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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維也沒有指望能夠說服他,惱火地罵了幾句,說道︰“我就是怕你丫將來變成自閉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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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听這話,許樂笑的眼楮都眯了起來,似乎像是听到了人世間最好笑的笑話,卻沒有繼續這個話題︰“東西你不試試?”
很明顯,那個只有十歲的小家伙沒有听明白兩個少年間的對話,明明是一個很漂亮,很貴,很好的圓軸晶屏,先前在樹下電視信號接收也很好,還有什麼要試的呢?
然而李維听到這句話後,臉色卻變得凝重了起來,右手握著那個細細的金屬圓軸,大拇指小心翼翼地推動了一處不易發現的小金屬片。
……
……
嗤嗤!一陣怪異的響聲在青樹下響起,淡淡的藍色電弧就像奪魂的美麗線條般,從細金屬軸的前端射了出去,電離了空氣,在青樹下繞了一個半米左右的圓弧,重新回歸了軸尖!
藍色的電弧一出現,頓時將那個小家伙嚇的蹲到了地上,抱緊了腦袋,很明顯在過往的生活里,街道上的孤兒被這種武器欺凌的極慘。而李維的臉色也有些微微發白,傻傻地望著許樂,顫抖著聲音問道︰“這麼厲害?這還叫電擊棍嗎?”
“只是看著嚇人,沖擊力還不如軍方制式的一小半,主要是改造起來花的功夫太厲害。”許樂皺著眉頭說道︰“這玩意可只能和街上那些流氓打架時用,你要讓二局那些人看見了,可不得了。”
李維一把將那個圓軸抱在了懷里,不可置信地望著許樂,說道︰“我還以為頂多能冒個電火花……你……你他媽太有才了。”
小強此時也終于從地上爬了起來,用看著天使一樣的眼光,看著樹下許樂的身影。雖然他們都是孤兒,沒有太多的文化,但也知道,將市面上最漂亮的軸縮電視晶屏改造成威力如此之大的電擊棍,需要怎樣的能力!
“嘿嘿,我是天才啊……”許樂挑了一下他那雙濃郁的墨眉,卻沒有流露出什麼輕佻的感覺,反而更顯得這少年格外真誠與老實。
李維最後很認真地看著他的眼楮問道︰“許樂,這東西你做出來肯定費了很大的代價,難道……你真的就只是為了看簡水兒?”
許樂用比他更認真的語氣說道︰“當然。”
李維有想打人的沖動,最終卻只是罵了一句︰“你這個白痴。”
……
……
目送著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消失在城市邊緣的黑夜里,許樂放下心來,將身後休閑衫的帽子掀了起來,將自己的頭臉全部蒙在了黑暗之中,這才下了青丘,離了青樹,循著另一條道路,向著河西州首府另一處居住區行去。
然而少年今天回家的路並不順利,就在羅蘭街口外的街燈下,他被攔住了。
“這帽,遮不住你的臉……我想,四年前我們就見過。”河西州第二警察分局副局長鮑龍濤在街燈下的身影顯得格外陰沉和可怕,他看著面前這個比自己矮了兩個頭的少年,看著遮住少年面容的帽子,冷冷說道。
第五章一根夜風中的手指
“許樂願意見你,是因為礦難後,你媽養了他兩年,他感恩著……但你自己要清楚,他是個最不喜歡惹麻煩的人,有些話就要爛在肚子里。”已經回到鐘樓街公寓樓下的李維瞪了小強一眼,心里也有些擔心,畢竟這小家伙只是個十來歲的小孩兒,萬一說漏了嘴總是不好。
小家伙癟了癟嘴,似乎是要被李維凶狠的眼神嚇哭了,雖然李維的雙眼永遠是那樣的清亮明圓可愛,但是在鐘樓街混的孤兒們都清楚,十六歲的首領真正發起狠來,是怎樣的心狠手辣。
李維手中的那個金屬軸已經不知道放到了何處,此時正握著一瓶啤酒往肚子里灌,坐在路燈下哼著小調,看上去頗有幾分得意。小家伙畏怯地看了他一眼,猶豫了一會兒,還是忍不住問道︰“這兩年樂哥都很少回鐘樓街了,他究竟在干啥?”
