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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任務沒有時間限制,01便不屑去費心費力地尋找趙海,他采用了一個最簡單的辦法,在華京大學校門外,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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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在從李飛的手里接下這次任務時,除去仔細地看了看趙海的照片外,對李飛提供的其它資料,只是簡單地瀏覽了一下。
01只記住了趙海是華京大學一年級學生這一點,有了這一點,對于01來說,就足夠了。01堅信,趙海早早晚晚,會出現在華京大學校門外,出現在他的面前。
等待的時間,對于絕大多數普通人來說,往往是很折磨人的,可對于01來說,卻是一種難得的享受。
01雖然習慣了那種機械枯燥的自我訓練日子,但這並不說明,他不喜歡新鮮刺激和充滿了希望的生活。
而作為曾經的優秀獵人,01在度過了很少射殺活物的二十多年日子後,已經把等待獵物的時光,當作了上天賜予他的珍貴禮物。這份禮物,能給01新鮮感,能給01滿心的希望。
現在的情況就是,如果趙海不出現,01便會無休止地當乞丐,當一個滿懷期望的快樂乞丐。
從01面前走過的路人,偶爾會有停下腳步的,用充滿憐憫同情的目光,掃一下他瘦小的身體和兩只傷痕斑斑的胳膊,然後朝陶瓷小盆里扔進一枚硬幣或者一張毛票。
每每這個時候,01都會順下眼楮,朝對方謙卑地點一下頭。表示衷心的感激。
可讓01沒想到的是。這次上天對他太不公。他剛剛享受了二十幾分鐘的等待時光,他所等待的獵物,就出現在了他的面前!
01將小陶瓷盆塞進腰間,站起身來。為了不能再繼續享受等待獵物的美好時光,01暗暗地嘆了一口氣。
——
龍行騎著他那輛黑色的摩托車,帶著趙海,從校園里緩緩駛出。摩托車的 轆,貼著01的陶瓷小盆滾過。沿著文化路,朝東而去。
趙海坐在摩托車的後座上,雙手摟著龍行的腰,央求乾坤圈道︰“乾坤兄,從現在起,就麻煩你啦!你掃描所有看到的人,向我指出誰拿了槍好不好?”
乾坤圈哼道︰“趙海啊,你真是越來越像一個小孩子啦!讓我尋找拿槍的人?你把我當成了搜索器啦?”
趙海苦笑道︰“乾坤兄,明知道有殺手在暗處,時時刻刻準備殺我。我找不到他,心里不踏實啊!”
“又來了!他殺就讓他殺唄。反正也殺不死你,咱們犯得著和這些小螻蟻玩捉迷藏嗎?”乾坤圈不屑地道。
“乾坤兄,你就答應我這一次吧!等我收拾完了這些妄圖殺我的人之後,就帶你去澳戶響水湖!”趙海送給乾坤圈一個大甜棗。
乾坤圈嘀咕道︰“放寒假去澳戶,本來就是你早答應我的事情,這會兒,休要再拿它來勾引我。”
“嘿嘿——乾坤兄,你用詞不當啊!這不叫勾引,這叫引-誘!嘿嘿,你要能保證以後再不催我去找靈氣了,那我就一切听你的指揮。”趙海很無賴地笑了起來。
“好了,別再貧嘴了!說話耽誤辦事!我告訴你,剛才就發現了一個身上藏著手槍的人!”乾坤圈最終依從了趙海。
“啊?他在哪里啊?你怎麼不早告訴我呀?!”趙海急忙扭頭四顧起來。
“誰知道他就在學校門口啊?哼,一出門,就撞到了他,真是晦氣!”乾坤圈哼道。
“啊?!在學校門口?!那——那他一定就是那個殺手!晦氣?你說晦氣?我覺著這是好運氣呢!你認為我願意在這大冷的天里,坐在摩托車上兜風啊?”趙海轉回頭,朝已經看不到的學校門口看去。
“不用回頭看了,他已經跟上來了!哼哼,裝扮成什麼人不好?偏偏裝扮成一個乞丐!在這藍星上,我最討厭的小螻蟻,就是乞丐啦!”乾坤圈郁悶地道。
“龍行,後面跟上來了一個乞丐,我看他不地道。你說,咱們引他去一個沒人的地方,找機會滅了他可不可以啊?”趙海問龍行。
龍行愣了愣道︰“小師叔,沒人的地方好找,滅了他也容易。可就因為你看著他不地道,便向他下手,這是不是也太那個了?”
趙海道︰“我們在前面走,如果他繼續跟,一直跟到我們要去的無人地方,那不就證明他有問題了?”
龍行听了,點點頭道︰“小師叔說得也是,我听小師叔的。我知道南區郊外,有一個大垃圾場,那里一般不會有人,咱們就到那里去吧!”
龍行說完,就在前面一個路口拐了彎,朝東南而去。
摩托車駛上了通往垃圾場的路,趙海問乾坤圈,那個乞丐跟上來了沒有。
乾坤圈道︰“跟著呢!”接著又道︰“這個小螻蟻,人瘦腿短,可跑起來,和龍行差不多呢!”
