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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坐下！”甦殷嬉皮笑臉地沖著他招了招手，“我跟元翊挺熟的，朋友的朋友就是朋友，別動肝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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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文軒頓時皺眉斜了甦殷一眼，眼神微冷地眯眼道，“你與定北王熟識？”
甦殷挑眉，看這小子表情變化，只怕並跟元翊並不對付啊。
“不是特別熟，我看不上他。”甦殷嬉皮笑臉，見風使舵特別在行。
元文軒復有坐下，審視似地打量著甦子殷。他覺著這甦家小少爺奇怪得很，說不上來，就是與以往接觸的任何人都不同。
無論是達官顯貴皇親國戚，亦或是官家少爺小姐等等，就算是甦相在京城的幾位少爺小姐，也斷沒有這般做派的人物。
難道這就是市井小民的宵小做派？
就在這時，院外忽然傳來一道急促地腳步聲，元文軒神色一慌，剛站起身大門就被人推開。
是張來順。
他慌慌張張地跑進屋來，也不去看元文軒，只大聲道，“殷子！快去看看吧！秀、秀娥快被人給打死了！”
甦殷微微一怔，站起身問，“怎麼回事？”
“快！快去！”張來順二話不說拉起甦殷的胳膊就往外拽，後者只得跟他一路小跑，往後院跑去。
可跑著跑著甦殷便覺不對了，怎地跑到了三小姐的院子里？
“啊！”一聲淒厲的慘叫劃破天空，在夜幕下顯得格外滲人。
沖進院子一瞧，卻是李秀娥跪在冰冷的石板地面上，而一位金都來的嬤嬤打扮的人，正站在她的面前大扇耳刮子。
李秀娥的臉已經被扇得腫了，嘴角流出血絲，頭發散亂不堪。
“住手！”甦殷瞳孔一縮踏進院門，“這是怎麼回事？誰給你們的膽子在我甦府動手！”
那位嬤嬤微微一怔，住了手。
在她身後，一位穿著黑色繡花緞面袍子的老嫗緩緩走了出來，她兩鬢已然泛白，發絲整齊得一絲不苟，身材因有些發福走了樣，但無論是步伐舉止都充滿了雍容威嚴之感。
“是我。”老嫗眼角的皺紋頗深，估摸著已經有五旬往上。
甦殷心中生怒，面上沒什麼表情地道，“你是什麼人？王府派來的隨行嬤嬤？”
院門口，聞訊趕來的趙痞剩見狀就快步沖來，小聲在甦殷耳畔道，“哎呦我的小祖宗！這人您可得罪不起，她是定北王的奶娘，王府里的嬤嬤，地位高著呢！”
老嫗淡淡地瞥了甦殷一眼，見他穿著便猜出身份，當即淡淡地行了一禮，“見過三少爺。”威嚴的聲音中可听不出半點恭敬的意思。
李秀娥見到甦殷就像見到了親人一般，頓時淚如泉涌，卻不敢出聲。
“她犯了什麼過錯？至于下這樣的毒手。”甦殷斜了李秀娥一眼。
那嬤嬤垂首，也不看甦殷，只是聲音沉著淡淡地道，“這侍婢犯了過錯不知悔改，王妃宅心仁厚不願懲處，便交予了老奴，若有冒犯甦府之處，老奴回京自會稟明王爺自行領罰。”
王妃？甦殷唇角溢出冷笑，這稱呼上的倒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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