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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戶緩緩打開,露出一絲縫隙,放出丈許光芒將他攝進門戶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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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目是一架玉拱橋,橋下有清波碧水,潺潺流過,水流的盡頭卻是一方崖壁,崖壁布滿青苔,有一條寬大瀑布從上垂落而下,濺起顆顆水珠,在明珠光芒下,五彩繽紛,霧靄雲叢。
凌辰虛深吸一口氣︰”果然好地方。”他沒有多看,徑自踏上拱橋,向後方去了。
他凌辰虛豈會為他人作嫁衣?
實際上此處洞府禁制,他早已堪破,只是一直不得機會罷了,他一直在等,等人發現這處所在,皇天不負有心人,終于讓他等到機會。
平日里參研此陣時,均被人監視著。
今天卻是被人抽調出許多人手,只有屠千秋一人監視他,否則他還真沒有機會。
這處機緣,他凌辰虛絕不會放棄,就算出賣同門,也在所不惜。
更何況,平日里大伙也沒把他放在眼里,若非他有幾分禁陣本事,早就被梟首去了。
這里面有沒有聖血鑒,或者到底有什麼東西,凌辰虛並不知道,那些話都是拿來誆騙屠萬里等人的,使得屠萬里等人,死命出力。
只是這洞府禁制嚴密,即便不是傳說中仙家洞府,也定然是難得的所在,無論如何,也是一樁好處,他又怎會放棄機緣?
凌辰虛感覺到,這就是自己的機緣到了,不惜一切也要得到。
他也向往長生,可是他已經六十七歲,如今才是先天境,如果沒有意外,幾十年後,只有化作一堆枯骨下場。
他如何肯甘願?
要想機緣屬于他一個人,沒有人與他相爭,只有想方設法滅掉所有擋路的人,這機緣才是屬于他的。
在凌辰虛心中,阻道者,皆是生死仇敵,容不得半點退縮和仁慈。
所以,他排布下小小計謀,用聖血教全部教眾的性命,來換取這一道機緣。
在門戶打開一絲縫隙的同時,楚鋒面前的牌符,垂下一道光裹著他,風馳電制的穿過座座陣門。
當楚鋒落地的時候,他已經來到一座大殿中。
此大殿空空蕩蕩,中間有一把青鎖懸空。
這把青鎖模樣怪異,高有三寸三分三厘,兩寸四分圍圓,鎖底有一道細孔,孔內清幽幽一片。
這把鎖看起來普通無奇,但只看它可以懸空,就知道這不是一把普通的鎖。
“你是誰?你怎麼進來的?”凌辰虛陡然厲聲喝斥道,聲音透著三分惶急,四分失措,還有三分不可置信。
他來到這大殿不久,突然一道流光閃過,然後楚鋒便到了這里。
化光而行?這是什麼手段?這是什麼實力?
凌辰虛驚退兩步,然後強作鎮定,冷冷道︰“無論你是誰,都無法奪走我的機緣。”
楚鋒雖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到了這處,沒有任何退讓的道理,那青鎖不管是何物,也得那在自己手中,才可以安心。
他也不廢話,一道幾不可見的白光飛出,在半空繞了一繞,凌辰虛便被齊腰而斬,慘叫著滾成地葫蘆,須臾間就已經身死。
玄陰裂空絲殺人于無形,最是陰險不過,楚鋒如今使來,有一種越發熟練的感覺。
他走上前去,一把捉住那青鎖,從近處看,可以發現此鎖圍圓環面上,符文攜刻,線條凹陷,整體古色古香,握在手中沉甸甸的。
他將真氣探入,發現竟是泥牛入海無消息,不知去了何處,忽然,他似乎感覺的自己穴竅隱隱跳動,似乎有什麼東西要掙脫出來,可是細細感受,卻又什麼變化也沒發生,心下雖有疑惑,可是此刻也不是探究的時機。
“罷了,還是來日再探究玄妙吧!”楚鋒隨手收入囊中,看了這空蕩蕩的大殿,忍不住暗罵一聲︰“師兄啊,你摳門到了這個地步。”
此大殿中連一張椅子都沒有,讓楚鋒激動的心情,瞬間熄滅了下來。
獨獨留下一把青鎖,至于有何用途,尚不可知。
“說不定其他地方有寶物。”楚鋒收拾心情出了此殿,往別處而去。
從殿門出去,眼見兩條玉階,一條往上盤旋,隱隱可听見水聲陣陣。楚鋒手握洞府牌符,立時就知道,那是水簾門戶,雖然頗有雅趣,但並無足可稱道之物。
另一條玉階往下方而去,楚鋒心中一動,跨上玉階,從容邁步而下。
不多時,他便出現在一個空曠的巨洞邊緣上。
邊緣有一三尺高台,楚鋒站在上面像下方看去,只看得雲蒸霧繞,奇跡飛旋。
此洞環圓數千丈,深幽難測,楚鋒丟下一顆夜明珠,接著光芒看去,只見夜明珠‘咚’的一聲,墜入水中,隨著夜明珠沉默,光芒漸漸消失不見。
雖是驚鴻一瞥,可楚鋒也看到一副驚人景象。
深淵下是廣大水泊,表面上浮著一層血色寒氣,那水中卻是有十數條怪魚,個個猙獰無比,眼楮狡黠,似有靈智。
這些魚,與傳說中的妖類,相差無幾。
妖是泛稱,凡事不與人類相同,脫去蒙昧,開了智慧,明白修行之道的,草木精怪,鱗甲魚蟲,濕生卵化之輩,披鱗帶甲之徒,無論飛禽走獸,還是羸弱蛆蟲的有道行者,人們統稱為‘妖’。
當然,“妖”們不是這樣想的,對他們來說,豬是豬,馬是馬,根本與自己不是同一族群,但是‘妖’們,自有一套稱呼,謂之靈門。
楚鋒沒想到,這地下竟有許多妖眾。
不過他細細一想,也听過那些高人,在深山大澤捉拿妖怪回了洞府,養起來觀賞,或是煉丹,或是代步。
楚鋒縱觀這深淵半晌,不禁喟嘆一聲,暗道自家運道不好,這里卻是沒有寶物,
一座荒山瀑布下,有個年輕道人臥在一方大石上,微微眯了眯眼︰“好天氣。”
這道人旁邊有一位三十歲許,面容儒雅的男子伺候在側,此時出言道︰“師尊,楚師叔會不會生氣啊?”
