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報告消息的同時,女孩們當然也沒忘了交上準備好的海螺。
www.biquge001.com看得出她們果然是費了一番心思,拿來的海螺個個漂亮,尤其是小女孩送來的是一顆純白色的海螺,像玉一樣半透明著,造型玲瓏剔透。巴掌大的外表白到幾乎沒有瑕疵。讓全昊簡直愛不釋手。
不過今天小女孩出奇的沉悶。在別的女孩爭相與全昊對話時,她卻一語未發。她望著全昊的眼楮里除了一直不變的尊敬外,又摻雜了更復雜的情感。些許是懷疑,些許是畏懼,些許是狂熱。和原有的尊敬糅雜在一起,讓她的目光明亮而又異樣。
“感覺到了麼?”全昊表面上不動聲色,心里卻更加篤定。
海螺既已送來,用來交換的食物在哪?另五個女孩瞧全昊兩手空空,乘坐的船上也一目了然。不禁感到奇怪。
全昊要的就是她們這種心理。他早上專門清空了船只,也是故意引導女孩們的思維。可惜雙方言語不通,不然他一定會來一句︰“下面,就是見證奇跡的時刻。”想來必然效果拔群。而今就只能故作高深狀,保持一種神秘感了。他示意她們在岸上等著,駕著船消失在霧中。
女孩們被全昊的舉動弄得一頭霧水。等沒關系,可明明說好的拿海螺換食物,他為什麼收到海螺反而開船走了。她們倒沒懷疑全昊說話不算,本來也沒什麼值得他騙的。她們更搞不懂為什麼船一直向北開,那邊不是海嗎?
小女孩緊咬著嘴唇,眼楮死死地盯著全昊消失的位置。只有她上次全程目睹了那奇異的一幕,所以也只有她清楚將要發生的事情。
果然沒過多久,小船破霧歸來。船上的人還向這邊揮了揮手,于是所有女孩都注意到了他手中多出來的黑色袋子。
就像在平靜的池塘中投下一顆石子。女孩們想著要保持安靜,但眼前的一切超乎她們的想象。還是有人忍不住發出“咦?”“啊!”的感嘆。
唯有小女孩保持著鎮定,告訴小姐妹們稍安勿躁。這一幕她昨天便經歷了一次,只不過因為當時只有她一個,最初她也並未向詭異的方向思考。全昊離開後,一整天她都被這個問題困擾著。心中的懷疑就像滾雪球一般越來越大。一天之內,她數次回到原地踮起腳尖往海中眺望。可目光所及只有一片茫茫大海。
關于她的疑惑小女孩沒和任何人提起,因為她也不敢確定是不是她的誤會。但在心底,她還是不禁往某種可能性上猜測。而今天全昊還是一般無二的做法,似乎預示著她的猜想竟要成真了。她不由得攥緊拳頭。
當全昊還是如昨天一般跳上岸,收到的卻不是像昨天一樣的歡迎。女孩們的反應像是被驚嚇到的小雞仔,幾乎同時跳開了一步。但又不約而同的跨了回來。她們你看看我我看著你,誰也不敢再有下一步的動作。全昊只是駕船跑了個來回,她們對他的畏懼之心卻一下子增漲了數倍。
這畢竟是個民智未開的時代。人們但凡遇到解釋不了的奇聞怪談,總會往神秘學方面思考。女孩們看到的是全昊空著手進入霧中,再現身就變出了說好的食物。而他駕船行駛的方向明明是空無一物的大海,任她們想破頭都弄不懂他是如何做到的。深受神仙鬼怪說影響的她們頓時噤聲,四周籠罩的濃霧更使得全昊的身影愈發詭異莫測。
只有小女孩表現的十分坦然。當其他人仍在猶豫不決中,已有兩回經驗的她最早接受了事實。她從全昊手中接過足有她拳頭五個大的饅頭,很自然的蹲在了全昊身邊。今天的饅頭比昨天還要熱,掰開里邊還冒著熱氣,就像剛出鍋的。全昊穿過來前特意用微波爐加熱過。
有她做表率,其他女孩也慢慢放松下來。最終還是沒能抵擋住熱氣騰騰的饅頭的誘。不過她們明顯更加拘謹,接個食物都慌慌張張的,手腳不知該放哪好。
看她們手足無措的樣子,全昊暗暗感嘆。早知道變個魔術就有這麼好的效果,應該提前在難民營里施展才是。想來閑林之流必不敢造次。他也不為難她們,只是要她們幫著做一件事。如果哪個女孩遇到別的難民,就說她看到他駕船往南邊的海島去了。
全昊不是要她們說謊。離別之後,他真的升起船帆,一路招搖著朝南方的幾個小島駛去。閑林一定非常在意他的存在,听到女孩們傳遞的假消息肯定會派人到高處觀查。那就給他個錯誤的信號,讓他誤以為自己在島上呆不下去了。少了自己這塊心病,老頭會怎麼做全昊非常期待。到時他在明自己在暗,正方便動手腳。
單純的航海同樣非常枯燥。只不過與昨天的無聊相比,全昊的手里多了本《聖經》抱著看得津津有味。不是他起了皈依的念頭,而是後學末進在恭讀兩千年前前輩的“先進經驗”。越看他越覺得書里的內容有值得借鑒的地方。
一直讀到船快靠岸,全昊這才掩卷長嘆。他再次糾正自己的想法,此書稱作有值得借鑒的地方簡直是埋沒了它,應該是非常值得借鑒。
小島一共有五個,大的五六平方公里,小的才一兩平方公里,自北向南呈帶狀分布。來一趟不容易,全昊也簡單探索了一下。最北邊也就是他登上的島最大,還是一樣的潔白沙灘,有幾十顆樹。其他島嶼甚至連樹都沒有,只是光禿禿的岩石沙子。另外因為沒有水源,全昊也掐滅了在此開分基地的念頭。想找適合人類生存的陸地得再往南。他眺望遠遠的南方,還是只能看到矗立的山峰。全昊估量距離怎麼都在八十公里以上。
直到天色漸暗,他才悄悄地駕船返回雙島。雖說是夜航,他一點都不擔心迷路。時空門雖然在這麼遠的距離上看不到,但它映在海天間的光輝仍可辨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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