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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節第10章 扭轉談判
這可跟施洛晴平時的形象大相徑庭，飆出一番話，也讓她的怨念也發泄了不少。
www.biquge001.com看江楓瞪大眼楮盯著她，似乎震驚的到了，她又暗暗有點得意。
‘哼！小樣兒，姐不發威，你當我小清新、小嬌羞啊！看我不嚇死你！’
心里想著，她故意露出一絲邪惡的冷笑︰“知道我那是什麼公司麼？娛樂公司！知道娛樂公司的性質麼？哼……潛規則總听說過吧？可不僅僅是年輕漂亮的女孩們！電視台可有不少女領導、女評委、女制片；有些男導演、制片還是男女通吃的；哼哼，像你這樣的學生雛兒，當禮物送出去，還是很多人要的！更別說那些上了年紀的本地富婆了。”
‘呸、呸，為了嚇唬、惡心這小子，這算是自我抹黑、自毀形象了……’
江楓看著她的表演，不由暗樂，大小姐啊，您是老板的料，可不是經驗豐富的影後呢！為了配合，他做出緊張的樣子︰“你少吹牛！你可是個美女，要真的那麼混亂，你會進入這個行業？”
施洛晴趕緊讓自以為邪惡的笑容升級，陰險笑道︰“你以為我是好欺負的？沒有一點後台能開娛樂公司？”
“好吧，我相信任何圈子都是一個社會的縮影，社會上有的黑暗與光明同樣也會有，而且娛樂圈更是會被放大。但我堅決不相信你會是這樣的人！”江楓一臉堅定的說。
兩人才認識不到半天，她還一直是針對他，沒想到他竟然能如此信任……這讓施洛晴有點意外，甚至有一絲感動。但她也不是好忽悠的，江楓的種種表現，也讓她懷疑是裝出來的。略微猶豫便繼續。她倒忽略了，緊張又可能是裝的！
“我是老板，當然不需要潛規則。但有這樣的生意，又是互相情願的，也會讓人安排。至于你？哼！你一再對我不敬、放肆，可不管你願不願，惹惱了我，立即把你送給某個富婆玩！”
車子已經出來上路了，施洛晴還要分心開車，而江楓則側身盯著她看。
“你很有錢嗎？”
“你說呢？”施洛晴輕哼了一聲。‘有錢’是個模糊的、需要對比的，但就一般意義上的概念，她絕對屬于有錢人。
“你應該很有錢，可以算是富婆，你說的……不會是指你自己吧？”江楓嘆聲笑道︰“要是你的話，我不介意從了你，當鴨我也認了！”
“去你的！”听到這里，施洛晴哪有听不出他是故意裝傻的玩她，她開始悶聲開車、不再說話，把速度越開越快。
……
施洛晴連想借口打發他的心情都沒有了，最後還是帶著他來到了目的地。江楓發現這是在一個科技園區，也得知了要去的是一個視頻網站的總部。
“你今天就暫時充當我的助理，全程只管幫我拿東西、听和看就行了，不許插嘴發表你的意見，你要破壞了這次的生意，我不管你怎麼認識我媽的，我都不會給面子！”施洛晴一邊走一邊快速的交待。
“沒問題，你是我老板，我當然不會砸你的生意。”這是正規的生意商談，跟普通買賣砍價是有區別的，江楓也想從一個觀察者學習做起。
到了視頻網站總部，保安帶著他們來到了一個會客室。施洛晴看了一下江楓的打扮，實在不夠正式，沒有一個助理該有的樣子，所幸今天是周日，也可以理解為臨時過來的。
在等對方過來前，施洛晴簡單的向他說了一下今日的生意。這是要來商洽售賣盛世皇朝投拍的一部電視劇的網絡播放版權，各方面的條件已經達成了初步意向，今天是最後一次正式洽談，成功就將當場簽約，而關鍵核心要談就是價錢問題。
至此，無論施洛晴個人意願如何，她至少都做到了宋瑜的托付，真正給了江楓一個鍛煉的機會了。
會客室的門打開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子和一個職業裝的女秘書跟著進來了。
“施小姐，幸會、幸會！我剛剛出差回來，星期天還讓你跑來，實在不好意思啊！”該男子口氣很熱情，態度也非常好，甚至沒有因施洛晴是美女而借故握手。
“章經理客氣了，您不也沒休息？大家都是工作第一、效率至上。”施洛晴禮貌性的微笑。
“請坐、請坐。這位是……”章達宏看著江楓略微有點奇怪。
“呵呵，一個跟著出來鍛煉一下的實習小助理，章經理不用管他。”施洛晴沒有特別介紹，而是招手讓江楓遞過公事包，從里面拿出一份文件。“關于這次合作，協議我們已經修改準備好了，章經理請再過目一下。”
“施總真的是工作第一啊！”章達宏一邊笑著說，一邊接了過去。
