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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1章 殤
梁之禮不知道怎麼從二郎這邊出來的，他想不通怎麼請人說媒的是王爺，張氏長得也不是什麼貌若天仙，怎麼就被王爺給看上了呢？他第一能想到的真的就是自己那個女兒在這其中扮演了什麼角色，因為像王爺那樣的人物，一般人連見都見不到，……
“季玉軒死了？”悠悠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前段時間不是都說好轉了，都能下地了嗎？怎麼死得哪麼突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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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玉軒的死不光她覺得突然，整個京城的人都覺得突然，不過有知道那些內幕的人也都不覺得突然了。
“小姐，小聲些，被人听見了傳到老太太那邊不好。”秋菊提醒到，老太太本來對悠悠和季玉軒之前認識就有些不喜，又加上前段時間季老太太來鬧那一次，老太太細膩還是有疙瘩的。
“哦。”悠悠這才發現院子里面有幾個伸長了脖子往這邊看。
“小姐，說起來這季公子死得還真的讓人難以啟齒呀。”春桃湊到悠悠近前，小聲的說道︰“听說是死在小妾的床上，小妾一身一床全部都是他的血，听說是他哪里噴出來的血，把他的愛妾都嚇瘋了，天不亮那邊就把那小妾打發了出去，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悠悠了然原來是精盡而亡呀，“既然難以啟齒，你一個未出門的丫頭還說！看來我得和王媽媽商量一下什麼時候給你找個婆家，先把你放了出去。還不下去做你的正事！”
春桃被悠悠一說，紅著臉跑了下去，正巧遇上過來的王媽媽。
“這丫頭，怎麼做事老是毛毛躁躁，這急著又是往哪里去？”
“王媽媽來了，打听的事情怎麼樣了？”悠悠問著，這邊秋菊也就自動的退了下去。
“問了，地親王那邊現在有五個小妾。一個側妃都沒有，王爺也沒有特別寵著那一個，不過听說這五個人每個人多多少少都有些與死去的王妃長得相像的地方….其他的實在打听不到了….”
王媽媽離開之後悠悠有一會子的愣神，不會是自己娘親和王妃長得像才被王爺看上的吧？那她可不能讓張氏去當這個替身。
又過了兩日。悠悠回了趟娘家，一邊是想勸一下二郎，一邊又把張氏的畫像給畫了一張，仗著自己與王府的李公公相識，就厚著臉皮去求見，李公公已經把這悠悠這號人給忘記得差不多了，最後想到賣花的小姑娘才想了起來，這丫頭當年是賣了一批花給自己的，才同意見了。
“你這是….”李公公拿著畫像就知道她是誰了，王爺最近看上了一個女人。想要把她娶回家來，听說這女人可是和死去的王妃長得一模一樣的，王爺最近心情都好了不少。
“公公，這畫上的是我娘親，今年和我爹和離了。”悠悠小心的說著。她想這王爺看上張氏的事情李公公肯定知道，就看這公公怎麼反應了。
“世子夫人的家世，我可沒有興趣打听。”李公公說著就端了茶，不管她是什麼意思，她這個時候來，自己就不能給任何答案，要是影響到王爺娶親。自己可是要吃不了兜著走的，再說了她今日來這邊王爺很快就會知道的，李公公是什麼人，哪里肯透露半點消息。
悠悠見人家是不願意說，只好出來，未免節外生枝李公公可是把她親自送到了二門上。恰巧一個婆子進來，悠悠裝著不經意裝了她一下，手里的畫卷就掉到了地上滾開了來，婆子趕緊去揀。
“王妃？”婆子看到畫像上的人就跟定住了一般，隨即立馬把畫揀了起來。低了頭把畫陳給悠悠，“奴才不是故意的。”這後面的這句話確是說給李公公听的。
“小人不小心，世子夫人莫要見怪。”李公公說道，“你娘親的事，老奴覺得這既然和離了，男婚女嫁各是不相干的。”
李公公不知道悠悠是個什麼意思，到底是想自己娘親嫁進王府還是不想這個都說不準，他這些年看著王爺不高興也難受，可是他也說不準這王爺娶了這個女人就能開心起來，也許見著和王妃一模一樣的女人天天更是傷感呢？這不是害人害己嗎？
