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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曉飛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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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在追捕黑虎的時候,南哥曾經給過鐘曉飛一件防彈衣,不過那一件太厚太悶,穿在身上很不利索,跟眼前的這一件根本沒法比。
“給我的?”鐘曉飛心里滿是溫暖和感激,他真不知道該如何感謝葉木清。
“試試吧?”葉木清笑。
“好。”
鐘曉飛沒脫襯衣,把防彈衣套在身上試了一下,笑問︰“有點緊,不過挺高級……還有警徽,你該不會是在警隊偷的吧?”
“去你的,當我是什麼人了?”
葉木清白了他一眼︰“這個雖然戴著警徽,但可不是我們局里的,是我托了一個朋友,從實驗所拿來的,這可是最新的產品哦,我們局里還沒有來得及配呢。嗯,你穿襯衣里面,穿里面就不緊了……”
“哦……”
鐘曉飛點點頭,他只能點頭,因為他不知道該如何表達自己的感謝和激動。
“快點啊?”葉木清催促。
“哦……”鐘曉飛脫了襯衣,露著健壯的胸脯。
葉木清粉臉緋紅,不敢多看,轉頭看向窗外。
鐘曉飛穿上防彈衣,外面再套上襯衣,感覺非常的合適,就像是為自己量身訂做的一樣,而且也不是太悶,當然了,也不會涼,如果能不穿的話,沒有人會願意在襯衣里面套這個。
“這個很貴吧?”鐘曉飛問。
“嗯,倒是不便宜……”葉木清眨眼笑︰“不過我現在是百萬富婆了,這點錢對我不算什麼……”說完,咯咯的笑。
鐘曉飛定定的看著她粉白的美臉,不說話。
葉木清被他看的不好意思起來,粉臉通紅的轉開頭︰“你看什麼呀?”
“沒看什麼,我就是覺得隻果很好吃,想咬上一口。”鐘曉飛一本正經。
“什麼隻果?”葉木清不明白。
“就是你臉上的這個隻果啊,這麼紅,這麼嫩,饞死我了。不行,我要吃一口……”鐘曉飛作勢要摟抱。
葉木清羞的滿臉通紅,連脖子都紅了,她咬著紅唇向後閃躲︰“不要……”
鐘曉飛本來只是假裝的,不過見她嬌羞的樣子,卻忽然的忍不住了,于是假戲真做,張開雙臂撲上去,將美人摟在了懷里,但卻不敢粗暴,只敢輕輕的在她的粉頰上親了一口,笑︰“真甜,真香,這肯定是全中國最好吃的隻果……嗯,還首歌怎麼唱來著,你是我的小隻果,怎麼愛你都不嫌多……”
葉木清羞的說不出話,只是雙手抱在胸口,嬌喘吁吁。
鐘曉飛放開她,推門下車,笑︰“好了,我走了,今天估計回不來了,明天回來我請你吃飯,好嗎?”
葉木清猛然驚醒過來,紅著臉喊︰“你小心點,注意安全,那誰他不會放過你的。”
“我知道。”
鐘曉飛擺手一笑,拍拍胸口︰“有這個,不怕!”哈哈大笑的上了自己的大奔,開車走了。
葉木清咬著紅唇,狠狠的看著他離開的車影,嘴里嬌嗔︰“這人……一點正經都沒有……”想到剛才的旖旎,又是一陣的粉臉緋紅,用手摸了一下臉,感覺像火一樣的在燒……
鐘曉飛開車直奔西松市,經過一個小時的高速,黃昏的時候,他趕到了西松市。
出了高速路口之後,鐘曉飛停車買了一瓶水,稍微休息一下,取出手機撥打劉大頭的號碼。
十五分鐘後,鐘曉飛和劉大頭在西松市萬江區的一家賓館見面。
“飛哥,你可算是來了……”見了鐘曉飛之後,劉大頭哭喪著個臉,頭發蓬松,一臉邋遢,好像好幾天沒有睡覺洗澡的樣子。
原來鐘曉飛對這個劉大頭的印象並不好,當時劉大頭帶著蔣門神的人找到陳墨的家里,在鐘曉飛看來,有出賣朋友的嫌疑,不過今天見劉大頭為了陳墨著急,奔波,對他的印象一下子改善了不少。
起碼劉大頭對陳墨是真心關心的。
“別著急,跟我說說,陳墨現在在哪?”鐘曉飛問。
“在城東看守所呢。”劉大頭喝了一口涼啤,抹了一把嘴,喘息的說︰“都關了四天了,也不知道現在怎麼樣了?唉,真擔心。”
“看守所里面你認識人嗎?”
“認識一個。”
“哦,是管用的嗎?”鐘曉飛問。所謂管用,就是有權利。
“嗯,絕對管用,他管著派出所很多人的……”劉大頭說的很認真,一邊說,一邊端著杯子喝酒。
“哦?”鐘曉飛驚喜。
劉大頭喝了一口啤酒,把剩下的半句話說了出來︰“……飯碗子……他是大師傅,在看守所里面專門做飯,跟我算是半個老鄉,嘿嘿,關系鐵著呢……”
鐘曉飛愣了一下,真想一腳把劉大頭踹地上,心說都什麼時候還跟我開玩笑?在看守所里當大師傅,那不就是煮白菜土豆、蒸窩窩頭的嗎?
