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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家的套路大都相似,被抄之人的表現各不相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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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赫百年的忠勇侯府被抄之時,是個什麼慌‘亂’的景況,只有奉命查抄之人才知之甚清!
今次負責查抄忠勇侯府的正是那大名鼎鼎的平王燕浣年,人稱燕十六。
同樣出現在查抄現場的還有與這事八竿子打不著一點關系的兵馬司指揮使蕭寒。據小道消息說,這廝之所以能‘混’進查抄的隊伍,完全是仗著與平王的‘私’‘交’。
欣瑤听聞後‘私’底下認為,南燕國的公務員隊伍必須徹底清查,必須要杜絕這種利用群帶關系為‘私’人謀利的現象。若不然,如何平民憤!
當然,這話她只敢暗中腹徘,因為倘若條件允許的話,她也想去湊湊這個熱鬧。
新帝查抄忠勇侯府的理由相當簡潔明了,統共就兩條罪狀,一是污蔑皇族,二是‘私’通韓王!
所以,當平王宣讀完聖旨後,忠勇侯府的當家人趙正信癱倒在地,面如死灰。因為這兩條,哪一條都是重罪。
看官要問,這忠勇侯府污蔑皇族,敗壞公主名聲倒還罷了,‘私’通韓王這又是哪‘門’子事,莫非是那蕭寒為了公報‘私’仇杜撰而來?
實則不然。
趙正信娶妻甦如煙,甦如煙是甦家旁枝的‘女’兒。因此,這二十年來,趙,甦兩家同心協力,緊密合作。
夜路走多了,自然會遇到鬼。合作緊密了。屁股哪里會干淨。
果不其然,在侯府書房里,查抄出幾封舊年趙正信與韓王來往的書信。並在侯爺夫人的嫁妝中,查抄出大量甦家寄存的舊物及三五件宮中禁用之物。
出來‘混’的,早早晚晚都是要還的,不過是早些,晚些罷了!
秋日的暖陽下,趙正信冷汗涔涔,他突然覺得這一日。竟來的這樣的快,這樣的猛。
……
這一日夜。蕭家的後院的小祠堂里,站立著一老一少兩個人。
為首的蕭亭看著香爐里的煙裊裊升起,目‘色’黯沉,道︰“‘女’兒啊。你的仇,你兒子媳‘婦’替你報了,從今往後,你也可以安心了。
原本是想把你挪個位置的,後來你媳‘婦’說,那一府里蛇鼠一窩,你‘性’子弱,斗不過人家,還是在自個家里好。我想想。這話有幾分道理。你老父親這一生,只得你和你妹妹兩個,老蕭家沒那麼多規矩。你就安安份份的在家里住著吧。
替我照顧好你母親,跟你母親說,勞她再等我幾年,等我把那兩個小的調教好了,再去陪她。”
蕭寒立在牌位前,安安靜靜的听祖父把話說完。遂又跪下磕了三個頭。祖孫倆相攜而出。
……
靜夜墨然,繁星點點。
蕭亭略走了兩步。頓了足,轉過身道︰“那府里,你打算如何收尾?”
蕭寒深吸一口氣,黑亮的雙眼在夜‘色’中閃爍光芒。
“其實趙家‘私’通韓王,藏匿宮中禁物一事,新帝與我早有所知。之所以留到今天,也是新帝想讓我出了這口惡氣。
如今侯府已經查抄了個干淨,新帝仁慈,除涉案人員鋃鐺入獄外,趙府其他的人均未累及,祭祀產業也原封未動。祖父,您放心,旁人孫子不想牽扯進來,只那趙正信,李氏,盧氏三人,兒子一定會好生照顧。甦氏隱匿甦家舊物,孫子只能保她活命,旁的也是無能為力。”
蕭亭點點頭︰“有道是冤有主,債有頭。你這樣做祖父無話可說,只一點你得防著,那府里如今一掠到底,你的幾個同父異母的兄弟,姊妹早晚的會投奔你而來,你打算如何?”
蕭寒冷笑兩聲道︰“祖父,這也簡單,這人若是個好的,我便助他一助,若是不中用的,便是求到我跟前,也是無用的。”
“你這法子,是跟你媳‘婦’學的?”
蕭寒神‘色’微暖,頷首道︰“祖父也知道,我原是個冷‘性’冷情的人,旁人的死活全不在我心上。只瑤瑤她說,到底那些人身上還留著一半與我相同的血,做人可以狠,但不能絕。”
蕭亭默然半晌,愁眉微展,許久才道︰“既如此,以後趙家的事情,我便不再過問。有什麼事,你們夫妻倆個商議著辦。”
蕭寒扶祖父回房安歇後,回了東院。
此時,已是深夜子時。院子里一片漆黑,唯獨臥房里微微透出一絲光亮。
蕭寒心底一動,不由自主的嘴角上翹,大步流星向屋里走去。
……
刑部的天牢素來是一個被人遺忘的角落。
‘陰’森‘潮’濕的牢房里惡臭陣陣,酸臭糜爛的味道久散不去。
趙正信身著囚衣,披頭散發,目光呆滯的坐在牢房內,身則是蜷縮成一團的兒子趙俊武。
不過是短短幾日,向來養尊處優,錦衣‘玉’食的父子倆,都已面‘色’暗黃,兩眼凹陷。
蕭寒面帶冷笑,背手立于牢房‘門’口,靜靜的看著眼前一坐一臥的男子,眼中幽暗不明。
牢頭拿出腰間的鑰匙,把‘門’打開,高聲喝道︰“起來了,起來了,有人看你們來了!”
