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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覺得有些奇怪,按說將軍府的東西也該歸置好了送來才是,怎麼沒動靜呢?就是去做臥底要和秦王府疏遠,顧玨不還是魏王的表佷女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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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琰回去正打算勻一些過冬的東西給顧瑾,他們家的東西就到了。送東西的人里有顧玨的心腹,便如實說了是之前府里忙著招待回來的表姑奶奶一時耽誤了。
顧玨當場就又驚又怒,不過重點還不在被怠慢上頭,“回來是個什麼意思啊?”婆母娘家的佷女,就是來也就是做客吧,怎麼用回來?還有,一個寡婦到處亂跑做什麼,不知道安分在自己家里呆著麼?
“夫人,這位表姑奶奶是跟著老夫人長大的。而且如今她父母都不在了,便只能回將軍府了。”
“我怎麼從來沒有听說過這麼一個人啊?”既然是如此親近的關系,那她怎麼過門兩年了完全沒听人說起過?這里頭有鬼!表哥表妹,天生一對。不然,為什麼要把所有下人的嘴都堵起來了?而且,自己同她,到底哪個才是家里的女主人啊,居然因為她的緣故誤了給自己置辦、收拾東西。雖然現在還沒有入冬,也不是多冷,但是這是個態度問題啊。
所謂的耽誤了,自然是指原本針線房是要做顧玨的冬裝的。可是因為表姑奶奶突然回來,老夫人讓給她多趕出些天兒涼了好穿的素淨衣服來。畢竟是新寡,出門的時候又是初秋,冬裝是沒有置辦的。這也得怪蕭戎把他表妹著實嫁得有點遠,路上走了好些時候。夫婿死了又無子,夫族五服里也都沒人了,所以這位表妹便索性將家產變賣回‘娘家’了。這樣,自然就耽誤給顧玨做今冬的新裝。這也是針線房的人看菜下碟,夫人已經被關起來了,表姑奶奶卻是老夫人心疼的,是將軍從前就放在心坎上的。
顧玨越想越不是個滋味兒,直接就跑顧琰那里傾訴了。
“听說從小就是在我們家長大的,還曾許過娃娃親,跟我婆婆情同母女。我就怕我一回去,家里多出個,不說平妻,至少得是個貴妾吧。她又是我婆婆的親佷女,到時候出個ど蛾子我就得被婆婆指責,被夫君怪罪。”
這事兒是挺糟心的啊。不過,別人家的家務事顧琰是不打算插手的。團子坐在顧琰懷里,一臉好奇的仰頭看著泫然欲泣的顧玨。手指還勾著放在他岔開的兩腿間的銅手爐,將手柄撥來撥去的,不時撞擊出聲。
“她不是寡婦麼,也許就是在你家里客居一段時日。”既然跑回來了,那就說明沒打算一直守寡下去。就不知道是真的打算回來嫁給青梅竹馬的表哥,還是依托將軍府的關系跟人脈另嫁。
“要真是這麼簡單,怎麼我過門兩年,之前完全就不知道有還這麼一個人存在?”
呃,一針見血啊!瞞得這麼嚴實,或者說是有人完全听不得那個名字,這里頭的確是大有問題啊。顧琰對顧玨的擔心其實也挺理解,這要真進了門可不是後院的隨隨便便的阿貓阿狗可以出手拿捏啊。是表妹啊,是青梅竹馬啊,是老太太視如親女的人啊。說不得當初蕭戎真的是準備娶表妹的,但是他因為比較出挑被齊王和孫茯苓給看上了。這才不得已舍了表妹的。完全有可能!蕭戎這等認為‘妻子豈應關大計,英雄無奈是多情’的主,遇上這樣的情況,肯定是會舍棄表妹的。
但是如今,他給表妹挑的夫婿早早的死了,讓他看著表妹青春妙齡守寡肯定是辦不到。再加上他娘的意見,那多半就是要留在家里的了。而能夠名正言順留下,也就是顧瑾說的貴妾的方案了。所謂平妻,律法其實是不認的。有規矩的人家也不會搞出這東西來。就從冬衣送遲了窺斑見豹就推測出這麼多,看來說到內宅的事兒,顧瑾門清啊!
