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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可飛被神秘男子的刃鏈給束縛著無法動彈,眼看著就要被侵犯,就在萬念俱灰之際,那根惡心的尖錐頭卻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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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泰瑞斯!”男子喝問道,“這個混蛋去哪了?”
“我……不知道……”白可飛被勒得呼吸都困難了。
“哼!”男子將刃鏈松開了,“我對除他以外的生物不感興趣,叫他出來!”
“不可能!”
白可飛坐在地上直喘氣,她可不蠢,將泰瑞斯叫出來,然後接著被硬上嗎?她可不想自己的身體遭到**,在剛才一瞬間,她計上心來,這個家伙被困在這里無法離開,自己只需找個機會逃跑就行了。
“果然是個卑鄙小人!”男子破口大罵,然後又問道,“你說是不是?”
“是!”白可飛回答得毫不含糊,居然臨危倒打一耙,這種不仁不義之輩真是千年難得一見。
接著,男子就開始滔滔不絕地數落起來。
“這個藏頭露尾的鼠輩,當初打不過我就使絆子,坑蒙拐騙樣樣精通,關鍵時刻捅兄弟兩刀,只會落井下石乘人之危的陰險小人!”
白可飛听得連連點頭,真是句句說到心坎里了,“看來我們都是受害者啊!”
“哦,對了。”男子又補充道,“他還是個大變態,露出癖!”
白可飛心中暗笑,這點你也不遑多讓。
接著,兩人席地而坐,互相說著各自的經歷,並將泰瑞斯的惡行添油加醋痛訴了一遍,說到煽情處,不由涕淚交零。
“老哥我和你說。”白可飛擦了擦眼淚,“當初我以為他會是救世主,誰知道卻賴在我身子里不肯走,還一心要騙取我的身體!已經整整兩年了,我都被他威逼利誘著,還要按契約的協議幫他殺人來修補靈魂,哎~我的命好苦啊!”
男子拍了拍她肩膀以示安慰,接著自己也說道︰“妹子你的情況還好,我才是最苦逼的呀!作為契約集合體,我的靈魂是很松散的,因此除了進化與存活沒有別的想法,可是……卻偏偏遇到泰瑞斯這個混帳!
“他整天給我灌輸外面的花花世界有多好,激發起我的七情六欲,腐蝕我的心靈!當我發覺受騙上當的時候已經晚了,和他簽了什麼狗屁的生死契約!更倒霉的是,還被四處追殺,逃到這個鬼地方等死,你說這個家伙是不是害人不淺?”
“是啊,簡直就是個傳銷員!”白可飛義憤填膺,“惡貫滿盈的江湖騙子!”
兩人說著說著不由起了同病相憐、同仇敵愾之心。就在這時,一個幽邃的身影出現在半空。
“喂,你們積點口德吧。”
朦朦朧朧半透明的幽影,依稀可以看出是個健碩的男性軀體。
兩人當即止住了話語,神秘男子站起身,冷笑道︰“哼,你這個厚臉皮的家伙還想為自己狡辯嗎?”
“不是。”泰瑞斯的幽影回答道,“你們的控訴,我都認了,我承認和你們簽約都是為了一己私欲。”
“那你還有臉出來?”
“但是古陶,你也看到了,這是個多麼骯髒渾濁的世界,就算當初我不找到你,也會有別的阿貓阿狗覬覦你的力量,你想苟且偷生這不可能,與其落在動機不良的惡人手上,不如跟隨與你有著孽緣的我。”
然後又真誠地望著白可飛道,“還有丫頭你也是,雖然復活你完全是為了我自己,但沒有我你至今仍是個孤魂野鬼,無論來這個世界給你帶來多少麻煩與不幸,至少你還活著,擁有健全的生命,這比什麼都重要!”
一番話,倒也說得白可飛無言以對。
泰瑞斯接著煽情道︰“因此我們三個,說不清誰對誰造成過傷害,至少是現在,我們誰也離不開誰,大家是共存關系,不是嗎?有什麼老賬秋後再算吧,現在需要考慮的是如何活下去。”
“哼。”古陶不屑道,“活下去?說的輕松,現在除非是回到魔界,否則絕不可能。”
“辦法是有的,你要耐心听我說。”泰瑞斯語氣十分激動,“這次我專程過來找你,就是為了救你啊!”
“說得真好听。”古陶白了他一眼,“說到底還不是為了你自己嗎?我死了你也別想活!”
“好吧,我們本來就是同生共死的。”泰瑞斯勸說道,“但事已至此,你也不希望自己真的不明不白交代在這里吧?不管怎麼說,你也得先活著,不是嗎?”
“行了,說說你的方法吧。”古陶也知道,生氣終究不能解決問題。
泰瑞斯清了清嗓子,道︰“你現在維持著實體,是相當然消耗能量的,你可以像我一樣只留下靈體然後找個寄主,這樣你可以活得久的多,這是第一個方案。”
“荒謬!”古陶當即否決道,“沒了實體活著還有什麼意義?你以為每個人都像你這麼沒羞沒臊嗎?還變成了個娘們,笑死我了!”
