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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大家也不要自責了,小思的事情發生得太突然,也不是大家的錯,事情的經過我也清楚了,我今天叫在大家來,是想請大家把小思偷頭飾的事情隱瞞下來。”這就是楊芸,今天叫大家來聚會的目的。
“芸丫頭,這是為何,你不打算責怪小思了嗎?”楊芸第一天找里正拿信的時候,只對里正說了句,事情先不要聲張。所以這幾天里正他們回來,並沒有跟村人說小思偷頭飾的事,只說小思找她的家人去了。只是里正不明白,楊芸為何不追究小思的事情。
“小思偷頭飾的事情,在村里說開,對工坊並沒有好處。你們參加過交易會,也許過些時間,就有商人來工坊訂貨了。如果小思的爺爺、奶奶,听到他們救回來的孫女,是個手腳不干淨的人,他們哪有臉面在這世上活下去。所以小思的事情,于情于理都不應該公布出去的。”楊芸也是經過深思熟慮才這樣決定的。
“芸丫頭,你真是個好孩子,小思做了這樣事,你還能為她的爺爺、奶奶著想。”里正沒想到楊芸有這樣能容人的胸襟,如果里正知道楊芸,想找江湖的人去找小思,估計就不會這麼想了。
“小思的爺爺、奶奶才是被傷害最深的人,他們救了小思回來,為了幫小思治病賣光了家當,最後小思卻撇下兩位老人家走了。兩位老人家付出了一切,到頭來卻是一無所有。”最可憐的還是小思的爺爺、奶奶,楊芸決定把兩位老人家留在池塘,將來幫兩位老人家養老。
“既然芸丫頭已經決定,不公開小思偷頭飾的事,那我們就一起保守這個秘密吧。”里正見楊芸心意已決,也就尊重楊芸的決定。
周大叔他們也點頭附和會一起保密,周晚更加不會說出去,如果工坊的女孩子知道頭飾,是在周晚手上丟失的,周晚覺得自己沒臉在工坊待下去,也許楊芸這麼做也有保護周晚的意思。
過了兩天,麗姐找楊芸去鎮上,告訴楊芸如果找江湖中的人去尋人,要花五百兩銀子,他們才肯接楊芸這筆生意。楊芸最後考慮了一會,決定放棄尋找小思,如果小思有良知,希望有一天她能回來周家村,解釋她為什麼要偷偷跑掉。小思偷頭飾的風波就這樣揭了過去,許多事情不是楊芸不想做,而是實現有太多的無可奈何,阻擋了楊芸的計劃。
周晚他們從南縣回來沒幾天,工坊就迎來了第一個客戶,那個客戶是附近鎮上的商人,他在南縣見過工坊展覽的頭飾,非常的喜歡,然後順著竹牌商標的地址找到了周家村。
那個商人第一次見到楊芸的時候,簡直不敢相信,工坊的東家竟然是個小女孩。後來楊芸帶著商人參觀工坊,仔細把工坊的頭飾介紹給商人,他終于相信楊芸就是這家工坊的東家,而且工坊的頭飾多數是楊芸設計的。
那個商人向楊芸買了一百兩的頭飾,楊芸叫人點好貨,大家銀錢兩清,一手交貨一手交錢。楊芸送走了商人,心里早樂開花了,這是工坊第一次,有商人找上門來采購,這就證明了去南縣參加貨品交易會,是非常明智的選擇。
周晚他們帶去南縣的頭飾全賣光了,買到頭飾的商人,以後可以順著竹牌商標的地址,來周家村訂貨。那一百個頭飾賣了350兩銀子,其中最值錢的,就是麗姐調給周晚他們,應急用的那十個金銀打造的頭飾了。扣除成本工坊這次也沒賺多少錢,因為有十個頭飾丟失了,工坊要自己出錢,重新打造十款頭飾還給麗姐。
里正回來幾天後,就召集全村的人商量,重新開地種香蕉樹的事情。這次香蕉干賺了多少錢,村人心里都有數,里正一說要種香蕉樹,村人們就讓里正趕緊丈量荒地去。以前要費盡多少口舌才能說服村人,現在村人都在等著里正來找他們去種香蕉呢。
本來里正還要叫村人去種青梅樹,但楊芸告訴里正,等明年春天再跟大家說。這季節種青梅樹,種一顆就死一顆,冬天要來臨了。這次里正直接丈量了200畝荒地出來,村人給錢也非常的爽快,連早前那幾戶沒有入股的村人也出了錢。
冬天應該是“貓冬”的季節,可周家村卻沒有一個人,躲在家中休息,連小孩子都被叫去荒地撿石頭了。
