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閻柔果真就想明白了,略一遲疑,以一種堅定到令人發指的語氣道︰“兩位稍等,今天之內我至少會帶三千騎隨你們赴朱將軍帳下听用!”
吳式兩道劍眉猛地一挑,三千騎?這可不是小數!咱家將軍好歹是朝廷重臣,冀州之主,整個騎兵部隊也不過五千匹馬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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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閻柔要給他們的驚喜還不止于此,正當田疇沉默之際,他繼續道︰“除此之外,烏延和甦僕延兩位大人處,我會請難樓大人今天之內就把話帶到。共同起兵,追隨朱將軍!”
田疇冷笑一聲。
“這……呵呵,子泰先生是朱將軍謀主,在你面前我也就不整虛的了。其實,朱將軍北上,于公于私烏丸人都應該無條件地響應,只因公孫瓚這個共同的敵人!難樓之所以觀望不決,坦白說,是因為他不知道朱將軍是何等人物。”
“畢竟,他既沒見過朱將軍,此前幾次事件他也沒有參與。他擔心朱將軍不是公孫瓚的對手,而現在,一切都不是問題!”
田疇又笑了,難怪主公再三言說,閻柔是個人物,一定要拉攏他。思量片刻,決定跟對方交個底,讓他吃顆定心丸。
一念至此,沉聲道︰“罷了,你這般坦誠,我也跟你挑開了說。公孫瓚驅逐了‘護烏丸校尉’以後,這個位置就空著了。”
先前他說朱廣有考慮,閻柔就在琢磨是怎麼個“考慮”法,現在話說明了,卻是大出他意料之外!護烏丸校尉是什麼,他比誰都清楚!那可是代表大漢朝廷管制烏丸的職務!
興奮之余不免惴惴,自己無尺寸之功,怎坐得如此高位?
田疇似乎能看穿他的心事,和緩了語氣道︰“我們將軍是個念舊情的人,前些年你護送他回幽州,又並肩打過仗,將軍都記著。”
“子泰先生,什麼都不必說了!朱將軍的良苦用心,在下已全然了解!我這就去……”
“最好是你帶上兵馬隨我和吳校尉一同南下就行,烏延和甦延僕處,通個氣讓他們知道難樓出兵就行,他們先不動。”
這下閻柔鬧不明白了,韓信將兵,多多益善,難道朱將軍還嫌人馬太多不成?正想問時,田疇又道︰“時間緊迫,閻兄速去。”
閻柔看他一眼,倒也沒再問,立即折身出帳而去。
吳式立馬湊上前來︰“怎麼個情況?”
田疇站起身來,皺眉道︰“事情有變化。原先將軍雖一再鼓勵士氣,說‘六天’至關緊要。但其實將軍自己心里也沒底,沒指望真這麼快拿下薊城。所以先前的計劃是與烏丸人聯手進攻薊城。”
“可現在不用烏丸人也破了薊城,在此情況下,如果再讓各郡烏丸都出兵去幽州腹地,你說結果會是怎樣?”
吳式一思量,笑得直聳肩膀︰“嘿嘿,公孫瓚就完了。”
田疇瞄他一眼︰“然後呢?”
吳式還在笑,只是笑容里雜著一絲詭異︰“然後,幽州就熱鬧了。公孫瓚一完,咱們又得南下去應付袁紹。這燕境之內,豈非是烏丸人的天下?塞外的鮮卑人一看,豈甘落于人後?”
別忘了,吳式有著與閻柔相同的經歷,都是在胡人部落里長大的。
田疇鄭重一點頭︰“這便是‘迎虎驅狼’,早晚是禍事。之所以用閻柔,一來將軍相信他,二來,要扶他上馬,總得讓他出去露露臉。”
“唉,我算是明白為什麼將軍一直說此次北上之目的,在于挫其銳氣,傷其元氣,而不在于奪取土地城池。”吳式嘆道。“你說將軍跟咱差不多年紀,怎麼就考慮得這麼深遠?”
“你問我?”
“你覺得呢?”
“按說,我認識將軍幾年來,也算同過生死,共過患難,要看透一個人,這就足夠了。但有時候我也覺得詫異,你們不是一直說將軍南下助剿以前就沒有出過雲中地界麼?那他怎麼會有這般見識?”
“你問我?”
“廢話!”
“我要是知道,我就作將軍了!哎,你說我也是通曉胡情,且已然作了校尉,怎麼不讓我管制烏丸?”
