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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枝注視著金童,猜測一陣金童的心思,然後道︰“嗯,肯定是要喝酒的,戈家人多,幾輩人加起來,幾十口子,絕大多數是‘女’人,你去了,他們還不輪流敬你酒喝?我就是去了,也替不了你幾杯呀,再說人家又沒請我,我怎麼好意思去,你去了,自己把握好吧,千萬別喝醉了,酒喝多了,傷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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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童無語,卻是理解加感‘激’地看著秀枝。
當天,接近中午時刻,金童便向戈家走去,準時赴宴。
戈把式家,是一個大大的四合院,‘門’樓沖南,‘門’樓正面,就是水光流彩的大灣坑。
金童沿著灣坑邊上走,前些日子剛下過一場大雨,灣坑里的水位比冬季時高多了。
大灣坑的水邊上,長滿了野生蘆葦,還有一叢一叢的水稗子草,一只只大青蛙,蹲在蘆葦根和水稗子草根處的水窪里悠閑地睡‘春’覺。
一群群小魚,悠閑地在青蛙旁邊游著。
金童看著這個從進入這個小村莊起,似乎就和自己的生活離不開的大灣坑,心中隱隱約約覺得,自己還會在這個灣坑里創造新的故事。
戈蘭蘭站在大‘門’口候著,手里不知把玩著什麼小東西,老遠就沖金童喊道︰“哇,師父,你來了?你還真行啊,按時候來了,省得我們全家等得心急呀!”
看著這個長得漂亮可愛又頑皮的徒弟戈蘭蘭,金童腦子里竟然出現常在想象中欣賞的一個小萌萌的影子。
“呵呵,白吃飯嘛,不‘花’錢,能不按時嗎,”金童一邊笑著。應著,一邊緊走幾步,到了戈蘭蘭的面前。道,“我說戈蘭蘭。村里人都說你是最皮的丫頭,你已經12歲了吧,都老大不小了,以後別再像七八歲的小野‘女’一樣行不?”
“好的呀,師父,連你這大仙人都這麼說我,那以後我就不皮了……呀,快看。那邊,魚,跳水了!”戈蘭蘭突然亮開嗓子喊叫一聲。
金童回頭看去,只見水上真的有魚在跳水,還沒等他看仔細是條什麼魚,突然間一柄魚叉飛了過去,不偏不斜,正好叉中了那條魚。
不用說,這是戈蘭蘭干的,戈蘭蘭頭竟有這等本事。看得仙人金童都是目瞪口呆。
戈蘭蘭兩只小手靈巧地一抖,收了連接到魚叉上的繩索。
金童看到,這是一條三斤左右的大草魚。魚身子被魚叉的三棵尖利的刺扎中,動彈不得,只有尾巴甩來甩去。
金童伸手,抓住那條魚,一看,竟然是一條被輕微地妖化了的魚!
金童沒有說破,這是一條妖魚,怕戈蘭蘭听了害怕,金童只是納悶。戈蘭蘭,一個凡人蘭蘭頭。怎麼能夠叉到一條妖魚?
金童審視地看看戈蘭蘭手中的魚叉,那魚叉並無異樣。就是一柄平平凡凡的魚叉。
顯然,戈蘭蘭叉到一條妖魚,和魚叉並無關系。
金童開啟了靈智,向戈蘭蘭身上看去,心中禁不住地“啊”了一聲。
之前,金童已經三次在戈蘭蘭身上施加了些許仙力,除盡了戈蘭蘭身上的妖氣,然而此刻,戈蘭蘭的身上,竟然如此劇烈地溢出一股妖氣來!
正是這股妖氣,使得戈蘭蘭輕而易舉地叉到一條初級妖魚。
金童猜斷著,是誰,又在戈蘭蘭身上施加了如此濃重的妖氣?
金童先不管這些,悄悄地向戈蘭蘭身上指出一道金行之力,這道金行之力,比前三次的強度和力量,超過五倍。
這道金行之力打到了戈蘭蘭的身上,竟然使得戈蘭蘭全身一震,樣子像是打了個擺子。
戈蘭蘭不知底里,還以為自己是被河面上的涼風吹得全身哆嗦。
出于掩飾,金童道︰“戈蘭蘭,真看不出來,你一個小丫頭,竟然有這麼好的叉魚技術。”
戈蘭蘭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道︰“師父,你剛才不是說人家皮嗎,皮丫頭厲害啊,你想啊,像王芳芳那樣的棉‘花’丫頭,怎麼會有飛叉捕魚這樣的本事?”
金童微笑不語。
戈蘭蘭一邊說著,一邊把魚從魚叉上摘下來,魚在地上拼命地蹦著,從岸基蹦到水邊的水草處,差點又蹦回水里,魚身上閃著絲絲詭異的光。
戈蘭蘭不由分說,拿魚叉在魚身上猛地一拍,金童看到妖魚想報復,便悄悄地找出一絲仙力,除掉魚身上的妖氣,這樣,魚就可以吃了。
魚再也不動彈了,魚腮處流出滴滴血絲來,戈蘭蘭沒有想到,自己沒有使多大勁,魚就這個樣子了,這麼快就死絕了,一時看得目瞪口呆。
戈蘭蘭一低身子,右手抓住魚頭,把魚拎了起來,道︰“師父,我一邊等你,一邊拿著魚叉玩,心想要是有魚的話,就叉一條給你炖了吃,沒想到還真有一條魚送上‘門’來了,是不是它听說有妖人到我家來吃飯,就自個兒來當作一道美餐送上‘門’呀!”
