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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回來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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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品︰時空無盡 | 作者︰面無人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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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然,跳窗入室的過程是沒人看到的。www.biquge001.com不然早有人就報警了。全昊也算有驚無險的進入了臥室。

    臥室里並非漆黑一片,客廳的燈光從門口照了進來。全昊走到距門線一步之遙,再也不敢往前走了,站在那向外張望。眼前就是他的小客廳,以前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如果不是預先知道,誰能想見這兩個緊挨著的空間是被單向隔絕的?

    臥室的燈亮了。

    屋里的陳設相當簡陋。幾間簡易櫥櫃,冰箱,床,再就是電腦。電腦十幾個小時沒人踫,早就進入了休眠。只有風扇在嗡嗡作響。

    全昊四下觀察了一番,有點發愁這麼多東西該怎麼辦。想著想著他又習慣性的坐到了電腦前,喚醒電腦,鼠標從桌面成排的游戲圖標上一一劃過,卻一個都不想點開。原本,他是個沉迷到需要被電擊治療的重度網癮患者。隨便點開一個游戲都能玩的不亦樂乎。今天卻突然覺得這樣的日子無聊透了,坐在椅子上發起了呆。

    許久,他長出一口氣按了關機,開始收拾屋子。重要物品放進包里,櫥櫃摞起來,連帶冰箱電腦一起,全都推到了門對面。臥室里只剩孤零零的一張床。其實就連床他都不想丟下,無奈小客廳太窄,實在容納不下了。

    做完這一切,全昊又在臥室里最後巡視了一遍。確信沒有任何安全隱患,也沒有遺漏的的物品,一閃身回到了客廳里。當他再轉頭,不出所料,時空門再次擋住了視線。

    給各個家具電器重新安排位置花了不少時間。但即便如此,完成時也才不過五點。天已經開始亮了,去上班卻還太早。公務員主動加班還能落個愛崗敬業的稱號,像全昊這樣的私企員工,別人最多給你一句“有病”。

    干點什麼呢?睡也睡不著了。出去鍛煉?全身還酸得不行,懶得動。電腦也不想開,書更不想看。最後全昊的目光落在那支小搬家中,從櫃底翻出來的二十四孔口琴上。

    口琴也算琴?如果是專業的音樂人士,或許會對它嗤之以鼻。論音色音質,口琴這種簡單的掌上樂器幾乎找不出亮點。或許它能在小規模的人群中受到追捧,但總的來說難登大雅之堂。它僅有的優點,也只在于低廉的價格和易于上手了。全昊小學的時候,音樂課就學過口琴。因為這幾乎是唯一一種全班同學都買得起的樂器。

    手上的這只口琴已經陪伴他十年了。雖然塵封了一年多的時間,但全昊簡單的試了幾個音,感覺還不錯。他先吹了幾首諸如《哆來咪》,《小星星》之類的兒歌做做練習。感覺嘴上有點生疏了。又輕吹了一曲八七版《紅樓夢》的主題曲《枉凝眉》——畢竟天色還早,擾人清夢是會挨罵的——這本來是他最熟的曲子,如今吹起來也斷斷續續的。

    他不是心血來潮,單純的想把丟掉的技藝撿回來那麼簡單。那首從流光城听到的曲子,全昊很怕時間長了會忘記。所以想把它用口琴編成樂譜。雖然對一名非音樂人士這很難,但全昊還是決定去做。

    于是之後的幾天,這間不起眼的小屋里不時會傳出斷斷續續的悠揚樂聲。

    整整一個星期,全昊規規矩矩過著小職員的日子。按時上班下班,為一點微薄的薪水在喧嘩的城市里來回奔波,每天兢兢業業。好像時空門從沒存在過。為眼不見心不煩,他還特意去買了個厚厚的簾子遮在門前。

    但生活並不是一成不變的。至少他不再沉迷于網絡游戲,也變得更加沉默。搞得公司的那群八卦大姐們在背後悄悄議論,懷疑他是不是失戀了。

    全昊听說後,也不知道該做什麼表情。他只是在以更負責任的態度對待自己的人生罷了。見到異世界人類的悲慘命運,渺小如他怎麼可能無動于衷?這完全是對命運無常的感悟。所以事情是說不清楚的。別人誤會,那就讓他們誤會下去吧。

    可見不論他承認不承認,時空門事件的影響已經在潛移默化中悄悄發生了。可見的將來還會持續下去。

    時間很快來到了周末。雖然國家早就提倡五天工作制,但私企嗎,你懂得,當然是自願加班了。只有周日才算是固定的休息時間。

    星期六的下午,全昊被同事羅全裕叫住,告訴他晚上有聚餐。全昊點點頭說知道了。

    全昊、羅全裕、趙林和陳有山,四個人年齡相仿,又是同一個時間段加入的公司,所以一直走得比較近。這樣的聚餐也花不了多少錢,通常就隨便在街邊找個干淨的點小餐館。一邊喝酒一邊聊天打屁,說些在年輕人里流行的段子。算是幾個人打發時間的保留節目。

    四個人里,只有陳有山在公司算是個小頭目。他會來事又有眼色,早早被後勤部的一位經理看中。這個經理可不像全昊名片上印著的,只圖個好听。那是真正的實權在握。不但提拔陳,還把女兒介紹給了他。兩人剛剛完婚不久。是四人里唯一一個混出頭的。

    這次聚餐的召集人也是他。選了家常去的川菜館,和老板娘要的小包間。四個人互相熟得很了,也不用客氣,一頓胡吃海塞。酒足飯飽。羅全裕就喊人撤退。

    陳有山看看表,一皺眉。“這還不到九點。我說蘿卜,這麼急著去哪?又找按摩院你那小相好?不是我說你,你就不能消停會兒,攢點錢找個正經人家?”

    羅全裕這個人長得小帥,嘴還甜,一向相當有女人緣。再加上他肯對女人下功夫,願意揣摩她們的心理。所以一向不缺炮友。是四個人里唯一稱得上“戰績彪炳”的。平時他沒少給幾人“布道”。例如“失足女”要如何解救啦,打工妹該怎麼勾搭,酒吧里的白領又是怎麼個釣法,說的頭頭是道。至少唬全昊趙林這類連女孩子的手都沒牽過幾次的宅是一點問題沒有。當然再往上就不行了。按羅全裕的說法,他的知識不夠人家的層次。

    也因此,這家伙是個標準的月光族。除了吃住,剩下的錢幾乎都花在了泡妹妹上。工作幾年一點錢沒攢下來,還時不時要找人周轉。好在他信譽好,每次發了工資立刻就還錢。大家也不計較。但陳有山還是覺得該點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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