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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手接過紅毛遞過來的錢，余秋擺了擺手，指了指躺在地上的幾個男人，道︰“錢留下，人你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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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大哥，謝謝大哥。”雖說心里不情願，但虎落平陽被犬欺，他不得不屈服。
幾個跟班跟隨著紅毛，相互攙扶著離開了燒烤攤，很快，燒烤攤又恢復了熱鬧的景象。
“小慧，給你。”余秋把從紅毛處要過來的錢，全數交到了小慧手里。
“余秋，這錢我不能要。”本來是人家來收保護費的，現在反倒讓人家吐錢出來，這種事，小慧還沒經歷過。
“拿著，把損壞的設備都換掉，這些應該都是你跟伯母的心血吧。”余秋抓過小慧的手，把手里的錢塞進了小慧的手掌心里。
余秋估摸著，剛才就吃出來他們家燒烤的味道不錯，估摸著附近這麼多的燒烤店鋪，幾乎沒有哪家像小慧她們家這麼用這麼純的材料。剩下的那些個店家，要麼就是用過期的材料，要麼就是掛斗頭賣狗肉……
“余秋，今天真的要謝謝你！”回到餐桌前，小慧露出一抹笑容，嫩白絲毫沒有打粉的臉頰白里透紅般的細膩。
“謝我干啥？咱們也是朋友嘛。”招呼著小慧坐了下來，然後隨手介紹了一下。
“要不是今天有你在，怕是我們這個攤子……”小慧心有余悸的害怕說道。
“你怎麼會在這擺攤？那是你母親？”余秋有些納悶，難道金錦集團秘書的工資還不夠她用？
“唉。”小慧嘆了口氣，道︰“那是我的養母，我自小在孤兒院長大，後來被養母領了回來，便一直生活在這個家庭里。”
“兩年前，我成功應聘進了金錦集團，雖然說工資不多，但是在林海市也算是高的了。”
小慧端起桌子前的一個酒杯，狠喝了一大口︰“可是，偏偏我有一個好賭的哥哥，這個哥哥是我養母的親生兒子，當年我養父母對哥哥也是百般寵愛，才導致了他愛賭的性子。”
“養父？”余秋回頭張望了一下，並沒有看到有男人的身影，不解的問道。
“我養父走了，在我哥哥欠了巨債以後，他的離開對于我和養母無疑是一個巨大的打擊，我和養母靠著兩份錢，現在已經差不多還清了哥哥之前所欠的債務，所以，母親也是不想再惹上什麼麻煩。”小慧邊喝著小胖倒給她的酒邊說道。
“草！哪有這樣當父親的？”小胖在一旁听得一愣一愣的。
“閉嘴。”余秋瞪了小胖一眼，說道。
他看得出來，小慧對這個所謂的養父還是有感情的，畢竟是養育自己多年的人。
小慧搖了搖頭，示意余秋不要罵小胖，繼續說道︰“其實這一年，我也在想，為什麼養父為什麼會就這麼離開了我們。讓我和養母兩個人去承擔這麼重的擔子。”
看著母親走過來的身影，小慧終止了這個話題，連忙起身說道︰“媽，你要不要先回去休息一下？。”
“把這些烤好的肉拿給你朋友們吃。”中年婦女搖了搖頭，手里端著兩盤燒好的羊肉串和雞翅走了過來。
雖然她不知道女兒什麼時候認識了這種人，但是畢竟人家今天晚上幫了她們的忙，出于禮貌，中年婦女還是主動拿出店里的招牌燒烤接待他們。
“媽，你先回去休息一會吧，今天晚上我來招呼客人就好了。”小慧關切的對母親說道。
中年婦女搖了搖頭，道︰“沒關系的，現在生意這麼好，你一個人忙不過來的。”
看見端上來的羊肉串和雞翅，小胖哈啦子都快流了下來，伸手便抓起一個雞翅就開始啃了起來。
“哇，好吃！小慧，你們家的燒烤太正宗啦。”
“你吃過啥是正宗的嗎？”一小弟拿起一串羊肉串，一邊大口嚼著，一邊問道小胖。
听到小弟的話，小胖氣不打一處來，笑罵道︰“草！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哈哈哈……
氣氛又再次回到了紅毛來鬧事之前的模樣，打了聲招呼後，小慧便離開了余秋他們的飯桌，回到了燒烤爐旁。
“小慧，你什麼認識了外面的小混混？”中年婦女走到小慧身邊，擔憂的問道。
“我以前也不知道他是小混混，只知道他是我們老板的朋友。”小慧坦誠的說道，回想起上次余秋在金錦集團用那種曖昧的眼神看著自己，心里一陣蕩漾。
看著小慧的模樣，中年婦女用袖子擦了擦女兒沾在手上的油，道︰“女兒啊，現在外邊的社會太亂了，人心隔肚皮，還是小心點好。”
听了母親的話，小慧回頭看著有說有笑的余秋等人，輕嘆了口氣後便繼續開始了燒烤。
這邊，余秋邊吃著燒烤邊跟小胖說道︰“把這片檔口全部收過來。”
小胖興奮的抬起頭，壞笑道︰“該不會是因為這個妞吧？”
“去你的。”回頭看了眼正在忙碌的小慧，一口掉下了一大口羊肉。
坐在一旁的一個戴著鴨舌帽的男子，右手拿著手機，一邊假裝听電話，一邊側著身子听著余秋這邊的對話。
听到余秋提到收檔口的事情，被故意壓低的帽子下，露出了一絲冷厲的笑容，那抹笑容，在寒冬臘月里，顯得更加寒涼。
打著車回到家，余秋看到嚴蓁蓁家里依舊點亮的亮光，便站在樓下打起了電話。
電話鈴聲沒響幾聲，便傳來了嚴蓁蓁略帶疲憊的聲音，道︰“喂，余秋。”
“傻妞，都幾點了，你還不睡覺？”啪嗒點著一根煙，余秋抬頭看著嚴蓁蓁家里溫和的燈光問道。
“你怎麼知道我還沒睡？你在哪里？”嚴蓁蓁身體往後一頓，凳子便朝後滑了過去。
站起身子，嚴蓁蓁走到陽台上，四處張望著。
“當然是看到的呀。”余秋壞笑著，從嘴巴里吐出一個煙圈。
“你剛回來嗎？”嚴蓁蓁關切的問道。
“嗯，剛跟小胖他們吃完飯，正準備回家。剛好看到你還沒睡，就打個電話給你。”彈了彈煙灰，余秋看著從旁邊的四海天湖照射出來的激光燈，順著光線抬頭看著天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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