趙俊武一個翻身,見來人是蕭寒,面‘色’一喜正‘欲’上前說話,卻見父親冷冷的向他看來,不由的縮了縮脖子,一聲不敢吭。
蕭寒手一場,一錠金子穩穩的落在牢頭手中,那牢頭一看,居然是黃物,喜上眉梢道︰“指揮指太客氣了,小的怎麼好意思!”
“給兄弟買酒喝!”
“多謝指揮賞,您隨意,有什麼事,只管吩咐!”說罷,也不等蕭寒吩咐,便走開了。
……
“你來了!”
趙正信依舊保持著標準的貴族儀態。慢慢的昂起了頭,目光所及之處,正是蕭寒直立的身形。
“來看看你!”蕭寒深吸一口氣。
“來看看我?看我如何倒霉?怎樣落魄?”趙正信目中凶相畢‘露’。
“正是!”
“你這個孽子。你居然敢把你老子送進監獄,你會遭報應的……天打雷劈!”趙正信撕心裂肺哄出最後四個字,低垂著頭大口大口的喘氣。
“侯爺到底是侯爺,在牢獄里靜養幾天,便悟出了這其中的是非曲折,真非一般人能及。”
蕭寒身形未動半分,冷笑連連。
“果然是你。除了你,沒有人會這麼恨忠勇侯府。要把它連根拔起。你這個畜生,你對得起趙家的列祖列宗嗎?”
趙正信腦子里轟的一聲響,霍然抬起頭,不敢置信的看著眼前的人。
這幾日他在牢房里日思夜想。把趙家這半年來遇到的事情一樁樁,一件件的拿出來細思量,苦琢磨,總覺得侯府被抄與蕭寒脫不了干系。這才故意有了前面的試探。
未料到蕭寒根本不假思索,便把這個答案擺到了他面前,趙正信渾身一顫,眼中的怒火漸盛。
“趙家的列祖列宗?”
蕭寒稜角分明的‘唇’緩緩勾起,黝黑的眸中透出犀利鋒芒。
“侯爺你忘了,我姓蕭。祭拜的是蕭家的祖先,你趙家的列祖列宗跟我,沒有一點干系!”
“哈哈哈哈……”
趙正信仰天長笑。驚得一旁的趙俊武瑟瑟發抖。
“姓蕭?我告訴你,你就是死,也還是我趙正信的兒子。兒子把老子送進監獄,你就是個畜生,天打雷劈的畜生。”
蕭寒不怒反笑,一把推開牢房的‘門’。信手閑步的走進趙正信跟前,慢慢的蹲下了身子。對上那雙憤怒的眼楮,淡淡的笑了。
“天打雷劈?比起趙侯爺當年的所作做為,我覺得老天爺更應該劈了你。”
“你!”趙正信看著蕭寒如箭一般的目光,短了幾分氣勢。
“為什麼,就為了我休了你母親,你就這樣報復我?”
蕭寒搖搖頭冷笑道︰“趙侯爺,我蕭寒這輩子最恨一種人,便是踩著‘女’人的身體往上爬的孬種。正好忠勇侯府近年行事頗為出挑,再加上當年的恩怨,我看忠勇侯府不大順眼,便連根拔起。也算不上報復你。”
“當年是你母親不會生養,犯了七出,我才休的她,我們是好聚好散,哪來的恩怨?”趙正信不由的想為自己辯解幾分。
“哪來的恩怨?”
蕭寒撫額輕嘆道︰“趙侯爺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當年你做下的那些個事情,還需要我一一擺到台面上來說嗎?趙侯爺可還記得你的‘奶’娘宋嬤嬤?”
“宋嬤嬤?她不是已經跟著兒子……你怎麼找到的?”趙正信先是一愣,繼而‘露’出恐懼的眼神。
蕭寒輕笑道︰“我怎麼找到的,就不勞煩趙侯爺‘操’心。她老人家跟了侯爺近四十年,什麼沒看過,什麼不知道?”
趙正信一臉震驚之‘色’,嘴‘唇’微張,竟久久不能言語。自己的底牌被人牢牢的抓在手里,他居然還自為以是的要迎這個兒子進趙家‘門’,認祖歸宗,真真是……可笑之極。
趙正信面‘色’鐵青的看了蕭寒一眼,深吸一口氣。
“你,到底想怎樣?”
蕭寒斂了眼中的鋒芒,淡淡一笑道︰“我不想怎樣,我只想這世上,再無忠勇侯府!至于你……”
蕭寒慢慢直起身子,居高臨下的看著他,一字一句道︰“好自為之!”
“等一等!”
趙正信一把抓住正‘欲’轉身而去的蕭寒,老淚道︰“寒哥兒,我是你的父親,親生父親啊!”
蕭寒變了變臉‘色’,垂在身側的手不由的緊握成拳,青筋暴出。
“我蕭寒從小到大,都被人稱罵野種。我這輩子,從來沒有父親!”
說罷,‘腿’輕輕一掙,大踏步的走出了牢房。(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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