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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濤看著秦九爺道:“你說，我們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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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九爺道:“你們不會報復我吧”。
無吾笑著道:“哪得看有多丟人”。
秦九爺笑著道:“沒多丟人。你們三個趴在地上，我……我砍菩提根，我說累了，你們三個就說秦九爺辛苦了。就這麼簡單”。
三個人趴在了地上，腦袋就在秦九爺腳下。
秦九爺道:“這個不行，地方被你們佔了。嗯……磕頭都會吧，就那個姿勢吧”。
三個人跪在地上雙手按地說道:“秦九爺辛苦了”。
秦九爺道:“好說好說”。
秦九爺，他也是同樣的姿勢趴在地上，然後他趴在菩提根上啃了起來。
無吾李濤小馬哥互相看了看，李濤道:“他咬過菩提根，肯定是他牙上有東西”。
秦九爺道:“累了”。
三個人同時道:“秦九爺辛苦了”。
秦九爺道:“真苦”。秦九爺竟然咽著什麼。
秦九爺繼續啃著菩提根……
秦九爺道:“哇哇”。
三個人忍住笑道:“秦九爺辛苦了”。
小馬哥說道:“二哥四哥，三哥的嘴已經說不了話了，是不是我們去啃”。
李濤道:“我們不行，只有他行，他是純爺們，純陽命格”。
秦九爺道:“哇”。
三個人道:“秦九爺辛苦了”。
秦九爺的腮幫子腫了……
秦九爺拿著菩提根看了看趴著的三個人道:“哇”。
三個人道:“秦九爺辛苦了”。
然後無吾和李濤互相看了看繼續道:“秦九爺，您辛苦了一生，您一路走好……”。
秦九爺想笑，他扔下菩提根雙手揉捏腮幫子。三個人想站起來，都坐在了地上。腿麻木了。腿麻木，這四個人的心理卻一定很痛快。因為他們如此的情況，包含很多東西。最重要的，就是情，兄弟之情。
……
菩提樹沒有任何動靜，幾分鐘後李濤看著菩提樹道:“快走，萬一菩提樹有什麼變化就麻煩了。秦九爺，麻煩你兩個菩提根都拿著了”。
四個人和糊涂走了有八百多米，忽然一聲巨響，菩提樹倒了……
李濤道:“跑”。
許多和尚圍著倒向挖的坑一邊的菩提樹……
飛艇上，秦九爺一句話也不說，雙手只是揉捏腮幫子。開飛艇的是李濤。
無吾對著戒指道:“護法劍兄”。
戒指里傳來護法劍獸聲音:“無吾”。
無吾道:“無自己和你在一起沒有”？
戒指里傳來無自己的聲音:“老大，忘記告訴你了，菩提根要用桃木劍砍”。
無吾剛要說話秦九爺含糊不清的道:“你他媽的怎麼不早說”。
戒指里傳來無自己的聲音道:“誰罵我”？
秦九爺道:“老子”。
無自己道:“純陽命格……秦九爺，辛苦了”。
無吾道:“找到沒有”？
無自己道:“還沒有，找到我通知你。秦九爺，啃菩提根，菩提根的汁液流進你的嘴里，多少你也咽下去點吧。恭喜了，純陽命格加菩提汁液，金剛不壞之身啊”。
秦九爺道:“你啃六個多小時試試”。
無自己道:“我啃不管用，九爺辛苦了。無吾，找到了我通知你，再見”。
……
西北王莊園，五個人坐在大廳里，秦九爺還在揉捏腮幫子，一句話也不說。
師爺蕭七看著無吾道:“他怎麼回事”？
李濤道:“想知道”。
師爺蕭七道:“想”。
無吾道:“想知道跪在地上雙手按著地看著秦九爺說十句秦九爺辛苦了”。
師爺蕭七笑著道:“你們是不是也這樣做過了”？
李濤道:“現在你不做也得做”。
師爺蕭七道:“你們又沒說，我只是想……你們要干什麼”？
無吾小馬哥和李濤站了起來笑著看著師爺蕭七，無吾道:“你不是能想到嗎？你想我們要做什麼”？