“你……”泰瑞斯頓時語塞,過後反駁道,“好死不如賴活,這是生存哲學,再說你這樣缺乏美感的實體真是有不如無!”
古陶嘆了口氣,問道︰“泰瑞斯,你老實說,如果你現在實體還在,你還會想出這種方案嗎?”
“呃……”泰瑞斯不由陷入沉思,的確,寄宿在別人體內,這也是無奈之舉。
“好吧,那我們來談談方案二,你現在與我有著契約關系,你的強弱與我息息相關,但你也看到了,我現在變成這幅樣子……所以你想保留自己的力量不流失,可以選擇更為穩固的契約方式。”
“哦?比如說?”古陶一听就知道有戲。
泰瑞斯指著白可飛道︰“我現在與她建立了契約,如果你再與她建立契約的話,我們三人之間將形成契約鏈,這是最牢不可破的契約方式,你的契約對象將從個體變為群體,你的力量也可以隨之增幅。”
古陶點了點頭,但還是不肯輕信對方的話,因為他受的傷實在太多了,“照你這麼說,理論上是可行,但最根本的問題還是沒有解決啊,我的靈魂有了契約保障,但實體依然走不出去。”
泰瑞斯不由吐了吐舌頭,看來自己這個老搭檔一點都不好忽悠了,契約本來就是滋養靈魂用的,對實體沒有什麼幫助,而他的目的很明確,只要對方靈魂生存就行,那他就是安全的,可想不到自己詭計被識破了。
正想說點什麼搪塞時,卻听古陶大笑起來,“不過這個方法可行!”
“是,是嗎?”泰瑞斯松了口氣,看來這家伙的智商還是那麼拙技,“那就快點建立契約,然後離開這個鬼地方吧。”
“我想到了一個保存我實體的方法。”古陶興高采烈道,“你們知不知道召喚契約?”
“什麼?”泰瑞斯嚇了一跳,以他的智慧當然猜到對方在想什麼,“你是想以召喚物的形勢將自己封印在亞次元?”
“沒錯。”古陶堅定地點了點頭。
“不可能。”泰瑞斯當即否決道,“這個丫頭對空間學一竅不通,根本無法封印你!”
“不需要。”古陶說道,“這種事我自己來就行。”
“你……”泰瑞斯不知道該說什麼好,召喚契約是主僕契約的一種,但並不是大家所想象的那樣,非得召喚者是主,召喚物是僕,反過來也一樣成立,如果讓這個混蛋奸計得逞,那與白可飛簽訂等價契約的他也會降到僕的位置。
“這個太危險了!”他大聲道,“召喚者是個門外漢的話,你有可能永遠被卡在亞次元出不來!”
“你別想干預我!”古陶是想到什麼就馬上動手的實干派,他下體一擺,超長刃鏈就甩了起來,噗啦一下刺穿了泰瑞斯的殘影,將其打散。
接著,他又轉過頭,對白可飛說道,“小姑娘,和我建立契約吧。”
“我……我可以說不嗎?”她知道這樣一來沒什麼好事。
“那你是想先被我**一次了?”他威脅道,超長刃鏈在她四周徘徊。
“好吧,隨你!”她閉上眼楮,兩手一攤,也不知道是答應契約還是隨你**。
“哼,放心,你我相識一場,爺不會虧待你的!”古陶說完,就彈下了響指,四周漆黑一片。
隨著契約儀式的開始,白可飛意識漸漸脫離肉體,周圍的場景模糊起來,她看到一臉莊嚴正襟危坐的古陶就在她面前,深陷的臉頰,發黑的眼圈,此時看來卻有著異樣的美感。
也許他曾經是個美少年吧,她不由發出這種感慨。
“來吧,把手給我。”古陶充滿了慈性的微笑,“從此以後要同舟共濟了。”
白可飛猶如被懾心魂,居然欣然伸出了手。
也許這就是自己命運的歸屬吧,那就沒什麼好反抗的,一切听天由命吧……
突然,她感覺自己心髒猛地一震,瞳孔急劇收縮,已經兩年了,加上在前世所生活的二十二年,她從來沒有屈服過命運也沒屈服過強權,從來沒有!今天也絕不可能!
哪怕為之一死,又如何!任何人別想凌駕在她之上,哪怕對手是個魔王!
沒錯,也許我沒有最強大的肉體,但絕對有最強大的精神!我誓要成為人神敬畏的魔女,怎能在今天倒下?
眼看著古陶越來越接近的手臂,她猛然一把拉過,然後結結實實就是一個過肩摔。
虛幻之鏡瞬間被擊碎,古陶也被打回了原型,他堅硬無比的肉體將地面砸出個深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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