年輕道人嘿了聲︰“這小混蛋差點壞我好事,他還有資格生氣?給他留下一把青魔鎖,難道為師我的氣量,還不夠寬宏麼?”
“是是是,師尊氣量寬廣,宇內少有。”男子摸了摸額頭冷汗。
年輕道人打了個哈欠,嘴角帶笑的睡去。
虺焦島上空,兩條雲光穿雲破電,飛馳而來,到了凌霄斗宮前,雲光消散,露出兩道身形來,一道身形,身著祥雲法衣,面相清瘦,頭戴卷雲冠。另一位一身星辰法衣,面相莊嚴,似是不苟言笑。
這兩人眉心有印,似電似光,頂上各有清氣蒸騰,遮雲蔽空,萬千雲氣頓時風平靜止,來了此處,一語不發,靜立雲中。
凌霄斗宮內,沈壁涯睜開雙目,起身道︰“兩位真人來了,諸位師弟,隨我前去見禮。”
眾人出門斗宮,沈壁涯上去拱手道︰“見過陳師叔,南師叔!”
那兩位紫府真人,稍稍避讓半分,不敢承受完全禮數。他們二人心知,休看現在沈壁涯修為不如他們,但是假以時日,來日成就,絕非他們可以比擬。
沈壁涯身居冢宰之位,在地位上,也不遜色他們這些紫府真人,二人真人不敢拿大,道︰“沈師佷不必多禮,來此前,帝君已經言明,我師兄弟兩人,听你調遣。”
沈壁涯笑了笑,一指下方,沉聲道︰“還請兩位師叔出手,鎮滅此間。”
二人一怔,來之前也在尋思此行是何任務,沒想到卻是這樁事情。
陳師叔在虛空抓了一把,略略一察,抬起頭來,看著沈壁涯︰“沈師佷,此事你可想好了,我這法力下去,可就是開弓沒有回頭箭了。”
沈壁涯沉聲道︰“此事自有師佷一力擔當”
“好。”陳師叔與南師叔也不廢話,沈壁涯背後有帝君撐腰,他們也明白這個道理,之所以再問上一句,無非是要確認此事,否則,來日怕不是有心人,拿此事對他們二人開刀。
二人把身一晃,祥雲裹身向下方落去。
海底五百丈瞬息及至,兩人到了此間,陳師叔四周看了看︰“倒是處地煞福地,不過只是截取的一段靈脈,這靈氣不過百年,定當潰散。”
南師叔點點頭︰“別浪費時間了,我還有一壺好茶煮著呢!”
陳師叔哈哈大笑︰“瑾忱兄,你倒是懂得享受。”
“映平兄,你少套近乎,這茶我可不會分潤給你喝。”南師叔亦是笑道。
二人雖是在談笑中,但是手中卻沒停手,龐大的法力逐漸籠罩住整個福地。
有些人機靈點的,已經察覺不對,趕緊悄然溜走,而那些廝殺正酣的,根本不知道危機來臨。
約莫盞茶功夫過去,二人同時一聲大喝,背後分別現出一座宏大天宮,兩座天宮往上一抬,轟隆隆往下落來,卷起無邊大浪,一時間,氣機絮亂,如驚天轟雷,火花電閃,罡氣橫飛。
將整個幽暗海底照的縴毫畢現,霎時間眾人均看到這驚人天宮,紛紛驚駭不已,亡魂欲飛,可是此刻想要逃走卻是晚了。
那兩座天宮緩緩往下一沉,轟隆一聲巨響,這山頭直接下沉數十丈,不論營寨宮觀,還是四方五國,所有在此間的人和物,統統被震成齏粉。
赫天宮一氣壓到底部,發出尖銳刺耳之音,山川開裂,地脈震碎,地火紛飛,煞氣喧囂而上,不過一遇到那天宮,便倒卷而回,此間變得昏昏沉沉,幽幽暗暗,氣機亂成一團漿糊。
兩人對視一眼,同時收了天宮,一揮袖,祥雲騰空破開海面,直飛鴻冥中去。
沈壁涯目光一凝,嘆道︰“這便是紫府真人的威力麼。”他言語中透著艷羨,眼中卻是濃濃的自信。
約莫一炷香過後,那處血浪海湖,發出連聲震響,方圓十里之內,生機盡絕,山塌海覆,一座座山脈東倒西歪,沉入深處,如地底巨獸翻覆。猛然地底一抖,無量海水沖天而起,在海面上翻起一個巨形半圓。
那些僥幸逃過一劫的,看著那驚天巨變,渾身顫抖,忍不住顫聲道︰“變天了,變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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