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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午的陽光強烈的照進了這一家面店里面,老板正在慵懶的打著瞌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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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白天的生意不會很好,因為幸福街的人都是白天上班晚上才會回來的。
店里只有一桌客人,那就是展顏和鐵生。
熱騰騰的排骨面就這麼端上桌了。
鐵生將其中一碗端到展顏的面前,自己坐到了展顏的對面。
吃著這樣一碗熱騰騰的面,仿佛裝入了滿滿的回憶。
面的口感很好,筋道,入口也很滑。排骨也炖的火候剛剛好,沒有一絲肉渣混入湯中。
而排骨的肉香已經散入了面湯之中,喝一口面湯,就能夠感覺到令人神清氣爽的鮮味。
“怎麼樣?”鐵生問展顏,“我沒有騙你吧?”
展顏微笑著點點頭,“果然很棒。”
“你喜歡就好。”鐵生傻笑,“這肉湯很鮮吧?”
展顏點點頭,“確實很不錯。”
“這都是老板每天親自熬的肉湯,”鐵生說,“一點味精都沒有放哦。”
“這麼厲害?”展顏驚訝的看著鐵生。
鐵生點點頭,“要知道,古代人可是從來都不用味精的,高湯都是要經過很多道工序熬制出來的。”
“這我知道,”展顏說,“看起來,老板是個很用心的人呢。”
“要知道,這條街上的人,最重要的就是講誠意。”鐵生笑著說。
“嗯,我也深深的感受到了。”展顏說。
吃罷了面,熱情的告別了面店的老板,鐵生和展顏慢步在正午的幸福街上。
八月了,快要入秋,雖然有些許涼意,但是並不清冷,反而讓人覺得涼爽,心情舒暢。
鐵生還是脫下了工裝給展顏披在了身上,“別著涼,你的身體要緊。”
展顏笑著看鐵生,“鐵生,你知道嗎?”
“嗯?”
“你將來如果有女朋友,她一定很有福氣。”展顏對鐵生說。
鐵生還是標志性的撓撓頭,憨笑,那一瞬間,展顏覺得他跟東方 有幾分相似。
而鐵生听到展顏這麼說,雖然表面上在笑,心里卻根本開心不起來。
那句話,就好像是對鐵生無情的宣判一樣。
但是鐵生並不是一個會因為一句話氣餒的人,他也並不會把自己的悲傷情緒表現出來。
這麼些年,鐵生一直是這麼過的,他受盡了別人說他沒有爸爸的白眼。
高中的時候,因為這件事甚至還跟同班的同學打了起來。
鐵生本來功課就不是很好,因為這件事,也導致了鐵生的退學。
從那個時候開始,鐵生就擔起了家里的全部重擔。
當到了展顏家樓下的時候,鐵生知道又要與“婉舒”分別了,心里有一絲不願。
初戀對于男人來說就是這樣的,一秒鐘看不到自己喜歡的那個女孩,都是一種煎熬。
“要走咯,”展顏說,“你也快點回去工作吧。”
“……好吧。”鐵生依舊從臉上擠出一個很傻的笑,“晚上見。”
說罷,展顏走上樓去,而鐵生目送著“婉舒”走進幽深的樓道。依依不舍的離去,他每走三步,都會停頓一下,仿佛下一秒鐘,展顏就會從樓上走下來一樣。
鐵生好像強迫癥一樣的在“婉舒”家的樓下久久也沒有走遠,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放心不下。
這時就听到樓上傳來——
“媽——”
鐵生分辨得出,那是“婉舒”的聲音,于是他急忙的跑上樓。
來到了展顏的房門前,敲著展顏的門。
展顏打開了門,神情十分焦急。
“怎麼了?婉舒?”鐵生問。
“鐵生,”展顏焦急的說,“我媽媽不見了!”
“怎麼回事?”鐵生震驚的問。
“我也不知道……”展顏焦急的不得了。
“婉舒,你先別著急,我去找,你好好在家休息休息。”鐵生說。
“不,”展顏說,“我也跟你去!”
