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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寂靜的夜
世間有善便有惡，就像太陽和影子，誰也不會單獨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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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類對美好的向往，對未來的憧憬，是一種無法想象的強大力量，正是有了這股力量，人類才會從最低級的走獸進化成了人類。而在追求這些美好未來的道路上，無數的英烈都犧牲了，他們的靈魂卻還沒有被世人所傳頌……沒有成為英靈。但是，遺失在這個世界上，一切沉睡著的遠古英烈的靈魂，都會被名曰‘誓約勝利’的黃金之劍喚醒，並將力量給予持有此劍之人。
擁有這把劍的人叫亞瑟王，但如今持有它的阿爾托莉雅卻痛苦無比。
遠方海岸上充斥著激烈的氣息，而她卻沒有上前的資格。
無法戰斗？是的，之前在愛因茲貝倫城堡，因為master的默認，她與那個紅衣男子之間展開了一次內戰。結果是，她差一點就能殺掉那個男人。雖然只是差一點，可是她卻再也無法做到戰斗了。
劍，被折斷了。
那個男人的武器是一把漆黑充斥著令人無比厭惡的長劍，連揮舞劍身激起的劍氣也令saber感覺如同到達了地獄的深淵之中。而誓約勝利在與那把劍踫撞之後，竟然被那把劍折斷了。現在的saber，根本沒有劍，被風王結界包裹著的，不過是一把斷劍罷了。
“你這個家伙，究竟是什麼人！”或許是因為這個男人也是己方陣營，saber在劍被折斷之後，只是怯懦了不少，而沒有莽撞。
看著愛麗絲菲爾在月光下清澈的海水中裸著雙腳踩著水花，岸邊的saber終于忍不住朝一旁靈體化的紅衣男子詢問道。
“我也不知道我是什麼人呢。”男子的聲音從空中傳入saber耳中，“不要著急生氣，我從來不是什麼騎士，你也無需用騎士的準則來看待我。”
“所以你只是個卑鄙小人罷了。”
“卑鄙小人嗎？呵呵……或許我連人也算不上呢。”衛宮笑著看著想發火卻不得不克制自己的saber，斷掉了劍的saber沒有辦法去迎接lancer的挑戰，顯得很氣憤。“如果你知道那把魔劍的真面目的話，說不定會立刻崩潰掉了……明明是王，卻還真是個天真的家伙。”
在無數次的輪回之中，衛宮已經見過了無數次，saber因為聖杯之中的黑暗而被污染之後，誕生的名為‘魔王’的怪物，就連世間一切美好之物，‘誓約勝利’，也被詛咒成為了‘憎恨世間一切美好，希望將所有大地都用烈火燃燒’名為‘誓約勝利’的不折不扣的魔劍。
還好，那把魔劍如今不過是投影罷了，已經永遠不會成為真正的魔劍了。
“愛麗絲菲爾，還有你，我感受到了碼頭上激烈的劍氣踫撞，看來已經有人接收了挑戰，我們要去看看嗎？”saber打斷了衛宮的幻想，衛宮也正好感覺到了碼頭處的戰斗。
“也好，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把這個穿上吧！”說著，衛宮投影出了兩件黑色的外套，“失去了戰斗力的你，和不能現身的我，還有愛麗絲菲爾都乖乖的做一次老鼠吧。這件披風能夠頻閉一切氣息，而且會讓旁人下意識的不去關注你。”
碼頭上，眼角有著一顆淚痣，手持雙槍的lancer迪盧木多在等待了許久之後，終于迎來了第一個回應他的挑釁的對手。
一頭金發，渾身穿著漆黑的鎧甲的騎士一步一步慢慢走到了迪盧木多的身前。
“終于來了，我等了好久好久，可是沒人敢到這里來……回應我的只有你啊。”Lancer的英靈用低沉但明朗的聲音贊美道。他沒有擺出戰斗的姿態，反而神情自若地對對面身穿黑色鎧甲的英靈問道。
“相當凜冽的斗氣……我想你是saber,我猜得對麼。
“所以，你已經準備好了飲血嗎？”黑色的眼罩之下，那雙金色的瞳孔怒瞪著lancer，“lancer？”
“哈……第一次見面，連自我介紹就不能做，就要不思不休嗎？”lancer苦笑中，“那麼，開始吧！”
就在lancer將手中的長槍舉到肩上，另一只手朝後拿著另一只長槍的時候，衛宮和saber也來到一旁的集裝箱角落隱藏起來。
“怎麼可能？saber已經在這里了，那個黑色的英靈到底是……”
突然，saber的瞳孔睜大，“那個家伙，手里拿的不正是你的寶具嗎？”
就在lancer朝前邁出一步之後，黑色的saber立刻舉起了手中被黑暗氣息包裹著的長劍，lancer雙腳朝後一蹬，朝saber的腹部刺去。但是黑色的長劍突然出現，僅僅是一掃，lancer如同被高速行駛的卡車撞擊一般，直接飛到了數十米之外，鋼鐵外殼的集裝箱被lancer砸出了一個深深的印記。
“好厲害……第一次戰斗就遇到這麼厲害的家伙？”lancer擦了擦嘴角的血，剛才對手僅僅是一擊，他的肋骨就被擊斷了數根，還好master所提供的治愈魔術比較有效，讓他瞬間恢復了過來。差點被秒殺的lancer也不敢大意了，兩只手都握緊了長槍。
“哈！”高高躍起的lancer再一次準備進攻，這一次的目標是對面saber的頭顱。
