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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田從意外撞鬼的那天,就給徹底嚇癱了,在床上躺了一個來月,都沒能下來地,看誰都像鬼,前三天連跟人好好交流都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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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比之下,周約雖然也被嚇得病了幾日,但是很快就站了起來,打起精神處理起後院里的諸項事宜來。
她可不想讓新夫人剛剛進了麥家,就把自己的掌家權拿了過去。
就連她病倒的那幾日里,林回今找到她,提出要讓烏攸在她生病期間幫忙管家,她都以“家事太過繁瑣,怕妹妹操持不過來”拒絕了。
大權旁落,可是治家的大忌好不好?
然而,周約在病好後,總覺得這後院里頭的人有種說不上來的感覺,怎麼看都覺得怪怪的。
周約疑惑之余,並沒有想到,矽線的死,已經在這些下人的心上戳上了一根釘子。
矽線還是你的親信呢,你說扔就扔,說打死就打死,要不是爺寬厚,饒了那丫頭一條命,只把她趕出府去,說不準,人家新夫人進門第二天,你就要連著打死兩個人呢!
至于綠簾那件事,沒幾個人目睹了綠簾沖撞周約的景象,所有的下人,都只看到了周約狂怒,然後下令把綠簾拖出去活活打死的場面。
看到這樣的場景後,其他的人還能裝作啥都沒發生、忠心耿耿地為周約做事,那才是神奇。
廢話,綠簾是什麼身份?那可是爺的愛妾。
矽線是什麼身份?那可是她周約從娘家帶來的丫鬟,從小和她一起長大的。
夫人呢?大概是為了在新夫人的面前立威吧,招呼都不打一聲,直接打死了綠簾,趕走了矽線,其他的下人,跟周約沒有矽線那樣的親厚,而且也沒有綠簾那樣的地位,萬一做錯了事兒。這簡直是分分鐘會被ko,而且死無葬身之地的節奏。
底下的人噤若寒蟬,倒是不敢違背周約的意思,只是。一根刺,已經不偏不倚地扎在了所有下人的心里了。
烏攸懶懶地在屋子里剝著葡萄,听著冬青打探來的消息,微微地笑開了︰
周約,這可是你自己選擇的棄卒保帥。
我很想知道,當你把你的卒棄得差不多了,你這個光桿司令,還能怎麼撐下去。
冬青注意著烏攸的臉色,發現她面色不錯,才試探著提議道︰
“二夫人。您整日在房中呆著,也該出去走走了。夫人現在好像騰不出太多的精力來管理後院……”
冬青是個聰明的丫頭,至少知道掌權的重要性。
烏攸卻暫時沒有這個打算,她伸了個懶腰,說︰
“夫人現在不是正張羅著請個法師到家里來驅驅邪祟麼。我也少到外頭走動好了,省得踫上什麼不干淨的東西,或者讓別人以為那不干淨的東西是我招來的。對了,那消息傳開了麼?”
冬青會心一笑,說︰
“二夫人放心吧,外面的傳言已經流傳開了,夫人打死綠簾姨娘。手底下的丫鬟在二夫人入府第二天就悄悄跑去燒祠堂,這兩件事兒,不少人都在議論呢。”
烏攸把一顆葡萄送進嘴里,點了點頭。
想也能想到,外頭的流言不外乎是這周約不能容人,丈夫先後納了三房小妾。又拉了個平妻進門,雖說的確是多了些,可是沖她這意思,是打算一進門就整死那個平妻麼?
平妻進門第二天,就叫手底下的丫鬟去燒祠堂。她是什麼腦回路才能想出來這樣的損招?不怕那些祖先們排著隊一個個從地底下爬上來掐死她麼?
丫鬟過錯,主子買單,這個淺顯的道理,周約終于明白了。
這是多麼痛的領悟啊。
這時,林回今腆著一張臉,從門口探頭探腦地進了來,而冬青立刻會意,低下頭就出去了,把相親相愛的時間留給爺和二夫人。
冬青一走,烏攸臉上和順溫婉的表情頓時就消了下去,別過臉去,對林回今說︰
“外頭的流言,應該有相當一部分是樓夫人在傳吧。”
看到烏攸瞬間調換了低氣壓模式,林回今也有點兒無奈于烏攸的堅持,只好認認真真地坐下來和她探討工作︰
“大概是吧,我想周約算是徹底把自己的娘家給開罪了。”
烏攸看上去心情不錯,說了句俏皮話︰
“看來,她要是想翻身,就得去新開的女德班重塑一下人生了。”
看著她靈巧地翻動著雙手,剝著葡萄上的皮,林回今心中頗有幾分酸楚。
烏攸掛掉的時候,正是古代女子的芳華時期,一個16歲的小姑娘,所以她的容貌就始終保持在了16歲的階段,而林回今掛掉的時候,是個快20歲的小伙子,再怎麼說,林回今長得也比烏攸成熟得多,可就是這麼一個頂著16歲青蔥姑娘的皮囊的女人,弄得他簡直是一點兒脾氣都沒有。
林回今放軟了聲音,湊近了她,小聲說︰
“喂,你還生氣麼?”