“誰知道呢?不過這小子打小就喜歡玩手藝,誰會想到會這麼狠,還記不記得那年咱倆看見的那件事情?”李維將啤酒一口灌下,嘖嘖贊嘆。
“我那時候才五歲,早忘記了。”小家伙兒舔了舔嘴唇,看著李維手里的啤酒,似乎有些好奇。孤兒們在東林大區的生活無憂,只是要想辦法找到含酒精的東西,確實有些困難,黑市上的酒太貴了。
“對啊,那時候我也才十一歲,許樂才十歲。”李維將啤酒瓶扔進了不遠處街燈下的垃圾堆,深深地吸了口氣,少年略顯稚嫩的面寵上,多出了幾絲麻木,“如果不是十年前那件事情,只怕我們現在都還在學校里,說不定已經考取了職業證書,去河西大學……甚至……甚至是去首都星當交換學生。”
街燈將一大一小兩個身影拉的長長的,覆在了遠處的垃圾堆上,一只黑貓在陰影里走過,散開的黃色瞳孔不安地發現,今天又沒有老鼠的出現,一切都顯得是這樣的孤單與死寂。
……
……
十年前那場礦難,造成三百多名礦工葬身地底,最可怕的是礦場的坍塌波及到了臨時公寓區,不少前去探親的家屬也不幸身亡,不知多少家庭因之破裂。
這次事件震驚了整個聯邦人類社會,在科技發達的當下,如此慘重的死亡悲劇,讓無數官員落馬。首都國土安全委員會的直屬部門官員,河西州州長,在媒體的壓力下紛紛引咎辭職。有三位官員被判處刑罰,甚至連東林大區負責安全事宜的副事務卿也被判處了四年監禁。
聯邦政府和司法系統的反應不可謂不迅疾劇烈,然而終究無法挽回那些生命,此次礦難事件,給東林大區本已處于停滯邊緣的采礦業帶來了最後的沉重一擊,晶礦聯合公司就此倒閉,交由聯邦政府托管。
此次事件的影響頗為深遠,卻很少有人想到對那些孤兒們來說,這一生的影響才是無比巨大的。
……
……
白天在鐘樓街進行集會示威的孤兒們,都是這起礦難事件的受害者。李維如此,小家伙如此,許樂也是如此。
許樂是這群孤兒的其中之一,更準確地說,他是孤兒當中的一個另類,在那些年里,他從未對看上去光鮮亮麗的黑幫頭目投去任何羨慕的眼光,他只是喜歡在街角的雜貨鋪里看別人修理電器。
他的人看上去並不如何魁梧有力,陰險暴戾冷酷,相反臉上一直帶著濃濃的笑意,無論怎樣困難的環境,似乎都無法讓他有絲毫的厭煩。
——但很奇怪的是,那些好斗的孤兒卻沒有誰敢招惹他,甚至隱隱約約,三條街巷里的孤兒們都有些尊敬他,這種尊敬很大程度上來自于李維對許樂發自內心的尊重。
五年前,因為政府一次偶然性起的打擊,隱藏在陰影之中的一個黑幫,被迫進入孤兒們佔據的鐘樓街後方街巷,並且用他們的冷血與強悍,成功地奪取了這個廢棄已久的街區,短短兩個小時時間,便有三名年齡最大,最有勇氣抵抗的孤兒死于這場清洗之中。
平日里看上去很囂張的孤兒們,在成功地進化成為那些陰暗勢力之前,其實只是一些虛有其表的小獅子。
一直不參加社團活動的許樂在那一天失蹤了,然後一直無法深入河西首府下層街區的警察力量和軍備區支援,忽然通過一個地下管線渠道,進入了鐘樓街後方一大片的土地。
死了很多人,孤兒們又回到了自己的地方,三名死去孤兒的仇也報了。卻沒有人知道,在那個冰冷的雨夜里,一向木訥卻又樂天的許樂,在垃圾場外,用一根廢棄的機甲肘尖液壓管,戳死了那個幫派最後逃出來的首領。
除了趴在廢棄工廠食堂夾層石板里瑟瑟發抖的李維和小家伙,那一年,李維十一歲,小家伙五歲,許樂剛滿十歲。
……
……
“四年前?”將臉藏在衣帽里的許樂重復了一遍面前這個中年男人的話,快活地笑了起來,確認了對方是在詐自己,而不是知道了自己心中最為恐懼的那個記憶,“四年前我在參加州教育辦公室主持的入學補考。”
鮑副局長冷漠地看著面前的少年,知道對方肯定和今天下午的那出鬧劇有關,只是他也無法確認自己的判斷,一個少年怎樣才能夠掌握警察局內部的行程安排,他又是怎樣知道那些屬于上層間的矛盾和斗爭?
