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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點也不同于在京中他所熟識的那些大家閏秀，和駱小小相較，根本連一根毛發也比不上，她什麼也不懂，什麼也不會，還滿口的髒話，胡言亂語，剛才罵人的時候，所罵的那些話他听到了都覺得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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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清的想法一絲不途的全展露在了他的眼底，聶小蠻看明白了。
“我知道了，高清，你嫌我髒是不是，好，我告訴你，我這些天到底干什麼去了。”
聶小蠻突的一下掀起了自己的衣袖，讓高清看自己紅腫的胳膊。
“你看看，這是偷漢子留下的嗎，這是我去米鋪搬米，為了掙那每天十五個銅板留下的，。我像個男人一樣，靠自己的體力吃飯，每天要扛二十袋的大米，才換得一頓飯錢，買些肉沫，買些米飯。可是你呢，卻把這些都倒掉了。還有那個賣魚的小哥，不是我在什麼時候勾搭上的，是那天我搬米的時候跌倒了，摔了一跤，下午的時候掌櫃的以為我不會再去了，所以便把我的米給別人搬了，那天下午我沒有掙到錢，所以一個人到溪邊去打魚，因為餓了，沒有吃晚飯，所以差點暈倒在了溪水里，是李漁小哥救了我，一切不是你想象的那樣。”
說完，轉過臉定定的看向了前方。
“如果你總是嫌我髒，覺得我粗俗，我可以就此消失在你的眼前。可是你也不必把我辛辛苦苦做出來的飯菜倒掉，你知道嗎，我每做一道菜都花費了很多的心血，我要想，在沒有鹽的時候，怎樣讓魚不腥，肉有咸味，怎樣讓你還有阿九哥吃得好，吃得飽。因為你們要練功，所以每一次都是等你們吃完了我再吃，有的時候，你們以為我吃過了。根本沒有給我留菜飯，我只吃些野果子充饑，我為的是什麼，為的全是能夠留在你的身邊，不給你添亂添麻煩，我知道你是從家里跑出為的，現在還不想回去，也不想用家里的銀子，所以我沒有強迫你拿銀子出來給我用，可是你也不用這樣的去猜疑我的心吧。我是那種人嗎？”
高清沒有說話，看不出他心里是怎樣的感覺。
可是他的雙拳在袖中緊握，可以看得出，他有一些動容了。
但是聶小蠻沒有給他任何開口的機會。
“好了，不用說了。你什麼也不用說，我知道你是怎樣想的了，因為我喜歡你，因為我不要臉的一路跟隨你，所以你以為，我對待每個男人都是一樣，能一樣嗎。高清，那是因為你，所以我才這樣的付出，才不計較你對我態度，我知道你心里有別人，知道你永遠也不可能愛上我。我只是想每天能看到你就行了，只要看到你就開心，可是，你連這樣的機會也不給我，連這樣的權力也為剝奪。還要來侮辱我。每天不對著我笑一下也就罷了，現在輕易一個外人來罵我，我真的……”
聶小蠻說著說著，眼淚再也忍不住，如決堤的淚水往下掉。
她用力的抹去了自己臉上的淚，抹完了一層，又涌一層。
她用力的吸了吸鼻子︰“好了，什麼也別說了，我收拾東西，我走人，我再也不會出現在你的面前，再也不會惹你心煩，夠了嗎。”
聶小蠻話一出口就後悔了，可是她沒有看到高清想要挽留。
她一個箭步沖進了屋內，看著外面賣魚的小哥似乎在那里不安的探望著，看著她這里的動靜，心想高清對她這個相處了一個多月，每天供他吃喝的人還不如一個外人。
倒不是離了去，暫時的離開一下，也好靜靜心。
盡管心里會有一些舍不得，有如刀割般的痛。
可是——她真的不想再看高清這張冷臉了。
最重要的是，她也不想看到他每天皺眉的樣子。
“我走了，你就別再繃著一張臉了，別再冷冰冰的對別人。”聶小蠻拎著自己的包袱從高清的身邊擦肩而過。
終于听到了他問話。
高清的心里有著一陣陣的迷茫。
他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劇烈的頭痛。
不知道為什麼，聶小蠻的那些話在他腦子里不停的回應，勾起了他心底一些曾經美好的回憶。
如此無私的為了一個人付出，不是每個人都可以做到的。
高清的腦中似有兩個人在不停的交織。
一個讓她留下。
一個放任她離去。
冷漠與溫情在交織著。
終于，在聶小蠻拎著包袱越走越遠，走出了院門的時候。
李漁出現在了他的視線中。
聶小蠻邁著飛快的步伐走向了李漁。
