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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烏雲遮去半邊月亮,留下暗淡無光的另一半,徒撒幾絲光線照進窗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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姬縴染坐在窗前,點亮一盞油燈,在忽明忽暗的燈光下細細調制著藥水。調制這些藥水是準備再做一張臉上的面具,明日她要去赴約之地,雖然凌墨也會去,但為了保險起見,屋里還是留一個“紅衣”在比較好。
至于明天,她有肯定凌墨明早一定會來向她告別,所以她也不打算太早就走,干脆等凌墨一行人出發再快馬加鞭到達鏡香山,她一個人的腳程,至少是比他們一群人要快的。
調至好了藥液,姬縴染正準備把它和事先準備好的白色液體混合在一起,門外突然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這個時候,會是誰?
姬縴染暗中戒備,小心翼翼的打開了門。
門外,凌墨面無表情的站著,眼中沒有映出姬縴染的影子。
“公子?”姬縴染小聲的喚道,一邊謹慎的放出內力探查,小心的確認這個人是凌墨無疑。
凌墨半晌才開口︰“紅衣。”
姬縴染疑惑的抬頭,那雙深不見底的眸子終于映出了自己的臉,只是他眼中的情緒,自己還是一分不懂。
大風吹開了木窗,涼意灌進屋內,姬縴染縮瑟了一下,才意識到自己應該讓凌墨進來,忙讓開了身︰“公子有什麼事嗎?”
凌墨走進屋內,掃了眼窗旁桌上的瓶子和器皿,沒有作聲。
姬縴染沒有注意到他的目光,借口關窗子走到桌旁,把桌子上的東西都放到一邊,暗自想只能晚點再重做一次了。木窗被關上,屋子中只剩一盞發出微弱光亮的油燈,凌墨坐在桌旁,卻沒有把桌子上的蠟燭點燃。
姬縴染走到桌旁把蠟燭點燃,關心的問道︰“公子怎麼了,莫非有心事?”
凌墨只是沉默,一雙眼一動不動的看著姬縴染,直看得她以為自己的身份暴露了,氣氛慢慢變得凝重。
如果他是來拆穿自己身份的,自己該怎麼辦?
假裝不懂他在說什麼,閉口不承認,還是立即走?
姬縴染兀自不安著,卻不知道凌墨正觀察著她的不安,眼中的情緒忽而變得沉重。
“紅衣。”凌墨再一次喚道。
姬縴染踹踹不安的抬頭,看見他眼中不安的自己。
“你只是紅衣嗎?”凌墨認真的和她對視著,問道。
姬縴染繃緊心弦輕輕點了點頭。
凌墨再一次嚴肅的問道︰“你永遠只是紅衣?”
姬縴染握緊了掩在黑暗中的左手,又慢慢松開,素白的臉上勾起一個淺淺的笑︰“是,公子,我永遠只是紅衣。”
可惜當我摘下這個面具的時候,紅衣就不再是紅衣了。
姬縴染的自語凌墨沒有听到,他只是如釋重負的笑笑,輕聲說︰“我喜歡紅衣。”
姬縴染不可置信的瞪大眼楮看著凌墨。
她如何猜不到,凌墨已經猜到了她的真實身份。
可是,為何他猜到了她的真實身份,也不證實,也不揭破,反而說這句話?
姬縴染看著凌墨的眼楮,這雙墨色的眸終于透出她能看懂的情緒,是從不曾有過的溫柔。她只覺得這個人的情緒她完全看不懂了,她不理解為什麼他會這樣,為什麼他會這麼說。
他不說“我喜歡你”,卻說“我喜歡紅衣”,意思已經非常明顯。
我喜歡的只是帶著面具柔弱溫順的紅衣,而不是艷羽樓樓主姬縴染。
饒是如此,姬縴染還是忍不住的欣喜,忍不住的雀躍,忍不住的臉紅。他說喜歡她,就算喜歡的是紅衣,但紅衣也是她。
不過在他眼里,紅衣和姬縴染是有莫大區別的。紅衣是紅衣,是能時刻陪在身旁的佳人,姬縴染是姬縴染,是見面必須想殺的仇人。
姬縴染顫聲回答︰“我也喜歡公子。”
我喜歡的是公子,叫我“紅衣”為我解悶帶我在身邊的公子,而不是四剎盟的敵人凌墨。
凌墨何嘗不知道她的意思。
凌墨笑了笑,右手撫上姬縴染的長發,輕輕撫摸︰“紅衣,夜深了,早點睡。”
姬縴染微不可聞的點點頭。
凌墨也不在意,走出了屋子,仿佛剛剛的告白不曾存在過。
姬縴染無語的看著他走出屋子,知道明天,這一切都不負以往了。
她收拾了包裹,準備連夜出發和鐘離鏡會合。
既然身份已經戳破,她就不必偽裝下去了,反正一切都沒有了意義。
姬縴染關上門,看向凌墨的屋子,那屋子里還燃著一盞燈。
她無聲的勾了勾唇角,走下了樓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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