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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著夫子們滔滔不絕的贊揚,蕭天燁微笑著看向沐雨棠,深邃的眸子里浮現一抹意味深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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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打量悄然含蓄,卻暗帶著絲絲戲謔,沐雨棠被他看的很是無奈︰她不會彈琴,不懂琴譜,更奏不出一首完整的樂曲,剛才在馬車上,蕭清宇不知為何突然拿筆扔向琴弦,久久不散的驚人嗡鳴給了她啟示,也就是說,剛才那曲驚夢,是她借用蕭清宇的手法,奏出了蕭清宇的曲子。
蕭清宇深居簡出,夫子們沒听他奏過驚夢,蕭天燁身為他的好友,知道他擅此曲,也知道她在借鑒,不過,學子們彈奏的都是古人譜的古曲,算起來也是借鑒,如果說這樣的借鑒違規,犯了錯的可不止她一個。
驚夢一曲是她在眾目睽睽之下親手演奏,獲得榮譽理所當然,又不是無恥的作弊,蕭天燁看她的目光怎麼那麼……怪異?
夫子們來回穿梭的身影映入眼簾,沐雨棠眨眨眼楮,這一場比試畫畫,最考驗基本功,她沒見過蕭清宇繪畫,就算見過,他的手法也未必適合她,她在現代時學過基礎素描,畫幅畫應該不是特別難……
正想著,一張試卷翩然飄落下來,沐雨棠伸手接住,還未看清上面的題目,一道凌厲的疾風自試卷下刮出,對著她的右手腕狠狠割了過去,速度快的讓人來不及反應,眨眼間已到了近前。
沐雨棠雪眸一眯,清冷的瞳仁里閃過一抹厲色,利器割破她手腕的瞬間,她伸手抓住利器柄,用力一按,利器對著凶手的手腕毫不留情的砍了下去︰
“啊!”淒厲的慘叫穿透雲層,響徹雲霄,震驚了學院里的每一個人。
試卷像雪花一樣漫天飄飛,晃晃悠悠散落一地,紅色的血濺在雪白的紙上,暈染出一片片刺目的紅梅,一只染滿血跡的手掌齊腕而斷,掉落在試卷中,格外醒目,發卷夫子捂著斷腕,淒慘的哀嚎。
“啊啊啊……殺人了,沐雨棠殺人了……”短暫的震驚後,有膽小的學子反應過來,淒厲的慘叫震耳欲聾,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他親爹被殺了。
夫子們見多了世面,沒像學子那樣大呼小叫,不過,夢遙學院是讀書聖地,夫子斷腕實在淒慘,良好的修養讓他們沒將不悅表現出來,深吸一口氣,他們靜下心思,等侯主審官的審理。
蕭天燁銳利的目光越過斷腕的夫子,落在了沐雨棠身上︰“怎麼回事?”
“他要割我的手,我為了自保,反擊,就成現在這個樣子了。”沐雨棠說的輕描淡寫,眼瞳里一片冷漠淡然,左手緊按著受傷的手腕,鮮血的血透過指縫一滴滴,滴落到堅實的地面……
“我只是……不小心……哪有故意割你手腕……”夫子失血過多,面色慘白,緊按著斷腕,厲聲反駁,看沐雨棠的目光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本夫子監考,拿戒尺是為敲打作弊之人,發卷時不小心割傷你手腕,我可以向你道歉,可你的心腸怎能如此歹毒,斷我手腕,毀我半生才學,如你這般心狠手辣之人,理應斷去做惡手腕,趕出學院,以示懲誡!”
他的手腕斷了,不能再拿筆寫詩作畫,沐雨棠怎能安然無恙?他是苦主,學院的夫子們都會同情他,他更要利用自己的優勢,斷去她的手腕,讓她和他一樣,成為半個廢人!
听著夫子慷慨激昂的痛斥,沐雨棠勾唇一笑,又是一個惡人先告狀的,天知道,她最討厭這種人了!
