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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柳慕汐的問話，妙音微微一笑道︰“我也只是突然想起她來，這才有此一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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頓了頓，她又解釋道︰“她之前曾經有一個遠古時候的空間戒指，那只戒指有一段時間曾經在我的手上。”
柳慕汐倒是有些驚訝，一是驚訝她說的內容，二是驚訝她會將這件事告訴自己，不過听她話中的意思，戒指已經不在她手上了，這倒是稀奇，沒想到還有人能從清夢齋聖女口中奪食。
“原來如此，只可惜我並不知道柳慕灕的下落。”柳慕汐隨意點了點頭，卻也沒有太多好奇心，反正此事與她無關，她對那戒指也沒什麼覬覦之心。
妙音見她如此反應，微微楞了一下，說道︰“難道姐姐就不好奇，那戒指如今落在誰的手上？”
“總不會是柳慕灕吧？”柳慕汐用開玩笑的口吻說道，但她知道，這個可能性很小，因為她從宿衍那里听說，柳慕灕和柳氏夫婦，都在宿衍的軟禁監視之中，柳慕灕應該沒有這個機會，也沒有能力搶奪戒指。
“能在聖女手中將戒指奪走，想必是個極為了得之人。”
妙音輕嘆一口氣，垂下的目光中閃過一絲陰霾，道︰“其實，我也不太清楚那戒指到底落在誰的手中。那戒指已經毀壞了大半，恐怕很長一段時間內都不能修復，著實沒有太大用處，我也不過是當個稀罕物收藏罷了，也不知那人搶奪戒指到底有何目的。我也不是舍不得那戒指，畢竟，那本來就不是我的東西，只是到底有些不甘心。”
柳慕汐有些理解妙音的心思，她再怎麼說，也是堂堂清夢齋的聖女，先天後期的武者，她就算表現得再溫和，再與世無爭，恐怕也無法不介意這件事，這根本就是明晃晃地在打聖女的臉，更是置清夢齋于不顧，若是這件事發生在她身上，她也受不了這種侮辱。
不是為了一個戒指，而是為了心里的那一口氣。
當然，也不排除，聖女真得稀罕那只戒指。
“那聖女可有頭緒？”柳慕汐問道。
妙音看了柳慕汐一眼，眼神微微一閃，隨後笑道︰“這世上勝過我的人實在太多，但是，有膽量在我手中搶東西之人，也不過寥寥幾人而已。如此一來，範圍可就縮小了。”
說到這里，妙音不再繼續往下說了。
柳慕汐聞言失笑搖頭道︰“莫非宗主也在聖女的懷疑範圍之內？”
妙音不著痕跡地觀察了一番柳慕汐的神色，柳慕汐坦然與她對視，妙音這才笑道︰“姐姐說得哪里話？以宗主的身份地位，什麼東西沒有，怎麼會稀罕我這個已經毀得不成樣子的戒指？”
柳慕汐對此不置可否，淡淡地說道︰“別說一個區區殘破的戒指，便是完整無缺的戒指，宗主也不會稀罕，否則，當戒指在柳慕灕手中的時候，宗主就已經下手了，他可是早就知道這個戒指的存在的。”
柳慕灕曾經在宿衍面前消失過，以宗主的見識，肯定能夠猜出這是怎麼回事。
只不過，以他的驕傲，絕對不會去搶奪戒指的。戒指在宿衍的心中，不過是身外之物，他並不像其他人那樣看得那麼重要。
得到了，錦上添花，得不到，他也不會耿耿于懷，更別說去搶奪一個殘破的戒指了。
听到柳慕汐的話，妙音才算徹底打消了對宿衍的懷疑。
其實，她並不是真得懷疑宿衍，而是，這些有能力搶走戒指的人，她都有所懷疑，如今試探，也不過是出自謹慎罷了。
“宿宗主行事磊落，光風霽月，我自是相信宿宗主清白的。”妙音臉上的笑容越發真摯了幾分。
