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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風稍一思索很快就明白過來,對方顯然與他一樣,也有停戰的意思,只不過,這中間還牽涉到一個面子問題,也就是說,如果能給她們一個體面結束爭執的機會,她們應該會樂于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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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知道了她們的底牌,秦風的心態也放寬松了不少,他接通電話,故作不耐煩道︰“老妹,你又怎麼了……”
黑衣‘女’郎出奇地沒有糾正秦風在稱呼方面的槽點,她很快就提出了要求,道︰“要想停戰也不是不可以,不過,你要答應我們一個條件……”
果然所料不差啊。秦風暗喜,口頭上卻一點兒也不肯放松,他用更不耐煩的語氣問道︰“看著你們這麼有誠意的份上,那就說說條件吧,不過,你別指望我會無條件答應你們……”
可能黑衣‘女’郎也認為她們的條件比較苛刻,她很小心地說道︰“其實我們的條件很簡單的啦……你們不是在錄制節目嗎?和導演說說吧,給我和我老姐一個角‘色’……最好是能夠有台詞的……”
“我們的節目是一項賽事的中間環節,類似于電影結束時候的‘花’絮,你以為是拍電視劇啊……”秦風沒好氣說道︰“不怕你們笑話,就連我,在這項賽事當中也是可有可無……”
“知道,這些我都知道……”黑衣‘女’郎很善解人意地說︰“我們很隨意的,沒有台詞也行,就是讓我和我老姐‘露’一回臉……”
“你說的倒是輕巧……”秦風其實不清楚她們的這個要求會不會對蕭海明造成困擾,出于談判本能,把她們的要求形容的難度越高,對己方應該是越有利,于是,他故作為難。隨之開解道︰“一檔普通節目而已,你們富二代有錢人,想上節目還不簡單。隨隨便便指甲縫里漏出來贊助一點,你們本地電視台還能夠把你們拍得唯美一點呢……”
“你的那是天海電視台的《美食大追蹤》。采訪車上面都掛著牌子呢,上星節目,衛視台轉播,全國都能看得到……”黑衣‘女’郎滔滔不絕說了一大段好話,完了之後略帶撒嬌地說道︰“求你了,你給導演說說好話吧……”
秦風很想對她說,你們這是在尋仇呢,別一轉眼就沒下限求人好不好……等黑衣‘女’郎說得差不多了。秦風才用模稜兩可的態度說道︰“我也做不了主啊……這樣吧,導演就在我身邊,我幫你們說叨說叨,成不成兩說啊,成了的話,咱們的恩怨就算一筆勾銷,不成,你也別怪我不給力,不怕老實話告訴你,咱就是一個小小廚子……”
“嗯嗯。謝謝你好人……”
掛了電話,秦風自失一笑,道︰“好人?靠。果然不能‘亂’發好人卡……”
‘花’海哲忽然在駕駛座上回頭‘蕩’笑道︰“‘女’人對男人說‘好人’,通常是在獲得極大滿足之後。”
這方面,蕭海明的反應更快,他附和著‘花’海哲發出一陣‘蕩’笑,然後才問道︰“怎麼樣,秦師傅,對方好像有所松動啊。”
“嗯,是這樣的,她們的意思。能在節目中‘露’‘露’臉……”
秦風很為難地說道,他認為。這個要求,蕭海明可能也會比較難以滿足她們。畢竟,節目最後的播出,他這個節目組導演也沒有真正的拍板權。
“‘露’臉?這算個事嘛……”出乎秦風的意料,蕭海明卻是一口應承了下來,道︰“告訴她們,我這邊完全沒有問題……”
“啊?就這麼簡單?”
“那你認為有多難?”
秦風半信半疑打電話過去,黑衣‘女’郎得知她們的要求得到全盤滿足,高興地忘乎所以道︰“太好了,謝謝你啊……”臨掛電話之際,她還打了個“啵”給秦風,看樣子,能夠上電視節目,一切恩怨都已不在話下。
‘花’海哲在駕駛座上又回過頭,似笑非笑說︰“妹夫,我沒听錯的話,小黑她親了你一口,啊哈哈哈……”
“靠,‘花’總,你耳朵要不要這麼好啊……小心啊,你還在開車呢……”
又是一番高速路跋涉,一行人,六輛車,總算抵達了中會市的高速路收費口。天‘色’愈發昏暗,節目組卻緊鑼密鼓,化妝師為秦風稍事補妝之後,再次以行程實錄的方式接受蕭海明采訪。
黑衣‘女’郎與白衣‘女’郎短暫‘交’流之後,對方總算沒有過分為難秦風,于是,秦風得以面對攝像機鏡頭侃侃而談。
蕭海明問︰“請問秦先生,這麼著急驅車來到中原省,乃至于連比賽都只能缺席參加,是不是有特別重要的任務?”
秦風答道︰“的確有……”
“那,方不方便和我們電視機前的觀眾透‘露’一下呢?”
