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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天就下起了雨,而我的心情卻莫名的好起來了。
www.biquge001.com是要見到奶奶了嗎?還是要開始新的生活了?還是因為一個地方快要接近我的夢想。
回老家還需要走一段水路,坐在船檐下,雙腳蕩在水里,腳丫子一邊被綠綠的河水沖洗著,一邊被毛毛細雨輕輕拍打著,這樣的感覺真好,像是這清涼能流進心里。就這樣閉著眼腦海里不由自主的浮現出一個人的背影,我看不清他的臉,但是他的背影像一束光射進我的心里。
為什麼我想不起你的樣子呢?
你是誰?
這樣若隱若現的讓我想起!
在夢中,我也無數次的夢見你,卻從沒有看見過你的面貌,只有背影。
有時我拼命的想走近你,看看你到底是誰,但是總是你的背影,有時候在夢里,我似乎听見你背對著我說“我願意用生命換你重生”。
我不知道你是不是對我說,重復的夢境與現實隱約的想起,我對入睡產生了一種特別的敏感,有一種感覺,我遇到過你,只是不記得了;我也許很快就會遇到你,只是我有些畏懼了。
我叫鑫源,我有一對不相愛的常年在外的父母,我有一個發起脾氣來像老虎的奶奶,我有一個疼我的爺爺,不過他在我六歲時就死了。他死時,我沒有掉一滴眼淚,村里人都責備我說,“這孩子怎麼這麼冷血”。我卻睜著大大的眼楮看著他們一邊哭一邊擦眼淚,哭累了歇一會,與來的客人又說著笑一陣子,又接著繼續哭。
我覺得大人的表情真是太豐富了,太好玩了。
我在外地上學時,認識了艷,她是我的鶯鶯,我是她的 小烏龜。
我們一起瘋鬧,一起哭笑。
她總是能把身邊的人逗笑。她讓我覺得不孤單。
我們喜歡摟在一起睡覺,說著悄悄話一直到深夜。
而每天早上愛賴床的我總是抱著她不讓她起床,再賴十分鐘,不行。那再賴五分鐘。她看著表,五分鐘已經過了我還沒有放開她。反而呢喃的說了句讓她徹底發怒的話“再賴三分鐘”,這時的她徹底的發揮她了的威力了,一把扯開被子,一腳踢我下床,然後坐在床上還眨巴眨巴眼楮對疼的呲牙咧嘴的我說“哦,lso sorry, 小烏龜,你沒事吧?”
我追著她打鬧,一天的生活就這樣開始了。
現在。她還不知道我已經離開了她的生活,而這次是我在她們開學之前來拿行李,唯一給她留下的就是一封信。
我想到她現在一定還在為從家里給我帶什麼好吃的而煩惱,想到她正一路滿懷希望的往學校趕,只為了我們約好要一起去那條街吃宮保雞丁。想到她嘴角掩飾不了的笑。我就覺得自己壞透了。我怎麼可以這樣,不是說好要一起干那麼多那麼多的事嗎?
而還沒有開始,我就已經離開了她的視線。
對不起,我得離開。
再見了,親愛的。
但是我堅信,我們還會再次相見, 那只是個時間問題ve you
回到家的那天。老遠就看見奶奶站在門前張望著。她見我走近不顧她雙腿的不便顛顛的走過來要幫我接行李,還揪著我的臉頰樂呵呵的問我“想不想家?”
我點點頭,覺得奶奶真的是老了,沒有了當年彪悍的不讓人親近的氣勢,手上長滿了老繭,我能夠清楚地感覺到她摩挲我臉時的粗糙。
我沒有讓她接行李箱。自己徑直走進屋內。一會兒,我看著她高興地在屋里忙來忙去,佝僂著背,給我找吃的東西。她局促的坐在我身邊,問我在那邊過的好不好。問我學習難不難。
我突然覺得悲哀起來,我還是習慣了那個動不動就對我發火的奶奶,動不動就對我板著臉的奶奶,動不動就就生氣弄的家里叮當叮當響的奶奶。因為這樣,奶奶最起碼就不會是這樣蒼老的病弱的樣子,就不會是這樣怕她說錯話以為讓我生氣不開心而小心翼翼了,也許也不會很快就要死了吧。
我想到了死亡,想到了又一種再也見不到的離別。我的心莫名的抽搐了一下。
在家里待了一天,我就去當地的躍龍中學報到了。
老師看著我問道“你就是鑫源?”