“可是,你有孕在身,不宜走動,”鐵生說,“況且,你剛回來,一定很累。”
“那是我的母親!”展顏著急的說,“沒有人要比我更著急。”
“這……”
“沒時間考慮那麼多了!”展顏說,“咱們快走。”
說著,展顏跟鐵生便來到了幸福街上。
“媽!”展顏在幸福街上大喊。
鐵生听到展顏喊媽,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該喊什麼。
若是他喊“伯母”,恐怕也不見得能起到多大作用,若是他跟“婉舒”一樣,喊“媽”,那貌似……也不太對勁……
所以鐵生只能在鄰居之間不停打听著,打听著展顏母親的下落。
走了很久,都沒有展顏母親的消息。
“咱們還是回去吧,”鐵生對展顏說,“沒準阿姨等到肚子餓了,就回來了。”
“不,”展顏堅決說的非常堅決,她的臉上,脖子上已經滿是晶盈的香汗,“我不能回去,我媽媽絕對不會平白無故跑出來,這件事很蹊蹺。”
展顏接著對鐵生說,“你先去工作吧,這里我找就好。”
鐵生焦急的說,“這可不行,”他說,“你這身體,我可不放心,我還是繼續幫你找,但是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展顏詫異的看著鐵生。
“就是咱們找到晚飯前,”鐵生說,“到了晚飯的時候,咱們就回去。”
“我媽沒找到,我還哪有心情吃完飯?”展顏望定了鐵生說。
“不是不找,”鐵生說,“但是現在街坊都在上班,咱們能找到的助力不多,等到晚飯的時候,咱們就能讓街坊集體幫咱們找。”
鐵生說,“而且咱們兩個這麼漫無目的的在外面找,也不是個辦法。”
“鐵生哥——”這時,自不遠處傳來一聲呼喚,鐵生循聲望去,那是小白。
“小白?”鐵生詫異的看著小白。
小白喘著粗氣跑到鐵生和展顏面前。
“哦,你就是婉舒吧,我听說了。”小白熱情的伸出手向展顏,對于這個舉動,展顏表示很驚訝。
小白看出展顏無意握手,于是有些像是吃了檸檬硬要噎回去的接著說,“我听說你們在找人。”
“是呀!”鐵生听到小白這麼說,料定他可能知道自己在找的人在哪里,“你看到了?”
“是不是,五六十歲左右,神智有些不清醒?”小白問。
展顏急忙上前,“對,就是她,小白,你知道我母親在哪里?快告訴我。”
“我也不敢確定是不是你們要找的人,”小白說,“但是我看到她往那邊去了。”
小白指向的是展顏和慕容情看日落的那個位置,那是一片草坪,在一條河流的旁邊。
“我是早晨出去買泡面和紙巾的時候看到的,”小白說,“老人家好像對這一代十分熟絡的樣子。”
“糟了!”展顏說,“那邊有條河,我媽媽神志不清!咱們得快點去啊!”
“事不宜遲,”鐵生說,“小白,謝謝你啊。”
“沒關系,”小白笑笑,“只要多來我家捧場看電影就好。”
“一定。”
語畢,展顏和鐵生急急忙忙的向小河邊上奔去。
當展顏和鐵生急急忙忙的來到了小河邊,大喊著慕容情的名字,卻不曾見到她的蹤影。
展顏的心里是十分焦急的。
而鐵生,反而比展顏更加著急,他不停說著,“怎麼辦呢……怎麼辦呢……”
于是兩個人一路順著草坪往下走,知道展顏看到了自己的母親在小河邊上眺望著遠方,展顏才駐足了下來。
“媽……”展顏呢喃,“媽!”
展顏說著,就想要跑出去,但是被鐵生一把拉住。
“你大著肚子,別跑,阿姨沒事,咱們慢慢走過去就好。”
展顏看著鐵生,不知道為什麼,突然覺得心里有了中安全感。
“你們終于找來這里啦。”這時,李婆婆出現了。
展顏和鐵生都詫異的望著李婆婆。
其實,李婆婆是在他們之前先到的,在河邊已經發現了展顏的母親。
因為李婆婆見過展顏的母親,所以她一直在河邊,幫著展顏看著慕容情。
“李婆婆……”展顏看著李婆婆。
“她來這里有一會了,”李婆婆緩緩走向慕容情,“我一直在這守著她。”
慕容情呆滯的看著李婆婆,笑了,“乖女兒,你回來啦?”