顧琰想了想,“十四妹,你看這樣好不好。我呢,現在也出不去,而且如今說話還管不管用也是兩說。我求求我們家王爺,設法幫你把話遞到齊王府,讓你母親出面去想辦法。”到時候孫茯苓是找齊王還是找魏王,那都是她的事兒了。人家親娘還在呢,她才不會跳出來玩長姐代母大包大攬那套,又不是吃飽了撐著沒事做。就連顧琿的事兒也一並交代給孫茯苓,讓她去忙活好了。就這麼辦!
這個提議顧玨也很認可,把事情托給自己母親,她也更加的放心。于是含淚點頭道︰“謝謝姐姐,讓你費心了。”
“誰讓我是你姐姐呢。”顧琰臉上笑著,心頭挺嘔的。就小五個月啊,她有事就能這麼理直氣壯的來找自己。她也很想當這樣的妹妹好不好。要真是顧 那樣乖巧听話,一直關系不錯的也就罷了,偏是孫茯苓的女兒。
“快去把臉擦擦,你看團子都瞅你半天了。”顧琰說著撓撓小家伙的脖子,這樣仰著看也不怕累。團子怕癢,縮著脖子笑,嘴里呀呀亂叫著。
顧玨便退了出去,顧琰將事情交代下去。這點事都不用經過蕭允,她直接吩咐了就是。
沒想到齊娘子小聲道︰“王妃,將軍府那位表姑奶奶是府里的耳目。之前王爺就打算重用蕭將軍,所以安排了這步棋。當時她夫婿就已經病入膏肓了,這次回來正好趕上這件事。之前奴婢偶然間听何統領提起過的。”會安排這麼一步棋,其實是因為顧玨和顧琰不是一條心,而且對夫婿的影響力也不大。這次王爺干脆挑明了,蕭將軍就更是會順水推舟將人留下了。
顧琰一時有點傻眼,居然是這麼回事兒。想了想道︰“我已經同十四妹說了,不帶話不好。說是王爺不答應我無能為力也有些假。依你看,如今的情勢孫茯苓對齊王的影響力夠不夠幫著她閨女把情敵趕跑?魏王倒是不至于為了她這個表姐逼迫新投效的能干下屬。”齊娘子很多事情都知道,包括大戶之家內宅的事兒,簡直跟百曉生差不多,為的便是給顧琰做好顧問。
齊娘子搖搖頭,“屬下不看好那位孫夫人。年少時的感覺到如今其實早已淡了,而且男人得到了發現從前是因為隔著歲月美化了,其實也就是這麼回事兒。齊王府後宅也是群芳爭奇斗艷呢。再說她生的還只是個女兒,並不是兒子。”
顧琰撇嘴,“原來所謂少年情懷,也不過爾爾。”
“王爺對王妃可不只這樣。”齊娘子忙道。
“這話,等我年老色衰了才能說。”
話呢,還是遞出去了。至于要怎麼忙活,那就是孫茯苓的事兒了。顧琰有些替顧玨可悲,孫茯苓替她千挑萬選,怎麼就沒挑個之前沒有心上人的?光是能干有什麼用。這是在渣爹身上跌得太狠了,所以把這一條無形中就放大了。
顧琰覺得日子有些無聊,這天便在院子的水井邊自己轉著轆轤提水。一大缸水都快被她裝滿了。旁邊齊娘子、隻果雪梨、乳母等人相顧無言。只有團子窩在乳母懷里看得手舞足蹈的。
蕭允大步進來看到這一幕抱臂道︰“琰兒,你這是閑得慌呢?”
“有點兒。”轉來轉去也就是這兩個小院,跟秦王府比簡直是從天上到了底下。也就是團子才能過得這麼滿足。那邊顧瑾盼來了方姨娘,又要安胎,精神上有了寄托。而顧玨呢,整日子腦補狐狸精表妹和夫婿的過去現在以及將來,精神上也不空虛。所以如今大多時候無所事事的便只剩下顧琰了。
蕭允摸摸下巴,“要不,今晚吃過晚飯我帶你出去玩玩?”