我覺得很奇怪,有一種感覺,他的話讓我以為自己似乎在這里待過一樣。不過我還是很听話的“哦”了一聲。他接著說道,你的書我讓甜茶幫你領走了,你待會在他那去取吧。
甜茶,不認識。
這里,我誰也不認識。
一進教室,整個班都沸騰了,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人太多,我不知道哪里有空的座位可以坐。第一排的一個男生正在和後排打架,兩個人都爭紅了臉。
我覺得一陣煩躁,想立刻走出這個教室。
一個女生走過來說,你就是鑫源。雖然她用的是反問的語氣,但是我明顯的感覺到她的肯定。
她拉著我坐到剛剛打架的那個坐第一排的男孩那里。十分霸氣的說“靠邊坐”,然後轉身對我說,你以後就坐這里吧。
我像被施了魔咒的孩子一樣,怔怔的半晌沒有說話,好久才坐下。
我不知道為什麼,我感覺很壓抑。
為什麼這里的一切都讓我立馬覺得惶惑,我說不出話來,我不知道怎樣宣泄出自己內心的想法,我曾經的快樂一瞬間離我十萬八千里遠,我有想逃跑的沖動。
過了一會,老師來上課了,我覺得我的大腦里一片空白,只看見老師在上面嘴唇一張一合的,我竭力的克制自己難受的心情,想著快點下課。不知道過了多久,下課鈴聲終于響了,那男生開口跟我說話了“鑫源,你哥哥呢?”
我覺得震驚,大大的眼楮里裝滿恐惑。
我沒有個哥哥。從來就沒有人告訴過我有一個哥哥。而他卻知道我的名字,叫的那樣義正言辭,問的那樣順暢自然。
“我沒有哥哥”我不知道為什麼我突然氣憤的那麼大聲的對他吼道,然後眼淚就不由自主的流出來了。
他慌了。立馬說到,你別哭,別哭了,我錯了,鑫源,我錯了不行嗎?
我看見他那副欠扁的樣子就覺得可氣。
可是我為什麼要哭呢?或許是這糟糕的天氣,或許是這陌生的環境,或許是這些陌生的人,或許僅僅是因為我被三番五次的問道“你就是鑫源?”
上第二節之前那個幫我領書的男生,就把課本給我帶到教室來了。我沒有給他說謝謝。
他走的太快,我還來不及說出口就不見他人影了,何況似乎我並沒有打算給他說的。
後來老師讓我幫忙抄幾道英語題在黑板上給同學們,我就利用中午放學的時間留在教室給大家抄,結果抄著抄著就進來了三個男生。一個是甜茶,那個幫我拿書的;一個是匡然,喜歡上課按著手機玩游戲;一個是崔陽,穿著松松垮垮的衣服唱著亂七八糟的歌。這些都是我後來知道的。
我正在自顧自的抄寫著,崔陽跑過拿著黑板刷一股腦兒的全給我擦了,並且還 傻乃怠把 裁囪⑶ 沂侵泄 瞬謊 夤 鎩! br />
我當時氣得火冒三丈。憑什麼這麼不尊重別人的勞動成果,憑什麼自己不學還要影響其他的人。可是我當時只是回到座位上自己生氣的把老師的教案書給撕了一頁。
我是在懲罰自己麼?為什麼完全表達不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我感覺這里有一些東西時刻在壓抑著我。
崔陽跑過來厚著臉皮說“嘿,生氣啦。”
他一開口我的眼淚就在眼眶里打圈了,但還是給忍住了,旁邊還有兩個人在那看笑話呢。然後他們三左一句右一句的說開了。我心情特別郁悶的坐在那一言不發,最後留下他們唧唧喳喳的三個人,自己摔門出去了。
回宿舍的路上踫見那個早上幫我找位子的女生,她微笑著向我打了聲招呼。我覺得天氣變好了點。她大聲的問道“你看見匡然了麼?”她反應到我剛來還認不全班上的同學,就吐吐舌頭說“我和你住一個宿舍喲。”我笑笑回應她“真巧”。
回到宿舍。沒什麼胃口吃飯,倒在床上想閉眼讓自己睡著,可躺那睡了半天也沒有睡著,完全沒有一點睡意。
腦海里迅速的翻滾著記憶,“你是鑫源?”“鑫源,你哥哥呢?”就這樣一直睜著眼直到定的下午上課的鬧鐘響起,匆匆跑往教室,在到教室的拐角處,我突然感覺到我曾在這里遇見過那個人,那個出現在我夢里的背影,那個讓我時時想起的老是記不起面貌的男生。我略微停頓了一下腳步,但是轉瞬又跑往教室里。
坐在教室里,半天那種感覺也沒有消卻。自己胡亂的翻著課本,想排解心中那不得而解的迷惑。忽然一張紙條從書里掉在課桌上,我想是別人平鋪的夾在書頁里的,上面用紅筆寫著大大的兩個英文單詞“move you”。
我不知道這是誰放的,但還是有那麼大的感動在心上滑過。我不知道是不是這個單詞本身的作用,也許在人心情特別不爽的時候。
我小心翼翼的把它夾在另一本大的書里。
一直都有這個習慣,喜歡收藏所有和朋友在一起的東西,自己無意之間撿到的東西,別人送的小東西,即使是藍色泡泡糖紙,用過的筆芯,漂亮的貼紙等等我都會很珍視的收藏著。我想等我老的時候,我一定是最幸福的,因為有這麼多這麼多的回憶美美的包圍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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