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她手腕一翻,長長的戒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對著那名夫子急速斬了過去。
夫子大驚失色,急忙躲閃,戒尺擦著他的臉頰劃過,將他驚出一身冷汗︰“沐雨棠,眾目睽睽之下,你居然想殺人滅口,真是無法無天了……”
  ;他憤怒的質問在看到沐雨掌手中的斷發時,戛然而止,她就那麼微微的笑著,向他揮揮那一縷黑色斷發︰“夫子,您這戒尺吹毛可斷,比侍衛們用的佩劍還鋒利,你確定這是管教文弱學子的戒尺,不是殺人利器?”
冰冷的質問帶著萬鈞雷霆狠狠砸了過來,夫子眼眸微凝,她倒是厲害,居然找出了破綻︰“這把戒尺跟隨我多年,教訓的學生多了,邊緣被磨鋒利,有什麼可奇怪?”
反駁的語氣一如既往的尖銳,卻沒了剛才的中氣十足。
夫子以戒尺教訓學子,都是大半個尺身一起拍,他只用邊緣打人?騙鬼呢!
“夫子左顧言其他,不肯說實話,那我直接問好了,我和夫子無冤無仇,夫子為何要廢我右手?莫不是受人所托?”
沐雨棠淡淡瞟了一眼沐雲嘉,漆黑的眼瞳如琉璃一般清透,清冷的目光閃爍,仿佛洞察一切。
沐雲嘉沒來由的一陣慌亂︰她不會看出什麼了吧?
學子們的學習比較枯燥,像今天這樣的糾結事,幾年難遇,他們都起了看熱鬧的心思,沐雨棠的話很有道理,他們疑惑的目光自然紛紛轉到了夫子身上。
夫子氣的全身顫抖,咬牙切齒道︰“沐雨棠,老夫為人師表,豈會做這種下作之事,請不要污我清名!”
沐雨棠眨眨眼楮,故做疑惑道︰“夫子沒被人收買,那你那一千兩銀子是從哪里來的?”他衣著樸素,家境一般,絕不可能會隨身攜帶一千兩的銀票,清名?從他收受賄賂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沒有清名可言。
夫子眼瞼一沉,看到胸襟前露出半截的銀票,心中大驚︰斷腕時劇烈疼痛,他為了緩解失了理智,動作大了,銀票居然掉出來了……
“夫子還有何話說?”沐雨棠冷冷望著他,銀票是錢莊的,上面沒有任何其他標記,想揪出主謀,還需夫子配合。
物證俱在,夫子無法抵賴,捏著銀票的手不停的顫抖,好半晌方才面色慘白的低聲招供︰“是一名陌生小廝送我的……”
心里萬分後悔,他費盡心力才來夢遙學院任職,只教了半月的書,就被一張小小的銀票毀掉了半生的前程……
真相大白,錯在夫子,蕭天燁宣判︰“為人師表,要品行高尚,公平,公正,夢遙書院不收自私自利的敗類,這位夫子就打一百大板,趕出書院,永世不得錄用!”
被夢遙書院趕出去的夫子,其他學院都不會再用,況且,夫子斷了手,又臭名遠揚,根本無法再教書,等待他的,將是比較淒慘的生活。
至于他說的那名陌生小廝,蕭天燁派人將書院查了一遍,都沒有找到那人,估計是送完銀票就走了。
吩咐侍衛繼續調查,蕭天燁坐到了主審台上,考試繼續。
她在夢遙學院仇人不多,就那麼有數的幾個,這件事情一定是她們中的某人策劃的,用陌生小廝來混淆視線,倒是聰明了許多……
她先應付考試,考試完了,再教訓主謀者!
沐雨棠包扎完傷口,拿筆欲畫畫,不想,手腕用不上絲毫力氣,長長的狼毫筆握在指間,卻徑直掉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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