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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面的向外擠，外面的向里面擠，早就沒了拍攝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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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干什麼？”熟悉的聲音卻無了以往的溫柔，聲音嚴厲到所有人震驚。
“天吶，竟然是歐宇凡，他原來住在這里，怪不得顧小姐也在這里。”
“今天的歐宇凡似乎很是凶呢。”
記者炸開了鍋，議論紛紛，攝像頭拍拍閃成一片，外面的人繼續向內擠，里面的人也不著急向外擠了，竟然是要向上面擠過去。
人群的焦點早已從轉換到了歐宇凡的身上，顧戚冉被遺忘在記者群中，後腦勺不止一次被攝像機磕到，她面容有些委屈。
明明她不過是肚子太餓，就想要下來買些泡面吃，誰想到竟然演變成現在的場面。
想要回到凡身邊的她跟隨記者大軍一起用力擁擠過去，在眼看到達的時刻，她嘴角含著笑意被攝像機的後蓋狠狠磕到太陽穴，暈倒在前面女記者的肩膀上。
女記者回頭，差些魂不附體，尖叫起來。
場面說不出的混亂。
在樓梯口外，一部分記者舉著攝像機對正在擁擠的記者們進行拍攝。
“大家現在所看到的正是一群記者，他們之所以會有如此舉動，是得知顧戚冉小姐在這里，看眼前的畫面，里面的記者向外擠，外面的向里面擠，場面還真是混亂。”
說到這，記者按壓了下耳中的耳機，臉色不可置信。
“天吶，竟然歐宇凡先生也在這里，難道說他們在結婚前就同居在一起了嗎。”
“哦，顧小姐竟然暈倒了，被攝像機後蓋撞到了，真是令人傷心的事情。”
在周圍，類似的場景很多。
……
第一人民醫院
走廊很是安靜，偶爾幾個病人穿行過去，也不過是很輕微的腳步聲，連呼吸聲都幾乎不察覺，陽光從走廊最端頭的窗戶灑下來，在地面映出一圈輪廓。
在508病房門口，空氣在這一帶變得粘稠。
“她還好嗎？”若蕭寒倚靠在冰冷的牆壁上，看似漫不經心的樣子，他的身邊是一只手已經放在病房門上的歐宇凡。
對于若蕭寒的到來，他不意外，只是沒想到來的這麼快而已。
歐宇凡唇角略微嘲諷︰“曾經虐待她的人也會關心她嗎？”
“你知道的，我喜歡她。”
若蕭寒厲聲，驟然提升的音量響徹整個走廊。
說完這句話，他整個人好像泄了氣的氣球般整個人順著牆壁滑落下去，任由自己滑落坐在地板上。
“沒錯，我的確是喜歡上她了。”他又低低重復了一遍，像是在堅定這個事實，語氣中的苦澀是誰都可以感覺出來的。
他曾經對歐若雅的愛難道都是假的不成，還是說，他真的如此花心。
“是嗎？那又如何，你不是有歐若雅了嗎，難不成你想要同時擁有兩個女人。”歐宇凡譏笑。
若蕭寒猛然抬頭，死死盯著那一雙陌生的眼楮︰“你這是怎麼了，你知道我只是想要關心顧戚冉而已，並非想要佔有，當時我已經做出抉擇，同意將顧戚冉給你，為何如今卻說出這樣的話。”
歐宇凡坐在走廊椅子上，單手揉了揉額頭，輕聲。
“你就當我是嫉妒好了。”
若蕭寒怔住，眼底劃過愧疚。
“難道是因為當年父親的事情，雖然知道無法彌補，但如果真的是因為這件事情的話，我替我的父親向你賠禮道歉。”
“你早就知道了？”歐宇凡微微驚訝，但卻有些惱怒。
好友明知這件事情，卻隱藏這麼多年，這讓他如何不怒。
“在你十多年前接近我的時候，我便有調查過你的信息，當時便發現了，就一直提防你的意圖不軌，到最後才發現你是真的對我好，之後我覺得愧疚，便加倍的對你好，卻一直沒有勇氣跟你談這件事情，如今你知道了，也算是一件好事吧。”多年困擾在這一刻得到救贖，但他卻沒有一分的高興。
“可惜，我並非是因為你父親，雖說我母親因此而無，但她也算得上是咎由自取，在我從兩歲開始的記憶中，根本就沒有見過她，我自然也不會因為她而做出什麼，這件事情最多算是一個引子。”
“引子？”若蕭寒此刻終于不解，來之前他準備了無數的道歉，但如今卻全然無用。
“你可知，我們不過當年同學友誼，我為何對你好，明明我並不需要從你這里得到什麼。”
