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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脅？不，我不過是要揭穿你的真面目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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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初玉不屈不撓地瞪著她，眼神帶著恨意的堅定，“妄圖得到我的東西，你不會得逞的！我都如此退讓了，是你逼我的！”
端王是我的，你的家財也是我的！不過是個女配，就算你此時佔據了有利地位，你也別得意！
笑到最後的，還不知道是誰呢！
轉而灼灼地瞅向被沈甦和迷惑了鳳冷夜，神色寬大而包容，敦敦勸導著︰“端王殿下，沈甦和並非沈甦和，她早已經死了。現在活在她軀體里的，是不知從哪里來的孤魂野鬼，用心歹毒。且多次傷害過我，端王殿下，您難道忘記了嗎？”
“一派胡言！”莫不是受刺激過大，瘋了？
被他的大喝聲嚇了一跳，沈初玉瑟瑟了半晌，繼而又恢復常態，只是對著沈甦和的恨意不減︰“我沒有！端王殿下那倒不知道嗎？就在沈甦和十歲時，她曾經掉進了冰窟窿，就上來時就已經晚了。她的咽氣是沈家眾所周知的，其後性情大變。如果不是被鬼魅傷了身，怎麼會由先前到都不敢踫的弱女子，變成敢殺人的凶手？”
“沈家，何人不知。就是她！活活剝了一個婢子！”
她篤定。沈甦和不敢用同樣的借口來污蔑于她。
古代人可是很迷信的，這種“借尸還魂”該會被活生生燒成渣吧。
哂笑一聲，沈初玉露出陰森扭曲的神色。
“咳咳……”一直當做背景的陳元鴻之父陳知德，掩唇清了清嗓子，一板一眼道，“沈三姑娘說得那事，本官是曉得的。”
沈初玉訝然瞅著他，不敢相信居然他會說真話。
鳳冷夜和陳丞相眾人也望向他，眼神示意他快點往下說。
陳知德道︰“甦和是鬼魅這種話，純屬無稽之談。當初本官有幸，通過家中不孝子听聞了甦和教導婢子之事。一個賣身契都在她手中的婢子，不思為主分憂，反而幫著外人加害主子，意圖置其主于死地。此等行為，放在任何家里，都是要打死的。那婢子死得不冤，而且那時甦和尚小，差點死于非命，需要在周邊奴僕中立威，故而才有沈三姑娘所談之事。那婢子死有余辜。沈三姑娘，你如此妄言，若不是甦和此時不願意為難你，你已經被下入了京畿大牢。”
我就知道你不會使得沈甦和進退兩難！
沈初玉咬牙切齒，經過了這數次的被震驚，她很快調整好面上表情。
“陳大人，無論甦和是不是時間受害者。有一言，還忘記的。這一紙婚書卻是確確實實存在的。那個時候，我父母乃是她至親叔母，亦有為她定親只資格！不論你信是不信，沈甦和，都是要嫁給劉表哥的！”
常言道︰好女不侍二夫。一女雙嫁可不是什麼光彩之事。
聞之，陳丞相他們也陷入困擾。
那張紙的痕跡確實不似進來弄成的，上面的墨跡和紙張，一看就知道是隔了好久的。紙張泛黃，磨痕干硬。質的脆弱的仿佛手心一用力就會將它碾成碎末。
正當事情陷入僵局時，從後院進來的家丁附在陳丞相耳畔死生絮叨了什麼。只見他眼楮驟然一亮，放射出逼人的光，連聲道︰“快請快請！”
“是誰？”陳元鴻出聲詢問，陳丞相卻只是笑眯眯地捋著胡須，並不言語。
等到那人將一連串的人提拎著丟進廳里，座位上的沈甦和驚訝道︰“兄長——？！”
鳳冷夜看著被丟了一地的，滾西瓜似的的四五個小地痞，和一位半聲不吭的女婢子。記起來那就是沈初玉婢子的他，頗為不解︰“這是什麼？”
看了座之後，沈言喝了一口清茶，潤潤嗓子，方嫌棄瞪著沈甦和︰“我便是不能離開了你！我才出去了幾日？你就捅出這麼大的簍子。如果不是我身邊的婢女們靈活，時時刻刻關注著你的事情，恐怕明日京中就要傳滿‘端王殿下是個穿破鞋’的了！哼……成事不敗事有余。”
沈甦和羞愧地垂首，面紅耳赤︰“對不起……”
“好了好了……這就是那些子傳播謠言的罪魁禍首了。左右丞相大人和端王殿下都在，事情如何處理，就都依法行事就好。不必顧忌甦和。”
陳丞相听出他口中意思，滿意點點頭。
沈甦和與端王的婚事，不僅事關沈鳳兩家，更和他陳氏一脈息息相關。
早在沈甦和和他們締結了干親以後，她所代表的，就不只是天下食府沈家，更是陳氏之干女兒。
這種情況下，他不允許兩人婚事出任何簍子！任何不安分的因素都要悉數消滅！
陳丞相將手上觀摩的婚書遞給沈言，想著他是沈甦和的親哥哥，說不定他可能看出什麼端倪來。
沈言接果，仔仔細細地上下打量過。
他在家里那麼久，可是一點都沒有听到過定親這種事。這張婚書的絕對是虛假的！
就當眾人等得心急如焚時，沈言驀地想起來了自己早年在路上行船時遇到過盜墓賊。他們有一門絕活，那就是將嶄新的器具埋在地下，輔以特殊的藥水，使其變得陳舊起來，充當正品。
輕輕嗅嗅泛黃的紙頁，果不其然，那上面有藥水特有的腐朽氣味。即使被刻意沖淡了，也可以聞到。
遂，將這件事對著大家說了一邊。
“真的嗎真的嗎真的嗎？”陳元鴻眼饞地看向端王。天氣轉涼，夜里沒有蓋好被子，以至于他鼻子堵塞，不能聞，只能眼巴巴地瞅著他們。
鳳冷夜接過婚書的修了修，眉頭不由緊鎖。果然有種奇怪的腐朽氣味。
一一傳過之後，大家對視一眼，都默默點了點頭。
“相視青銅漆器，在地底下放個三年五載即可，而這種單薄的紙張，只需幾個月，就可以變成古籍。沈初玉，看來你對甦和不滿久矣啊。”沈言大抵推算了時間，“微微一算，你怕是從跟著甦和入京之後不久，就開始醞釀這惡毒的計劃了吧？呵呵，可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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