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耶律飛雄哼了一聲,“皇後,小飛失蹤了,麗妃都要急瘋了,你莫要跟她鬧,把小飛交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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甦鈕喇猛得抬頭,不敢置信地盯著他,“陛下,您來就是要質問臣妾這個嗎？她的兒子丟了,那是她自己沒有看好,關臣妾什麼事兒？”
“難保不是你嫉恨她,故意要將她兒子擄走來嚇唬她呢。”耶律飛雄語氣依然冷冷的,沒有一點溫度。
甦鈕喇覺得那是天大的冤枉,她喊道︰“陛下,這純粹是誣賴,誰說的,讓她到臣妾跟前來說？要說是嫉恨,為什麼不是端妃？現在她們兩個掌管後宮呢？一個個都跟烏眼兒雞似的,說不定還盯著臣妾的這個後位呢。誰能吃得準不是端妃干的,為了陷害臣妾？誰又能保證不是麗妃自己干的,為了陷害臣妾呢？”
甦鈕喇一邊說一邊就哭起來,抽抽搭搭的,希望耶律飛雄會憐惜她。
可耶律飛雄不知道為何,最近竟然好像突然就對甦鈕喇失去了興趣一樣,甚至還有一些厭惡。
他自己都難以理解自己從前是為什麼那麼迷戀這個女人的,簡直不可思議。
現在他竟然覺得她非常矯揉做作,一點都不可愛,就好像是有一種幾十年來突然腦子無比清醒的感覺。
難道自己渾渾噩噩了十來年嗎？
耶律飛雄不禁自問。
甦鈕喇還在那里哭訴,一個勁地訴說委屈。
耶律飛雄突然打斷她,“夠了,就算這件事不是你干的,你也沒有什麼好委屈的。以前你做的事情難道還少嗎？”
甦鈕喇頓時就不管不顧地尖聲道︰“陛下,臣妾做什麼了？讓陛下竟然如此的想要翻後賬？”
耶律飛雄眼神冰冷地瞪著她,“你是不是要我找人說說芙蓉美人是怎麼瘋的？葉貴人是怎麼滑胎血崩的？還有很多很多的人命,皇後敢說和她們無關嗎？”
太監宮女什麼的,他已經不想說了。
他自己都奇怪,以前他為何直接就忽略了,現在想起來,一樁樁竟然那麼清晰,就好像是才知道一樣。
太不可思議了。
不過他也不想追究了。
“陛下是來算舊賬的啊。”甦鈕喇冷笑起來,之前的溫柔討好一下子都消失得無影無蹤了,一臉的陰沉。
看來自己是等不得了,原本還想著要慢慢謀劃,如今也只能鋌而走險了。
好在黑衣人之前已經將仁政殿的一些人和事都安排好了,她只需要提前發動就可。
耶律飛雄瞥了她一眼,“怎麼,皇後這是要露出爪牙來了嗎？”
甦鈕喇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然後飛快地看了一眼殿外,又借著頭暈捂著額頭的時機看了一眼梁上,苦笑道︰“陛下還真是無情啊。情濃意濃的時候,說什麼不管臣妾變得如何,陛下都會深愛一生的。可到頭來,臣妾沒有變,反而更加溫柔愛著陛下,陛下卻已經不再愛臣妾,反而對臣妾充滿了厭惡了。哈,真是諷刺,陛下,您說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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