因為怕柳慕汐心存芥蒂，還特意說好話奉承了柳慕汐幾句。
柳慕汐好似也並不在意，兩人言笑晏晏，儼然一對知心好友。
直到夕陽西下，妙音才告辭離開。
回到自己羅霄山的住所之後，妙音臉上的笑意就淡了幾分，眉宇間添了一絲淡淡的疲憊。
清雪早早就在等候妙音，見到她回來，立即迎上去道︰“師姐，你回來了？”
妙音點了點頭，坐下之後，說道︰“這是我失算了。或許我一開始就不該試探柳慕汐，以至于讓她對我產生了一絲芥蒂。”說完，輕輕一嘆。
清雪皺了下眉頭道︰“不至于吧？我看她不像是那麼斤斤計較之人。而且說起來，柳慕灕是她的妹妹，現在柳慕灕下落不明，她想要奪回戒指，也是可以理解的，她有這個嫌疑，而宿宗看重妻子，也是眾所周知的。聖女試探一二，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從始至終，聖女懷疑的就不是宿衍，而是柳慕汐。
“話雖如此說，但這也不過是我們一廂情願的猜測而已。或許，人家根本就沒將戒指放在眼里，否則，當初，柳慕汐也不會一劍毀掉戒指了。”為了一個破損的戒指，就跟柳慕汐起了嫌隙，實在是不值當。
雖然沒有與柳慕汐交惡，但是，兩人的關系，短時間內，恐怕也無法恢復到從前。
雖然兩人之前也算不上親密，但也算是惺惺相惜的，彼此欣賞的，經此一事，柳慕汐對她的感觀，恐怕要差一些了。
妙音苦笑，其實，她也不只是為了戒指，絕大多數原因，卻是因為心中的不甘、惱怒和難堪，這令她失去了一部分理智。
戒指從她手中丟失這件事，對她來說，簡直來說，簡直是奇恥大辱，面對這件事，她根本無法淡定。
清雪听了這話，張了張嘴，到底沒有說出什麼反駁的話來。
只是，她並不覺得聖女做錯了。
這個戒指，清夢齋也是花費了不小的心思得到的，後來又到了聖女手中，那自然是聖女的東西，如今東西丟了，想要找回來，天經地義，既然柳慕汐有嫌疑，試探一二又有何不可？
其實，聖女沒說錯，柳慕汐心里的確是有點芥蒂的，但也沒有她想得那般嚴重，她更多的卻是在想戒指的下落。
她也很好奇，到底是誰從聖女的手中奪走了戒指，還令聖女無可奈何？那人得到戒指又有何目的？
若是早知如此，她當初就該將這個戒指徹底毀掉了。
柳慕汐想了一會兒，沒什麼頭緒，就將這件事拋在腦後，反正，無論戒指在誰手中，也都跟她無關。
柳慕汐站起身來，想要去里間，打算在晚飯前，稍稍小憩一下，最近，她總是容易疲憊，干什麼都頗有些力不從心的感覺，若是以前，她恐怕就修煉《清心經》恢復精神了，可是，最近，她卻更喜歡睡覺。
柳慕汐剛從椅子上站起來，就覺得有些頭重腳輕，腦袋眩暈，身體不由搖晃了一下。
“慕汐，你沒事吧？”宿衍突然出現在了柳慕汐身邊，扶住了她，讓她靠在了自己懷里。
柳慕汐的臉色不太好，見到宿衍擔憂的眼神，便微微搖頭道︰“我沒事，就是有點累了，休息一會兒就好了。”
宿衍听到這話，不但沒有放心，反而更加擔心了。
要知道，柳慕汐可是先天後期武者，而且神識強大，若非跟同等級的高手大戰一場，又或者使盡全力救治病人，否則，絕對不會感覺到累。
可最近，柳慕汐都跟他在一起，既沒有跟人打斗，也沒有醫治病人，怎麼會突然喊累呢？
宿衍雖然擔心，卻沒有說出來，只是道︰“我扶你進去休息。”
柳慕汐點了點頭，隨著宿衍進了臥室。
宿衍幫柳慕汐脫了鞋子，扶她躺下之後，柳慕汐幾乎是沾枕即睡，而且很快就睡熟了。
宿衍坐在床邊，摸了摸柳慕汐的額頭，發現他的額頭微微有些熱，覺得她可能是生病了，便又給柳慕汐拔了把脈。
宿衍粗通醫術，給人把脈看個小病還是可以的。