“媽……”展顏知道,慕容情叫的女兒不是自己,而是李婆婆。
在鐵生的陪同下,展顏緩緩的走近了慕容情和李婆婆。
“她似乎對河邊的印象很深。”李婆婆說。
展顏這才想起來,慕容情曾經在小的時候,經常帶著自己到河邊去游玩,雖然城市不同,但是對于河流的記憶是相同的。
展顏猶記得,自己小的時候,小小的手掌放進母親溫暖柔軟的手掌中時的情景。
那時候母親跟她講,“顏顏,你知道嗎?在人類剛出現的時候,我們就是從河里出來的。”
“可是,我們又不會游泳……”幼小的展顏看著母親,眼神中充滿了好奇。
“在很久以前,人類是會游泳的。”慕容情告訴展顏說,“直到我們來到了陸地上生存,就失去了游泳的能力,但是,河流海水,還是我們祖先生存的地方。展顏喜歡不喜歡河流啊?”
“喜歡。”幼年的展顏笑著說。
“展顏喜歡河流,河流就會喜歡你。”慕容情抱起展顏,向河中走去,直到水沒過了慕容情的膝蓋,慕容情才停了下來。
那時的慕容情,眼角流著淚。展顏不知道,母親為什麼會流淚,直到有一年,當自己長大成人之後,母親在河流中被人救了出來。
自從那次條河之後,展顏就明白了,小的時候,母親想要帶著自己一起去死。
也是從那次跳河之後,慕容情徹底瘋了。
現在回憶起那時候發生的事,展顏的腦中想不到是怎麼樣的一種滋味。
看著眼前的慕容情,展顏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
“婉舒,你怎麼了?”鐵生注意到了展顏的眼角有些紅暈。
“啊,沒什麼。”展顏擦干眼淚看著自己的母親。
慕容情正在給李婆婆講著有關河流的故事,她說,“女兒,你知道嗎?我們的祖先就生活在河流中,所以當我們親近河流,就能夠受到祖先的庇佑。所以媽媽才帶你來河邊,女兒你看,多美啊。”
“是,是啊。”李婆婆尷尬無奈的說。
“我的女兒,是全世界最美的花,所以要用河流來滋養。”慕容情說,“女兒,你有祖先的庇佑,所以要一輩子都開心哦。”
展顏上前一把抱住了母親,“媽!”
展顏在那一刻,眼淚絕了堤。
第275章 疼痛的母愛
芳草萋萋,清風徐來。
八月剛入秋的時節,天氣並沒有那麼冷。
在這樣一片綠油油的芳草地中,展顏的心懷動蕩著。
她緊緊的抱著自己的母親,雖然她的母親兵不認得自己的女兒。
展顏在那樣的一刻淚水絕了堤。
她曾經因為那件事憎恨過慕容情,憎恨自己的母親,竟然想殺死自己的女兒。
所以她將那樣一件事深藏在記憶的深處,假裝自己遺忘了。
人確實是會選擇性遺忘一些事物的動物。
當一件事能夠將一個人刺激到這個人不願再想起,這個人就會選擇性的忘掉這件事。
“婉舒,”鐵生走近展顏的身邊,將手輕輕的搭在她的肩膀上,“我們走吧。”
展顏淚目低垂,默默點頭。
李婆婆走到慕容情身邊,“媽?”
待慕容情緩緩的望向李婆婆,李婆婆才說道,“天色要晚了,容易著涼,咱們回去吧。”
慕容情依舊呆滯的點點頭。
終于,展顏、李婆婆、鐵生帶著慕容情回到了展顏那六十平見方的小屋。
在展顏和鐵生的安頓下,慕容情像個孩子一樣睡著了。
“你母親……”李婆婆對展顏說,“年輕的時候一定受過很重的傷吧。”
“我母親曾經愛上過一個人渣,就是那個人渣,將她害成這樣。”展顏說,“而我,就是那個人渣的女兒。”
李婆婆默默點點頭,“真是苦了這個女人了。”
展顏默默的點點頭,“我母親很愛我。”
“你明白了?”李婆婆問展顏。
展顏說,“雖然她曾經想要殺了我。”
“哦?”李婆婆詫異的看著展顏。
“小的時候,我母親經常帶我到河邊去玩,”展顏說,“有一次,她抱著我,走到河里面,卻遲疑了,我很久以後才知道,我母親是想帶著我投河。”
展顏的眼楮微紅,“直到我長大成人那年,母親終于背著我一個人投河了,從那以後,她就變成了這個樣子。或許,我母親是在逃避。”
“逃避?”李婆婆詫異的看著展顏。
展顏點點頭,“我是那個傷害她的男人留下來的孩子,母親每天看著我的時候,就會想起那個男人。”
她說,“所以,我的存在,對母親來說是一種變相的傷害。”
“但是你的母親始終還是那麼愛你。”李婆婆意味深長的說。
“所以她下不了手,只能選擇逃避。”展顏說,“為了逃避,她將自己變成了今天這個樣子。”
這就是慕容情給展顏疼痛的母愛。
听到這里,鐵生似乎表現的比展顏更夸張,他大哭了出來。展顏和李婆婆都尷尬中帶著震驚的看著鐵生哭得像個孩子。
“婉舒,”鐵生帶著哭腔說,“以後,我幫你照顧母親吧。”
展顏詫異的看著鐵生,不知道說些什麼好。
“婉舒,你就答應他吧。”李婆婆說,“你現在的身體狀況,正需要人照顧,一個需要照顧的人,怎麼能照顧別人呢?”
