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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眼人都能看出來,這道旨意里面有很多含糊不清的地方,這不是無意的出錯,而是有意的糊涂。
www.biquge001.com因為,如此一來,皇上就可以再在後面往進加條件了。
但是接下來的旨意卻說得很清楚︰
軍機大臣、殿閣大學士李序然曾任兩江總督、征北元帥,對三省軍政要務甚為熟悉,百姓為之喜,官吏為之尊。故,朕決定︰封李序然為北王,對三省大小事務負全責。
北王應秉承朝廷旨意,遵守律法……接下來便是這些俗套之語了。
三年?三年之後就恢復現有建制?還有什麼是重大事務?什麼是他要負全責?
不過,現在李序然無需一一計較這些事,這些都是枝節葉末,最關鍵的是他現在可做這個北王,對這三個省有最高的權力就行了。
至于什麼三年期限,什麼親王待遇,什麼重大事務,什麼進京述職,這些到時就由不得他皇上了。
接到這道旨意後,李序然便起身回朝,他的身體也好了,臨時修行的時間也到了,他的目的也達到了,現在不走,更待何時?
臨下山的時候,住持大師親自送他,在路上,他的這位師叔還是叮囑他千萬不要引起天下大亂,也不要血腥殺戮。
李序然牢記師叔的教誨,感謝這段時間來的教導,並向他深深的三鞠躬,以示對他這個師叔身份和這段時間以來對自己格外照顧的謝意。
李序然又重新回到了他的大學士府里,但是這次卻沒有這麼對多的下人了,他們中大部分去了北沙,剩下的都是這次新指派過來的,李序然也不認識他們,反正就這麼幾天了,他怎麼都好湊合。
沐浴更衣,用過晚飯之後。李序然在書房呆了一會,便回房休息,因為,第二天他要上早朝,這或許是他最後一次上朝吧?
第二天李序然起的很早,吃過飯後, 便一個人來到院子里走走,畢竟在這里住了這麼長時間,人非草木孰能無情,更何況他這種大起大落大難不死之人呢?
他知道。即使自己離開京城,這座府還是會留著,而自己到了北沙之後,會有一座比這個更大更氣魄封宏偉的府邸,而且那門頭上寫的是——北王府。
“大哥,該走了,轎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你了”,徐明過來說道。現在這諾大的一個府,他的親信也就這十三騎了。
到了門口準備上轎的時候,李序然發現有人在準備移動他門口的那個牌匾,看到李序然出來了。其中的一個人說道︰“參見北王,奴才是奉旨來為北王府換門匾的”,說話的是一個公公模樣的人,看樣子他確實是皇宮里來的。
李序然沒有說話。他默默的看著這幫人將寫著“李府”的門匾換成了“北王府”。
李序然的心里忽然有些不是滋味,他知道,皇上的意思是告訴他李序然三年之後還要回來。到時就保留這個尊貴的稱號,就在這里養老吧。
而更關鍵是想告誡自己︰王爺這個稱號可以一直頂在頭上,但在北沙的王卻只是暫時的。
是啊,北王可以在京城住一輩子,但在北沙的時間卻是暫時的,可他這個皇上又何嘗不是暫時的呢?
起初的時候,李序然和皇上的關系那是何等的融洽。但後來,他慢慢的發現這麼多貪官,這麼多的災民,這麼多的百廢待興,可是這位皇上似乎都沒有能力和精力去應對,他們的距離越來越遠,隔閡越來越深,以至于李序然不得不辭官到登雲寺修行,他實在再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化解這個問題。
而眼下,他能做的就是他師父和師叔告訴他的——用最平和的方式達到目的。
“真是鐵打的營盤流水的兵,世事無常啊”,不知為什麼李序然突然想到了整個典故。
“走吧,時間差不多了”,李序然對徐明說道。他頭也沒有回就上了轎子,穩穩的走向宮內。
到了殿外,已經有不少官員候在院子里等著皇上傳喚了,現在大家就在一塊閑聊起來。
分別這麼久,李序然自然和這些官員要客套許多,不少官員都已經開始稱他為“王爺”,並安親王禮節參拜,這讓李序然有些不習慣,但有不得不習慣下去了。
對于其他官員來說,這也沒有什麼,因為,之前李序然的官就比他們大,所以,參拜是很正常的,只是稱呼和禮節稍有變化而已。
但有一個人卻比較微妙,他見了李序然似乎有點尷尬,這個人就是大學士楊再興。
用現在的話說,他們之前是平級,但現在李序然是王,楊再興便便要向李序然行禮,同時再也不敢向他稱兄道弟了。
“見過王……”楊再興的話還沒說完,李序然便制止了他︰“楊中堂,你我都同朝為官,就不要這些俗套了,說實話,你的官聲不錯,這幾年下來我們也有些交情,你是個做事的人。作為同僚,我送你一句話︰人生苦短,為官更不易,把更多的心思放到社稷蒼生上,官再大最後能帶走嗎?我去了北沙,也不知道是死是活,以後還希望楊中堂能多多幫忙啊”。
