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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選擇,我不能接受,我也接受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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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元寶嘆息了一聲,想到破風跟離樊的事情,也難怪擱淺會接受不了。這要是是自己的話,倒是有那麼一點點的無所謂。只不過一不小心喜歡的人,恰巧跟自己是一個型號。
“你有想過,也許這就是他的一生呢?愛一個人沒有錯,不管他愛的是什麼樣的人,都是他自己喜歡的。別人無權去干預這一切,哪怕是至親血緣關系。就像楚輕筠跟楚輕歌,就算是再親的兄弟,也不能阻住他們彼此選擇心中最愛的那個人。擱淺,我想你應該能懂我說的是什麼。”
擱淺看著眼前的金元寶,沉默了一下。這幾個月相處,她不是看不出來破風的好,她也想了很多。只不過,想到這一切,她還是不能說服自己去選擇接受這一切。
凌源瞅了瞅金元寶,又瞅了瞅擱淺,這都說的什麼跟什麼啊?
“小姐,我想出去走走。”擱淺站起來,對著金元寶抱歉了一下。
金元寶點點頭,“去吧。”
擱淺看了一眼金元寶,轉身離開。
金元寶心口微微的嘆息了一下,自己一個問題,擱淺一個問題,這好像沒有問題的就是凌源了。真希望自己也能像凌源這般的沒心沒肺的忘記一切,這樣的話就不要痛苦了。擱淺不是覃馨月,唉,這事情還真是不是一點點的煩。
“走吧,凌源我們也出去轉轉。”
“哦。”凌源跳了起來,快步的跟上金元寶的身影。
擱淺轉悠,怎麼也沒有想到自己會轉悠到這個在內部裝修的私塾這里。看著那緊鎖眉頭的破風,正在那里冷漠的指揮著一切,擱淺心口有那麼一絲絲的微微的疼痛了一下。
這一切,到底自己要怎麼去接受?又要怎麼去不破壞?到底,自己還是沒有小姐那般的胸襟來接手這一切。
干活的人突然手上的動作停止的看向那站在不遠處的擱淺,破風見大家看向自己的背後,也順著目光看向了自己的身後。
當看到是那冰冷冷的擱淺的時候,整個人身子微微的怔愣了一下,隨即反應過來走了過去。面對面的看著眼前的擱淺,破風想開口,卻沒有開的出口來。
他也不知道自己要用什麼樣的心來面對眼前的擱淺,這三個月中,她跟自己倒是冷冷冰冰的沒有任何的交集。有的時候,也只是偶爾的相遇,只不過是冷眼的漠視而過的。皇上來找過擱淺很多回,最後好像都變成了跟凌源兩個人聊的挺開心的。
擱淺看著破風,隨後淡漠的問道︰“我能找你聊聊嗎?”
擱淺說完,就轉身走了出去。
破風在大家的曖昧的眼神中,跟了出去。
眼前,已經不是三個月前塵土飛揚的樣子。這里,已經植入了很多花花草草的,房子也全都修建了起來。如今,只要把房子內的一切給裝飾好了,就可以讓學生入學了。
破風跟著擱淺,來到了院子的一角處。
“你喜歡的人,是離樊?”
破風沒有想到擱淺會這般的直接的問自己,愣了一下之後,隨後開口說道︰“如果你想我毀約的話,我願意承擔所有的過錯。”
擱淺淡淡的扯動了一下嘴角,說道︰“我從未承認過我是覃馨月,我也不是她。”
“承不承認,那是你的事情,我破風說再多也于事無補。當年的事情,不是大家的錯,只不過想救的時候,不是所有人都有鳶塵埃那個本事能瞬間消失的帶走人的。如果你恨我們沒有救你,我也無話可說。”
擱淺淡淡的冷笑了一下,她沒有恨。也許,自己的心中還有那麼一點點的期待期待著,至少會有那麼一天出現在這里,出現在自己的親人面前。可惜,她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個好笑的相遇的方式。
“你有沒有想過姑父?他等著覃馨月回來這麼多年,至今都還在期待著。你有沒有想過,他這麼一個老人,要怎麼面對這一切?就算你不承認,我們別人無法可說。可是,你有想過他嗎?”
擱淺的心有那麼一點點的微微的疼痛了一下,抽的自己有那麼一點點的不舒服。那個期待的眸子,一直都在她跟凌源的身上出現。不管她承不承認,那雙渴望的眼楮,自己還是無法無情的去否決掉。
“我不是覃馨月。”
“知道覃府的一切,知道破風的一切,卻一直都在否認著自己不是覃馨月的身份。擱淺,你感覺這樣好玩嗎?”
