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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聞言抬眼正式看向鄭紗榆,點頭將她帶往了里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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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子!”小二入得內堂趕緊恭恭敬敬給鄭紗榆跪下行禮,一把被鄭紗榆拖住了身形。
“行了,不用行禮了,將這封信盡快送往煞雪江南給無言各總領,務必讓他們盡快動作,不得延誤,”鄭紗榆快速說完,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交給小二。
小二應令,恭恭謹謹地送鄭紗榆從後門出去。
他們在長恨國本是沒有勢力可用的,可是經歷了上次的皇宮被困後,無言在這里安插進了暗衛的人,而這間小面館,開了不過半月而已。
鄭紗榆從小面館出來,快速趕回到賣藝那邊,躋身逼進了人群,心才慢慢放了下來。
“玩夠了?”耳邊突然傳來情歸無恨低低沉沉的聲音。
鄭紗榆心下一驚,面上鎮定地回過頭去,情歸無恨就站在她身後,圍觀百姓依然極多,他是怎麼進來的?多久了?
“無恨,你怎麼進來了?”
情歸無恨神秘一笑,原本他手上拎著的物件都沒了,“你猜?”
“又猜?”鄭紗榆翻翻白眼,她剛才離開,有沒有被他發現她都不知道,“不猜!我買的東西呢?你丟了?”
“你以為我們真是兩個人出來?”他明朗一笑,狡黠而詭譎。
鄭紗榆的心一沉,他真發現了?
“怎麼這副表情?”情歸無恨好笑地捏了捏她粉嫩嫩的臉頰,她的皮膚真好,光潔細滑,讓他愛不釋手,“狼一跟著我們呢,東西讓他拿了。”
鄭紗榆尷尬地了笑了笑,轉念一想,狼一拎東西?那冰川臉幾百年都不變的木呆呆氣質,拎著那大包小包會是何等怪異的事情?
“無恨,欺負小孩子是不對的,”鄭紗榆哈哈一笑,掩飾剛剛的尷尬。
“屬下不是小孩子,”等兩人施展輕功飄出人群,狼一穩穩地站在他們面前,語聲淡淡地開口說道。
鄭紗榆不以為然地笑笑,轉頭問情歸無恨,“你那親愛的堂弟情歸無仇呢?”她好幾天沒見過情歸無仇了,他半點消息她都沒收到,自從讓他回長恨,他竟然半點行蹤都沒跟她說起,更是沒聯系過她。
“榆兒,我需要他回來,他畢竟是長恨皇室的一員,國家有難,他應當回來,”情歸無恨握著鄭紗榆溫熱的手,認真地說。
“他在邊境?!”鄭紗榆驚訝,是疑問又是肯定。
“文昌國與我朝正在打仗,無仇曾任副將,他去也合適,”情歸無恨牽著她的手走在長恨國京都臨安城的街頭,邊走邊和鄭紗榆說話。
“長恨國是泱泱大國,是四國之中國力最鼎盛的,文昌怎麼敢進犯長恨邊境?”鄭紗榆不明白,據卑子木的消息,文昌之所以發起戰爭,是因為听說長恨國有能夠一統天下的神器,而這個傳說已經很多年了,文昌暗地里一直在招兵買馬籌備發動戰爭,直至今天終于和長恨國真刀真槍地對上了。
“在長恨國有一個傳說,相傳在長恨國臨安城埋藏著能夠一統大陸的神器,是長恨國皇室老祖宗在打仗之後留下來的,為求日後他國進犯,留給子孫保衛國家之用,”情歸無恨的目光有些悠遠。
“是真的嗎?”鄭紗榆看著他,她也有听過這個傳說,不過不怎麼相信,要是真有,情歸無恨早一統天下了,哪會等到現在?