若蕭寒凝眉看過去。
“那個人你見過，是婉兒。”歐宇凡緩緩陷入回憶中，並未看到若蕭寒听到話語時顫抖的身體。
當年在馬路旁他闖紅燈差些被撞，一個女孩不顧生命危險將他拉回來，作為回報，他給了一個女孩十萬塊錢，用于給女孩的父母治病，但女孩卻一意要還給她，沒辦法之下，他留了電話和公司地址走了。
之後歐宇凡帶著那個女孩，也就是婉兒看他時，他並未想太多，只當緣分，衷心祝福他們而已，但如今被歐宇凡一提，難道中間還有什麼他不知道的事情。
“你該走了。”拳頭猛然握緊，歐宇凡從椅子上站起走向病房，身上散出冰冷的氣息。
每一次的回憶只是會讓他更加痛苦而已。
“我會收回這些天散布的謠言。”
嘴唇張了張，若蕭寒沒再說什麼，眼看著昔日好友距離自己越來越遠。
那天回到別墅後，他主動召開記者會，依照歐若雅的說法散播出去，否則，也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
天知道他怎麼會干出如此愚蠢的事情。
回答他的，是冰冷清脆的關門聲。
站立久久，若蕭寒離去。
病房內部的房門口，歐宇凡與顧戚冉相對而站，呼吸幾乎噴灑在了她的鼻尖，他們的距離很近，近到歐宇凡驚慌失措。而兩人已經這樣站立了幾分鐘。
“站這里做什麼？”
強壓下跳動不安的心，歐宇凡強作鎮定道。
顧戚冉漠然看了歐宇凡一眼，回到病床上坐下。
“偷听你們說話，所以剛才你們所說的，我全部知道了，包括我失憶這段時間的記憶，也知道了。”
空氣陷入尷尬的境地，歐宇凡站立在原地，以往的溫柔笑意卻是怎麼也笑不出來。
“林景豪和凌可盈怎麼樣了。”
“他們被若蕭寒關在了地牢內。”
空氣再次陷入安靜。
顧戚冉從一旁拿來自己的衣服去洗手間穿好出來，走到病房門口，被歐宇凡擋住。
“你做什麼？”
“你要做什麼？”歐宇凡反問，聲音有著顫抖，他感覺似是要有什麼東從他這里流失出去。
“留在這里，繼續當那個婉兒的替身嗎？”她反唇相譏。
歐宇凡愕然，怔怔看著顧戚冉離開，忘了阻攔。
“愛情這種東西，女人往往要比男人敏感，雖然你說的話不多，但我已經知道，婉兒主動找上了你，而你喜歡上了婉兒，婉兒答應你，代價是為了讓你對若蕭寒好，所料不差的話，婉兒剛開始只是為了報恩，到最後卻是喜歡上若蕭寒了，所以你才會嫉妒，因為婉兒如此，像婉兒的我也如此，雖然我對若蕭寒恨意很深，但這並不能阻止我愛上了他，如果不是失憶的那段時間，我也許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愛上了一個惡魔，哦，說嫉妒可能有些不恰當，你最多是對愛情的一種控訴罷了，明明你也是如此優秀，但喜歡的人卻偏偏不喜歡你。所以這並不是你對若蕭寒突然轉變的最大原因，如果沒錯的話，原因就在婉兒的身上。”
歐宇凡震驚看著顧戚冉，想不到她所說與事實幾乎一樣。
說了這麼長一段話，顧戚冉頓了一口氣，語氣嘲諷︰“以前，我以為你是真的為我好，我有了一個好朋友，但如今，我發現我錯了，我不想像個傻子一樣的當別人的替身，我也不會感謝你對我的好，因為你的好對的人不是我，還有，感謝你在我失憶的時候沒有對我說出一切事情，讓我度過了人生中最美好的時光，在那里，我的記憶只有六歲，因為在六歲以後，都是組織的殘酷，而你是我六歲之後唯一的記憶，呵呵，可惜唯一的記憶卻是這樣的模樣。”
伴隨話語的落下，病房門被重重關上。
那諷刺的話夾在空氣中一下下沖歐宇凡刺來，將他扎的遍體鱗傷。
沒錯，他是對她好，但卻是因為婉兒，如果沒有婉兒的原因，他對她會像對待之前那些女人一樣玩弄于股掌中。
他也不能想到，他竟然是她六歲之後唯一的記憶，而成為這唯一記憶的原因更是令他羞愧，他甚至還妄想與她結婚，與最愛的婉兒永遠在一起，他真的很自私。
出了醫院，她打了輛出租車到了記憶中劇組的位置。
門口守衛很驚異的看著她，她用門衛的手機撥通了尚雨晴的手機，還好她沒換手機，手機被接通了。
不過五分鐘，她看到尚雨晴風風火火從場地那里出來，剛到她面前，將她一把抱入懷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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