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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微一笑,常世杰拿出隨身的翠‘色’‘玉’笛,念了句法訣,笛子漸漸膨脹、變大,眨眼之間,就變成樹干一般大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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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幼的易塵還是頭一回,這麼近距離觀看別人施展馭寶之術,以前只听師父提起,偶爾遙遙看見其他年長的師兄施展,他都頗為羨慕。一時間易塵看得入了‘迷’。
“走吧,小師弟。”常世杰笑著拍了拍易塵腦袋。
“常師兄,咱們……是乘你的飛寶去嗎?”易塵目‘露’憧憬的問。
“當然了,難道要跑著去?”常世杰把易塵抱上去坐好,自己輕輕一躍,便站在‘玉’笛之上,在前面掐指引訣︰“小師弟,坐穩了!”
隨著常世杰瀟灑地沖高空一指,巨大笛子崩然沖上天際,直沖雲霄。
易塵畢竟還只是思想單純的小孩子,這是他第一次飛上天,興奮的哇哇‘亂’叫,剛才滿心的失落感,早已被涌上來的興奮沖光了一大半。另一半,也被撲面而來的勁風吹過腦後去了。
他們飛得很高很高。
谷內山川盡在身下,森林,河流,道觀廟宇,還有小竹林……一切一切都變得十分渺小,都變得微不足道。
易塵眼里只剩下無盡的天空。
要是能一直這樣飛下去該多好啊,易塵默默地想著。剛想開口對常師兄說話,一股勁風便猛地灌進他嘴里,嗆得易塵直流眼淚。只好緊閉上眼,把身體緊緊的縮在常世杰寬闊的背後。
不知飛了多久,當他們降落在一片山頂時,易塵已經凍得瑟瑟發抖了。即使是夏天。這麼高速飛行也是很冷的。何況易塵修行還淺,沒有抵御寒冷的能力。
“常師兄,我……我們來這兒……做什麼?”易塵哆哆嗦嗦了好一陣子,才暖和了些問道。
“你向後看。”常世杰笑著一指易塵身後。
易塵回頭一看,居然是一棵巨大無比的松樹。戈偉也早用神識掃過。這處山頂,除了一顆出奇巨大的松樹,就只有懸崖峭壁了。
眼前這棵老松樹,不知活了多少歲月,郁郁蔥蔥的巨大樹冠,幾乎有一座觀宇那麼大。繁茂的枝葉密不透風,站在它的‘陰’影下面就仿佛天都變黑了一樣。
易塵跑過去,試著去抱樹干,結果嚇了一跳,感覺就好像抱著一堵牆一樣。這麼粗大的樹干,至少也得要一百個人才能合抱起來。
站在這棵巨樹底下,易塵感到自己無比渺小。
“這里,是咱們昆侖仙宗的聖地。這顆老樹,是山上最大的一棵樹,已有上千歲了。據說是千年前,一位功參造化的‘女’祖師,親手栽下的。”常世杰負手仰望著老樹。神‘色’舒緩的說道︰“每當我有困擾,‘迷’茫的時候,我都會來這里。它會告訴我修行的意義。為我指引方向。”
“這棵樹,會說話?”易塵驚奇地問。
“當然不會了。”常世杰笑著說,“不過,每當我跟它說話的時候,都會覺得很輕松。你對它說話,然後靜靜地思考。思考它存在的意義,它就會告訴你。你修行的意義。”
易塵很‘迷’‘惑’,他完全听不懂常世杰的話。大概因為我道行還太淺的緣故吧。易塵想著。
常世杰收起‘玉’笛,和易塵並排坐在老松樹下。太陽漸漸西行,已無晌午的暴脾氣。遠處的天空出現了淡淡的橙黃。
“小師弟,我給你講段故事吧。”
“嗯!”
“知道咱們昆侖仙宗,千年前那位‘女’祖師的故事嗎?”
易塵想了想,搖搖頭。
“傳說千年前,咱們昆侖仙宗,曾遭受一場大難……”
戈偉倚坐在樹旁,听著二人的對話,听著常世杰講述易塵‘門’派秘辛,千年前的一段往事。
大體意思是,在一千年前,昆侖仙宗因為勢大,遭受其他‘門’派的群起圍攻,昆侖仙宗幾經大戰,幾乎被滅‘門’。臨危之時,一名‘女’弟子接過掌‘門’之位,這名天縱奇才的‘女’子後來以一人之力扭轉乾坤,率領殘余‘門’眾擊退強敵,護住了昆侖仙宗道統傳承。
再後來,這位‘女’掌‘門’總結各派圍攻昆侖的原因,痛定思痛,下令今後每一代掌‘門’,都要下到凡界歷練,閱盡紅塵俗事,看破爾虞我詐,方能回來接任掌‘門’之位。
這位‘女’祖師羽化前栽下這棵樹,用以警戒後世弟子。
“怪不得易塵會來地球。”戈偉算是知道易塵的來由了。雖然易塵自己也曾講述過,但沒這麼詳細。
“常師兄,這位‘女’祖師真乃天人!”易塵听完故事,目光閃爍著說。
“的確。這位祖師功參造化,實為我輩所不能及也。”常世杰頷首道。
“常師兄,你是首席大弟子,將來一定能跟這位‘女’祖師一樣受人敬仰的。”易塵說道,神情又一暗︰“我就不行了。”
常世杰看著易塵,‘摸’了‘摸’易塵腦袋笑道︰“什麼首席大弟子,只是一個噱頭罷了。我也只是一名普通弟子。”
“常師兄可比我們厲害多了!”