“我需要知道你的背後是誰。”鮑龍濤認為自己冷漠的語氣恰到好處,問的點也特別準確,當然,他也不認為這些在鐘樓街混的孤兒們會不知道自己是誰。
然而當許樂听到這個問題後,卻忍不住低頭苦笑了起來。他聳了聳肩膀,就像看不到面前如黑狗一樣盯著自己的中年男人,走到了明亮的街燈下,準備回家睡覺。
鮑龍濤的手握住了手中的警棍。
少年許樂伸出一根細長而穩定的手指。
他指了指街燈後方的黑暗處,說道︰“這里一共有五個電子監控器,你隸屬警察系統,不是法官,更不是管理委員會的人,你沒辦法洗去錄像,所以我勸你不要試圖對我動手……有什麼想說的,請去先辦證明,我會配合調查的。”
鮑副局長眼楮里閃過一絲寒意,身體僵了僵,半晌後說道︰“臨檢,我要讀你的芯片。”
許樂轉過身來,依然沒有摘下帽子,誠懇地說道︰“第二警察局副局長明天就會被州長罵成狗屎,說不定還會因為今天的游行上電視新聞,誰會相信他還會有心思在凌晨,親自出馬,對一個無害的瘦弱少年進行臨檢?”
那根一直指著黑暗中電子監控設備的手在安靜的夜里緩緩搖著,許樂低頭誠懇說道︰“我是一個好人,相信我,我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在為您考慮。”
鮑龍濤忽然覺得這個不知身份的少年冷靜或者說誠懇的有些可怕,眼楮里的疑色也是越來越濃,握著警棍的手越來越緊。
第六章他不是特工
先前鮑龍濤並沒有看清楚青樹下發生了什麼,但這並不妨礙他對面前這個以帽遮臉的少年投以足夠的警惕。往前邁了兩步,他低下頭來,隔著那個帽子在許樂的耳邊輕聲說道︰“或許我不應該問你,我應該去問李維。”
一位聯邦官員要對付街道黑暗中的勢力,就像是動物園的管理員對付那些不听話的野獸,不論是皮鞭還是鮮肉,總有無窮的手段可以利用。鮑龍濤這個時候說出李維的名字,自然是對許樂加以威脅——即便他自己不親自出手,許樂也不要指望能夠隱藏住自己的身份。
可是許樂並不擔心這一點,在他看來,李維那些孤兒有的是方法生存下去,他不著痕跡地避開了鮑副局長親熱的表現,低著頭,有些謙卑地向著黑暗里行去。
鮑龍濤松開了手中的警棍,對著少年的背影喊道︰“有機會,我們會再見面的。”
……
……
兩個人再次見面的時間很短,短到有些驚心動魄,短到讓人覺得有些荒唐。
就在青色花園小區側門處的黑暗中,許樂有些吃驚地抬起頭來,那雙明亮的眸子眯成了彎月,不可置信地看著瀟灑斜倚在牆上,以表現自己有能力掌控一切的鮑龍濤。許樂似乎吃驚于這個人是怎麼能夠跟著自己到了這樣偏僻的地方,而且自己沒有發現。
“我說過,我們會再見面的……而且我很滿意的是,這個見面的地點,不再有任何監控設備和不長眼楮的路人,來影響到我們之間的交流。”
穿著黑色警服的鮑副局長從黑影里走了出來,臉上的笑容有些陰沉和得意,他腰間的警棍已經拔了出來,菱形的制式金屬尖閃耀著令人恐懼的藍色電弧,雖然微弱,但是威力十足。
沒有給許樂逃跑的機會,也沒有讓許樂提前坦白,鮑龍濤習慣性地準備將這個少年電倒在地,用突如其來的痛苦,軟化對方的心志,讓對方交代出能夠侵入警局內部程序,以及利用河西州上層斗爭的那個幕後人士的名字。
警棍的尖端馬上便要戳到許樂的腰上,鮑副局長卻忽然感覺到了一陣突如其來的痛苦!
一股巨大的電流瞬息間佔據了他的全身,令他渾身抽搐,痛苦難堪,顫抖不已,就像癲癇病發作一樣癱倒在地,唇角也開始吐出了白沫。
空氣中淡淡的焦糊味道一現即逝,牆上卻留下了電流灼燒的些許痕跡!
確認了鮑龍濤再也沒有反抗的力量,許樂小心地將手中的電擊棍放回了口袋里。
這根電擊棍只有手指長短,但所擊發出來的電流卻遠在先前交給李維的那根之上,更不用提鮑龍濤手里握著的那根了。
鮑龍濤假意放他離開,卻想在陰暗的角落里進行殘忍的逼供,只怕他怎麼也想不到,這個瘦弱少年竟然能夠輕易擊倒自己。
許樂走到了鮑龍濤的身邊,蹲□體察看了一下對方的狀況,將一粒金屬片狀的物體放入了耳中,壓低聲音說道︰“78號收視調查員回報,情況有變,是否滅口?”