只是這一次給柳慕汐診脈，他卻用了很長時間，臉上表情卻一變再變，困惑、愕然、驚喜、擔憂，看向柳慕汐的眼神卻十分溫柔。
柳慕汐醒過來的時候，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臥室里留著一盞燈，發著朦朧的光，她醒來，就看到了床邊坐著的宿衍。
她剛想從床上坐起身來，誰知眼前一黑，卻又倒了下去，全身軟綿綿的沒有力氣。
“別亂動！”宿衍伸手壓住了她，輕輕呵斥道，語氣中卻能听出濃濃的關切。
“我這是怎麼了？”柳慕汐問道，卻也老實地躺在床上，不再亂動。
宿衍其實也不知道自己的猜測準不準，便說道︰“你還是眾人口中的神醫呢！怎麼連自己的身體狀況都不清楚？你給自己把脈看看。”
柳慕汐聞言一楞，她還真從未給自己把過脈。她是先天後期武者，身體抵抗力極強，除非受傷，除非不太會生病。而柳慕汐修煉外功，不傷經脈，又有“生生之氣”，想要她受傷生病不太可能，所以她一直都沒有給自己把過脈。
即便到現在，她也不覺得自己是生病了，畢竟，自己的身體自己清楚。
不過，听到宿衍的話，她還是順從了他的意思，給自己摸了摸脈。
結果，卻讓柳慕汐一下子呆住了。
她震驚地看向宿衍，臉上更是露出不敢置信的表情，喃喃道︰“宿衍，我……我好像……”懷孕了。
她的嗓子有些干澀，腦袋一片空間，神情有些茫然。
雖然月份極淺，但是，還是能夠看出一端倪的，何況，她醫術高超，這對她來說，根本不是什麼難題。
而且現在想想，她的月事，的確是晚了幾天，而她現在的癥狀，的確也是懷孕初期才有的。
只是，她之前並沒有往這方面去想，再加上，她懷孕也是上輩子的事了，這輩子還是第一次。
何況，雖然沒有刻意避孕，卻也有意無意地避開那幾日同房的，因為，她還沒有做好再次當母親的準備。
她怕自己生下孩子之後，無法全心全意地照顧他（她）。
宿衍握著她的手，語氣柔和得不可思議，道︰“是的，你懷了我的孩子，是我們的孩子。”
看著柳慕汐有些失神的表情，宿衍握著她的手不由緊了一些，道︰“難道你不高興？”
柳慕汐回過神來，看到宿衍緊盯著她的樣子，輕而易舉地感受到了他心中的緊張和不安，不由安撫一笑道︰“高興，我怎麼可能不高興？只是這個孩子來得太突然了，我有些……無論如何，他已經來了，我就會將他生下來，以後好好疼愛他。”
宿衍的緊繃的神經這才緩和下來，其實，他也沒有太多準備迎接新的孩子，他將兜兜視為己出，更是他用心培養他為宗門的繼承人，並不急切要個孩子，甚至還打算等兜兜長大成人，做穩了少主這個位子再說，這個孩子，的確來得太突然了。
但不不管怎麼說，這個孩子的到來，他們還是非常歡喜的。
只是宿衍有些暗暗後悔，若是早知道柳慕汐懷孕，他就不該帶她來。
但是，後悔也晚了，只能他們自己多加小心了。
于是，此後兩天，柳慕汐一直深居簡出，一直到了封玄印冊封掌教大典這一天。
黃琪也跟著一起出席了，她的精神也不太好，因為黃靈至今還沒有回來，這兩天，她一直都沒放棄尋找黃靈，可惜，卻一無所獲。
柳慕汐這次倒是大開眼界，相信很多人都跟她一樣的看法。
五大超級門派掌教齊聚首，這種情況，百年難得一見。
而除了宿衍外，其他人無論外相如何，其實壽數都不多了，相對來說，聖天門的門主公孫能，不過三百多歲，還算是比較年輕的。
太一門的掌教譚無念，是個須發皆白，仙風道骨的老人。人逢喜事精神爽，盡管盡力淡定，眼楮神態中卻透出一絲春風得意來，臉上一直噙著愉悅的笑意，即便壽數將盡，也影響不了他的好心情，畢竟，太一門後繼有人。