師爺蕭七道:“扔幾次”？
李濤道:“扔到我們手腳發軟”。
師爺蕭七突然跪在秦九爺面前雙手按著地道:“秦九爺辛苦了，秦九爺辛苦了，秦九爺辛苦了……”。
十次之後師爺蕭七轉過身看了看無吾李濤小馬哥道:“二爺四爺五爺一路走好”。
三個人看著門外，門在站著兩個人。王平黃松。
師爺蕭七站了起來看著王平黃松道:“進來把門關上”。
王平黃松尷尬的進來關上門走到桌子跟前笑著。
師爺蕭七看著王平黃松道:“和我剛才一樣，十次”。
王平黃松互相看了看跪在秦九爺面前雙手按地道:“秦九爺辛苦了，秦九爺辛苦了，秦九爺辛苦了……”。
十次之後王平黃松轉身對著無吾李濤師爺蕭七小馬哥道:“二爺，四爺五爺七爺也辛苦了”。
秦九爺道:“一路走好”。
王平黃松道:“一路走好”。
李濤大笑著道:“都好，都好。王平黃松，拿酒”。
酒在桌子上。
小馬哥看著酒道:“是不是這里的七個人不趴著都不準走”。
無吾道:“趴著出大廳也行”。
酒是喝，大碗喝。人在笑，大聲笑。
無吾突然摔了碗大笑，人都看著無吾。
無吾大笑著道:“有意思！有意思！沒意思！沒意思！人活著到底是為什麼？我又做過什麼？做為兒子，子欲養父母已不在，是不孝。做為父母，我沒有給過他們半點父愛。做為愛人，我沒有給過她們一天安穩快樂的日子。人活著三件事，我一件也沒做好。人活著難道看清自己，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該要什麼能要什麼就會快樂嗎？我不知道，我只知道我不快樂”。
李濤看著無吾道:“你不知道你要的是什麼該要什麼能要什麼”？
無吾道:“我知道。我想要幸福快樂開心的生活”。
師爺蕭七道:“那你不快樂嗎”？
無吾道:“不知道”。
秦九爺道:“人就不能讓自己閑著，閑著就會胡思亂想。老二，你喝多了”。
無吾道:“我只是發發牢騷”。
小馬哥道:“你心里有什麼事不能說出來”？
無吾看了看小馬哥道:“我也說不清，就是突然就想發發牢騷”。
秦九爺道:“我知道。你是為了二嫂”。
無吾看著秦九爺道:“你喝多了”。
秦九爺道:“你敢和我在喝嗎”？
無吾道:“西瓜的。拿酒”。
酒在碗里，碗在手里。
秦九爺看著無吾道:“先抗不住的怎麼辦”？
無吾道:“你說”。
秦九爺道:“從這里爬到莊園門口”。
無吾道:“干”。
酒一碗接一碗，八碗已干。
師爺蕭七說道:“老二，秦老九沒事天天喝酒玩了，你喝不過他”。
無吾道:“你是讓我認輸嗎”？
李濤道:“有時候人要學會認輸，學會了認輸的人才會贏，贏了自己”。
無吾道:“認輸的人已經自殺了。我還活著，所以我還沒有認輸”。
小馬哥道:“你已經輸了”。
無吾看著小馬哥，小馬哥繼續道:“你輸給了自己”。
無吾看著碗里的酒道:“輸給了自己……”。
無吾看了看每一個人然後把酒放到桌子上道:“秦九爺，我輸了，我爬到莊園門口”。
秦九爺看著無吾道:“我也輸了”。
無吾道:“你也輸了……不錯，你也輸了”。
李濤道:“我們都輸了，是心甘情願認輸的”。
師爺蕭七道:“然後我們發現我們最終還是得到了一些東西，想想我們得到的，也很不錯嗎”。
秦九爺道:“都輸了就都不爬了。來，為了我們得到的，干”。
酒干，秦九爺道:“王平黃松，去看看虎子”。
王平黃松離開，秦九爺看了看每一個人道:“每一次我們以為結束了，卻都是痛苦的又一次開始。這是最後一戰嗎？我們必須讓他成為最後一戰……”。
這時無吾看向他手上的戒指，他拇指摸了摸戒指。戒指里傳出了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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