“可是……”展顏說,“我來到這里,已經麻煩了你們很多了,怎麼能接著麻煩你們呢?”
“那就留著下輩子還吧。”李婆婆斬釘截鐵的說,“人活這一世,總要欠下點什麼,不然為什麼你今生有這麼多人幫你?那都是你上輩子留給別人的債。”
“這……”
“別這哪的,老太婆我做主了,”李婆婆轉向鐵生,“鐵生,”
“李婆婆,您吩咐。”鐵生恭敬的說。
“以後,你就負責來照顧婉舒的母親,只要你工作不忙,都要來。”李婆婆說。
“好,”鐵生喜出望外,“沒問題!”
“別高興的太早,”李婆婆說,“如果婉舒媽有什麼照顧不好的地方,我就收拾你小子。”
“放心吧,”鐵生說,“絕對不會的。”
展顏望定了鐵生,望定了李婆婆,眼中已經飽含著淚水,“謝謝你們……”
“謝什麼,”鐵生說,“都是應該的。”
“就是,”李婆婆說,“打從你來這開始,老太婆我就說過,有什麼事,一定不要嫌麻煩。”
展顏的感動之情,已經溢于言表。
而在C市另一個角落中,一場危機正在悄悄醞釀。
在一座廢棄的樓中,潮濕的氣氛彌漫著整個空間。一個枯瘦如柴的蒼老身影正在角落中抽搐著,痛苦的掙扎著。
他痛苦的**,仿佛詛咒加身,難以自拔。
這是毒癮發作的征兆,韓羅申的面色煞白,嘴唇也沒有血色。只能在角落中不停的虐待自己。
他用力抱著自己的臂膀,長期沒有修剪的指甲在他的臂膀上劃出了道道血痕。
過了許久,他忍不住在這破舊陰冷的樓里面大叫了起來。
又過了一陣,一群人來了。
這群人,是一群馬仔,也是當地的毒販。他們個個凶神惡煞,邁著十分穩健的步伐就來到了在角落中抽搐的韓羅申的面前。
韓羅申將腦袋從雙腿間抬起來,環顧著來到他面前的這一堆馬仔,眼中像是泛起了希望一樣。
韓羅申與馬仔們對望了一陣,突然——
韓羅申急忙上前抱住一名馬仔的腿,“老大,老大,你終于來了……給我藥,老大,給我藥。”
那馬仔一腳踢開韓羅申,“你傻啦?給你藥!”
馬仔一把抓起韓羅申稀稀疏疏的頭發,“沒錢,尿都沒有!說……”
馬仔一巴掌一巴掌的到韓羅申的臉上,一字一句的說,“欠我們的貨錢什麼時候還啊!”
