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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明玩味地看着罗林，问道：“林，你脸上的黑气是怎么回事，最近遇到‘小朋友’了吗？”
罗林点点头，说道：“上次晚上在泡温泉的时候碰到的，她本来是打算动手的，不知道为什么，在我接电话的时候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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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天心淡淡说道：“你脸上的晦气为什么不抹掉，不怕给身边的人带来霉运吗？”罗林飞快地用炸酱面塞满自己的嘴，并没有把苏天心的话放在心上，他伸手去拿苏天心面前的酱油瓶，黑色的手臂暴露在空气中。
她看着罗林手上的手表，下意识地说道：“神之眼！”
天明抓住罗林的右手，惊讶问道：“林，这块手表??????”
罗林咽下面，看着手表，轻松地说道：“哦，你说这个，绝版的地摊货，花了我一百块，我去，怎么回事，时间又不走了，难道是泡温泉的时候进水了，现在的手表不都是防水的吗？地摊货就是地摊货。”
他摘下手表，在桌子上敲击几下，时间又开始运转了。
天明拿过那块表，仔细地瞧了瞧，确定这块手表确实是一个仿制品，但是这个款式已经过时很久了，还会有人仿制这个吗？他淡淡地笑了一下，将手表交还给罗林。
罗林用餐巾将嘴上的油汁擦去，戴上手表说道：“看你对这块手表挺有兴趣的，刚好我那里还有一块手表，过两天我找人寄过来，再送给你吧。我们去逛街了，有没有兴趣一起走走。”
“不用了，我们还有事。”
两拨人，就此分开。
苏天心淡淡问道：“你真的认为他的那块手表是在地摊上买的吗？”
“走吧，我们还有事做。”天明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看来是他发现了什么，只是不想说罢了。
***
蒋捷用毛巾擦着未干的秀发，走进客厅，看见罗林正在闭目养神，笑着说道：“今晚没去泡温泉吗，坐在这里发呆，思考问题吗？”
过了几分钟，她见罗林没有说话，便自己回房间了。她没有注意到，罗林的指尖上正在滴水。
罗林手指正下方的地毯，已经有些湿了。他轻轻缓过一口气，睁开双眼，眼中出现的是——异瞳。他的眼瞳，有些暗淡，可能是因为疲惫的原因，也可能是因为其他的原因，他的脸上竟有了一丝力不从心的表情。他撩起衣袖，眼睛紧紧盯着手臂内侧的那一条黑线，无奈地闭上眼睛。
他心中有些烦闷，便在酒店内随便走走，不知不觉间，他又走到了温泉旁边。一阵熟悉的笑声传入他的耳中。
他追寻着那个声音，走进一个房间。这次的温泉室比罗林上次泡的那个还有豪华，一道薄纱做的帘子将这个房间一分为二。
温泉中，一对男女正在愉快地嘻戏。那个男人应该到了四十岁，硕大的啤酒肚不禁让人联想他到底吞了多少油水才积攒到这个地步。
男人抱着一个女人，不安份的手在女人身上肆意地探索，脸上透着好色男人的独特标志表情。女人的脸贴着男人的脖子，时不时发出一阵银铃般的笑声。
在那个男人听来，这个销魂的笑声中充满着挑逗与诱惑，刺激着他全身最敏感的部位，瞬间撩起他如火如荼的*望。但这个声音在罗林听来，却是充满了对男人的怨恨和愤怒，恨不得杀之而后快。
罗林的身体微微颤抖一下，缓缓走进这个房间的内部。男人愉悦的声音停止了，他脸上的肌肉不自然地抽搐几下，全身的肉便以极快的速度萎缩，很快，他便化为一堆白骨，倒在水池边缘。
热腾腾的水汽，映衬着那具白骨，将整个房间的气氛变得异常诡异。
女人缓缓转身，看见罗林靠在轻纱的墙壁，震惊地说：“是你！”
看她的表情，显然是没有预料到罗林能够在自己不现身的情况下看见自己。她一步一步走出水池，盯着罗林的眼睛看，在他眼中，她没有看到一丝邪恶的念头，好像在他眼中，穿着衣服的自己或者一丝不挂的自己没有任何区别。
她伸手拿起一件浴袍披上，在罗林身边走过。
“你没有什么要说的吗？”罗林转身用R语说道。
女人停下脚步，轻声说道：“你都已经看见了，还有什么好说的。”她的语气中透着一丝凄凉，孤单。她的身影一淡，消失在房间里。
罗林身影闪过，追了出去。他跑进一间女人的温泉室，还好，这里没有其他女人。准确地说，只有一个女怨灵在温泉池水中泡着，闭上眼睛享受着这水池的温度。
罗林的目光扫过这个房间，眉头不禁皱起。这个房间中除了水池的那个地方，其余的地方布满了灰尘，甚至在有些角落里还有一些蜘蛛网。他回忆刚才穿门而过的时候，门上的那个锁已经锈掉了，门上也贴着一块“杂货间”的牌子。
他在水池边找了一块干净的地方坐下，看着水中沉默的女人。他能够感觉到，这间房里的怨气明显高于其他地方。这个房间，可能就是她生前呆过的最后的地方了。
“你还真是难缠，追过来，不怕我杀了你吗？”女人淡淡说道，连眼皮都没有抬一下。
“我有些问题想要问你，至于你能不能杀我，这不是我需要知道的，现在的你，还没有这个本事。”罗林的话刚说完，一只冰冷的手便掐住了他的脖子。
这个女人在温泉中已经泡上一段时间了，但水的温度还是没有办法温暖她的身体。掐住罗林脖子的那只手，还泛着淡淡的阴寒之气。
罗林眼中异常平静，没有任何的畏惧。女人松开了手，靠在水池边。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当时已经有杀意了，我不明白，后来你为什么放弃了。”
“因为，你不是R人。”这句话她是用中文说的。
罗林脸上浮现一丝惊讶，他没有想到，这个女人竟然是Z国人。但听她的语气，好像对这里的人充满了怨恨。
“你，好像非常恨R人。”他试探性地问问。
“所有的R男人都该死。”女人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的寒意令温泉中的水温都下降了几度。她平复了一下心情之后，对罗林说了以前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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