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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著白寧最新指令傳達給楊小凡，很顯然，這場空戰已經完全由她接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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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方一千三百米，是中央區域的邊緣地帶。右轉出去，也就代表著楊小凡的戰機將脫離最保險的地勢環境。
不過對于白寧的命令，楊小凡沒有絲毫遲疑。
哪怕知道外圍危險，也是立刻控制戰機，調轉方向，並沿著山體繼續側翼飛行。
“升空，升到海拔八千米。”
“好。”
第二個命令傳來，楊小凡依舊按照要求做了，而且很快就已完成，畢竟升空還是非常簡單的。
“看見了嗎？在外圍，沒有任何一座山峰擁有這個高度，也就是說你將完全暴露在對方戰機的目光下。”
“現在我要告訴你的是，一名戰機駕駛者，最重要的就是擁有一顆”
“無畏的心！”
“只有無畏，才能讓你在困境之中不輕言放棄，在死境中逆轉求生。好了，現在報告紅色戰機位置。”
听著白寧的話音，楊小凡思考之余也是立刻回答︰“就在我後面，不足三千米，兩千四百米，越來越近。”
“不要著急，靜下心，想想剛才的訓練，想想剛才連續z字飛行的過程。放松身體，你還有時間。”
只能共享藍色戰機的視野，白寧看不到身後的東西，不過前世作為一名出色的戰地醫師，白寧身邊的隊友往往也都是人類中的王牌。
的確，白寧很少自己駕馭戰機。但在長年累月的耳熟目染下，戰機駕駛的要素。她倒是記得一清二楚。
雙方還有近三千米的間距，她是一點都不慌張的。
她不緊張，但真正參與戰斗的兩人卻無法做到和她一樣淡定。楊小凡就不用說了，如果沒白寧在，他這會恐怕早就失去了信心。
而林輝。此刻終于再一次追上來的他，同樣心里沒底。
“放棄中央區域的有利躲避地形跑出來，難道又有什麼新動作？”看著雙方越來越近的間距，全力加速的林輝腦子里也是閃爍著一絲絲不確定。
無怪他會疑神疑鬼，剛才楊小凡的動作，的確足夠引起任何知情人的重視了，即便這家伙是菜鳥，那也是一個有著非凡天賦的菜鳥。
“林輝。你自己別亂，穩扎穩打，用高度、速度壓制他。藍色戰機經過剛才那麼一弄，肯定不會還是完好無損，你看他現在的速度就知道。”
和楊小凡有白寧指導一樣，林輝這邊，同樣有加藤的聲音。
“我知道，放心。”
和加藤說的一樣。既然這個菜鳥有點邪門，林輝也就沒再以虐菜的心思繼續戰斗了。拉高機身，以戰機的絕對速度沖出。兩挺機槍已經亮了出來。
與此同時，楊小凡也注意到了身後的動靜，開口道︰“教官，我好像又被他咬上了，已經追到一千米以內來了。”
“不用著急，穩住。”
一邊安撫回答楊小凡。白寧同時在心底默數。
“五，四，三，二，一”
最後五個數倒數，當白寧嘴角出現‘一’字口型的瞬間，她的下一步命令已然從口中傳出︰“現在，z字飛行，給我用最快的速度，幅度也給我拉到最大！”
“好！”
z字飛行，楊小凡原本就會，剛才又連續飛了幾十遍，這下手感正熱著，幾乎沒有一絲遲疑，便操控著戰機側身飛出。
同時，也就在他改變方向的瞬間，‘嗒嗒嗒’的槍響，也從後方傳來。
“這是z字規避戰術？”
受過專業訓練的林輝，就是和完全業余的楊小凡不一樣，只看對方戰機動作，就知道楊小凡要做什麼。
又是一個專業級的動作。
雖然這個專業級，初學者都能掌握，但不可否認，它屬于職業駕駛員在戰場上才用得上的戰術。
自從在回形彎道上逃過一劫，面前的藍色戰機就像換了個人似地，什麼情況？
作為高年級學長，馬上就要步入空騎兵的林輝，很容易分辨出專業和菜鳥的區別，就剛才藍色戰機發動規避的時機，拿捏的恰到好處，就卡在自己開火的瞬間。
這絕對不是一個菜鳥所具備的素質，絕對不是！
也是有著這種發現，林輝更不會把楊小凡當普通菜鳥看待了。依舊保證著自己的高度與速度，看著下方不斷以‘z’字路線躲避自己追殺的藍色戰機，嘴角微微上揚。
這樣才有意思，讓你掙扎一會吧。
掙扎！
在林輝眼里，楊小凡此刻的動作，的確就只是最後掙扎。
不可否認，這個菜鳥給他帶來了不小的驚訝，但是有一點必須搞清楚。楊小凡或許是個出色的菜鳥，但他駕駛的戰機，未必能有多強。