清夢齋的掌教靜慈，是一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女人，容貌自然是極好的，身著素淡的百衲衣，脖子上掛著念珠，帶著慣有的悲天憫人的氣息，讓人見了就想要頂禮膜拜。
未央宮的宮主常安樂，是一名紅發綠眸的美男子，容貌看著三十歲左右，是除了宿衍外，看起來最年輕的，一舉一動極有魅力，雖然並沒有故意招蜂引蝶，卻依舊無數女子偷偷看他，但其實，他是真正的老家伙了。
如今，已經是五大超級門派掌教新舊交替的時段，宿衍已經成功坐穩了玄天宗宗主之位，太一門也後繼有人，聖天門掌教還年輕，至少還有兩、三百年好活，繼承人可以慢慢培養，但是清夢齋和未央宮就稍稍有些尷尬。
清夢齋的聖女，如今只是先天後期，不知靜慈掌教坐化之後，她能不能成功晉級先天大圓滿。
而未央宮宮主也帶來了他的繼承人，是一名罕見的黑發黑眸的男子，只是皮膚更加雪白，輪廓稍深，修為已經是先天後期頂峰，想必突破先天大圓滿也是時間問題。
然而，沒有突破之前，什麼事都有可能發生。
而太一門是唯一一個有兩名先天大圓滿的門派，太一門無法不春風得意。
柳慕汐跟在宿衍身邊，其實，她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
他們都想看看，傳說中那位比瀲灩夫人更加美麗，並打敗瀲灩夫人，讓她主動求和的人，到底是個什麼模樣。
這里是陽州，瀲灩夫人艷名遠播，很多人都對柳慕汐壓瀲灩夫人一頭十分不服氣，看到柳慕汐後，就會用更加挑剔不屑的目光觀察柳慕汐，最後，有人認可柳慕汐，但有些人卻依舊不服氣。，看向柳慕汐的目光中充滿了敵視。
柳慕汐不是沒有察覺那些打量的目光，不過她也沒在意，她現在的全副心神都在自己肚子里的小生命身上。
之前不知道便罷，如今知道了，卻讓柳慕汐時時在意起來，總是下意識地護著自己的肚子，連走路時，都有些小心翼翼。
冊封少掌教的典禮很快就開始了，在羅霄山主峰大殿舉行，大殿里站滿了來觀禮的諸位賓客。
禮儀十分鄭重，步驟十分繁雜，一直從早上辰時到午時。
此時的封玄印，跟柳慕汐之前見到的樣子不同，那通身的邪氣全都被遮掩起來，反而氣息清正。品貌風度，容貌氣質，無一不是超凡脫俗，仿佛換了一個人一般。
即便柳慕汐曾經見過他一次，現在也有些懷疑，現在的封玄印跟當初是不是一個人。
這些繁重的禮儀，莊重而又枯燥，兜兜堅持不到一半，就開始無聊的打呵欠了，但是，因為他牢記爹爹的話，不想給爹爹和娘親丟臉，便堅持了下來。
冊封大典過去之後，便是要大宴賓客了。
盡管是大庭廣眾之下，宿衍依舊毫不避諱地對柳慕汐十分照顧，噓寒問暖，關懷備至，對旁人的眼光視而不見。
以往大家都听說，宿衍跟柳慕汐十分恩愛，但那不過是出傳言而已，很多人是不怎麼相信的，如今看到兩人的互動，卻覺得此言不虛。不少女子極為羨慕柳慕汐，覺得不但嫁進了玄天宗，還得宗主如此寵愛，真是個幸運的女人。
不少女子看著宿衍的目光就變了。
如果她們也能夠嫁給宿衍該多好，即便只是當妾，她們也心甘情願。
這世上永遠不缺少那些自視甚高，想要攀龍附鳳的女子，尤其是那個她們想要攀附的那個人，又如此年輕英俊，體貼溫柔，她們就更加眼熱了。
雖然宿衍一直在給柳慕汐夾菜，但是柳慕汐卻沒什麼胃口，偶爾吃上幾筷子罷了，而且因為精神不太好，並不太想說話，跟宿衍比起來，她的表現就略顯冷淡了。
于是，就有那看不慣柳慕汐做派之人，開始多管閑事了。
甘青青是正東陽州一流門派仙霞谷的真傳弟子，資質極高，年紀輕輕，已經是先天中期武者了，便是以她的資質，進入太一門也不是不可能。