“啊?跑得和龍行差不多?!看來高華說得對,這個殺手不簡單!”趙海的一只手,伸進了龍行的衣擺下面。
——
看到摩托車載著趙海順著文化路朝東而去,01本想招出租車進行跟蹤,可站在馬路邊三、四分鐘,直到摩托車看不到影子了,他也沒等到一輛出租車。
無奈之下,01只好在馬路上撒開腳丫子奔跑起來。路上的人看到一個瘦小的中年乞丐飛快地跑著,紛紛注目,不知發生了什麼事情。
01自八歲起,就跟隨著父親到山林里打獵,追受傷的鹿子,或者被發了瘋的野豬狂追,整日里跑來跑去。到十五、六歲時,01奔跑的速度,就遠近聞名了。
被偶然發現他的大恩人李老爺子帶到身邊當了保鏢後。01經過了數位華國著名教練的科學訓練。他的短跑和長跑速度。又提高了一大截子。
正因為有速度快和追蹤術這兩項特長輔助槍技,他才成為了華國國家安全部神盾局殺手小組的01號。
作為曾經的優秀獵人,01的追蹤術,也十分高超。他自信,只要摩托車不是突然地加速而去,那他嗅著那股淡淡的油煙味,就決不會跟丟了它。
事實證明了01並不是托大。跑了一段路後,01看到。那輛黑色的摩托車像是在等他似的,速度慢騰騰的,拐向了一條比較僻靜的路。
尾追了幾公里後,01看到,坐在摩托車後座上的趙海,從沒有轉頭朝回看。因此,01也就不怎麼注意身形了,他開始加速,逐步接近摩托車。
黑色的摩托車駛進了一個被雜樹林子包圍的大垃圾場,轟鳴了幾聲後。就熄火停了下來。
01雖然感到有些奇怪,不明白趙海和駕駛摩托車帶著他的那個人為什麼來到這里。但他憑仗著世界排名前列的殺手身份,還是一身輕松地跟了進去。
看著跳下了摩托車的趙海,牽著摩托車駕駛員的手,朝巨大的垃圾山另一面走去,01又笑了——
空無他人、十分寂靜的垃圾場,不正是戲弄和玩耍獵物的好地方嗎?
01都不屑于拿出pk75來。面對兩個手無寸鐵的獵物,01甚至都有了追上去、只用拳腳打死他們的沖動。
只是記得李飛曾經說過,那個趙海,練成了什麼金鐘罩神功,自己的拳腳功夫雖然也很不錯,可不見得會打得他鮮血橫流。
而鮮血,才是01最想看到的東西。
01準備先嚇一嚇兩個獵物,當他們失魂落魄的時候,他再告訴他們,可以給他們一個機會,一個逃命的機會。
01走進垃圾場,盯著趙海和龍行,朝垃圾場的南面跟過去。
垃圾場的南面,是一大片長滿了雜樹和枯黃野草的平緩山坡。人站在山坡根下,因為有垃圾山的阻擋,竟然看不到北面高樓林立的華京城。
趙海和龍行扯著手,轉回了頭。
01站在大約有十米遠的地方,瞅著似乎正納悶看他的趙海和龍行,突然生出了和他們倆說說話的強烈願望。
李家老爺子死後,01進入了神盾局殺手小組。從那天起,01就極少和人說話。十幾年過去了,01和人說的話,大約不超過二十句。
今天,面對將死的獵物,01真的很想和他們說說話。
“喂——你們兩個,穿著時髦的衣服,又騎著嶄新的摩托車,來這個臭烘烘的垃圾場干什麼呀?”01一副好奇寶寶的樣子問道。
“來垃圾場能干什麼?當然是撿垃圾呀!”趙海回答道。
“撿垃圾?本來就是扔掉的沒用東西,你撿它干什麼?”01更加好奇了。
趙海笑道︰“等會兒我會告訴你,我撿垃圾干什麼。現在,你先說說你跟著我們來垃圾場干什麼吧!”
01語氣輕松地道︰“我跑這麼遠,跟著你們來能干什麼?自然是來殺你們的!”
“啊?!殺我們?!我們和你從不認識,往日無冤,近日無仇,你為什麼要殺我們啊?!”趙海的口氣,是那種大驚失色的味道,可他的臉,卻仍然掛著笑。
“不是我想殺你們,是有人要我殺你們。怎麼了?少年,害怕了嗎?”01問道。
“害怕?你一個人,我們兩個人,我怕你干什麼呢?”趙海指了指龍行,搖搖頭說。
“可我手里有槍啊!”01說著,慢慢地從腰間掏出了那支pk75。
當01剛要說出他想好了的那個獵人和獵物的游戲時,他驚恐地看到,龍行的右手里,不知什麼時候多了一支槍,一支比他的pk75似乎還要高級的手槍!(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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