“當然方便,這也不是什麼商業機密……我這次是受董事長聘任,前來集團旗下的魚多多海鮮大酒樓出任行政總廚一職……”
“哇,是魚多多海鮮大酒樓哎……”黑衣‘女’郎驚嘆道。
“這麼年輕的行政總廚?真的假的?”白衣‘女’郎也有些吃驚道。
二姐妹相顧之間,都有驚詫之‘色’,秦風之前所說,他是一名小廚師,這等“鬼話”,她們自然是不信的,哪知事實還真如他所說的差不多,就是他的說法太自謙了,行政總廚,那就是一間酒樓的廚房間,最大的頭了。
正在進行采訪的蕭海明顯然也意外于秦風的職位之高,他略帶夸張地咋舌道︰“哇,是堂堂總廚啊,而且,上任還這麼急迫,那麼,我們可不可以這樣認為,這一趟的職務任命,你有臨危受命之責?”
“不能這麼說,只是正常的職務變動而已……”秦風當然不會承認所謂的臨危受命,即便‘花’雲鴻的確有這麼一層意思在里面,當著攝像機的面,他也不會承認,主要是他剛才听了黑衣‘女’郎之言,知道這檔節目是要在天海衛視台播出。也就意味著即將到任的酒樓人員都有機會看到,如果他真的認下了臨危受命之說,那就等于變相抹殺酒樓原班人馬的工作成績。這是妥妥的拉仇恨,他才不會那麼傻。
秦風落落大方站著。他的身材像標槍一樣的‘挺’拔,聚光燈下,劍眉寬額稜角分明,星目俊臉熠熠生輝。他的身份或許不是最炫目,然而,那種遠赴千里臨危受命之重,不知不覺間,卻是讓旁觀的‘女’人們都看得有些神‘迷’。
家常似的談話告一段落之後。蕭海明很快就面對攝像機鏡頭,道︰“好了,接下來,讓我們跟著秦師傅一塊兒,看看他會采購哪些方面的物品,來完成他的遙控料理。”
邊上的白衣‘女’郎一推黑衣‘女’郎,道︰“老妹……咦,老妹,你傻了麼?”
黑衣‘女’郎回過神來,忙問道︰“啊?老姐。有什麼事嗎?”
“你不會是看那小子看傻了吧?別忘了,你老姐差點被他摔死……”白衣‘女’郎恨恨說道。
“哪有……啊,對了。我去問問那個導演,接下來該怎麼安排我和你……”黑衣‘女’郎一溜煙跑了,目標卻是秦風與蕭海明之間的空檔。
“導演,請等等……”黑衣‘女’郎半側著身子,既能和蕭海明說上話,也方便她就近觀察另一側的秦風。當然,如果她願意,只要轉一轉脖子,馬上就可以和秦風面對面。
“哦。我正要找你們……”燈光下,黑衣‘女’郎的容顏光彩照人之極。蕭海明愣了愣神,不由得對著秦風**一笑。然後才道︰“稍後呢,秦先生需要去集市或者商店購買一些比賽用品,我考慮過了,也就是在這里可以給你們幾個鏡頭,如果你們有相熟的攤主或者店主,那就最好,如果沒有,那就比較難辦了……”
“只要是集市的攤位或者小店嗎?這沒問題……”
“不是隨隨便便的小店,至少是要在鬧市,一眼望去,到處都是相似小店的那種感覺……”蕭海明趕忙補充道。
“也沒問題。”黑衣‘女’郎雀躍道,對于她們富二代來說,最沒有技術含量的就是這種活,攤主或者店主認不認識都沒關系,只要給錢,不認識的很快就能變得很熟。
‘花’海哲也過來湊趣說︰“蕭導,工作固然重要,也不能忘了休息與娛樂……這樣,秦風是我公司高管,你們節目組能驅車千里為他錄制節目,這份辛苦,我是深有體會,所以呢,節目也不急在一時,接下來,請無論如何給我們公司一個機會,來表達我們的謝意……”
黑衣‘女’郎面‘露’鄙夷之‘色’,她問道︰“你誰啊,這是你的地盤嗎?要請客,也是我和我老姐請……”
“鄙人不才,正是魚多多海鮮大酒樓新上任的總經理……”‘花’海哲很裝bi地笑道,順便掏出名片派了一圈。
“你是魚多多的總經理?”這時候,白衣‘女’郎也來到黑衣‘女’郎身邊,她面‘露’古怪之‘色’,搶在黑衣‘女’郎之前問道。
“沒錯,正是在下。”‘花’海哲的口氣好有一比——老夫子的luan蛋,文縐縐……
黑衣‘女’郎與白衣‘女’郎的臉‘色’頓時像吞了一堆蒼蠅,又難受又惡心,姐妹二人唱雙簧似的說道︰“你是大舅哥,總經理……”
“你是妹夫,行政總廚……”
“還以為有多能耐呢……”
“原來靠得是裙帶關系,真讓人惡心。”
“這還不是最讓人惡心的呢。”
“哦?為什麼?”
“靠關系也就只能在廚房里干活,你說這人有多挫……”
“有道理啊……”
听到這里,秦風才听明白,原來黑白雙煞是在對他表示鄙視之意,這里面,反而沒‘花’海哲什麼事了。
“靠,這就把你們惡心到了?”秦風不客氣道︰“覺得惡心,你們可以走啊,又沒人留你們……”
“想把我們趕走?”黑衣‘女’郎道。
“休想……”
“對,休想!”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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