韓羅申之所以會欠毒販的錢,完全是毒販騙吸毒者的圈套。只要韓羅申想要吸毒,就需要錢。
如果沒有錢,那毒販先會給韓羅申一些貨,並且告訴他,有錢了再慢慢還。
那些貨,貨量大到韓羅申可以享受半個月,盡情的釋放自己的毒癮。
等到韓羅申已經徹底被毒品摧垮了意志,成為一具行尸走肉,毒販再告訴韓羅申,該還錢了。
並且,還會在原有的價格上加錢,算上每日的利息,這樣利滾利息滾息,韓羅申斷不可能有還完的一天。
本來已經是這樣,但是每次韓羅申還錢的時候,毒販還會“贈送”給韓羅申一些少的可憐的海洛因、古柯堿之類。
這樣,韓羅申就更加不可能把錢還完。
毒販通過這個伎倆可以斂財,並且還能節省貨的買賣量。一批貨就能賺上三倍的價錢。
只要這個世界上多幾個像韓羅申一樣的人,毒販就能成為億萬富翁。
而韓羅申,也只能任憑毒販魚肉,毫無還手和招架之力。
這就是毒品讓人傾家蕩產的原因,無論一個多麼意氣風發的男人,沾到毒品,都會深陷迷途。
“可是我沒錢的……”韓羅申哀求,“求求老大你行行好,我已經一周沒踫了,再這樣下去,我會死的。”
韓羅申說話的時候渾身都在顫抖,神態更加歇斯底里,眼神中已經看不見一點的神彩。
顯然,他已經被毒品摧殘的失去了靈魂。
“少他媽來這套!”馬仔一把放開韓羅申,將他摔在地上,“沒有錢,就沒有貨!”
“我求求你!”韓羅申一把撲過來抱住馬仔的腿,“求求你,行行好,只要你給我貨,讓我當牛做馬,我都願意!”
“去你的!”馬仔一腳踹在韓羅申的臉上,韓羅申的鼻子被踹出了血來,整張枯瘦的臉變得更加丑陋不堪。
“給我打!”馬仔沖身後的人說,“今天他要是不給錢,就把他打死!”
一群馬仔虎視眈眈的沖向了韓羅申,就是一頓拳打腳踢,韓羅申在地上不停打滾,卻沒有任何還手的能力。
“停手吧!”
馬仔們听到,紛紛退了回來,隨即散開。
散開的馬仔讓出了一個人,這個人跟韓羅申有點淵源,也是這群馬仔的老大——胡水水。
胡水水陰笑著走到韓羅申身前,蹲身與其面對面道,“你真的什麼都願意做嗎?”
“對對,”韓羅申說,“只要給我貨,我什麼都願意做!”
“好,”胡水水笑著說,“你老婆,是不是住在幸福街?”
“你……你怎麼知道?”韓羅申詫異。
“你別問我是怎麼知道的,”胡水水笑著說,“你只要知道我知道你的祖孫三代,包括你原來是個闊少爺,就行。”
“老大果然神通廣大!”心想如果稱贊這位老大,沒準能換回更多的貨,韓羅申擠出笑來稱贊道。
“少跟我扯沒用的!”胡水水說,“我要你做一件事,你肯不肯?”
“肯,肯,當牛做馬,讓我學狗叫,我都肯。”韓羅申喜出望外的說。
“很好,”胡水水說,“我要你回幸福街。”
“這……”韓羅申說,“我恐怕做不到啊……”
“嗯?”
韓羅申急忙解釋,“老大,你有所不知,我前兩天剛去過幸福街,為了朝我老婆要錢,已經與街坊們都鬧僵了,我回去,他們也不能讓啊。”
“哦?那就是你辦不到咯,也好辦,”胡水水說,“來人。”
身後的馬仔向前一步,“是。”
胡水水從韓羅申面前站起身,“給我把他的手留下一只,看看他會不會死,如果死了,就給我丟到江里喂魚,如果沒死,就把舌頭也割下來。”
“是!”
“老大!”韓羅申急忙上前又抱住了胡水水的大腿,只要能活著吸毒,韓羅申無論誰的大腿都能抱,他的自尊就是這麼廉價。
“使不得,使不得啊!”韓羅申央求到。
胡水水一腳甩開韓羅申,“哼!有人不做,你要做狗,我幫不了你!”
隨即馬仔從韓羅申的兩側將其架起來,一轉眼,三下五除二就把韓羅申按在地上,一名馬仔已經從腰間掏出了一把兩尺。
兩尺並不會立刻就斬斷胳膊,只能一下一下的割斷胳膊,當割到骨頭的時候,那種疼痛會讓人在一瞬間想要自己是個死人。
眼看著,兩尺利刃就要斬在韓羅申枯瘦的胳膊上——
“我做!我做!我什麼都做!”
“早這樣听話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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