擱淺冷漠的眸子對上了破風,淡聲的說道︰“知道覃府跟破府一切的,除了覃馨月,還有一個人。”
‘啪’!手上的東西打落在地,破風跟擱淺的目光同時看向發出聲音的地方。
離樊端在手上的水碗掉在地上四分五裂,整個人冷著一張臉的站在那里看著他們。
離樊的大腦里現在能听到的聲音,就只有擱淺剛剛的那一句話。
知道覃府跟破府一切的,除了覃馨月,還有一個人。知道覃府跟破府的事情的,除了覃馨月,就只有那個身影了。
擱淺是……
離樊的心口一疼,疼的自己整個人都沒有了知覺。
“離……樊……”破風看向離樊。
離樊的目光在擱淺的身上落下,沉默的看著一臉冷漠的擱淺。離樊一步一步的慢慢的走向擱淺,每走一步都能感覺到自己心疼的在滴血。每一步,都是那般的時間長的像走過一個世紀一般的感覺。
每走一步,都似乎能看到橫跨在自己面前無法越過的高山一般的感覺。離樊一步步的走到了擱淺的面前,居高臨下的看著眼前的擱淺。
離樊不知道自己是怎麼發出聲音來的,反正他就是問了出來。
“擱淺,你是破晚清。”離樊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破風整個人都僵硬在那里,看著擱淺傻掉。擱淺就是破晚清,擱淺才是自己的晚清。擱淺不承認自己是覃馨月,卻能知道覃府跟破府的一切。她不是覃馨月,她是自己的晚清。
晚清,自己的晚清。
擱淺微微的抬眸,對上了離樊。沒有回答,也沒有否認。
晚清!擱淺就是晚清!自己的晚清!擱淺是晚清,那凌源豈不是就是覃馨月。
原來,到最後凌源才是覃馨月,凌源才是自己的那個未婚妻。這一切,似乎不大不小的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
“原來你才是破風的晚清。”離樊一把狠狠的扭住了擱淺的手臂,冷聲的說道︰“這般的耍你的哥哥,很好玩嗎?還是,你看到他那一臉難過落寞的時候,你心里很開心?”
“鬼醫,你不是我。”
“我倒不是擱淺,畢竟你是鳶塵埃訓練出來的殺手。鐵石心腸的也不為過的,拋棄親情又不是什麼大事。”
“離樊,你要是再亂言的話,別怪我不客氣。給我放開,我對你這般人的觸踫感覺惡心。”
惡心!破風心口一疼,她覺得惡心。
離樊渾身散發出殺人的死亡的戾氣,籠罩著一片空間。
離樊松開了擱淺,沉默。
擱淺也感覺自己的話似乎說的有那麼一點點的過重了,她也沒有想真心的傷害到破風的意思。只是,她是真的不能接收破風這般的喜好。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自己心心念念的想了這麼久的哥哥,最後卻告訴自己他喜歡的是男人。
這般做,叫她要怎麼能接收。
“如果沒有事的話,我先離開了。”
“晚清……”破風出聲,卻不知道怎麼留下擱淺那離開的腳步。
擱淺腳步微微的頓了一下,卻沒有停止住離開。看著那慢慢遠走的身影,破風的心口在發疼。
離樊沉默,只是沉默的看著破風。他們之間,誰也不知道應該怎麼打破這一沉默。
最後,還是離樊做出了讓步。離樊選擇離開,把這一空間全都交給了破風。
府里變的很壓抑,那種壓抑讓所有人都透不過氣來。擱淺似乎更沉默了,凌源不明就里。可是,她現在沒有時間來考慮擱淺為什麼會變的這般的壓抑。
她現在是忙著躲那個皇帝,凌源也不知道自己多少次的躲那個身影了。反正,只要是能不見到就不見到的。不過,每一次都會被那個流氓一般的楚輕筠給逮到了。
凌源郁悶的看著攔著自己去路的楚輕筠,有些懷疑他要不要處理朝中大事了?
“皇上,您今個又來?”
“皇嫂回來了,朕來看一下,順便來看看你。”
“謝謝。”凌源皮笑肉不笑的,心里卻有那麼一點點的火大。應該,跟楚輕筠一起出現的,還有那麼叫什麼心蓮的女人。而且,這個女人還一看就是那種病秧子形狀的。這種女人應該是最會裝模作樣的,反正她是怎麼看都不喜歡。
而那個心蓮,現在正一臉溫柔的站在楚輕歌的身邊,柔柔弱弱的由著丫鬟們伺候著。
“干嘛跟朕客氣,好不習慣。”楚輕筠一笑的說道,心里卻犯嘀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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