“當然不是,”他搖頭,神色有些不明。
“你是要上戰場?”如果戰事規模不大,應該是用不著皇帝御駕親征的。
“暫時用不著,如何真到了要去的時候,你會陪我去嗎?”他停下腳步,期待地看著她,眼眸析出的都是熠熠亮光。
“你不是昏庸至極的千古暴君嗎?這些名聲好像都是你在戰場上‘贏’回來的實力見證吧?你打仗,我跟去干嘛?”鄭紗榆撇嘴,他怎麼什麼事都喜歡她去參上一腳。
“因為你是我的……妻子啊,我不想和你分開,”情歸無恨本想說“皇後”,想了想,還是生生改了口。
鄭紗榆大搖大擺地向前走去,“我考慮考慮。”
情歸無恨看著她走在前面的身影,神色幽暗難明,轉而又是溫溫一笑,換上一副寵溺的表情,他快步跟上了她。
天下太平,無事可做的鄭紗榆,對于戰爭原本是沒什麼興趣的,可是現在她身在長恨國,她還是長恨國的皇後,別人都打到自己地盤上了,她不回擊似乎有點說不過去。況且,經歷了一遭誣陷入獄之罪,她的心境也發生了很大的變化,似乎急需一些什麼事情來撫平她不安定的內心。而這次文昌與長恨的戰爭,已經打得如火如荼,長恨國竟然連丟五城,文昌長驅直入,正在準備攻克長恨邊境最牢固的城牆——涼州城。
鄭紗榆怎麼也想不通,以長恨國強盛的國力和兵強馬壯的軍隊,怎麼可能守不住區區五座城池?在此之前,長恨與文昌不是沒有開過戰,而每一場戰爭長恨國都是大敗文昌國,文昌從來沒有討過一絲便宜,反而是連丟十二座城池。當時戰爭的空前盛況,情歸無恨的殘暴手段,文昌被俘的戰俘,殘忍殺戮的手段,無不天下皆知,從此長恨國極致鼎盛,而情歸無恨也因此傳出了昏庸無道、嗜殺成性的千古暴君“美名”。
朝臣百官對邊境的戰況已是憂心忡忡,生怕文昌一直長驅直入,攻破他們長恨最堅固的城牆。再一次朝會之後,情歸無恨告訴她,他必須盡快出征,御駕親征趕赴邊境,保衛長恨國的萬里河山屹立不倒。
鄭紗榆每日在皇宮無所事事地閑逛,她早已摸熟了皇宮里的各處地形地勢,還有守軍巡邏的密度與交班時間,現在的她要輕松逃離皇宮完全不是問題,問題是她沒必要逃。情歸無恨給了她足夠的自由在皇宮活動,甚至連乾坤殿她都可以大搖大擺地閑逛。似乎一點都不害怕她會發現長恨皇室的什麼什麼隱秘。
這日她正好摸到了太祖女帝,也就是情歸無恨的皇祖母——的貴君東側其的宮殿——安平宮。
她或明或暗地打探過前貴君和太上女帝的下落,但都沒有半點有用的訊息,她也不可能明目張膽地跑去問情歸無恨,所以踫運氣來安平宮看看東側其會不會知曉些什麼訊息。情歸無仇已經被情歸無恨派去了邊境,不可能幫她打探前帝君的下落,所以她只好親自出馬了。她前世是干嘛的?中央軍情局的特工啊,專業是軍事指揮學,最擅長的除了軍事指揮,其實就是情報的收集!