可看劉大頭的樣子也不像是有意開玩笑,看來他就是這樣的人。
鐘曉飛苦笑一下︰“行啊,能把他約出來嗎?”
“沒問題。”
劉大頭取出手機,看了一下時間︰“看守所吃飯早,估計他這會也該下班了。”
“老賀,老賀!出來吧,我老板請你喝酒。”劉大頭對著手機嬉皮笑臉的喊,喊完之後,放下手機對著鐘曉飛笑︰“放心吧,他絕對到,他听到酒,就跟貓聞到腥一樣。”
果然,只用了十分鐘,一個酒糟鼻子,頭頂半禿的中年人就走進了賓館大門,不過他對賓館大門好像有點畏懼,站在門口,探頭探腦的向里面張望,不敢抬腳走進來。
鐘曉飛和劉大頭就坐在一樓,老早就看見了他,劉大頭趕緊站起來沖他招手︰“老賀老賀!看什麼呢?這邊。”
看見劉大頭,中年人松了一口氣,大步走了過來,咧嘴笑︰“我還以為你騙我呢?我要是敢騙我,我扒了你的皮!”
“怎麼會?我劉大頭是那種人嗎?”
劉大頭得意洋洋,大約覺得能在這麼高級的賓館里請朋友喝酒,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
“少吹牛!對了,你在拉面館欠的那28塊錢什麼時候還啊?人家老板都跟我要了好幾次了……”老賀不滿的撇嘴,坐下就要賬。
“咳咳……”劉大頭尷尬的咳嗽了一聲,使了一個眼色︰“來,老賀,我給你介紹,這是我老板,飛哥。呵呵,飛哥可是有錢人,幾十一百萬在他眼里根本不算錢。”
“你好。”鐘曉飛淡淡微笑,禮貌的握手。
“哦哦,你好。”老賀滿臉堆笑的和鐘曉飛握了一下手。
“老賀,我陳哥關在你那,你幫我照看了嗎?”劉大頭說。
“那還用問嗎?今天晚上我多給了他一個饅頭。”老賀說的很正經。
“那昨天你沒多給嗎?”
“昨天沒,昨天饅頭不夠……”老賀不好意思。
“我草!你太不夠意思了!饅頭不夠就能虧待我陳哥嗎?……”劉大頭一拍桌子,氣的瞪眼。
“我怎麼不夠意思了?”
兩人居然要吵。
鐘曉飛苦笑不得,趕緊出來打圓場︰“好了,你們別吵了,听我說兩句好不好?”
“行,飛哥你說。”劉大頭立刻住嘴了。
鐘曉飛給老賀倒了一杯啤酒,笑問︰“你在看守所幾年了?”
“我呀,有七八年了吧。”老賀回答,眼前的這個年輕人相貌清秀,白白淨淨,說話還帶三分笑,看起來很和氣,但眉宇間的英氣和那種從容不迫的淡定,卻讓老賀一點都不敢小看。
老賀雖然只是一個蒸饅頭的大師傅,但他眼力一向都不差。
“認識所長嗎?”鐘曉飛把啤酒放到老賀面前。
“認識。”
“那你知道他家在哪嗎?”鐘曉飛問。
“這個……”老賀猶豫了,四十多歲的他,雖然讀書不多,但生活歷練豐富,是個老油條了。從一進門他就知道,劉大頭和眼前的這個年輕人都是為了看守所里的陳墨而來的,現在年輕人打听所長的住家,不知道會不會惹出麻煩呢?萬一惹出麻煩,連累到他,那他不就糟了嗎?
見老賀猶豫的樣子,鐘曉飛不多說,伸手拉開身邊黑包的拉鏈,從里面取出一疊錢放在老賀的面前︰“帶我見到所長,這錢就是你的!注意,是今天晚上12點之前,過了今天,明天可不算。”
“哇!”
老賀還沒有說話,劉大頭已經驚訝的張大了嘴,眼楮盯著那疊鈔票,眼珠子都快要掉出來了。
整整一萬塊。
老賀也張大了嘴,盯了眼前的鈔票,咽了一口口水,然後點頭︰“嗯,那我試試吧。”
十五分鐘後,老賀帶著鐘曉飛和劉大頭來到了萬江區的一個普通小區里。
“我們所長家住哪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我們所長現在一定在這里。”到了12號樓的樓下,老賀指著樓下停著的一輛綠色豐田霸道,得意洋洋的笑。
鐘曉飛沒說話,抬頭看看眼前的樓。
這是一樓普通的六層單元樓。時間是晚上的8點,夜色漆黑,小區里萬家燈火。
“這車是你們所長的?”劉大頭問。
“嗯。霸氣吧?”
“是挺霸氣。你怎麼知道你們所長在這呢?”劉大頭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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