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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府!
夏侯夫人靠在貴妃榻上閉目眼神,許嬤嬤等人皆在一旁伺候,無人敢喧嘩,安靜得連呼吸都是一種罪過!
許嬤嬤見夫人眉心微皺,心下會意,輕輕揮手,其他人皆悄然無聲退出!
片刻之後,夏侯夫人緩緩睜開眼楮,嗓音沉沉,“阿硯今日去哪兒了?”
許嬤嬤是夏侯硯的奶娘,對他的感情非同一般,心知知道夫人這樣問的意思,“少將軍從軍中回來之後,直接進宮了!”
夏侯夫人蹙起芊芊秀眉,十分不悅,惱怒道︰“他還想怎麼樣?還想找他姨娘興師問罪去?”
許嬤嬤勸道︰“夫人且請息怒,不要氣壞了身子!”邊說邊給夫人沏上一杯安心定神的香茶,聲音溫和,“少將軍畢竟已經不是孩子了!”
夏侯夫人優雅地品著茶,神情卻有一絲疲倦和失落,“他小的時候我一直盼著他趕快長大,以為長大了我就徹底輕松了,誰知道麻煩才剛剛開始,現在他眼里越來越沒我這個娘了,換了以前他絕不會這樣忤逆我!”
許嬤嬤寬慰道︰“夫人不必過于憂慮,少將軍人中龍鳳,逸群之才,志向高遠,元帥也常常夸少將軍足智多謀,他遇事自然會有自己的想法,若像別家公子那樣唯命是從,服服貼貼,終其一生也只是碌碌無為,不見得有什麼出息,少將軍是夏侯府的少主,若有百依百順,唯唯諾諾的性子才是真正的悲哀!”
听許嬤嬤寬慰入心的話語,夏侯夫人的眉心終于舒緩了些,阿硯是她和整個夏侯家族的驕傲,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可剛剛舒緩沒多久,便想到了唐詩,愈發蹙眉!
夏侯夫人臉上浮現一絲惱意,“我深知男孩子太听娘的話未必是好事,所以他做什麼事我都會由著他,也不怎麼干涉他,以後總歸是要獨當一面的,不能一直生活在父母的庇蔭之下,可這不是小事,是他的終身大事,他根本不知道,為這件事我簡直操碎了心,他卻堅持要和那個小妖精在一起,絲毫不體諒我一個做娘的心!”
許嬤嬤又為夫人換了一杯茶,溫聲道︰“年輕人都有逆反的性子,夫人越是強烈反對,他越是對著來,何況,我們也不可能每天派人跟著他!”
夏侯夫人飲過茶之後,又重新靠在貴妃榻上,“我何嘗不知道?可總不能不聞不問,由著他這樣下去!”
許嬤嬤沉吟良久,道︰“依奴婢看來,這其實怪不得少將軍,端淑太妃說那唐詩美貌驚人,若再使些狐媚手段,少將軍正值盛年,血氣方剛,見到這樣處心積慮迷惑他的女子,動了心也是人之常情!”
夏侯夫人冷笑一聲,一臉的鄙夷,這些卑賤女子為了向上爬,為了攀上高枝,為了嫁入名門,什麼下賤手段都使的出來,阿硯雖然冷靜沉穩,英姿勃發,可也是個青年男子,正值情感洶涌的年齡,怪只怪那個一心魅惑阿硯的狐狸精!
可阿硯第一次頂撞自己,居然就是為了這樣一個女人,她實在惱怒不已,“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難道就任由著他胡鬧下去?”
許嬤嬤苦思良久,忽道︰“奴婢倒有一個辦法!”
夏侯夫人眼楮一亮,“說!”
“今年的秋獵馬上就要到了,上次听元帥說秋獵之後準備派人去千鶴島督軍,夫人不如向元帥建議以鍛煉少將軍的名義把少將軍派去,只要少將軍去了千鶴島,和唐詩隔著千山萬水,再濃烈的感情也架不住遙遙相望終不得相見,更何況,少將軍和唐詩相識並不是太長,感情又能有多深?”
許嬤嬤的意思不言而喻,夏侯夫人眼眸微沉,這個兒子,平日醉心軍務,就算人在京中,她這個當娘的都難得見到一面,若是真的派到千鶴島去,少則三月,多則一年半載,屆時她想見自己的兒子,不是更難?為了區區一個唐詩,值得嗎?
許嬤嬤看夫人在猶豫,低聲道︰“只要少將軍去了千鶴島,天寬地闊,軍務纏身,也就不再執著于唐詩的事情,到時候夫人再去建威將軍府施壓,等到少將軍歸來之時,唐詩早已嫁做他人婦,就算少將軍真的忘不了唐詩,也無可奈何,一切已經塵埃落定,夫人也就不必擔心了!”
夏侯夫人緘默良久,微微頷首,“阿硯的婚事不能再拖了,我不想看見第二個唐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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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姝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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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硯進宮之後給端淑太妃行過禮之後,就坐于一旁,一言不發,眉心緊皺,默默品茶,端淑太妃看在眼里,優雅一笑,“怎麼?在怪姨娘?”
