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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凌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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聶皓的房門在朝陽的沐浴下緩緩推開,陽光鋪撒在他那張人畜無害的臉頰上,熠熠生輝,微風拂面,衣衫袂袂,臉上似有似無的綻放著柔弱的光華。
“阿皓。”
剛剛邁出門檻,一道輕聲細語的女子聲音從對面傳過來,余音綿綿,讓人如痴如醉。
女子站在那里,像是有一股清新的芬芳在整個院落悄然的散開,慢慢的蔓延在每個人心頭。卻又像一枝傲雪的寒梅,佇立在幽靜的山谷中,恬靜優雅的徑自綻放,無論身周左右有多少人注視著她,她就像獨自置身在空無一人的原野中,眼角眉梢,無不洋溢著自由浪漫的氣息。
這個女子,便是聶晴兒。
“好一個蝶衣女子。”饒是古辰風亦不由開口贊嘆道。
“姐。”聶皓會心一笑,破天荒的露出燦爛的微笑。
“在外面不比在家里,一切都要小心。”聶晴兒細心的囑咐道。
“嗯,我知道。”聶皓點了點頭。
“大哥。”
小丫頭小蝶眼腮透紅,蘊含靈動的淚花,不加掩飾的楚楚可憐的望著聶皓,眼角的淚珠仿佛下一刻就要滾落而下,兩根如玉般潔白的手指蹂躪著她的衣角。
昨日,一听聶皓要出遠門,而且一去就是四個多月,頓時梨花帶雨的哭了一夜,雖不舍,卻無從阻止,只好用淚水來表達自己的感情。
聶皓深吸一口氣,強行壓下心頭的不舍,從小蝶的懷里接過聶婉兒準備一夜整理的包袱,瀟灑的將其跨在右肩,左手順便寵溺的揉了揉小丫頭的秀發,並排的和聶晴兒向聶家大門走去。
“就到這里吧,等我回來。”
直到送到大門口,聶皓聲音沉重的對已經抽泣的二女說道,眼楮深深的凝望一眼,將她們的面容記在心里後,便轉身向著青雲山的方向走去。
殊不知,在聶家大門內側隱晦的角落里,一雙深邃的眼楮一直望著他,目光復雜,內心更是五味雜陳,糾結萬分。
深深的嘆了一口氣,確認聶皓的身影消失在自己的視線後,才緩緩地轉身離去。
這道身影便是聶家家主,聶天雄!
只身前往青雲山的聶皓並沒有駕著馬匹,一路前行僅靠雙腳,褲腿內更是捆綁了數十公斤的重物,從外面觀察不到臃腫的感覺,可一個個踏行而出的腳印,見證了他所付出的汗水。
鞭策他的,不是群英會獲得進入武學院的名額,而是對實力的渴望,只有擁有足夠的實力,才能尋回父親。
父親,等著我!
……
城主府,天璣樓。
“那小子走了,你就這麼放心?”一道慵懶的聲音疑惑的從房間內傳來,白衣袂袂,劍眉星眸,臉如雕刻般五官分明,有稜有角的臉俊美異常。
上知天文,下通地理;前曉亙古,後測禍福——包打听。
“沒有經過血淚的歷練,是無法成就一名真正的武者,只有不斷的殺戮,才能提高他的修為。那種溫和的修煉方式不適合他,反而會毀了他。殺戮,更適合他這種人的發展。”包打听的對面的老者,依舊是黑袍加身,盤膝而坐,嘶啞的聲音如同金屬器件摩擦的雜音,異常驚悚。
“那你就不怕那小子被妖獸撕了?要知道,你等這小子已經數百年了,萬一出事,你豈不要哭鼻子。”包打听語氣揶揄道。
“無妨,他死不了。”神秘的老者神情坦然,淡淡說道︰“破軍命格的人,沒那麼容易死!”
良久。
“不過你說的也在理,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老夫可沒有時間再等一個破軍命格的嬰兒誕生。”老者雙眸緊閉,可嘴角勾起的弧度卻讓周圍的空氣驟然變冷,繼續道︰“那就只好麻煩你了,剩下的時日你就跟著這小子好了。”
“什麼!”包打听一個鯉魚打挺,輕靈的從床上翻身而起,滿臉的錯愕。
想不到打趣一句,就將自己送進去了,真恨不得給自己一巴掌。
丫的,讓你嘴賤,讓你多管閑事,讓你……
“就這麼決定了,反正你也沒什麼事干。”老者斷然定道。
“什麼叫沒事干,你不知我有多忙,前天和醉紅樓的紅倌賞花弄月,花了老子千兩銀子,真是心疼死了。昨日和東街的寡婦討論了下人生,今天和西街張員外第十七房小妾約好了不見不散,大丈夫言出及隨,豈能失信于人!不去,堅決不去,誰愛去誰去!”包打听極力反對道,眼珠卻胡亂轉動,似乎想找個機會開溜。
“不去也可以,和老夫過過招,免得你修為落下。”
“草!你就會來這招!”包打听無比鄙視的豎了一只中指,顯然,被這樣威脅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老夫早就教過你,招數不在于新,管用就好。”老者不以為然的說道。
“哎~可憐的我,可憐的張員外第十七房小妾,今夜不能陪你通宵暢聊,只好改天補償你了。”包打听神情悲憤欲絕,宛如被人殘忍的爆了菊花……
“快滾!”老者臉上黑線“騰騰騰”的往外冒,嘴角抽搐,枯掌上的青筋外露,在煩不勝煩的情況下,大袖一揮,一股渾然天成的能量波動打在了包打听的身上。看似恐怖的能量沒有對他造成任何的傷勢,只是……
“您老回見吶~~!”