楊芸花了幾天的時間,終于把十款新頭飾制作出來,這十款新頭飾要補還給了麗姐的。隨著十款新頭飾一並送上的,還有束身衣的設計圖,楊芸把束身衣的制作方法,和設計圖一起送給了麗姐。這是楊芸報答麗姐,在南縣雪中送碳的恩情。
麗姐收到楊芸附送上來的束身衣,驚訝得說不出話來。這款束身衣是多少小姐、夫人們夢寐以求的,因為夫人和小姐們的活動範圍有限,就算她們再怎樣控制食量,肥胖一直沒有放棄追隨她們。有了這件束身衣,就可以跟小肚子和小肚腩說再見了。而麗姐除了高興收到束身衣,更讓她發現一件事,原來楊芸也會設計衣服。
周家村的冬天已經來臨了,大家都穿上了棉衣,池塘那邊也停止了孵化家禽。天氣太冷孵化出來的家禽容易死亡,加上池塘那邊雞、鴨兩種家禽加起,已經超過三千多只,養太多的家禽會消耗太多的糧食,楊芸打算等春天,再來孵化家禽。
周家村修建的烘烤屋已經完工了,內部也裝修完好,現在只需要安裝上鐵片就能使用了。楊芸讓村人先暫停幾天,烘烤屋里面的過熱鐵片,楊芸打算設計成長方形,可用輪軸帶動鐵片來烘烤香蕉干,這樣可以節省很多人力。特別是到了夏天,以後靠輪軸來滾動鐵片,夏天烘烤香蕉干的人,就不需要一直站在爐子前面受熱了。
工坊那邊的飯堂也修建完成了,當楊芸對著全工坊姑娘面,當眾宣布,工坊以後中午會免費提供,熱菜熱湯給她們吃的時候,許多姑娘們都喜極而泣。她們再也不用吃冰冷、硬邦邦的干糧了。飯堂就是楊芸留給她們的驚喜,楊芸從村中找了三個大嬸,中午負責在飯堂煮菜和湯,大嬸們每個月可以領到五百文的工錢,中午也可以在飯堂吃一餐。
工坊這段時間,陸續有商人來采購頭飾,每次都是楊芸負責接待這些商人。楊芸飽受了無數次不信任的眼神,最後楊芸考慮了幾天,又跟家人商量了一下,楊芸就跑去找孔中侃,請他幫工坊找個男掌櫃回來,最好找個有經驗的中年大叔。
工坊里面都是年輕的姑娘,找個大叔回來,比姑娘們大一輩,這樣可以少些閑言碎語。沒過幾天,孔中侃就幫楊芸找了兩個人回來,一個是掌櫃回來,一個是小廝。那個掌櫃和小廝都姓孔,掌櫃大約有40歲左右,小廝有11歲。孔掌櫃的面色看起來很和善,身體也挺健朗的,那個小廝看起來是個機靈的,楊芸很滿意這兩個人。
掌櫃和小廝姓孔,楊芸猜想可能是孔中侃的人,不過楊芸倒是無所謂,只要人能干就行,而且孔中侃,把孔掌櫃和小廝的賣身契給了楊芸。這是楊家第一次收到賣身契,楊芸一開始是想簽雇佣合約的,但孔中侃跟楊芸說,掌櫃必須是自己人才用得放心。楊芸就把兩張賣身契都收了下來,那個小廝叫孔銀,楊芸直接叫他銀子,這名字聚財啊。
楊芸把自己的辦公室,重新裝修一下,就給了孔掌櫃當辦公室,銀子以後就跟著孔掌櫃,給孔掌櫃跑跑腿。孔掌櫃的辦公室可以接待,來采購頭飾的商人,楊芸還在里面配套了茶具那些東西。楊芸多數時間待在設計室,所以她用不用辦公室都無所謂。
孔掌櫃和銀子因為來得有些早,楊芸還沒有幫他們準備住宿。楊芸請周師傅用木板,在那個放空的車間里面,隔了一個大房間,出來給孔掌櫃和銀子使用。現在整個周家村的村人,都在開墾荒地,根本沒人可以幫忙修建房子。
楊芸打算等過年後,再修建幾個宿舍出來使用。楊芸在里正丈量200畝荒地的時候,又跟里正要了十畝荒地,十畝荒地的位置連著工坊。春天工坊就要進行擴建了,還要再招工。工坊這段時間生產的頭飾,供應給麗姐的鋪子,還有一些零散的商人,已經有些供不應求了。
這天晚上,楊芸坐在房間里面,邊烤火邊算賬,現在已經是12月初了。7月底家中有存銀150兩,8月到11月4個月工坊入賬160兩。結束咸雞蛋的生意入賬35兩銀子,原來得了70兩,跟李家五五分成。
還有賣青梅酒入賬200兩銀子,參加商品交易會入賬350兩,賣十畝荒地的腌菜入賬20兩銀子。還有5畝荒地的芥菜要明年才能采收。這段日子陸續有商人來采購頭飾,也有300兩的入賬。楊家今年的總入賬是1215兩銀子。r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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