顧琰眼底一亮,“可以麼?”
“跟六哥知會一聲就是了。不過你趕緊把他要的字兒寫了吧。”
這個,要送給大才子王爺的字,顧琰有些慎重。之前幾次磨好墨了都沒找到感覺。要說從她每日練的字里挑一幅,卻也沒找到特別滿意的。
“嗯,我去醞釀一下情緒。”顧琰來了干勁,丟下水桶往屋里走。
團子看她自己走了,忙呀呀叫著,乳母朝蕭允微微屈膝然後抱著他追了進去。
淨手焚香,醞釀了一刻鐘的情緒,顧琰來到書桌前。隻果已經將墨磨好了。顧琰覺得說她發明了新字體其實她有些汗顏,她是見過後世很多種字體的人。就算從前沒有刻意鑽研過,但耳濡目染或多或少還是留下了印記。再加上這一世一開始就有赫赫有名的顧大姑的獨子把著她的手教她寫字,後來回了顧府也有當世名家指點,自己又著實下了苦功夫,這麼幾樣加起來才有了她令渝王都欣賞不已的字體。
她握著毛筆,認真的在宣紙上寫下兩行字。這一回自己看了還是比較滿意的,于是招呼蕭允,“阿允,你看看這張成不?再寫恐怕今天也無法超越了。”
蕭允過來看了一眼,點頭道︰“可以。就這幅了,回頭拿去讓他自己裱。”
“還裱呢,怪不好意思的。”
“這有什麼,你練了十五年的字,是很有功力嘛。尤其是練了劍法之後。嘿嘿,小時候六哥老看不上逃課的我,這會兒不是還要來求我媳婦兒的字麼。”
“那團子……”
“咱們瞅著他睡著了再走,明兒一早他醒來的時候咱們已經回來了。”團子一天如今睡八個時辰以上,白天斷續兩個時辰,晚上一覺六個時辰多,怎麼都夠他們出去一趟了。再說了,乳母丫鬟拿來做什麼使的啊?
吃過晚飯,哄睡了團子。蕭允便帶著顧琰拿了下午那幅字去找渝王。
顧琰是不能出院子的,不過她是來給自己送字的,渝王便也不好揪著不放。不過,“弟妹,你這穿的是男裝啊!”
顧琰笑笑沒說話,不但穿的是男裝,等出了這屋,她還要戴面具呢,然後藏在蕭允的馬車里出去。他說是要兌現之前的諾言,帶她去魏王那個莊子看看。顧琰知道那個莊子存在不了多久了,當然很想去看看眼界。那種地方,肯定是只有穿男裝了。而且,如今絕對是不能露出真面目的。就是蕭允,他也給自己準備了面具。
蕭允道︰“嗯,六哥,一直關著實在悶得慌,我帶她出去走走。”
“這、這怎麼能行?父皇說了……”
“沒事兒,父皇知道了我擔著。你放心,團子就是你的人質,我們不會一去不還的。”蕭允說完拉著顧琰就走。氣得渝王在後頭瞪了他好幾眼,末了只能無可奈何的道︰“真是的!還人質呢,幸好還有你兩個小姨子在。不然,豈不成了你們跑了我給你們看孩子。”
渝王坐到書桌後展開那幅字來看,原本是留意字體的,後來倒是被拉兩句話給吸引了。侍從听他喃喃念道︰“假作真時真亦假,無為有處有還無。妙啊!”說完便坐在那里品味,半晌又開始留意顧琰的字體,用手指虛空勾畫著。竟是將蕭允帶著媳婦兒‘越獄’的事兒完全拋諸腦後了。
顧琰藏身暗格,一直等到出了圍場蕭允掀開暗格她才得以爬出來。然後兩人都把面具給戴上了。
“我以前就是被人擱西陵太子馬車的暗格里帶出宮的,當時醒過來把我嚇壞了,完全看不見,伸手去摸身處四四方方一個匣子。我還以為被人活埋了呢。”顧琰說著還拍了拍胸口。
蕭允道︰“宮里的防衛沒那麼松的,是有內賊。算了,不說那個了。”想想晉王如今那個樣子,齊王從中挑撥也沒落了什麼好,還是自己抱得美人歸,再翻舊賬就沒什麼意思了。