國內視頻網站經過幾年廝殺，淘汰了一大批，剩下要麼不成氣候，要麼都是混出頭了，它們有的是大網站分頻道、有的被大公司收購、有的拉到風投、甚至海外上市。有個共性——手里有錢！有錢就要用，換成更多的流量、更好的業績，才能換來更多的份額、更多的投資。
寬帶網速提升和網絡的便利，讓越來越多人在視頻網站看電視劇了。版權的整頓和高清的要求，也讓大型視頻網站告別盜版；在內容為王的絲帶，誰擁有內容多，誰的用戶群體就會大。于是手握大量現金的視頻網站，開始砸重金購買電視劇網絡首播權、獨播權，它們出手之大氣，超越了普通衛視，和一線幾大衛視比也不遜色。
正因為如此，施洛晴也是非常重視這筆生意，這可和電視台的版權不沖突，成功了就是受益大幅增加。此刻等著章達宏看完，她整個人都做好了談判的準備。
“嗯、嗯，基本沒有問題，跟我們以前談的一樣。”章達宏他們這次要買的就是獨家網絡播放版權，其他諸如更新不能超過衛視播放進度等細則，都達成了共識。“我直說吧，版權費用施總能不能再讓一點？”
施洛晴不亢不卑的回應︰“章經理，您看過樣片，這部戲的質量擺在那里，不敢吹形成風潮，但收視絕對差不了。上次的報價，已經非常有誠意了。”
章達宏繼續翻看著合體，面有難色︰“施總啊，我是非常喜歡的，要不也不會力排眾議了。但這報價，上面有難度，我拿不下啊。再說，你們這部戲沒有大牌明星，看點還是不夠的，40萬一集對我們壓力太大了，我可以買兩部、三部普通劇集分散風險。”
施洛晴也有點為難︰“章經理，如果你們要的只是同步首播權，就是20萬我也答應。但您這是要獨家網絡版權。賣給您之後，您要分銷其他網站我都沒辦法了。40萬已經是我們的誠意價了。”
“咳！我們是要版權、要用戶、要流量的，要不也不會花大價錢了。同步首播權20萬是絕對賣不到的，這樣吧，30萬一集，這我就能做主拍板了！”章達宏一臉誠懇的說︰“這不影響地面版權，你們衛視賣一遍，再賣一圈地方台，賺大了！”
“30萬實在是……”施洛晴苦笑了一聲，猶豫了起來。
收回投資、賺錢，主要還是靠衛視獨播、或首輪、二輪的方式，地方台和網絡版權屬于錦上添花、多多益善。海外版權就更不用說，大部分等于零，能賣出去就是幾萬一集也賣了。
江楓一直沒有說話，但大腦卻比誰都忙，施洛晴、章達宏、甚至那個女秘書的心里，他都在感應著。此刻發現施洛晴是在猶豫準備折中35萬，
這讓他暗叫糟糕！
“請恕我直言，現在大的視頻網站，都有固定用戶群體。獨家播放熱門電視劇肯定能提升流量，但估計比例不大、影響不了大局。這部劇同步首播可能賣不到20萬，但10到15萬是不難的。我認為您是要作分銷版權，以你們的資源，做5、6家易如反掌！所以，30萬是不可能賣的，而且現在提高報價到50萬一集！”江楓一口氣快速說完。
“施總……”章達宏沉下了臉，礙著施洛晴的面子沒有直斥他沒大沒小。
施洛晴也沉下臉瞪著江楓︰“這里有你說話的地方嗎？”
江楓苦笑道︰“施總，短時間提升一部分的流量，和轉手賺一倍的利潤，你會怎麼做？幫人做嫁衣不如我們自己談，還能多賣幾十萬一集呢。”
以他對行業的了解，自然說不到那麼透徹，可他是了解了章達宏的內心，這就直接說到點上了！
章達宏被說中心思，沉聲冷冷的說道︰“施總，您這位小助理很好嘛！既然你都不能做主，我看還是先回去商量好再說吧！”說著把文件從桌上推了回來以示抗議。
施洛晴在商業上可不會跟江楓斗氣那麼容易激憤，她報價40萬、甚至折中35萬，都是有著長遠合作目的。如今被江楓說破，章達宏也似乎真的準備用她公司的作品套利，她就沒再猶豫了，也先一致對外。
“章經理，那我也直接說吧。50萬一集賣給你們，分銷也好我也無二話。你們做到70萬應該沒問題，還白賺了一個同步首播版權，等于轉手運作一下，白賺千萬，你我都會是滿意的雙贏合作！您要真沒興趣，我也就多跑幾家、多辛苦幾趟而已，但我還能多賺幾百萬。”
施洛晴說著，拿過文件整理了一下，放入公事包，和江楓一起站了起來。
“等等——！”章達宏開口了，隨即又露出熱情笑容︰“50萬一集，成交！呵呵，早知道你帶了一個談判高手來演雙簧，我就該直接40萬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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