長,帶著社員沒白天沒黑夜的整修農田。修水渠,築攔水壩。這哥倆見面的機會少了,慢慢還生疏了。
今天哥倆在這里喝酒吃肉,趙永強是有心事啊。喝了酒之後,趙永強平時的悶葫蘆說話了。
“大寶啊,就你的條件,找個什麼樣的媳婦沒有啊?嬸子也在給你張羅媳婦,你何苦纏著一個克夫的寡婦不松手啊?啊?”
王大寶听了這話,火氣上來了。大眼楮死盯著趙永強臉。王大寶最忌諱有人說劉慧雲的壞話,特別是最難听的克夫寡婦。別人說說也就罷了,趙永強怎麼也這麼說。一時間王大寶有點暈,不清楚趙永強這話是什麼意思。個人的私事,趙永強到底想表達什麼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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