看著lancer朝自己襲來，黑色saber不慌不忙舉起了手中的劍，“ex——calibur！！！”
一旁隱藏著身影的saber完全愣住了，excalibur？誓約勝利？那把漆黑的劍名字叫做誓約勝利？怎麼可能！
但是，比英烈的希望更強烈的詛咒氣息從四面八方匯聚到了那把魔劍之上，讓saber不得不承認，那把劍……似乎真的是‘誓約勝利”。
就在迪盧木多在滯空愣住的這一瞬間，卷帶著雷鳴電光，一輛牛車從空中接住了迪盧木多。
隨機，巨大的魔力將天空之中密布的陰雲也擊散了，露出了太空中的點點星光。
“哈……哈，多謝你出手相助了！”落到地上的迪盧木多大口呼吸著，明明知道很棘手，他也做出了一切準備，但是萬萬沒想到，對面會直接就這樣釋放了寶具。如果不是旁邊這位英靈的話，恐怕自己已經回歸了吧？
“那邊的英靈，你也收起寶具吧！在本王面前！”伊斯坎達爾看著黑色saber，也滿是壓力，“朕乃征服王伊斯坎達爾，參加了這次聖杯戰爭，並獲得了Rider階職！”
“雖然你們為了得到聖杯互相廝殺，但是在你們交鋒之前我有一件事要問你們。
你們各自對聖杯都懷有什麼樣的期待，我不清楚。可是現在就想一想吧。你們的願望，是否比包含天地的宏願，還要有分量。”這個一生追求到達最東方的海的男人，就這樣自報姓名，和階職，這樣豪爽的站在這片因為之前的戰斗，已經成了一片廢墟的碼頭。
“您——究竟想說些什麼？”
“嗯？我說得很明白呀。”
此時，Rider依然保持著他的威嚴，但是語氣已經變得柔和融洽許多。
“我降臨戰場．你們有沒有把聖杯讓給我的打算？如果把聖杯讓給我，我會把你們看作朋友，跟你們一起分享征服世界的喜悅。”
“……”
“雖然你剛才就了我，而且還有自報家門的氣魄，讓我佩服但是……我難以答應你的提議。”
Lancer夾雜著苦笑搖了搖頭，但是他的眼神里卻沒有笑意。如利劍一般充滿威勢的眼神，跟征服王不屑于正視的眼神正面相撞火花四濺。
“由我捧起聖杯。這是我跟今世惟一的新君主立下的誓言。捧起聖杯的人絕對不是你。Rider。”
“那麼那邊那位saber呢？”
“……”看了一眼lancer和Rider，似乎知道今天晚上已經不可能殺掉任何人，黑色saber轉身便化作了點點黑光，消失在了眾人眼前。
“……嘛，好像惹別人生氣了。不過，master你沒有意見吧？”
“吾王想做的，臣自然支持。”韋伯笑著看著征服王，這一切就像十年前一樣，但是saber呢？那個黑色的騎士似乎很像saber，就連剛才的攻擊，也和當年他所目睹的閃耀著希望光芒消滅了caster召喚的海魔是一模一樣的，所不同的不過是剛才那位的攻擊之中，完全是詛咒和黑暗，沒有一絲榮耀與希望。
“是嗎。原來如此？”
——就在韋伯話音剛落下不久，從漆黑的夜空中傳來了一個人的聲音。
是迄今尚未現身的Lancer的master。他(她)在催促自己的servant使用寶具之後，就再次沉默一直觀戰，此刻是他(她)在插嘴問韋伯來到此地的目的。這也是跟剛才的語氣完全不同。袒露了憎恨之心的聲音。
“你到底是因為什麼而發狂偷了我的遺物？仔細一想，也許是你自己想參加聖杯戰爭的原因吧。韋伯．維爾維特先生。”
韋伯听到有人惡狠狠地叫自己的名字。知道憎恨的對象就是自己了。不僅如此，韋伯也許能猜出那聲音的主人。
“啊啦，是你啊。”
韋伯怎麼會猜不出那個聲音的主人？如果身份高至時鐘塔講師的話，即使伊斯坎達爾的大衣被盜了，別的英靈的遺物還是可以準備好的。這麼說來，在這冬木之地，即使那個男人這次作為韋伯的仇人站在這里，也沒有什麼不可思議的。。
“真遺憾。我本想讓這個可愛的學生變得幸福。韋伯、像你那樣的凡人，本應擁有只屬于凡人的安穩人生。”
“但是所謂‘人定勝天’，你不這麼認為嗎？”早在當年就已經死去的，講師凱奈斯．艾盧美羅伊．阿其波盧德，他那刻薄而又細長的臉上，那雙交雜著侮辱和憐憫的碧眼，從韋伯的頭頂向下俯視他的感覺——又再次深刻體驗到了。
那個聲音的主人目光敏銳，但他卻看到了韋伯臉上那沒有絲毫的恐懼。于是，他只能用令人毛骨悚然又冰冷的戲謔聲，像玩弄韋伯似的繼續說道。
“我也沒有辦法呀韋伯君。我給你進行課外輔導吧。魔術師之間互相殘殺的真正意義——殘殺的恐怖和痛苦，我將毫無保留地交給你。你覺得很光榮吧。”
“既然如此，就如你所願好了，講師……”
說著，韋伯舉起了左手，魔力閃耀著紅色的光芒，將這片夜空也照亮了。
“喂魔術師，據我觀察您好像是想取代我的小master，成為我的master。”
突然，韋伯身後伸出了一只手，將韋伯攔了下來。
Rider向不知潛藏在何處的Lancer的master發問，實際上他臉上掛滿了惡意的憐憫的笑容，使他的臉都笑歪了。
“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真是可笑至極。成為我master的男人應該是跟我共同馳騁戰場的勇士，不是連面都不敢露的膽小鬼。”
沉默在降臨，只有那位未現身的master的怒火在夜晚的空氣中傳播。Rider突然哈哈的大笑起來，這次是面向空無一人的夜空，竭盡聲音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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