她也算是仙霞谷重點培養對象之一，雖然仙霞谷不禁婚姻，不少師兄師弟，都向她表示過好感，可她向來自視甚高，一個都瞧不上。
她看中的人，修為必定要強過她許多，最好出身超級門派，她想要加入超級門派，以彌補她沒有拜入超級門派的遺憾。
她這次跟著谷主來太一門，其實也有想要為自己擇婿的打算。
畢竟，這次五大超級門派都會聚首。
若是無法嫁入太一門，其他門派也是一樣的。
她一開始看中的，自然是封玄印。
封玄印大名鼎鼎，又是太一門下一任掌教，最合適不過的人選。
可惜，盯著封玄印的人實在太多了，她在里面根本就不起眼，想要被封玄印看中，實在太難了。
最重要的是，她從未听說過封玄印有什麼緋聞，就算被看中了，恐怕也只是當個擺設，說不定還會賠上自己的後半生，不劃算。
對封玄印死心之後，剩下的只有未央宮的那位英俊的繼承人，以及玄天宗宗主可以選擇了。
宿衍已經成親，未央宮又太過神秘，都無法盡合心意，她有些拿不定主意。
直到看到宿衍跟柳慕汐的相處之後，她才打定了主意，將目光放在了宿衍身上。
她覺得宿衍是個面冷心熱，對女子十分溫柔的人，如果跟著他，以後應該不會吃虧。
而且年輕一輩中，宿衍的身份最高，即便是給他做妾，也不辱沒了自己。
如果自己為他生下兒子，說不定，她兒子還能還有機會登上宗主的寶座，暫時委屈自己做妾，又算得了什麼。
至于柳慕汐，她覺得不足畏懼。
雖然長得漂亮，卻不懂得討好男人，還如此冷淡，肆意揮霍宿衍宗主給她的寵愛，這種人，早晚會失寵。
也就是現在，宗主還沒有對她失去耐心，等以後徹底煩了她，就是她被打落塵埃之時。
論身份，她並不比柳慕汐差，她才是根正苗紅的一流門派弟子，論修為，她雖然暫時不如柳慕汐，但只要她嫁給了宿衍宗主，得到他的指點，她的修為也一定會突飛猛進的。
柳慕汐不就是嫁給宿衍宗主之後，修為才開始迅速增長的嗎？
到時候，她未嘗不能取代柳慕汐的地位，站在宿衍宗主身旁。
她看了看周那些如狼似虎般，盯著封玄印的女子，心里冷笑一聲，一群蠢貨！
她就不跟這群蠢女人搶了，跟一個女人搶男人，總比跟許多女人搶男人要容易得多。
于是，在見到柳慕汐推開宿衍夾的菜，捂著嘴別過頭時，甘青青終于行動了。
她走了過去，壓制住幸災樂禍的心情，擺出一副誠懇而又崇拜的表情，盈盈拜下行禮道︰“小女子仰慕宿宗主和柳尊者多時，一直想要前去拜見二位，卻苦于沒看有機會。此次能夠見到宗主和尊者，實乃小女子三生之幸，請受小女子一拜。”
宿衍給柳慕汐夾菜，可她根本沒有胃口，見到吃的東西就有點想吐，剛才就是惡心欲嘔，好不容易才運轉真氣壓了下來，就听到一名嬌滴滴的女子站在她們面前，正對他們行禮。
雖然她口口聲聲說仰慕她們二人，但是她的目光卻只盯著宿衍一人，目送秋波，嬌羞無限，姿態優美，果然人比花嬌。
她的目的實在太明顯了，就是沖著宿衍來的，她還在這坐著呢，她就敢當著她的面，搶她的男人，她是不是也太不把她這個夫人放在眼里了？
既然如此，她也不必對她客氣。
“這位姑娘免禮，現在人你也見過了，可以回去了。”柳慕汐直接攆人，根本就不給她絲毫想要賴在這里的機會。
她的男人，可不是她可以覬覦的。
甘青青緩緩直起身來，臉上帶著一絲委屈，眼圈發紅地看向宿衍，看起來好像是被人欺負的小可憐，十分惹人憐愛。
可惜，宿衍連看都沒看她語言，媚眼拋給瞎子看了。
柳慕汐皺了下眉頭，心里莫名地感到厭煩和不爽，面上就帶出了一絲來。
