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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以柔坐在陆崇的休息室中已经好久了，但是他却一直都在加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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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又出去看一下，此时陆崇正在开视频会议，时间已经超过下班时间一个小时了，他到底是怎么了？
“阿崇，下班了，你饿不饿？”顾以柔走到他身边，一边给他捏着肩膀一边问道。
工作一天的陆崇肩膀上的肌肉有些僵硬，捏起来有些吃力。
“我们吃饭去。”陆崇把会议结束掉说道。
“恩。”
两人找了一个最近的餐厅吃饭。
饭桌上，陆崇还是和往常一样给她布菜，但是除了布菜他都不说什么话，包厢内的气氛有些压抑。
“吃完饭后我叫人送你回去，今晚我加班会比较晚，就直接睡在公司里了。”陆崇一边吃着饭，一边快速地说道。
顾以柔吃饭的动作一顿，她放下手中的筷子，直直地看着面前的陆崇。
“怎么了？”陆崇看着顾以柔问道。
“阿崇，你到底怎么了？”
“什么怎么了？”陆崇眼神有些闪烁的看着顾以柔问道。
“你最近！你最近心不在焉的，不是说对动作，是你的生活。”顾以柔难得语气有些强硬地说道。
陆崇拿着筷子的手慢慢握紧，他看着顾以柔说道：
“吃饭。”
“阿崇，是不是，因为……温宁”
啪！
陆崇猛地把筷子拍到桌子上，神色阴郁地看着顾以柔。
“果然是她。”顾以柔怔怔地说道。
“我吃饱了，待会儿会有人来接你。”陆崇说完就离开了包厢，独留顾以柔一人在包厢内。
顾以柔双手捂着脸，泪水从指缝间滑落，低落在桌子上，滴答滴答。
突然一双温暖的双手扶过她的肩膀，把她扶到自己的怀里。
“阿崇！”
顾以柔猛地抬头看着来人，但是来的人不是陆崇，而是夏阳。
“阿阳，你来啦。”顾以柔神色失落地说道。
“恩，总裁叫我来接你，你怎么？”
夏阳的温和的声音让顾以柔的委屈无限放大，她转身紧紧地抱着夏阳，伤心地哭了起来：
“为什么，为什么他眼里会没有我，陆崇都看不到我的吗？为什么他的眼里都是温宁，五年了，我陪在他身边五年了，为什么还是代替不了她的位置呢？”
顾以柔哭的肝肠寸断，本来就不好的身体，几乎就瘫软在夏阳的怀里的。
夏阳心疼地抚摸着顾以柔的背，一边柔声安慰道：
“以柔，每个人有每个人不同的特色，你不能代替温宁的地位，但是温宁也代替不了你的位置啊，阿崇待你是好的，毕竟他承诺他会娶你。”
“不是的的，不是这样的。”顾以柔一边哭，一边还不忘指正夏阳的错误。
“阿崇说，他是恨温宁的，而且他也说过，温宁是恨他的。”
“是吗？！温宁是恨他的吗？”顾以柔看着夏阳激动地问道。
“恩，阿崇是这样说的。”
顾以柔眼神慢慢暗下去，她苦笑着说道：
“夏阳，你还看不来吗？阿崇根本不恨温宁，或者是因为太爱了，所以才会‘恨’，如果要我选，我宁愿被他恨呢。”
“你说什么傻话。”夏阳无奈地说道，拿出准备的手帕，帮顾以柔擦去脸上的眼泪。
“你说，阿崇，是不是真的真的很爱很爱温宁。”顾以柔无奈地问道，就算她已经知道了答案，但是还是希望有人会告诉她，那是假的。
“好了，别哭了，我们先回去吧，你现在情绪有些激动。”
夏阳扶着顾以柔往外面走去。
刚刚那个问题他不敢否认。
陆崇身在局中，自然是当局者迷，但是他们这些局外人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昨天上午他还是好好的，心情很是愉悦，总裁办公室里的气氛其乐融融，但是到了快要下班的时候，他却突然变了脸。
要求大家都加班，说起来有些无理取闹，但是大家都看得出来他的心情极其糟糕。
大家不敢反抗，只能硬着头皮留下来加班，昨天晚上的加班那时一种非常骇人的经历。
夏阳加班后恨不得睡他个三天三夜，哪有人那样加班的啊？！那不是加班，那时作死啊！
直到有个秘书谈闲话的时候无意间提起，陆崇打了一同电话，好像和谁道别了，最后一句话是一路顺风。
当时夏阳就猜到了。
以前陆崇一到下班时间都是立刻走人，有些时候还迟到早退，一点以身作则的榜样精神都没有。
现在却是加班到天明。