去了北沙不知道是死是活?這是句實話,李序然已經做到了大學士的位置,他不需要再金戈鐵馬的披掛上陣了,但他卻毅然的選擇了再次征戰,這就不僅僅是他一個人的榮辱得失了。
“一定,一定,北王說的是,下官銘記在心,”,楊再興急忙說道,而此刻,他的心里卻泛起了對李序然一種由衷的欽佩,這是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有過的真實感受。
這大概就是靜遠大師說的思想和精神的力量吧。
楊再興畢竟是個做事的人,李序然從來也就沒有打算把他怎麼樣,但是,另外一個人卻必須要收拾。
這時,刑部尚書向李序然走了過來,朝他點點頭,意思是那件事情都辦好了。
終于到了“點”了。眾人便整理衣冠,有序的走進了殿內。
這次說的自然還是北沙的事,李序然當北王的旨意早就傳達給各部了,現在皇上問李序然還有什麼請求。
“既然兩江和北沙三省統一管理了,那勢必要全力抗敵,這才是首要的任務。其實,不僅僅是北沙亦農亦兵,兩江也是如此,但是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將軍都沒有真正的參與到戰事中去,所以。臣建議由曾參與當年北征的張彪將軍和岑飛將軍分別出任南江和北江的提督將軍,統領該省的軍務”,李序然說的很直接,也很明白,沒有絲毫的拖泥帶水。
皇上心里很清楚,李序然這是在試探他。看他到底對這個北王是給個虛職呢,還是實實在在的像聖旨上說的,對三省軍政、官吏任命還有有最高的權力。
而此時,正是李序然提出的第一個請求。確切的說是北王下的第一道命令,那麼這個命令到底屬不屬于皇上在聖旨里說的︰重大事務呢?
眾所周知,官員的任命向來是權力中的一項核心內容,而像管著一個省軍隊的提督將軍。從一品的大員,這可絕不是一般的權力,而李序然就是要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要這兩個職務,如果皇上不同意。那說明他這個北王就是個虛職,要是同意了,那他回到北沙後再次遇到調整官員的時候就不需要請示了。
一個省中。權力大的莫過于巡撫、布政使、按察使還有提督將軍。
而現在三個省巡撫分別是一馳、董連平和司徒晉,這都是他自己的人,按察使都有刑部的背景,自然就沒有問題,布政使也都是由巡撫他們推薦,李序然自己從中協調的結果,那就更沒問題了。
所以就剩下提督將軍了,而三個省中,北沙的提督是塵遠,因此李序然這次就提出換掉南江和北江兩個省的提督。如此一來,他就是真正的北王了,那怕沒有名號也是可以號令群雄了。
至于張彪和岑飛,大軍自然是熟悉不過的了。在李序然做征北元帥的時候,他倆都是後軍的將軍,和李序然出生如死多年,自然沒的說。
自從北征結束後,秦章周勇一直在京城,而張彪和岑飛的職務卻變化了好幾次,所以,李序然想讓他們倆再次回到兩江。
至于原先的中軍將軍安克畢等他們雖和李序然交情不錯,甚至可以說交情頗深,他們也很欽佩李序然這個元帥,但他們畢竟是皇上的嫡系,所以,李序然壓根就沒考慮。
果然,皇上听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朕不是在聖旨里說過了嗎,北王對三省有對官員任命的權力,誰當提督你自己看著辦吧,不過,一定要選能真善戰的將軍啊”。
皇上有皇上的想法,他知道要是現在因為兩個提督把北王李序然給駁回去了,一定會傷了將士們的心,也顯得他這個皇帝是猜忌重臣,給名不給權,心胸狹窄。
就這樣,兩位提督將軍通過了,而李序然便再沒有什麼請求了。
就在大家以為沒事的時候,刑部尚書卻參了一本。
他參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朝大學士富察魯。
刑部尚書當朝說明︰“前兩天,刑部遇到一個棘手的案子,在京城城西的一個jiyuan里,發生了一樁命案。一個人去jiyuan找姑娘,還不給銀子,最後被人拉出來後發現他帶的是個頭套,原來是個和尚”。
刑部尚書的話還沒說完,立刻就有人出來制止了︰這里是廟堂不是大街小巷,這些事還拿出來說,成何體統?再說了這麼點事也犯不著在這里說啊。
可是刑部尚書繼續說道︰“當地官府去拿這個和尚的時候,他卻說他是富察魯富中堂的朋友,還說他見過皇上,還未皇上辦了一件事呢。知道這個情況後,差官們也不敢擅自做主,萬一真的是有什麼特殊身份的人……”。
他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皇上制止了︰“什麼特殊身份?你們刑部的都是吃干飯的嗎?人家說是富察魯的朋友,說是給朕辦過事,你們就都信啊,這件事查清楚後再來報”。