小巧的身子似蘊藏了無限的力量，帶著頭也不回的沖勁。
當她與李漁並肩而行的時候，高清的腦海里閃過了一些畫面，畫面里的人似乎就是眼前的聶小蠻，她渾身是血的躺在了他的面前，那種撕心裂肺的痛，比失去了駱小小還要令人難以接受。
為什麼會有這些奇怪的畫面。
她在他的面前，化成了無盡的碎片，一點一點的消散。
而不遠處的地方，就站立著駱小小。
一襲白衣的駱小小，好像一個羽化成仙的聖女。
可是他看到她的時候卻再也沒有了半點動容，只有懷中消散的那個容顏，令他的心越來越冷，越來越冷，冷到了靈魂里，骨子里……
“啊。”一聲長嘯。
終于，在聶小蠻快要與李漁消失在視線里的時候。
他一把掠向了聶小蠻，帶著掩耳不及速雷的速度，冷冷的道︰“她不會跟你走的。”
說完以後一把將聶小蠻帶到了院子里。
被高清帶在懷里的時候，聶小蠻聞著他身上好聞的清香，總感覺自己在做夢。
直到他神色復雜的看向自己，似乎希望她留下，卻又很嫌惡她的樣子。
這才知道他根本就不是誠心的。
看著李漁還站在不遠處等著，聶小蠻大聲道︰“李漁小哥，你先走吧，我不跟你去了。”
李漁听了以後立即離開了。
待到他離開了以後。
聶小蠻感覺自己的肚子有些餓了。
她看著面前動也不動的高清，還有不知什麼時候消失了的阿九。
空蕩蕩的院子里。只余著剛才燒過魚後的清香。
可是魚已經被高清倒掉了。
聶小蠻走到了高清倒魚的那個地方，扒拉著地上的土塊，已經爛得不能再吃了。
眼淚成串的往下掉。
“怎麼能浪費，人家那麼辛苦換來的。”
說完了以後抬眼看了一眼高清。
低下了頭去。再也不看他第二眼。
微收了下巴，低垂下眼瞼，緊繃了小臉。
“現在李漁走了，我一個人離開，可以嗎，如果你害怕我和他一起走會丟你的臉，有失你的身份，那麼我現在一個人離去，總可以了吧。”
說完以後，也未見高清有什麼反應。
她看不以。高清的手在袖中越捏越緊，不知道為什麼，他有一種強烈的憤怒的感覺，剛才看著她和李漁遠走的時候，就是覺得很憤怒。憤怒得恨不得把李漁一拳打倒在地，可是他不能那麼做，因為李漁和她之間什麼也沒有。
但是——他這種感覺到底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
從前和駱小小在一起的時候，從來沒有體驗過。
而且他也不曾在許榮華還有自己母親年錦容身上體驗過這種憤怒。
這個時候的高清還不明白，他與駱小小之間，美麗得如詩如畫的故事，那只是初戀的朦影。根本就算不得是真正的愛。
兩人之間的默契，眼神，以及駱小小的美好，不過是契合了他心中對于妻子的那種想象，真正的愛，無關乎一個人的教養。外貌，甚至其它的一切。
高肖不明白，這個時候的他其實是吃醋了。
為了認識了僅僅只一個多月的聶小蠻，這個總是有些煩人粘人的女子。
與眾不同，看起來有些精靈古怪的女子。
他只是緊握著雙拳。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也不知如何應下她的話。
只是感覺——自己不能對這個女人好，若是對她好了，就是對不起死去的駱小小。
所以他鐵青著一張臉，頭也不回的轉過了身去。
聶小蠻這下子是徹底的失望了。又一次的把她忽視了，在她賭氣的時候。
聶小蠻也不想留下來了，一轉身就去了小溪邊的樹林，記得上次上山采磨菇的時候，那里是有一處山洞的，她今天就帶著火折子到山洞里過夜好了。
聶小蠻說到做到，很快就一個人來到了可以過夜的山洞里。
可是她沒有想到的是，天到了半夜的時候下起了淡淡零星的雨。
夜至三更的時候，雨越下越大了。
山上傳來了山體滑坡的聲音。
她有些冷。
躲在山洞里。
回想著這些天來的一幕一幕，迷迷糊糊間，仿佛感覺到了一陣力量在吸引著她，似乎要把她帶入一段記憶的漩渦，可是那到底是誰的記憶，為何看起來那般的眼熟。
她一襲紅色的羽衣，蕩在高高的秋千上，不遠處的那個依湖而立的男子，似乎生長在仙境里的神仙一樣，他微微的望著她笑，手執畫筆，將她的模樣全都畫了下來。而在他們的不遠處，有一個美貌傾城的白衣女子，眼含著幽怨看著他們……
ps︰
這些故事不是單個的喲，後面全是和主角有關系的下凡喲，全串連起為的，每一個圍繞在主角身邊的人物，都是必要的，沒有一個角色是灌水的，親們請放心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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