許樂蹲在鮑龍濤昏迷的身體旁邊,似乎是在等待通訊的那一方給出指令,片刻之後,他得到了確切的命令,不再理會腳邊的鮑副局長,重新整理了一下衣衫,將面目遮掩的更加嚴實,消失在了青色花園旁邊的黑暗里。
他的住所,自然不是青色花園。
……
……
許久之後,牆壁下的鮑副局長緩緩地睜開了眼楮,確認了那個神秘的少年已經消失,他才敢掙扎著坐了起來,抹去了唇邊的白沫,面色陰晴不定地看著少年消失的方向。
體內肌肉神經的酸楚疼痛還在持續,卻止不住鮑副局長心頭的震驚。被那根電擊棍擊倒之後,他並沒有真正的昏迷,而是將那名少年最後的請示听得清清楚楚,他被滅口和調查員的那些詞匯嚇的不輕,更不敢睜開雙眼。
收視調查員?怎麼可能有人信。聯邦電視台直屬管理委員會和總統雙重控制,鮑龍濤的眼神里閃過一絲恐懼和忌憚,莫非這個暗中唆使孤兒們上街鬧事的人,是首都星派來的特工?尤其是最後許樂悄無聲息伸出來的那根電擊棍,更是加強了鮑龍濤這方面的判斷。
手指長短,電弧卻能擊穿五十cm的空間,這樣精致卻又強大的武器,絕對不是民間那些幫派能夠仿制,鮑龍濤只听說過軍方能夠配有這樣的裝備,而且還是特工專用。
那個少年究竟是管理委員會的人,還是總統的人?不過不論是哪一方的人,都是遙不可觸的階層。鮑龍濤恐懼地扶著牆壁爬了起來,知道自己今天犯了大錯,這件事情再也不能踫了。
……
……
水龍頭在汩汩流著熱水,聯邦的福利在這些細節方面向來體現的不錯。蒸騰的熱氣讓整個衛生間都充滿了一種迷幻般的味道。許樂站在浴室的鏡子前,看著鏡子上被水蒸氣漸漸模糊的臉龐,怔怔地站了很久很久,才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
他扶著白色陶瓷洗臉盆的手似乎在暗中用力,指間有些蒼白,微微發抖,因為他很害怕。
從耳朵里掏出了那粒金屬物,從舌頭下掏出了另一粒用來改變聲音的金屬物,許樂將它們扔到了洗臉盆的上方,發出兩聲清脆的響聲——這只是休閑衫上的兩顆金屬扣子。
許樂低著頭,大口地呼吸著,想要將內心的恐懼全部吐出去。憑著兩顆金屬扣子便瞞過了令無數孤兒害怕的鮑龍濤,他的心里卻沒有絲毫成就感,如果不是擔心鮑龍濤會對李維下手,他絕對做不出來這種事情。
他不是什麼特工,更和遙遠的首都星圈的那些大人物沒有絲毫關系,他只是一個在機械方面有些天賦的普通人,只是一個少年。
鮑龍濤總以為他的背後隱藏著什麼勢力,只有許樂自己清楚,他的身後只有那個該死的家伙,如果不是那個家伙哭著求自己,自己怎麼會讓那些孤兒和自己都陷入到這樣荒唐的局面里。
不知道鮑龍濤還會不會繼續查下去,許樂心中有些沒底。
許樂用熱水用力地沖洗著自己的臉龐,直到將稚嫩的臉龐洗的有些發紅,他才緩過勁兒來,惱火地盯著鏡子里的自己,壓低聲音罵道︰“封余,你個王八蛋到底是什麼人!”
第七章他是不自知的天才
封余是一個中年人,用他自己的話來說,是一個成熟穩重可靠英俊里帶著那麼一點點憔悴滄桑味道,足以迷倒天下眾生尤其是小女生的絕世中年大叔。
這話倒也並不夸張,如果他願意多洗澡,多刮胡子,修補一下他那滿口爛牙,再穿幾件合適的衣裳,再把年齡減個幾歲,或許還真有那種風姿。
只可惜世界上沒有那麼多的假設,所以封余還只是一個普通的,無兒無女,只會喝酒聊天的中年公民,每周一二三四就會守在香蘭大道第四街區的電器修理店里發呆,看著修理店外偶爾經過的制服女警官流口水。
這家電器修理店的生意一直不錯,因為封余的手藝確實不錯,不論是最新式的卷軸晶屏,還是老古董的液晶屏,無論是超頻的室溫調節器,還是孩子們玩的電動滑板,只有和機器和電有關的東西,他總能把它修好。
生意不錯,自然收入也還穩定,所以每周法定的三天休息日里,封余總是習慣性地關了店門,然後在河西州的各大療養中心里出入,認識了不少療養中心里的姑娘們,也花出去了不少銀子。街區上的街坊們早就知道這個中年男子有好色的一面,所以也並不怎麼稱奇。
只是沒有人知道,這兩年里的周末,封余並不是每次都去發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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