皇上接著說道︰“今天就到這里,午後有些西洋國的使節來,楊再興、圖睿。還有北王,你們幾個陪同朕一起見見這些洋人。明天,朝廷百官都去城門恭送北王北征,到時朕也會親自去。就這樣,退朝”。
皇上這樣心煩意亂的退了朝,令他生氣的是那個和尚的事,據刑部尚書的描述,這個人就是上次富察魯帶給他說听到李序然在登雲寺談話的那個和尚。
起初,他就對這個人生疑,那個和尚不是自稱︰貧僧或小僧之類的出家人用語。而是稱作小民。還有出家人一般將一只手掌舉在胸前,低頭作揖就算是禮節了,可是,這個人卻只將雙手放在地上給跪下了。
這個富察魯,真是糊涂,害的自己都丟了這個人,也怪自己一時失去理智,才缺乏了基本的判斷。
皇上想的沒錯,富察魯找的這個人根本就不是什麼登雲寺的和尚。而臨時剃光頭、穿僧衣的假和尚。當時,刑部尚書通過宮里的公公知道這件事後就派人跟著他,後來李序然知道後,便讓十三騎接手跟蹤。
富察魯以為那次就把李序然扳倒了。而皇五子做了大將軍,自己做了調度官,腦子一熱就沒這個假和尚當回事,給了他些銀子便打法了。結果被十三騎在妓院給抓到了,于是,就有了後來的一幕。
富察魯完了。這次任這個調度官,差事辦的一塌糊涂,惹的底下人怨聲四起,而據皇上的密探密報說︰這個富察魯還肆意揮霍,貪污軍餉。
看在他是老臣的面上,皇上本來想壓一壓他,可現在又出了假和尚這檔子事,想保也保不了了。
不過,這樣也好,正好可以把所有的事情都推到富察魯身上,到時就說大將軍皇五子是受了他的蒙蔽和唆使才致兵敗的,也算是為皇族挽回些臉面。
哎,可憐的富察魯,結局比佟爾璞還要慘。
此刻,李序然、楊再興還有禮部尚書等卻在另外一個地方,他們一會要見的是西洋人。
這個西洋人是他們這個時代的人對外國人的一種統稱,只要不是黑眼楮黑頭發黃皮膚的本國人,其他國家的人,他們都叫洋人,這並是指具體的那個國家人。
據李序然向管事的太監打听,這些人應該是英國還有荷蘭人俄羅斯人。
李序然知道,過不了多久,這些人將是他們的敵人,將是把他們推向劫難的罪惡之人。
但是,這並不意味著李序然現在就命人把他們都給殺了,即使殺了他們也沒用用,這才夠幾個人?更多的還在他們自己的國家呢?
再說了要是殺了他們,不是正給了他們一個理由嗎?
師父教導他不要開殺戮,外敵來侵,那是必須要殺的,但他不能主動挑起戰亂。
“北王,禮部的一些官員過幾天就要和這些洋人去他們的國家,說是友好學習,這些人長得賊眉鼠眼的,有什麼好學的?不過,他們倒是有不少新鮮的小玩意,回頭下官讓他們給王爺帶回來一些”,經過這麼多的事情,禮部尚書圖睿和李序然的關系已經相當親密了。
“我說圖大人,你可不要小瞧這些蠻夷之人,听說他們有那什麼叫火槍、鐵炮、鐵船的,那個什麼火槍的,隔著好遠就能把人打死,而那鐵炮要比我們的火炮厲害多了,小瞧不得啊”,在一旁的楊再興提醒著圖睿不要小看這些人。
他們的對話無意中刺激了李序然的大腦,尤其他們說的那個火槍和鐵炮,還有戰船。
突然,李序然想到了什麼︰對啊,師夷長技以制夷。
盡管作為一個到了古代的曾經現代人,李序然對槍炮和戰船的結構有個初步的了解,但他畢竟不是專業,況且即使知道這些原理後,也要有相應的設備和廠房等。
于是,李序然想了一個主意。
過了一會,那些洋人便來了,皇上召見了他們,但很快就走了,作為新的北王,剩下的李序然帶著大學士楊再興和主管禮制的圖睿等具體款待他們。
李序然和他們聊的很投機,不過還是借助翻譯的幫忙,後來李序然贈予了這些人不少價值連城的禮物,他是個清官,沒有多少財物,這次也是接著朝廷借花獻佛,不過,這些個洋人卻對他印象很好。
這些洋人明天就出發了,到時朝廷也會去一些官員和隨員作為回訪。
李序然找了個機會對圖尚書說道︰“圖大人,晚輩有件小事想請你幫忙,你看禮部去的官員的隨員里,能不能帶幾個我府上的人?他們也想見見世面,同時,這些人都身手不錯,可以保護禮部的大人,不過這件事還請前輩不要向外說”。
哪知道圖尚書听完後哈哈大笑︰“難得北王看的起老夫,還叫聲前輩,這麼點小事情,何足掛齒?實話給你說吧,都說洋人住的地方很遠很遠,還有走海路,所以啊,都沒人願意去,就怕這一去啊,就回不來了。所以,北王的人要是想去,盡管去,老夫給你辦,放心吧,沒人問”。
這個老尚書,真是個好老頭,傻老頭,不過,傻的可愛。
之後,李序然召來徐明,讓他召集是十三騎,有要事安排。
他要派人去英國、去荷蘭、去俄羅斯。(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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