包打听的聲音悠悠的傳來,斷斷續續,音量也逐漸的變小,只見天璣樓屋頂上方出現了一個“大”字,通過那個“大”字可以從屋內望見天空的星辰與皓月。
還可以看到……
包打听四肢亂舞的消失在天際的盡頭……
沒了包打听在耳邊的嘰嘰喳喳,羅哩羅嗦,老者頓時感覺到耳邊清靜了下來。
心靜了,耳通了,呼吸都暢快了……
……
出了清宛城,沒過多久,聶皓就行到一片綠蔭小路,上次是策馬奔騰,神情豪放。這次徒步而行,卻增添了幾處清新寧靜,芳草的清香更是讓聶皓精神百倍,自我陶醉。
就在聶皓行走間,頓時察覺到前方數十米的位置有一絲隱晦的波動,那股波動分明是針對自己。
雷家亦或者莊家?
聶皓的眼眸精光閃爍,收斂了臉上陶醉的喜悅,全身的肌肉緊繃起來,神情嚴肅望著離自己幾十米的位置。
“一個淬體八重境,兩個淬體七重境的武者,剩余的只是一些小嘍嘍。真是看的起自己啊……”聶皓無奈一笑,修行奪魂的他能夠輕易的判斷出對方的修為,也正是察覺到對方的修為,才會略感疑惑。
分明對自己不懷好意,實力卻比自己低得多。
凝魂境和淬體境的差距,不是靠人數就能相抵的。
難道還有其他人埋伏?不可能啊,為什麼完全沒有探測到?
“我倒要看看他們是什麼人。”聶皓嘴角嗔著冷笑,故作沒有發現對方隱藏的蹤跡,大搖大擺的朝著前方走去。
四肢擺動間,充分發揮“雛兒”的本色,眼眸繼續觀賞著路邊的花花草草,衣袍下的肌肉卻已經做好全力一擊的準備。
“呼~呼~呼”
就在聶皓即將穿過他們隱藏地點的時候,兩側的草叢驀然響起雜亂的聲音,緊接著,數道身影從兩側竄出,將聶皓包圍其中。
“你……你們……你們是誰……”
聶皓如同遭受到驚嚇一般,眼珠瞪大,臉色毫無血色,故作鎮定的說道,可仔細觀察,就會發現他的兩只腿肚已經微微的哆嗦……
呀哈,感情這貨也喜歡扮豬吃老虎?這可是老夫當年最愛玩的把戲……沒想到這家伙居然是同道中人……
九玄玉內的古辰風眼眸放光的盯著聶皓,猶如遇見難得的知音一般,下一刻就要把酒暢聊。
要是聶皓知道古辰風的想法定然腦門冒黑線,鬼才和你同道中人!
為首的那名男子,也是這批人馬中唯一一名淬體八重境的武者,左臉頰長了一個碩大的黑痣,黑痣中間一根粗大的黑毛在微風中搖曳。臉上滿含煞氣,擺了一張令人生畏的惡臉,嘴角更是嗔著邪邪的冷笑。
此人正對聶皓,聶皓發現,就在此人剛剛竄出的時候,眼神先掃了一邊自己身後,確定沒有其他人後,才在自己的身上不斷的掃視。
此人是個老油條。聶皓斷然判斷出。
確認聶皓孤自一人,黑痣男子放下心來,他判斷不出聶皓的修為。可卻看出聶皓只有十幾歲模樣,臉上稚嫩之氣還沒有褪去,這般大小的孩子能有什麼高深的修為,臨近的清宛城三大家族年輕一代的弟子自己可是認得他們模樣,斷然不是眼前這名小子。
“看看這家伙一路走來那肆無忌憚的樣子,分明就是第一次出家門,錦衣繡袍,定是出自富人家。再看看這小子現在膽小的已經瑟瑟發抖,能有什麼作為,這可是老天掉下來送給我賀老大的肥肉!”
想到此時,賀老大自然而然的流露出一絲猙獰的笑意,而聶皓也恰到好處的讓自己陷入更加恐懼的狀態。
“呔,小子你听好。此山是我開,此樹是我栽,要從此路過,留下買路財!”
賀老大還沒有開口,身側一旁的男子便上前一步,手中的寬背大刀遙指聶皓的面門,囂張的對他開口說道。
聶皓聞言頓然一愣,一臉不可思議的表情,嘴角的肌肉詭異的抽搐,結結巴巴道︰“打……打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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