她來的時候是正午,安平宮一片靜謐,所有一切都是靜悄悄的,就連灑掃宮人的影子都沒看到,宮殿門口更是沒有宮人把守,她進入的時候一個人影都沒看到。看來不止是東側其深居簡出,連他的宮人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的。
她沒發出什麼腳步聲,一來她的輕功極好,走路幾乎都是沒有聲音的,二來她也是刻意用了輕功,不想驚動任何人。
她來到寢殿門前時,門口有一個昏昏欲睡的老宮人,男子,兩鬢斑白,面上皺紋密布,看似有五十余歲的樣子。她發現這個時代的男子蒼老的速度明顯比女子快,男子一旦到三十五歲,身體便會迅速蒼老,而相比之下,女子更耐歲月的磨礪。且女子普遍高大結實,而男子普遍縴弱瘦小,看來這個大陸女子奴役男子的現狀不是沒有道理的。
“老人家,老人家,”鄭紗榆輕聲推了推老宮人,意欲將他搖醒。
老宮人睡眼惺忪地微微睜開眼縫,稍稍打量了一下眼前身形縴瘦頎長一身普通宮裝卻美得有些人神共憤的女子。鄭紗榆是特意穿了一般宮女的衣裙的,一來皇後的宮裝過于招搖,二來穿起來繁瑣,不方便行事。
“閣下是?”老宮人揉了揉眼楮,慢騰騰地站了起來,他在皇宮活了一輩子,什麼大場面沒見過,無論眼前的人看起來富貴或不富貴,他都不會輕易給人下定論,這是在皇宮的生存之道,他用的是敬稱。
“在下受皇上所托,來探望老貴君大人,煩請老人家代為通傳,”鄭紗榆微微福身,禮貌得體地說道。
“貴君大人正在午休,閣下請稍等,老奴去去就來,”老宮人扶著自己的腰身轉過身子,輕輕捶著自己的腰走進貴君的寢殿。
不一會兒,老宮人顫顫巍巍地走了出來,“貴君大人有請,閣下快請進。”
鄭紗榆微笑點頭,緩步走了進去。
貴君住的寢殿自然是沒有她所住的安正宮大,但也不失清雅潔淨,古色古香。老宮人引著她走向貴君的寢房。來,自然是不能空手來的,她手中拎著的是今秋最新鮮的水果和御廚新鮮出爐的點心,她本想著送些珠寶的,但轉念一想,既然是太祖女帝的貴君,自然不會少了這些,況且人老了,並且膝下也無兒女,他需要的應該不會是那些,所以她便帶了點心和水果,一番心意,怎麼著都是不差的。
貴君的寢房,此刻貴君正躺在窗口邊的太師椅上,薄亮的陽光柔柔地灑照在他身上,他一襲灰色長袍,十分低調,看不出任何的奢華,而那滿頭華發披散在椅上,雖是蒼蒼雪色,但也看得出來發質極好,最令鄭紗榆驚訝的是貴君的臉。按理,貴君大人今年已經八十高齡,應該是滿頭花白滿臉皺紋才是,可是他臉上的肌膚竟然如三十歲的男子一般,白皙光潔,不見半絲皺紋與斑點。而他露在衣物外的脖子,皮膚也與臉上無異。
鄭紗榆目光一轉,看向貴君的手,他手上的肌膚也一如三十歲的男子,皮膚比較細致,指節也十分修長有勁。他不但保養得極好,武功也極高……
鄭紗榆暗暗想著,光是察覺貴君大人身上的氣息,她就知道他的武功絕對在她之上,並且,他的武功可能與情歸無恨相當。
“在下見過貴君大人,”鄭紗榆禮貌地行了一個宮禮,不卑不亢。
原本閉目而睡的貴君聞言,緩緩張開了他的雙目,鄭紗榆措不及防地與他對視上了。
他的眼眸,很漂亮……猶如一口古井,深不見底,卻偏偏又清澈異常,有著歲月的沉澱,又有著孩子般的無邪。矛盾的,結合體。
“臣妾,是否應該給皇後行禮?”貴君的嗓音低沉中帶著幾分清越,一張素臉上不施粉黛,卻也十分清俊瑰麗。
鄭紗榆微微一驚,才想起長恨國皇室的妃子都是自稱臣妾的,而且,他竟然知道她的身份,“不,貴君大人是長輩,該受晚輩一拜。”
鄭紗榆說著便朝貴君盈盈一拜,貴君也沒阻止。倒是邊上的那名老宮人有些急了,極力給貴君使眼色,示意他“這是當今皇後,你敢受人家那麼大禮你想早日歸天是不是”。
“受你一拜也是應該的,本君還當得起。”
正站起身來的鄭紗榆一個踉蹌,勉強扶住一邊的桌子。不是她反應大,實在是這個時代的女尊男卑的思想已經教化了她,即便長恨國現在是男子為帝,但也不可能徹底改變得了女尊男卑的現實,無論是在朝為官的朝臣,還是皇宮禁衛軍、守軍,亦或是邊境軍隊,均是以女子人數為最,雖然男子地位比其他三國高一些,但也終究是地位低下的,普通百姓始終是還沒有完全接受男子能夠擁有什麼特權,或者某一些普通的利益。
而眼前的貴君,當時受的可是絕對的女尊男卑思想,況且當時是女子為帝,男子地位極端低下,他不應該這麼囂張啊!