“呵呵。”悠悠笑著出了二門，“王妃”兩個字已經給了她想要的答案，自己這次來已經確定了自己的猜測，既然是因為張氏長得想王妃王爺才動了娶她的心里，那張氏就不能嫁給王爺，沒有感情還要去做人家的替身，也許開始張氏不知道，以後張氏知道了還不想死？張氏一直以來都是個烈女子，悠悠是知道的。
回去的時候路過季府，看到大門口都掛著白布，里面還隱隱的傳出來哭聲，她也覺得一陣傷感，這才幾年時間就天人兩隔，這人也真的是太不愛惜自己了，听說有一天一個郎中上門來給他看病，終于和別的郎中說的不一樣，說他是平時喝酒太多，喝醉了又縱欲造成的，只要照著這個郎中開的藥喝上一個月，這一個月內不要喝酒行房事，這病自然就好了，再要就是養個半年這身體也就回來來，不過這季玉軒還是沒有忍住，喝了藥沒幾天病情好轉就又偷偷悄悄的去和小妾吃酒鬼混，這才把自己混成了鬼，這都是悠悠自己的將听到的和自己猜測的加在一起拼湊出來的故事罷了，具體細節，只有他自己才能知道了，不過這行房行到射血這可是真真的。
“你夫君死了，你不在季家給他哭喪，你回來干什麼？”寧夫人推著這趕回來的寧小婉要她回去。
“娘，你就讓我呆在家里吧，我在那邊害怕，我每天晚上都睡不著，那邊從早到晚吹嗩吶敲著鑼，還有那燒紙錢的味兒，我再聞幾天就要聞死了！”寧小婉發瘋的抓著寧夫人的手不放，也不走。
寧夫人看著自己女兒這個樣子也是很難過的呀，這千挑萬選出來的女婿就這樣沒有了，自己女兒卻還這樣年輕，這後半輩子還怎麼過呀，再找一個也不容易，而且現在京城里面會不會傳自己這個女兒克夫呢，那打短命的季玉軒，自己真的是作死，都那個樣子了，才好些了幾天就又把小妾按到了床上，不死他死那個，他死了還把自己女兒給害了。
“听娘的，你快回去，你這樣一個人跑回來算什麼，你的兩個孩子都是季家，放心過幾日玉軒就下葬了，你就忍一忍，等他下葬了之後那邊府上就不會吹吹打打了，就算你真的在那邊住不下去，到時候再回來，娘給你爹說了派人去接你回家來常住。”寧夫人知道這個時候是萬萬不能留自己這個女兒的，要真留了就成了京城里面的笑話，以後自己女兒想要再嫁就難了。
寧小婉還是不回去，“娘，我不回去呀，回去姑媽就讓我跪在靈堂，白天人多也就罷了，晚上還要我呆在哪里，說什麼我和玉軒兩個感情深，叫我多陪陪他，他一個死了的人我陪他作甚，我總感覺他要從棺材里面趴出來一樣，吹一陣風我都能聞到他身上那血腥味兒！娘你是沒有看到他死的時候那個樣子，全身都是血，一身都泛白…..”
季玉軒死的那天她是知道的，說來也是她有了私心，她就是想季玉軒死的，這些年她和季玉軒都沒有同過房，要說真的不想，那是假的，要是另外去找個人偷情她又是不敢的，她就想著季玉軒死了她就能該嫁了，她一個堂堂寧府的大小姐，她不相信就找不到這輩子的良人，她還年輕，她不想就這樣子受活寡下去，所以季玉軒跑到小妾房里行那事她是知道，她完全有時間去阻止，她不但沒有阻止她還在二人的酒菜里面下了藥，所以二人干起那事來更是忘情，更是沒有節制，可是她沒有算到的是季玉軒死了她會很害怕，可是她一點也不後悔。
寧夫人全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她能想到那個場面，是個女人見了都會害怕的，不過她還是狠了狠心，叫了兩個婆子過來，硬把寧小婉架上了馬車，寧小婉是哭著走的，回到季家本來季夫人是要上前去罵的，看到她兩眼紅腫的樣子終究是忍住了，她以為這是寧小婉為她兒子的死悲痛過度哭得太凶了，要回娘家跟自己的娘說說，還好人自己回來了，要是不回來就算自己兒子死了她也要把她直接給休回去。
寧小婉也不是太笨，看自己姑媽兼婆母那眼神就知道自己該怎麼做，掙脫兩個扶著自己的婆子就撲到了棺材上接著又哭了起來，其實她撲到棺材上那一刻怕要要命，因為她似乎又聞到了一股子血腥味兒，又看到當時的場景，可是這麼多人她立馬閃開又不可能，只得越哭越大聲，然後自己就順理成章的暈了過去。
“季家那邊還是不用去送禮了，沒得別人以為咱們是去看笑話的。”老太太這樣給左氏安排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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