林回今故意討好的模樣讓烏攸生不起氣來,不過她同樣不想搭理這個貨,繼續擺出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和他談工作︰
“對了,驅鬼的法師找得怎麼樣了?”
就知道她不會這麼輕易松口的。
林回今垂頭喪氣地坐回了原位,滿不開心地答道︰
“找到了。剛剛找到的。我已經放出話去了,要驅除的是綠簾的亡魂,主要的驅散地點要放在周約的院子里。這事兒我還沒來得及跟周約說。大概五天以後,驅鬼師就來了。”
烏攸“嗯”了一聲。
看烏攸沒什麼大反應,林回今再接再厲地補充問道︰
“話說我們真的不會有什麼事兒麼?如果驅鬼師來了的話……”
烏攸打斷了他的話︰
“你放心好了。我再說一次,我們是有陰間的身份證明的,陰間會對我們實施保護,除非是地藏王菩薩級別的人才驅得了我們好不好?”
林回今仍然很憂愁︰
“萬一真的是地藏王菩薩來了呢?”
烏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
“你以為他老人家那麼閑,天天走穴賺錢呢?”
林回今听到烏攸這樣對自己說話,嘴角不自覺噙上了淡淡的笑容,說︰
“嗯。對,老婆大人說的都對。”
烏攸不甩他這個痴漢了,默默把臉轉到一邊,用口型嘟囔道︰
“德行。”
兩個人擔心的事兒。在周約看來,完全不算事兒。
這也忒詭異了吧?明明是她打算好好地在烏攸進門後給她點兒顏色看,誰知道,矽線放火燒祠堂,被人發現,綠簾突然發難,自己一時沒能把控住情緒,失手打死了她,給外人留下了無窮無盡的話柄。
如果單是這兩件事兒的話,她還不會那麼恐懼。
她越來越懷疑。綠簾的冤魂已經找上她了!
綠簾掛掉後,林回今把她的靈停在了前院里,停了三天後才下葬。在治喪後,林回今每隔七天祭祀綠簾一次,還請來專業的超度團隊為綠簾超度。
按理說。超度過後,就不該出事了吧?
可是,從綠簾的頭七到尾七,麥家的怪事就從來沒斷過。
廁所里會有女人的哭喊聲啊,巡夜的婆子時常會看到一抹雪白的身影一閃而過啊,有只黑貓在梁上叫喚啊……
周約猶記得那夜蠟燭突然點亮的恐怖,以及那句低語呢喃……
一想到她就雞皮疙瘩落一地啊有木有!
夜夜夢魘。睡不好覺,一睜眼一大堆麻煩事兒,底下的人竊竊私語,而外面“麥家主母跋扈囂張”的傳言也甚囂塵上,弄得周約心力交瘁,更何況。一到入夜時分,她就警惕著會有不干淨的東西出現。
這樣的精神污染持續了一個月有余,周約終于撐不下去了,想要請個法師來。
仔細想想,這事兒真邪門了!
她早先。可是打算用這樣的邪門歪道來害烏攸的。
沒想到,邪祟卻先找到了她,而且,驅鬼儀式還主辦在自己的院里!
這不就等同于宣告世人,自己做了錯事,招來了不干不淨的東西麼!
不過,現在的周約可顧不上這樣的事情了,她是真怕如果萬一驅不干淨鬼,綠簾還是夜夜要來吵著找她復仇,那她就完犢子了,就等著被嚇得英年早逝吧。
懷著這樣糾結的心情,周約答應,驅鬼儀式就交給林回今來安排,在她的院里舉行也行。
在烏攸那里吃了定心丸,明白他們再怎麼折騰,也不會把自己給折進去,林回今就特意請來了據說非常擅長儺術的一幫子異域法師。
在綠簾掛掉,過五七的時候,十二個朱發畫皮的漢子,浩浩蕩蕩地開到了麥家的門口,在眾街坊鄰居的圍觀中,展開了壯大的驅鬼儀式。
看著這幫人手執數尺長麻鞭,高呼各種專吃惡鬼、猛獸之神名,熱熱鬧鬧的樣子,林回今都有點兒想上去湊熱鬧。
在前院里,鑼鼓喧天,鞭炮齊鳴,紅旗招展,人山人海地鬧騰了許久,這幫子人開始緩緩地向後院移動,進了周約的院子。
麥家後院的所有人都集中在了周約的院里,烏央烏央的一大伙兒人,每個人都用或懷疑或虔誠的目光,圍觀著這場難得一見的熱鬧場面。
看著底下的一幫大老爺們兒連蹦帶跳,嘴里念著听不懂的咒語,周約恐懼之余,也產生了說不清的羞憤︰
自己是麥家的夫人,難道連處理一個不听話的妾室的權力都沒有?這個妾室掛掉了,居然還要把帳賴到自己頭上,纏著自己不放,最後,還鬧到了人盡皆知的地步。
想也知道,今日之事一過,自己必然會成為城里的笑柄!
這一切都是在這個烏表妹來了之後!
心中憤恨之際,她狠狠地瞪向了烏攸。
但是,在看清楚了烏攸的臉色後,周約先是一怔,繼而內心狂喜!
這烏攸……看上去貌似不大舒服的樣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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