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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銅于是被李思睿派人叫來的,當他趕到衙門的時候,發現少白正安靜躺在大廳中央,並且全身已然用白布蓋了起來,而一旁則坐著像失魂似的李靜婉,她欲哭無淚,一直用自己的手撫摸著少白因為失血過多的慘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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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銅于踉蹌著步子走到跟前,跪倒在地上,他有些不敢相信的搖搖頭,抬頭問了李靜婉一句︰“少白……少白他怎麼了?”
李靜婉听完,用有些木訥的眼神抬頭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任何話,低頭慘淡笑了一聲,“他睡著了,別吵,他累了。”
木銅于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如今躺在地上的男子,是他最得力的手下,也是跟了他將近五年的人,低頭看著少白右臉上猙獰的傷疤,掉著眼淚喃喃一句︰“臉又癢了吧?都給你說了,雄黃是解不了癢的……”
就在這時候,李思睿從身後慢慢走過來,看著跪倒在地上的木銅于,冷淡的問了句︰“少白殺死臭大腳,是不是你指使的?”
木銅于听完,安靜抬頭,慘淡的笑了幾聲,慢慢站起身來,對著李思睿安靜說道︰“如今少白死了,我記得曾經答應過他,一定不會讓他擔當一切的,是你殺死他了嗎?”
“我……我沒有。”李思睿看著木銅于難看的表情,這才很愧疚的低頭,不說一句話。
“為什麼?你麼為什麼要殺死他,這一切都不干他的事情,都是我……”木銅于正要憤恨的對著李思睿說什麼,就在這時候。從門口突然走進來喬馨憶跟心兒兩人,喬馨憶急忙打住木銅于將要說的話︰“木公子,你住嘴!”
李思睿听見是喬馨憶的聲音,這才不解轉身抬頭,看著她走近身旁。而身後的心兒更是用擔憂的眼神抬頭盯著木銅于,眼神失落無比。
“馨憶……你怎麼來了?”李思睿問一句。
“李大人,我今天來是要向你求情的,如今木公子的手下已經承認欺負心兒的臭大腳是他所殺,你何必這樣苦苦相逼呢?有些事情,你真的應該放下。你這個人什麼都好,就是一根筋,得饒人且饒人,放過他吧,別再追問了好嗎?”
如今看來。喬馨憶此來一番,肯定是受心兒的拜托,心兒听著少奶奶向李思睿求著情,她則低頭慢步走向木銅于身邊,安慰一句︰“木公子,別難過了,我知道少白對你很重要,節哀順變吧。這一切都怪我……”
說罷,欲跪在木銅于眼前,卻在這時候。他突然上前一把攙扶住她,輕聲說了句︰“丫頭,這不怪你,我木銅于雖然在你心目中不算是一個正人君子,可是我也有感情,如今我有些事情必須要給李大人交代清楚。心兒,對不起。本來想將來哪一天你不討厭我了我會來娶你,可是……我怕沒有機會了。不過祝你將來嫁個好人家。”
心兒听完,紅著眼楮急忙抬頭,突然用自己的縴手輕輕捂住他的嘴唇,搖搖頭,喃喃的說道︰“木公子,你別說了,我懂……謝謝木公子對心兒的愛,心兒感激不盡,不過心兒決定了,不管木公子人到哪里,心兒以後就跟到哪里。”
當心兒剛說完這句話的時候,木銅于突然怔住了,他雙眼激動,胸口起伏很快,忽然伸手一把緊緊抓住心兒的手,放在自己的嘴唇上狠狠親了一口,再次抬頭,一時之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李思睿看著身後的情景,低頭對滿臉期許的喬馨憶抱歉道︰“馨憶,對不起……這件事情我不能答應你,如果此事真的與木銅于有關系的話,我身為朝廷中人,不能徇私舞弊。”
喬馨憶抬頭看著李思睿執拗的神情,無奈,再次想張口說什麼,就在這時候,木銅于忽然沖著李思睿叫喊一聲︰“不要再說了,是我指使少白這樣做的,少白一生只殺該死的人,而這次是我指使他這麼做的,所以這件事情與他沒有關系!”
一旁昏昏沉沉的李靜婉听到這句話,帶著復雜的表情抬頭看了看木銅于,從喉嚨里面發出一聲聲音︰“為什麼?”然後兩眼一翻,重重躺在了地上。
“靜婉?”李思睿看見妹妹暈了過去,他像瘋了似的跑過去,一把抱住妹妹的頭,對著喬馨憶大聲乞求道︰“快叫大夫,麻煩快叫大夫!”
