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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一個行事沒有顧忌，沒有什麼束縛的人，即便是他們這些老家伙，恐懼也多過于忌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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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的那位歸來，其中的事，不是三言兩語所能說清。”賈姓老人嘆道，與蕭凡的協議皆是出于他手，所以對于這件事，他是最清楚不過。
“哦，說來听听。”凌老爺子眼中閃爍著一抹好奇的色彩，將燕家滅門，殺了齊家大少和葉家男人，之後飄然離京，不沾染任何是非因果，對于這樣的人，凌老爺子心中總是帶著幾分敬畏的。
“你真的以為是蕭家那位爺懂得適可而止？”賈姓老人搖搖頭。
“在燕家滅門葉青雲被殺之後，葉家老爺子做的第一個打算不是報仇，而是去面見一號，七十歲的人了，在一號面前哭的淒惶，只希望別讓葉家布了燕家的後塵，不然，你以為以蕭家那為主的性子，會這麼把事了卻了？”賈姓老人搖搖頭。
“說到底，一個行事沒有什麼是非觀，少了顧忌的人，才最讓人恐懼，”賈姓老人嘆道。
凌老爺子聞言，心領神會的點點頭，顯然，這事是經過上面出面，最終才壓了下來，可是貌似那個男人連張建東都要殺，那可是他自己的兒子埋下的棋子啊？
“蕭家縱橫，離經叛道，行事放蕩不羈，即便沉寂二十余年，性格秉性依舊，他那樣的人做事，不能按正常人的思維去想。”賈姓老者淡淡的說道。
“蕭家小子埋下了棋子，或許在他老子看來，棋子不安分，把所有的敵人肅清才是正理，這樣的人行事太出塵，不能以世俗人的眼光去看，所以，你我看不透。”賈姓老者苦笑著說道。
聞言，凌老爺子啞然失笑。
“老家伙，這次承了你的情，那小子的步子邁的太大，我如今不適合與他接觸，某些層面，他已經超出了預期。”賈姓老者看著凌老爺子笑著說道。
入京時，還是個無根無憑的小子，需要依仗蕭家在背後推動，搖身一變，卻是變成了南方黑道霸主，這確實讓人有些不敢接受，即便是賈姓老人，這個宦海浮沉一生的老人，也有些無法接受。
他都不知道當初與蕭凡達成的一些協議是對是錯？不過蕭家的面子總是要給的，蕭凡要入京，沒人攔的住。
只是，他這個負責與蕭凡達成協議的，就為難嘍，“但願我死了，不會被人家戳脊梁骨啊。”賈姓老人看著老朋友苦笑著說道，言語之間，倒是不勝唏噓，他清楚蕭凡的野心，但是一切發展的似乎太快了，快到無法接受。
“那上面對那個小子是什麼態度？”凌老爺子看著賈姓老人問道。
“上面的態度，太模糊，我也不好揣測，不過從如今的情況來看，盡管那小子的步伐很快，但是還在上面容忍的範圍之內，況且，蕭家那老不死的還活著，上面總要顧忌一下，蕭縱橫回京，其雷霆手段，震懾了多少人，這個時候，沒人敢冒頭啊。”賈姓老人輕笑道。
“況且，即便有人想露頭，那小子行事滴水不漏，沒有把柄啊。”賈姓老人對著凌老爺子狡猾的眨眨眼楮。
凌老爺子聞言，卻是開懷一笑，“你啊你啊，”凌老爺子哈哈一笑。
“不過我听說，那小子去了蕭家。”賈姓老人狡猾的笑了笑。
只要蕭凡沒有超出上面的底線，那麼就沒有人敢對他發難，說到底，還是被那小子擺了一道。
不過想起當年蕭凡與蕭家的恩怨，賈姓老人卻是有些自得，“我是不指望安生了，你又怎麼能安生。”
“這麼多年了，你還放不下？”凌老爺子看著老友，淡淡的笑笑。
“放下如何？放不下如何？這人生啊，有個對手才有趣，曾經是玩心機比智慧看手腕，如今呢？就看誰活的長嘍。”賈姓老人淡淡一笑。
“呵呵，那就是放下嘍。”凌老爺子哈哈笑道。
“真的放下了？”凌老爺子再度問道。
“真的？假的？這世間之事，哪有那麼多的真真假假，難得糊涂啊。”賈姓老人開懷一笑，看了一眼老友，“今日棋局不分勝負，改日再來。”話落，擺擺手，自顧的離開。
“老東西，你回來，分個勝負再走，明明輸了，還不認賬。”凌老爺子看著棋局暴怒道。
“哈哈，”賈姓老者開懷一笑，“沒有落子收官，誰能輕言勝負？”
“這老東西，”凌老爺子搖頭一笑。
“爺爺，”凌雨菲俏生生的站在了凌老爺子的身後。
“對了，我正要找你，有些事與你說。”凌老爺子不由分說，拽著凌雨菲的手，就走。
那小子走了，賈姓老人就來了，硬拉著他下棋，凌老爺子覺得有必要囑咐一下自己的孫女了。
“爺爺，什麼事啊？”凌雨菲看著凌老爺子問道。
“以後離那小子遠些。”凌老爺子淡淡的說道。
“離誰？”凌雨菲茫然道。
“明知故問，蕭凡。”凌老爺子沒好氣道，教書育人一輩子，偏偏到了晚年，拿自己的孫女沒轍，沒辦法，小時候寵壞了，兒子在自己面前從來都是規規矩矩，恭恭敬敬，隔代親啊，這事，做不得啊。
“為什麼？”凌雨菲看著老爺子，惱怒的問道，不經意暴露出自己內心的真實想法，凌雨菲俏臉一紅。
“我都這麼大了，有自己的是非觀和人生價值觀。”凌雨菲小聲的說道。
“別跟我提這觀那觀的，听我的觀，就沒錯。”凌老爺子無理的打斷凌雨菲的話。
“爺爺，”凌雨菲跺跺小腳，小嘴嘟起，大眼楮中已經瑩潤一片。
看著孫女，凌老爺子無奈的皺皺眉頭，這丫頭還真的是寵壞了，舍不得她哭，心疼，看著孫女這副樣子，凌老爺子深吸一口氣，“雨菲，爺爺是為你好，在你眼中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不要被他的外表迷惑，你比起來太嫩了。”
“若他真是紈褲子弟？憑什麼讓你爺爺我，如此認真的對待？”
“你可知道，那個在你眼中紈褲放蕩的男人，是如今南方地下王朝的統治者？”
“你可知道，整個京城的俊杰，被他玩弄于股掌？”
“你可知道，那小子有多少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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