“這個是自然。我修行時間比你們早了許多。”常世杰笑了笑。
易塵腦袋里忽然冒出一個想法,讓他略顯興奮。他可以趁現在多了解一些常師兄的情況,明天去說給晴兒听,晴兒一定會感興趣的。
“常師兄進入金丹境了吧,十幾年就能這樣,太厲害了。幾重了?一重?二重?還是三重?”易塵朝常世杰湊近了說。
但常世杰的回答讓易塵深感意外。
“其實我和你一樣,也是築基境界。我是築基第五重巔峰期。”
“可是常師兄能馭物飛行了,那不是只有金丹境才能修習的嗎?”
“那是師父看我學得快,破例提前教我的。”常世杰笑道。
“哦……”易塵喜悅的表情又漸漸散掉。心想,師父也一定會提前教展雲初馭物飛行的吧。展雲初像常師兄一樣那麼有天分,一定也能學會的……可我……
“你也能學習馭物飛行的,不要氣餒。”常世杰似是知道易塵所想。
“謝謝你常師兄,可是我沒有修行的天分,學不會那麼深奧的道法的。”易塵心里很感‘激’常世杰能這麼說。常師兄是第一個這麼說的人。
常世杰搖頭道︰“知道那位‘女’祖師。為什麼要載這棵樹嗎?她是想提醒我們——人不常,道常在。”
常世杰看著一言不發的易塵,笑道︰“你知道師父最看中我什麼嗎?”
易塵想了片刻,回答道︰“常師兄最有天賦。”
常世杰搖頭︰“天賦?只是其中一點。天賦並不是最重要。其實最重要的,是決心和堅持。只要有決心,道。就在前面。我的天賦,其實並每你想象的那麼好。師父看重的,是我修道的決心。小師弟,決心,你有嗎?”
易塵覺得自己似乎有點懂了。
“我有決心!我會證明的。”易塵握緊小拳頭。可馬上又松開了︰“可我不知道該學什麼,師父不教我,別人也不教我。”
“我教你。”常世杰笑著說。
易塵以為自己听錯了。“真的嗎!?”抬起小臉,滿懷期盼地目光緊盯著常世杰。
“我說話算數。”常世杰笑著說。
“太好了!”易塵一下子從地上跳起來,在常世杰面前手舞足蹈起來,迫不及待地說,“馭雷符!常師兄,我們從這里開始吧?”
“沒問題。”
“好耶!”易塵興奮得不得了。
常世杰面‘露’微笑地看著易塵。目光里透著兄長對幼弟的關愛。
戈偉看著這一切,不禁想著︰“這個常世杰,會不會就是易塵後來出現巨大改變的原因呢?”
……
阿瓦隆防線。
三團黑白‘色’水墨能量組成的巨大球體。還在不斷蒸騰、翻滾。
gw-1097冷笑望著下方‘激’烈的戰斗,臉上滿是成功復仇的快意。
“陷入到死亡夢境,就別想再出來了。除非你能經歷一段生死考驗,這段生死經歷,是最接近死神的經歷。除非你們運氣好,否則。哼,就死定了!”
施展死亡夢境。耗費盡了他全部的想象力。他極度損傷的大腦,甚至已不足以讓他念相具象出一只螞蟻。可他一點也不後悔。
三個人。正在經歷著別人的生死考驗。除非他們都能破解,不然這場戰爭已經沒有懸念了。他是最大的功勞者。
然而就在這時,gw-1097臉‘色’一下子‘陰’沉起來。
就見三團水墨能量球體,其中有一團,忽然一下子爆炸開來。一個人從其中落地。
“什麼?居然脫困了?”gw-1097看著這一幕,看清脫困出來的人是誰後,冷哼了一聲︰“還剩兩個,我就不信,他們也能出來!”
一落地,青刀楚夫就抬頭望向半空中剩下的那兩團水墨球體︰“果然跟我猜的一樣。這是敵人念相具象出來的夢境。讓我和戈偉、易塵三個互換了一段經歷,而這段經歷,就是各自最接近死亡的那一次。”
想到這,青刀楚夫不由一笑︰“戈偉這家伙,最接近死亡的經歷,原來是小時候發的一場高燒。”
他的想法是,既戈偉這家伙直到今日還活蹦‘亂’跳,說明那場高燒戈偉‘挺’過去了。他只需要等夢境中的戈偉自己好起來。
最終,他從戈偉的夢里脫離了出來。
並且,脫困的那一剎那,青刀楚夫同時感覺到了易塵和戈偉的存在。也“看”到戈偉和易塵二人分別陷在什麼樣的夢境里。易塵陷在他9年前的一段戰役中,而戈偉陷在易塵小時候的經歷中。由于時機太短暫,他只來得及向易塵傳遞了一句話,就被斷開了和二人的聯系。
但青刀楚夫相信,憑借自己傳遞的信息,易塵應該也可以脫困。
……
(ps:恭喜‘唇’膏成為本書第一位執事。不容易啊。感謝‘唇’膏一直以來默默的支持,同樣也感謝所有兄弟姐們們對‘亂’語的支持!感謝璀璨和拾倆的打賞。聖誕快樂!)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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