顧琰道︰“你跟我說說那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地方啊。”
“紙醉金迷銷金窟,雕梁畫棟神仙府。你到時候看到就知道了。”
“難道比咱們家還要華美?那不是逾制了麼。”
“沒咱家大,可是精致程度有得一比。沒咱家華麗,因為逾制的東西沒有。”
顧琰瞥蕭允兩眼,“那怎們就神仙府了?怎麼就勾得那麼多人去那里銷金了?難道里頭有神妃仙子啊?”硬件不夠,軟件來湊啊。而且,那個地方原本就是以聲色犬馬吸引人的。
“你可別套我話啊,我從來沒沾過那里頭的女人。快馬加鞭也要一個時辰才能到呢,你這會兒別太興奮了,省得到了地兒反而沒精神。”
那莊子原本就在京郊,在回京的路上。顧琰估著他們到了,也差不多九點了。原來古人果然也是會過夜生活的啊。她好久沒出過圍場了,這會兒的確有些興奮難以自已。默念了一遍《清心咒》才好些,把頭靠在蕭允肩上便開始打盹。實在是最近沒什麼事兒,睡得早。倒是蕭允,時不時的出去,時不時的晚歸的。
“醒醒,到了。”蕭允推推顧琰。
“很低調嘛,連塊匾額都沒有。”顧琰掀開車簾說道。周圍很是廣袤,不過都沒有住戶的。
“熱鬧在里頭。公卿貴族、富商巨賈、豪俠浪子,一擲千金流連忘返。”
顧琰把手攤開到蕭允跟前,後者看她兩眼,從袖中掏出個竹青色荷包給她,“別太張揚了!”
“嗯嗯。”顧琰借著馬車四角懸掛的夜明珠看了一下,面額從五十兩到一千兩都有,約莫有近萬兩。乖乖,這活動經費可真夠多的。
“你記著,我從現在開始便是金陵來的闊少了。家財萬貫,呃,好男色。”
“你說什麼?”顧琰猛地抬頭。
“我不裝成好男色,他們要給我塞女人的。”
“那你裝成好男色,他們就不給塞小倌了?等等,我跟著你來,在別人眼底,豈不成了你的孌童?”
“不會不會,我說你是我兄弟。”
“哼,契兄弟吧。”
“那你進不進去?”
“都到這兒了,我干嘛不進去?”顧琰把荷包放進自己袖袋,當先跳下馬車。
兩人來到門前,便有人迎了上來,“喲,雲公子,有日子沒看到您了。快里邊請!這位小公子是……”
“我兄弟,帶來見見世面。”
“請請!”那人的目光在顧琰的假臉上一轉,然後躬身做了個請的姿勢,又派了個小廝給他們帶路。
合著這家伙還是熟客啊!還有這個看門的,笑得可是真猥瑣,這是當雲公子帶家里的來學學規矩?
小廝領著他們往一片燈火明亮處走去,給介紹著近來的新節目。顧琰听到身後又有人來,“我們是王大人介紹來的。”她回頭一看,對方遞了張名帖,看門人打開看了一眼就放人進了。嗯,果然是有門禁的。沒人介紹進不來。相當于是後世的高級會所,vip會員制,熟客可以帶人或者介紹人來。如今的名帖可金貴,不像後世的名片一印許多張。所以,能拿出名帖來的,關系就是很親近的了。那是真的可以代表如人親臨的。
漸漸走到明亮處,鶯歌燕舞,管弦笙簫的聲音便傳了出來。這里另有一扇朱漆大門,小廝把人就領到了這里,“雲公子,內門到了。”
蕭允隨手扔過去二兩碎銀,那小廝謝過賞躬身退下。里面同時有人迎了出來,“見過雲公子,公子里面請!今晚四方館有胡女排的新舞,要不,先領您那里去轉轉?”
“嗯,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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