……
木銅于最終還是被關押了起來,等著案情審問完畢後再定罪,而心兒則更是為了木銅于的事,憂傷到每晚都睡不了覺,她甚至產生了幻覺,竟然對喬馨憶說了句她看見跳井而死去的朧月了。
為此,喬馨憶為了心兒身體狀況費了不少心血,不但叫著醫來德前來給她看病,並且用自己的錢給心兒買補品吃。
醫來德替身體欠佳的心兒把完脈之後,搖搖頭對著一旁坐著的喬馨憶的說了句︰“看這丫頭的脈象都很穩,可能是心受到傷害了,這心傷也要心藥治啊……”
喬馨憶听完,看著雖然閉著雙眼,但眼淚卻又流出來的心兒,示意讓醫來德不要再說話,哼哼嗓子,對著他故意說道︰“哎呀放心吧先生,這心藥也沒有事,過段時間等一切查清楚之後,總會放出來的,到時候有些傻丫頭可要好好珍惜啊……”
醫來德听完重重點點頭,似乎明白了少奶奶的意思,這才站起身來,把開好的藥丸遞給少奶奶,囑托一句︰“早晚飯後各一粒,按時吃上。”
“恩,先生,那藥房就先麻煩你了,我怕這些天會沒有時間過去幫你。”喬馨憶有些抱歉的說。
“少奶奶你放心,藥房我會幫你打點好的,哦,對了,現在要輪椅的人特別多,你如果有時間可以多找幾個工匠多做上些,這可是個好東西啊。”醫來德滿臉開心的說。
“恩,好的,回頭我就給你錢,你來幫我先做著,我得好好幫幫這個傻丫頭。”她說完,朝著床上睡著一動也不動的心兒看了一眼。
打發走醫來德之後,喬馨憶心事重重走進了房內,當她回想起醫來德對她說的那句︰“現在安老爺不理你,怕是再抱怨假孫子的事情,可是他又沒有處罰你,可能是你肚子里面懷著他的真孫子,他才心疼,為了你在安家的地位,可一定要保護好肚子里面的孩子啊,因為這是你的唯一籌碼。”
每當她回響起這句話,總會覺得自己好像在深宮一樣,自己在家里面的位置都只是靠孩子,難道這就是所有古人女子的命運?
木銅于一直被關押了將近一個多月的時間,但是李思睿都沒有給人們一個徹底的交代,至于是為什麼,喬馨憶心里只有一種答案,那就是李思睿肯定也听了她的話,再想一個兩全其美的法子。
時間正在一天一天過去,關于木銅于的做法大都有兩種看法,支持木銅于做法的人認為他是條真漢子,能夠為自己心愛的女兒甘願付出自己的生命,第二種反對木銅于做法的人則認為殺死差點就強暴了心兒的臭大腳的做法是很不對的,因為一個殘疾人已經夠可憐的,即使是強暴一個女子又如何呢?
當然,這都只是人間傳說,雖然李思睿一直拖著審訊木銅于,但是這一天也終于來了。
喬馨憶攙扶看似很嬌弱的心兒來到朝堂門外,看著一直低頭跪著的木銅于,心兒頓了頓干裂的嘴角,想喊出一些什麼字來,可是話到喉嚨處,又再次咽了回去,只是流著兩行清涼的眼淚,目不轉楮盯著木銅于的背影。
喬馨憶對心兒的如今舉動感到異常意外但也很能接受,一個總是回避自己心中愛的人,如今心中人將會面臨是生是死,舉目兩茫茫的時候,也許心兒才真正知道自己很舍不得木銅于了吧。
朝堂之上,李思睿安靜低頭看著跪著的木銅于,嚴肅問了句︰“木銅于,我再來問你,臭大腳之死,與你有沒有關系?”
木銅于听完,安靜抬頭,嚴肅的回答一聲︰“回大人,臭大腳欺負了我的女人,並且差點將她……將她……所以他該死,是我指使的,要殺要刮悉听尊便。”
門外的心兒听完,難過的搖著頭,虛弱的說了句︰“不……”
李思睿听完木銅于的話,整個人也頓住了,因為他真的不知道自己該問些什麼了,好多犯人在自己即將死去的時候,總會為自己辯解一番希望法律開恩,可是如今的木銅于,完全不像他平時的為人做事,倒真的有種男子漢的骨氣跟膽量。
李思睿頓了頓,終于抬頭看了一眼沖著他搖頭的喬馨憶,看著心兒為了心上人痛苦的表情,閉起眼楮,狠勁咬著嘴唇好半天,終于,他抬起頭,對著朝堂之下跪著的木銅于一字一句說了句︰“木銅于,那麼本官就公開審訊的結果!”(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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