他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都可以猜得出来，可见陆崇表现地有多明显。
那个问题，他是持肯定意思的。
陆崇爱温宁，真是一个肯定命题。
把顾以柔送回家后，夏阳立刻赶到公司加班，还好他木有女朋友啊，否则被陆崇弄得一定会分手啊。
忙了一整晚，陆崇走到窗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居高临下地看着T市早晨的风景，宁静舒适，凉凉的风吹拂在脸上，让脑子很快就清醒了过来，满身的疲惫都慢慢地消减。
远处的机场已经有飞机往天空冲去，陆崇看着飞机，不禁想起了温宁。
现在她应该在德国陪她的儿子了吧，那个小子一看就非常地机灵讨喜。
一想到温宁的事情，以前两人在一起的很多事情都会一连串地想起来，有些时候想停都停不下来。
这种不受控制的感觉会让陆崇懊恼，会让他烦躁和无力。
有些人不属于你的，就不应该觊觎。
忙了一整个晚上的陆崇都没有疲惫，却因为想到温宁有些累了。
叫一群人都回去休息，他也驾车回到温宁的公寓。
因为一群人昨晚把未来两天的工作都做完了，所以陆崇直接放了总裁办公室一天的假。
大家千恩万谢地离开了，陆崇觉得有些好笑。
每天他还是习惯来到温宁的公寓，听说她已经叫人来收房子了，于是他把这套公寓也给直接买下来了。
里面的家具都没有换，连门都没有换。
陆崇看着门上的点点血迹，想起昨天温宁在电话里问的那个问题：陆崇，你知道你一共伤了我几次吗？陆崇那次我整个人要被你给弄死了。
陆崇扶着门框，抿着唇，沉默不语。
温宁从未和他提起她有多少绝望，快死了吗？
那，为什么不和他说呢？他那么紧张她，但是又忍不住想伤害她。
一边是家人离散伤亡的旧恨，一边是对温宁无法克制的怜惜。
所以，温宁离开是正确的，只有这样，他们两人才能相安无事，才能平安地活下去。
所以，他放手了。
洗完澡睡在床上却毫无睡意，翻来覆去好长时间才浅浅地入睡。
*
温宁坐在章浅春房间的沙发上，正在喝吴妈精心烹饪的鸡汤，自从她怀孕的消息被他们知道后，每天换着花样给她补身子，真是幸福地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小宁啊，你多吃一些，孕妇是要多吃一点的，你这么瘦，真是不知道你以前是怎么照顾自己的，我外孙没有被你照顾地没掉真是万幸啊。”
“妈！！！”温宁无语了，自从她妈妈和乐乐视频后，就开始吐槽她了，没办法乐乐现在已经是五岁的孩子了，但是还是瘦瘦小小的，和四岁的孩子差不多。
“啊，心脏病患者能够坐飞机吗？我想去看看我外孙，哦，你爸爸好了之后也可以去看看乐乐。”
“……你先照顾好你自己吧，我去忙了。”温宁把喝干净的碗放在茶几上，带着等候在一旁的托尼直奔温氏的大楼。
大家现在都知道温夏天的职位被他唯一的女儿给接替，只需要等明天的董事会的召开，对这个决定进行投票决定，一旦通过决议，温宁就是温氏的总裁兼董事长，前途无可限量。
现在温宁带着托尼从门口进来，大家虽然都不认识温宁，但是托尼他们总是认识的。
只要稍稍一动脑子，就知道走在托尼前面头，面容精致、气势惊人的人是谁了。
乘电梯到总裁办公室，温宁看着办公室的布置，眼眶有些湿润，因为他父亲在家里的书房布置也是这样的。
“小姐，这里是温氏财务资料。”托尼递上一个文件夹说道。
“托尼，昨天我们一共说服了十个董事，但是还有三个保持中立的董事我们没有说服。”温宁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
“小姐，万一没有通过怎么办？”托尼担心地问道。
“没有通过吗？那就只能够用最后的办法了。”温宁失神地说道。
“什么最后的办法？”
温宁朝他笑笑，没有讲话，最后的办法自然是依靠她的丈夫聂商喽，但是她还不想依靠聂商，她已经欠他很多了。
托尼看着不愿意说的温宁也不强求，不过他现在已经非常相信温宁了，她说能够通过就能够通过了。
“小姐，宁盛那边，我们要尽快联系吗？”
“不急，等我当上总裁再说，否则我们以什么身份去说呢？”
“是。”
温宁椅子上那个，有些出神地看着资料。
和宁盛打交道，那就意味着，她又要和陆崇打交道了。
难道这辈子她都要和陆崇一直这样纠缠下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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