“柳尊者，求你不要生我的氣，小女子只是仰慕尊者，想要拜見尊者而已，尊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傷了我等一直崇拜你的人的心？”甘青青見宿衍不理她，也只能自己對付柳慕汐了，聲音悲憤，眼中含淚，好似受到了極大的委屈。
不少真正崇拜柳慕汐的人，听到她這番話，也感覺不太舒服，不由看向柳慕汐。
柳慕汐忍著心中的不耐，冷笑一聲道︰“你崇拜我？那可真是太好笑了。我有眼楮，可我只看到你一直在試圖勾引我的丈夫。”
“你……”甘青青一臉被羞辱的氣憤，眼圈更紅了，“柳尊者，你怎能如此污蔑我，我怎麼可能會……”
“最好沒有！”柳慕汐冷冷打斷了她，“誰敢搶我男人，誰就是我的生死仇人，不死不休，不怕死的盡管來！你最好記清楚這一點。”
柳慕汐的聲音不小，在場眾人修為不低，都听到了她的話，臉上均閃過一絲驚愕。
沒想到，這柳慕汐竟然是個醋壇子，將宿衍宗主看的這麼緊。
不過，宿衍宗主會不會生氣呢？畢竟被一個女這麼約束著，難道不覺得男人的自尊心受到侮辱嗎？
答案是否定的。
宿衍宗主不但不生氣，甚至臉上還露出開心的笑容，看向柳慕汐的眼神十分溫柔和縱容，從頭至尾，都沒瞧甘青青一眼。
柳慕汐這也是第一次對宿衍表現得如此在意，而且還是在大庭廣眾之下。
她這番話，不但是警告甘青青，也警告那些想要打宿衍主意的女人，誰要跟她搶宿衍，就先過了她這一關再說，死了可沒人給她償命。
甘青青的臉一下子變得慘白，血色盡褪，看著柳慕汐的眼神中透著一絲忌憚和畏懼。
因為她知道，柳慕汐說的都是真的。
如果她還敢挑戰她的底線，勾引宿衍宗主，她真得會殺了自己的。
真是瘋子！
宿衍宗主怎麼會看上這麼霸道冷血的女人？
甘青青退縮了，她可不是柳慕汐的對手。
她還有其他選擇，並非非宿衍不可！她犯不著為了宿衍跟柳慕汐對上。
啪！啪！啪！
寂靜的大殿里，傳出幾聲漫不經心的掌聲。
眾人循聲望去，發現卻是今天的主角封玄印。
封玄印一邊鼓掌，一邊向宿衍他們走了過去。
“說得好！”封玄印笑道，“我很贊同柳夫人的做法，如果有人敢搶我的女人，我也會這麼對他，不死不休。宿宗主，我真羨慕你，有一個女人如此緊張你，維護你。如果有個女人如此對我，那我也願意寵她一輩子。可惜……”
封玄印說到這里，臉上帶著一絲遺憾，“可惜，這樣的女子，不是誰都有幸遇到的。”
宿衍與柳慕汐對視一眼，唇角勾起一絲笑容道︰“我也這麼覺得，所以，遇到她是我的幸運。”
封玄印點了點頭，看向柳慕汐，打量了一番，突然說道︰“我看柳夫人的臉色不太好，莫不是身體有哪里不舒服？”
柳慕汐聞言稍稍一驚，她時梳妝打扮了一番，面上根本看不出來她不舒服，可封玄印只是看了她一眼，就發現了這一點，這份眼力果然驚人。
宿衍的臉上原本掛著客氣的微笑，此時，卻突然柔軟了幾分，道︰“夫人是有些不舒服，如果封少主不介意的話，本座想送夫人回去休息。”
“那就難怪了。”封玄印又看了柳慕汐一眼，隨即笑道︰“既然如此，那宿宗主輕便，令夫人身體要緊。”
宿衍表示了自己的歉意之後，果真扶著柳慕汐走了。
“爹，娘，等等我！”兜兜早就吃飽了，也呆煩了，立即帶著小火狸追了上去。所幸，玄天宗的太上長老兼傅凜還在，身份也夠高，不算太失禮。
封玄印听到兜兜喊爹娘，不著痕跡地蹙了下眉頭，如果他的信息沒錯的話，宿衍應該沒這麼大的兒子，那他應該就是……
封玄印眯起了眼楮，唇邊笑意漸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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