“你真想作?要不等回去我替你……”
吳式急忙擺手︰“別別別,玩笑罷了。還是跟在將軍身邊有搞頭。”
閻柔果然有辦法,當天上谷烏丸大人難樓就決定派他帶兵隨田疇吳式二人趕往薊城,替朱廣效命。
這幾千騎兵從寧城嘩啦啦一過,寧城的土豪們立即就把公孫瓚任命的縣長給趕跑了。
且不說局勢朝著有利于朱廣的方向發展,也不說公孫瓚為薊城之敗視作奇恥大辱,指天發誓必報此仇。
單說千里之外的許都。
袁紹仗著權傾當朝,家里老頭子又病重,威逼何太後同意出兵討伐。事情既然定下了,大臣縱使有議論,說他假公濟私之類,他也完全不在乎。
班子已經搭好,部隊也開始集結,一應軍需物資差不多都到位了。只等袁驃騎一聲令下,便可渡河北上,直搗朱廣老巢。
可還是那句話,人算不如天算,袁隗恰好在這時死了!
這袁次陽是什麼人?“洛陽事變”之後,唯一能與大司馬大將軍劉虞平起平坐的朝廷大佬!在劉虞謝世之後,他便是公認的朝廷領袖,尤其是將天子迎到許都這一舉動,更被天下視之為“再造乾坤”之偉業!再加上袁氏集團的包裝運作,基本上就要搞成“周公第二”了。
他的死,非同小可。
往歷史層面說,這代表著一個時代的徹底終結。“老家伙”們的時代過去了,以後便是少壯派的天下;往現實層面說,袁隗死後,袁家誰作主?朝廷誰作主?天子馬上十六歲了,是不是借這個機會還政給劉氏?袁紹肯定是不樂意的,但朝廷里那些“老家伙”就等著這一天!
許都城內,太傅官邸,白幡高掛,一片肅穆。
正堂上,停放著袁隗的靈柩,他的發妻馬倫一身孝服,坐在旁邊,早已沒有了眼淚。以袁紹為代表的子佷則跪在靈柩一側,不時向前來致哀的賓客還禮。
袁本初看起來是真傷心,雙眼通紅,面容悲戚。無論誰寬慰勉勵,他也只是磕頭而已,半句話都說不出來。
黃琬等三公在另一側守靈,沒辦法,誰叫袁隗地位高,資格老?
一直綿延到街上的人群緩慢地移動,這里頭隨便拉一個,都是千石以上級別。可誰也不敢抱怨,大家心里都有數,“好戲”還在後頭。
突然,不知從哪來一個人拼了命地往里擠,前來致哀的賓客是又好氣又好笑,就沒听說過有誰來吊唁還夾塞插隊的!你趕著去投胎呢?
許攸無視那眾多鄙夷的目光,奮力擠到袁紹身旁,卻見大司馬正跟馬夫人說著話,也不好插嘴,便在一旁候著。
沒一陣,外頭突然騷動起來。他尋聲望去,只見將堂前堵得水泄不通的賓客們居然主動讓開,放幾人進來。
程笙?他來干什麼?怎麼不排除?
袁紹也看見了,不動聲色,只當他是來致意的。畢竟是天子近臣嘛,夾個塞也可以諒解。
可程笙到了前頭以後,卻並不向袁隗的靈柩致意,而是直接面向其遺孀馬夫人。
“天子听聞噩耗,震驚之余,悲痛莫名。憶太傅往昔于國家朝廷多有建樹,平亂中興更是居功至偉。因此,特遣下臣前來致意,請夫人節哀。”
一听是代表天子來的,馬夫人起身行禮,也沒多的話。
程笙表明了來意後,有意無意地看了袁紹一眼,這才轉身面向袁隗的靈柩行禮。
然而,就是他剛才那短短的一句話,讓袁本初許子遠兩人如聞驚雷!
元老功臣去世,天子派遣近臣來問候,不是很正常麼?
不,劉辯還沒有親政,任何事情都必須借由其母何太後出面,以他的名義來實行。如果這是出于太後的意思,那麼來的不會是程笙。他在洛陽事變時,一路保護天子到河北,然後又隨侍天子駕幸許都,是劉辯身邊最親信之人。
他的出現就意味著,這是直接受命于天子,而非太後!個中含意,不言自明了?
袁紹還沒有從震驚中回過神來,程笙已至面前︰“大司馬節哀。”
對漢人來說,再沒有什麼比禮節更重要,又尤其是這種場合。袁紹縱然惱怒,也只得規規矩矩地還一禮。
程笙沒有過多停留,與黃琬等幾位重臣打過招呼之後,自行離去。
他一走,袁紹就跪不住了。推說身體不適,離開了靈堂。
他如今身份顯要,一舉一動受人矚目,致哀的賓客們十個倒有九個尋著他的背影。人人心頭都打起了小鼓,怎麼個情況?提前劇透了?
“黃琬!一定是他!”一間不起眼的偏室里,袁紹一屁股坐下去,拍在短案上。“叔父尸骨未寒吶!”
許攸小眼里閃爍著游離不定的光芒,再一眯,都快看不見了。
“這是明白無誤地給你傳遞訊息啊。”
“什麼你!”袁紹大怒,一雙血紅的眼楮幾乎凸出來!許攸知他又震驚,又悲傷,也不在意被噴,俯首道︰“是幕下口誤,大司馬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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