這小子居然用的是和他一樣的天空一號，沒有防護光能罩的天空一號，在經過之前的劇烈摩擦之後，會損壞到什麼程度？
z字規避戰術，原本就會降低速度，再加上原本戰機因為損耗速度無法提到最快。可以這麼說，在速度這一方面，林輝自覺足以碾壓楊小凡了。
速度碾壓，又能在高度上佔據有利位置。林輝甚至不用做其他的，只要追著藍色戰機的軌跡，沿路傾瀉子彈就行了。
“嗒嗒~~噠噠~~”
鐳射機槍幾乎火力全開，追在楊小凡屁股後方就像是攆兔子似地。
听著身後不斷傳出的機槍發射聲，哪怕白寧在，楊小凡也難免再次緊張。
“餃接，注意每一次完成動作後的餃接，不要把身體繃的太直，雙臂也不要完全伸出去。要給自己留有空間。”
“剛才你已經做的很好了，現在只是重復一遍懂嗎？重復一遍。就當你身後的家伙不存在，你只需要完成我說的，不要去想其他的。”
不想，我不想。
我只是在完成教官交代的訓練，訓練。
“一”
“二”
“三”
白寧雖然說的很簡單。但楊小凡到底是在戰場上駕駛戰機。想要完全不受影響談何容易，好在他也不笨，嘴里默默念叨著，只當自己是在訓練了。
“狗屎，每次都差那麼一點點。”
和楊小凡不同，一直追在他身後的林輝此刻可謂十分無語。
原本他速度要比楊小凡快，應該很容易咬住對方。而起初一段距離就是如此，他的子彈已經快挨著楊小凡的藍色戰機了。
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原本已經完全拉近的距離，卻在一個剎那間再次拉開。
看藍色戰機的速度，依舊是那麼快，沒有絲毫變化。但雙方距離，卻是他無論怎麼努力，都無法追趕，只能保證不被甩開，緊跟末尾。
“林輝。你有麻煩了，前面的藍色戰機，他的z字餃接做的非常標準。不，不應該是標準，而是非常完美。你發現沒有？藍色戰機動作餃接沒有絲毫僵硬和減速，你知道這代表什麼吧？”
“完美規避？這，這怎麼可能？”
“沒有什麼不可能的，剛才他能逃的了。現在做出完美規避也是情理之中。你現在要考慮的是怎麼辦，不可能一直耗到雙方沒了燃料吧？”
“我，讓我想想。”
紅色戰機內，雖然一直在咬著楊小凡不放，但林輝也明白，自己不能一直這麼耗下去。即便能夠耗贏這場戰斗，實際上也更像是打他的臉。
“我要怎麼才能抓住他？”
盯著下方的藍色戰機，林輝眉目閃動。
半晌過去，一直在後面追了近一分鐘，林輝突然腦子里閃過一抹靈光。
“加藤，我有個想法，你看他的戰機，雖然一直在做z字規避，但都是標準的z字節奏，沒有摻雜任何無序規避。”
“我如果提前鎖定的話，有可能嗎？”
又是提前鎖定？
听到這句話，加藤就想到了不久前回形路口的那一次。
那不也是提前鎖定？
“我知道，之前那一次是我大意了，但眼下不同，眼下藍色戰機想要躲避我的追擊就只能無限規避下去，這里地形寬闊，他也跑不掉。”
“那你，試試吧。”
林輝的意思，加藤很清楚，但他心底總覺得不對勁，但又看不出哪里不對，稍稍遲疑，也就點頭同意。
“那好，看我的！”
得到加藤的首肯，林輝似乎也自信了不少。
雖然依舊保持著追擊事態，但他也開始準備第二枚導彈發射了。
“一定要中啊！”
調試，定點，瞄準，一切都準備就緒。
與此同時，正在前方以規避姿態飛行的藍色戰機內，也是第一時間響起了警報。
“教官，警報響了。”
“我听得到，沒關系，放松，繼續保持。”
听著耳邊傳來的被鎖定警報，白寧出聲之余，眼角也是閃過一抹亮色。
這就忍不住了？
耐性可真是一般啊！
警報聲，從開始起的那一刻，就一直沒有停過。
很奇怪的是，警報一直在想，可卻不見身後的紅色戰機發射導彈，似乎只是想鎖定目標嚇嚇人，沒有任何轟擊的意思。
“教官，怎麼一直在響？”
“他在試探你，試探你有沒有其他方法躲避，別管他，繼續保持就是了。”
正如白寧所說，遲遲不按下發射按鈕的林輝，的確是在觀察藍色戰機的動向。只要有一絲不對，他就會放棄這次轟擊。
然而，又是半分鐘追擊，前方戰機依舊保持著z字規避飛行姿態，似乎明知道背後有導彈瞄準，也沒辦法躲了。
沒招了？
呵呵~
那就給我滾開吧。
“發射！”
“就是現在，俯沖！”
兩道聲音，幾乎同一時間傳出，一枚掛式導彈尾部開始吞吐焰芒。
而在前方，一直保持著規避姿態的戰機，突然間，側翼往下直飛！
ps︰
感謝一只隔壁、獨行御風童鞋的打賞支持~~
話說，昨天最後一更居然是第一百個v章，魷魚今天才發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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