鄭紗榆有些驚奇,也有些欣賞地看著貴君,他的面目是生得很好的,清俊雅麗,雖然衣著樸素,但難掩穩重與端莊。
“貴君……好氣質,”鄭紗榆想了想,用了這個詞。
“是想說本君放肆麼?”貴君優雅地從躺椅上站了起來,一頭銀發柔柔地披散在身後,沒有半點裝飾,即便如此披頭散發,卻還是給人飄飄欲仙的感覺。
這一刻,鄭紗榆恍若有一種錯覺,他和無言,氣質真的很像,特別是他那雙眼楮,還有說話的態度和語氣……若不是他們樣貌不是很像,還有那一頭華發,鄭紗榆還以為自己面前的是無言呢。
“不敢,不敢,前輩……德高望重,受小輩一拜實屬應當,”鄭紗榆連忙作揖,笑容十分真誠。
“嗯,小丫頭長的不錯,配他……也剛好,”貴君走了幾步,想了想,這個“他”字後面稍作停頓,也沒說這個“他”是指誰。
鄭紗榆以為這個“他”是指情歸無恨,心下不以為然,沒有多作計較,這個貴君委實當自己地位高尚無人能匹敵一般,說話可是半點不客氣,鄭紗榆有些被他噎住了。他竟然稱呼她為“小丫頭”……她多少年沒被被人這樣稱呼過了?大概這輩子這是第一次吧?
“貴君大人久居深宮,不常外出,這是在下帶來的一點點心意,還請笑納,”鄭紗榆心里有些忐忑,他叫她“小丫頭”,那她一直自稱“在下”好了,這個倒沒有什麼,重點是……這貴君說話這麼“大條”為人這麼“高尚”,她帶來的東西他會稀罕麼?
貴君回頭瞥她一眼,唇角隱隱有絲笑意,那模樣,媽呀,像極了無言!鄭紗榆手一抖,手里拎著的籃子險些掉在地上,若不是她身手好,這會估計東西都落地上了。
她今天是怎麼了,一連的動作失衡……就像丑媳婦見公婆一般,她竟然有些緊張,來的時候明明好好的,一見到貴君尊容便全身都有些不自在了。
“隨本君走走吧,”貴君除了第一句自稱“臣妾”,便再也沒這麼自稱了。
鄭紗榆趕緊將東西放在桌子上,跟在貴君身後走出了寢房。
兩人漫步走在安平宮的花園里,秋天的花兒雖是開得正好,但不屬于本季的花兒正錦簇凋零,園中有好幾棵紅楓,已然紅遍了滿樹繁復,其他不知名的樹種落葉飄零,天空湛藍湛藍的猶如極度憂郁的閨中怨男,好一副萬重淒恨黯如秋的景象。
鄭紗榆有些感觸,她從來不是傷春悲秋的人,但如今看著這副景象,又是在異國他鄉,心里生生的生出幾分悲涼來。
貴君側目瞥了一眼鄭紗榆神色中緩緩流淌著的傷懷,那是思念的神色,悠遠而難以觸及,“皇後前來,所為何事?”貴君直白地問道。
鄭紗榆回過神,斂了斂神色,“原是打听一個人的,不過想來,貴君大人貴人事忙,怕是也知之甚少,在下還是不叨擾了。”
貴君微微一笑,眉宇之間可見淡淡的溫朗之色,“可是,前帝君?”
鄭紗榆這下是真震驚了!我的媽呀……這古代果真不乏世外高人啊!可是這個貴君可是皇宮里的吧?!他居然知曉她來的目的?她打探前帝君的事情可是沒有跟任何人說的,況且她也從來沒有明目張膽問過“前帝君”這個三個字。他是怎麼得知的?
“哈哈,這世上有一句話,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貴君似乎看出她的想法,朗聲說道,他的面容因為笑意,更顯清俊迷人。
鄭紗榆一窘,為什麼她想什麼他都能猜到?她有將自己的意圖那麼明顯的擺在臉上嗎?沒有吧?她沒這麼小白吧?