“呵呵,有可能!完全有可能!”
金童看著像‘花’兒開放一般的這個鄉村小萌萌,內心一陣強烈喜歡,禁不住一伸右胳膊,攬住了戈蘭蘭的肩膀。
戈蘭蘭則向金童懷里靠近一步,兩人身挨著身地走路。
實際年齡,兩人相差六歲,自然,金童卻也覺得戈蘭蘭還是個孩子,像一個大哥哥摟小妹妹似地把戈蘭蘭摟在懷里。
而戈蘭蘭,則巴不得在金童的懷里靠一靠,無比的享受。
遠遠地,王芳芳站在自家院子‘門’口,卻是清楚地看到金童摟著戈蘭蘭向戈家大院里走這一幕,王芳芳便一扭身子回院子里去了。
金童拿魚叉,戈蘭蘭提魚,兩人說說笑笑地,就進入戈家的‘門’樓了。
一進入院子,立刻,一股濃濃的鐵鍋烙大餅所特有的香味,從堂屋那邊飄了過來,進入金童的鼻子,真是‘誘’人。
伴隨著這香味的,是一院子的無比的熱鬧。
三個‘女’人一台戲。
何況戈家,滿滿一院子‘女’人!
前面說過,戈把式一輩子沒男孩,兩口子使勁猛生,結果生了仨閨‘女’,仨閨‘女’偏偏又各自生了仨閨‘女’。
只要逢年過節,一聚會,這戈把式家,不算戈把式的老伴,就有大大小小十二只鳳,有的十幾歲,有的二十幾歲,有的三十幾歲,有的四十幾歲。
這工夫,一大幫‘女’人,有在屋里烙大餅的,有在院子里支個小鍋攤‘雞’蛋的,有在院子里嘰嘰喳喳說話的,能不熱鬧嗎?
特別是戈把式的三個閨‘女’,除了最小的閨‘女’,也就是戈蘭蘭的媽媽,是嫁給本村的男人之外,其他兩個閨‘女’,都是嫁到外鄉外鄉的,戈把式鐵了心,今天要像過年一樣大聚一聚,就趕著個馬車出村,把兩個閨‘女’和閨‘女’的閨‘女’們都接回了家。
平時,這些閨‘女’們不見面,好不容易見了面,那話語就像是秋後村里人爆的‘玉’米‘花’,一大筐一大筐的,沒個完地嘰哩嘩啦往外倒。
听見金童進來了,一幫‘女’人立刻都把眼楮看過來。
她們早已經听說,今天請的,是本村的大能妖人來吃飯。
‘女’人們一看她家的戈蘭蘭,竟然和妖人那麼親熱地像一家人似地走了進來,個個高興,于是一通吆喝。
“哦哈,是妖人來了啊,快進屋坐吧!”
“呀,咱們的蘭蘭也回來了,呀,還抓了條魚回來,蘭蘭你渴了不,去陪著妖人先喝碗水吧。”
“妖人啊,我在外村生活,你那妖種子,能給我一把不。”
“妖人和咱蘭蘭站一起,還真像一對兒師徒呢!”
“咱蘭蘭越長越漂亮了。真的成了仙‘女’了呀!”
“嗯,不光漂亮,個頭也長高了,看,頭頂快到妖人的肩膀了。”
“咱蘭蘭要是跟妖人在一起,將來還不知道有多大出息呢!”
“咱蘭蘭今年是12歲吧,听說妖人也才剛剛十三歲出頭呢!”
……
正是夏天,這里氣候已經很熱,‘女’人們穿著農村人那種隨隨便便的衣服,上身都是自己縫的褂子,這褂子上衣領是不大講究掩飾的,有的開到半‘胸’這兒,下身也是自己做的‘褲’子,有的是長‘褲’子,有的是短一點的‘褲’子,這樣的衣服,把農村‘女’人的樸素和大方,渲染得酣暢淋灕。
特別是有幾個最不太講究的,‘胸’前‘露’出豐豐健健,一片白光光的,在金童面前晃來晃去,再加上她們七嘴八舌的話語,別說金童不是妖人,而是五級仙人,也快暈了。
金童細看,這些‘女’人的身上,都彌漫著洶涌澎湃的妖氣!
她們來自四鄉八村,看來,在那里實施妖化的妖族人,真的是卓有成效呢。
這也就意味著,聯盟除妖斗爭,任重道遠,毫無疑問,是一場持久戰。
面對身上彌漫著洶涌澎湃的妖氣的人們,金童不得不悄悄地打出強大的五行之力,壓制住他們身上的妖氣。
同時,金童暗中在他們正在做的飯中,添加了五行‘混’和除妖劑。
這樣,至少在她們離開村子之前,身上的妖氣便除掉了。
戈把式的老伴,70多歲了,身子骨卻硬朗得很,此時正和她的大閨‘女’一起在灶前烙大餅。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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