夏侯硯不語,手心緊握杯盞,微動的眼睫毛表示了默認!
端淑太妃發出一聲輕笑,“我能理解你心里的想法,你信任我,所以把你和唐詩的事情告訴了我,卻想不到我告訴了你娘,我知道你在怪我,可是你想過嗎?既然你想娶唐詩,你娘遲早要知道的,你還打算瞞她一輩子?”
夏侯硯想起那晚趕去靜蘭湖的時候,已不見阿詩的影子,心中頓時涌起一陣深濃愧疚,本來是柔情萬千的情人相會,最後卻留下一地岑寂,驚鴻照影的湖面,本應儷影成雙,卻只有形單影只,阿詩在失望之下,只能黯然離去!
那晚他在湖邊一個人呆了很久,陪伴他的只有夜風如訴,秋意寒涼!
端淑太妃見夏侯硯不語,神色溫柔,輕輕拍了拍他的手,“若你娶了她,你娘就是她婆婆,對于婆婆極其不喜歡又看不起的兒媳,你又不能常常陪著她,她過得怎麼樣可想而知,你那麼忙,她是和你在一起的時間多,還是和婆婆在一起的時間多?你給她的短暫寵愛能抵得過你娘天長日久的冷言冷語嗎?你娶她就是害了她,還不如放手讓她離去,去找尋她能承擔也配得上的人家,相夫教子,過安穩幸福的日子!”
夏侯硯終于開口了,“可是我娘她根本就不會放下門庭之見去看看阿詩到底是個什麼樣的女子,在她眼中,阿詩完全是貪圖我的地位,我的權勢,處心積慮討我歡心,一心想嫁入名門,極有心機的女子!”
端淑太妃聞言並沒有說話,只是淡淡微笑,她和夏侯夫人輪廓有些相似,只是她的線條更加溫婉一些,而夏侯夫人卻稍稍凌厲一些,忽道︰“阿硯,你有沒有听說過一種鳥叫荊棘鳥?”
夏侯硯手指微動,似乎隱隱明白了姨娘的用意,端淑太妃的目光仿佛穿透時光,看向遙遠的天際,聲音輕緩,“傳說有一只鳥兒,一生只唱一次,那歌聲比世上所有一切生靈的歌聲都更加優美動听,從離開巢窩的那一刻起,它就在尋找著荊棘樹,直到如願以償,才歇息下來!”
“然後,它把自己的身體扎進最長最尖的荊棘上,在那荒蠻的枝條之間放開了歌喉,在奄奄一息的時刻,它超脫了自身的痛苦,而那歌聲竟然使雲雀和夜鶯都黯然失色,這是一曲無比美好的歌,曲終而命竭,然而,整個世界都在靜靜地諦听著,因為最美好的東西只能用最深痛的巨創來換取……”
端淑太妃說完,凝視夏侯硯雙眼,目光深深,“比起荊棘鳥的痛苦,你們所承受的算得了什麼?這世上沒有什麼東西是不經過努力就可以輕易得到的,出身卑微的唐詩想成為高貴的夏侯府少夫人,卻想著什麼都不用付出,反而奢望著所有人都應該理所當然地為你們的愛情保駕護航,怎麼可能?我該說你們天真,還是幼稚?”
“不管是我,還是你娘,都不希望你因為現在的一時沖動而後悔,若是你那個時候發現唐詩根本不適合做你的妻子,你想抽身卻又進退維谷,左右為難,你是男人,還有無數選擇,可她就不一樣了,一個女子一輩子只能嫁一次,是生是死都得自己受著,那個時候你又如何面對她,面對她的幽怨?”
夏侯硯薄唇緊抿成直線,身姿筆挺,神情堅毅,“姨娘,我並不是一時沖動,我和她在一起經歷了很多事情,我相信她是一個值得我用心去愛的女子!”
端淑太妃淡淡道︰“歲月荏苒,流年似水,你能保證你會一輩子愛著她嗎?她這樣的女子,進了你家門,別說反擊之力,連防御能力都幾乎為零,名門望族,廣深如海,就她的水性,保不準什麼時候就出了事,你真的是為她好嗎?”
“阿詩是我見過的最有智慧最能打動我的女子,這一次,我想听從自己的心!”
端淑太妃看著阿硯決絕冷肅的神色,“就算是一只破繭而出的蝴蝶,也飛不過大海,你怨不得誰,只能怨你們之間的緣分不夠深!”
夏侯硯起身,淡淡微笑,“緣是天意,事在人為,我絕不會放棄阿詩!”
端淑太妃凝視夏侯硯良久,雍容華貴的面容終于出現一絲松動,緩緩吐出一句話,“如果事實證明,除了門庭之外,她的確堪配你的夫人,我便不再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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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正忙著和周公親密約會的謝浩遠就被唐詩從床上拎起來,“浩遠哥哥,快起來,今天是放榜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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