“前帝君之所以稱之為‘前帝君’,是因為沒人能確定他是否還活著,所以稱之為‘前’,而太上女帝主動退位帶著前帝君藏匿于世,未曾傳過半點消息回來,你若真要找他們,難,難啊!”貴君目光悠遠地看著皇宮外的遠山,雙手背在背後,長身而立在一棵光禿禿的老樹旁,說不出的孤清和淒惶。
無言……
鄭紗榆的心口突然刺痛,眼前這位貴君氣質與無言實在太想了,即便年齡相差甚大,但氣質是無關年齡的,她仿佛看到身前的人便是無言,那一身的寥落淒惶與孤清,讓她的心劇烈的刺痛。
怎麼會這樣?怎麼會……
她是喜歡無言,甚至是真正的愛著無言,可是她沒想過去佔有的,所以她當初會娶鐘慶書,那所謂的一見鐘情不過是好感而已,她娶他是從來不用考慮無言的感受的,因為她覺得他不在乎,不在乎麼,她做什麼也都是能夠被包容被諒解。她是現代人,一個從現代回到了女子為尊的古代人,對于婚姻她沒有太大的感覺,娶就娶吧,她不是養不起,可她從來沒想過,她並非真正地愛著鐘慶書,沒有愛情,怎麼會有好好的對待……
她原本的打算,是見一個愛一個,愛一個娶一個的吧,而無言是她珍視一輩子的人,她不會娶他,更不會打破他們現在上下屬的關系,如果沒有鐘鳳華的誣陷,她想她的一輩子,大抵便是這樣過了。
可是現在,她後悔娶了鐘慶書,那樣的責任她難以負擔,卻不得不負擔,而無言呢,她的心在他身上,可是……半路殺出來的情歸無恨卻奪了她的清白,她對情歸無恨是什麼感覺?她不知道,她現在對無言什麼感覺?她更是不知道了……
所有事情都要重新估量,所有事情都要重新計算,所以事情都要重新安排。她骨子里是一個很傳統的人,當初做錯了事情,她會去承擔,例如娶了鐘慶書,他是她的責任,她不可能丟開他不管。這是一個女子為尊的世界,鐘慶書沒了她怎麼可能還能生存下去?這個世代的男子若是已嫁卻被妻主拋棄,是沒法存活下去的。盡管她已經不能給他一個完完整整的家,但她會照顧他的起居一輩子,她在哪,她便盡可能地讓他跟到哪。
而無言呢,她還沒想好,若是沒有情歸無恨,她想,她這麼愛他,她無法不佔有了……但目前的狀況,她只能屈身在情歸無恨的皇宮,無言也只能是她屬下,至親的屬下,暫且如此吧……
情歸無恨呢,這個最難對付最不好應對卻偏偏糾纏上她的暴君,她總感覺他的接近是有目的的,她總感覺他不是絕對的真誠,他也從來沒說過他愛她這樣的話……她不想留在長恨國的皇宮,可是情歸無恨不會輕易放過她,她的勢力不在這里,或者她應該將自己的觸角伸到這里,有一條退路,也總是好的……
這些,都是她目前的處境,尷尬而又不得不接受。
有風,颯颯而過,卷起了地上的落葉,葉子打著旋,貼地亂舞,鄭紗榆驀地清醒過來,發現貴君正目不轉楮地看著她。
天殺的……她竟然想事情想得這麼入迷……如果別人想殺她,她現在早死了千百次了,汗……今天她是怎麼了?還是這個貴君有讓她極度放松的本事,她在這樣的環境能自顧自地想自己的事情?
“呵呵,丫頭,你如此不設防,就不怕我殺了你?”貴君的話語不再尊順宮中規矩,說的是“你”與“我”。
鄭紗榆輕笑,真誠而絕美,他若要殺她,即便她時刻防備她也未必是對手,“貴君武功高強,相信世間少有對手,又怎會對我等小輩濫下殺手呢?”
貴君爽朗一笑,面容十分溫善,“你是個不錯的人,千萬,別選錯了人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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