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勸導我跟嬴政和解的人不止羋夫人一人,還有洛蔥,只不過羋夫人是為了嬴政好過一些,而洛蔥是想要我能夠心情暢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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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您何苦在皇上興頭上潑冷水,他平日里可是最寵您的。”她說過我讓嬴政不開心時自己更是虐待自己,所以她旁敲側擊的開始勸言我跟嬴政消除隔閡。
我伸展著胳膊任由她們為我除去外面的披風,苦笑道︰“寵嗎?可我的話,他一句話都沒听進去。”
若是嬴政能夠憐憫百姓些,若是他的血脈能夠稍微溫暖些,他也不至于真的把那麼多人活活埋葬在土坑之中,那種死前的窒息和污濁痛苦…
我不能再想了,再想下去又要嘔吐了。
“皇上是萬民的天神,何以會被輕易左右了思緒,這要是換做她人對他如此說話,恐怕皇上早要了她的命了。
夫人您開口,盡管讓皇上很是尷尬,然而卻奇跡般地得了皇上饒恕,可見夫人得寵愛非同一般,他對您的愛啊、怕是一絲一毫不曾消減。”
洛蔥為我打點著居室的裝束,又命人將洗手的水端到了我跟前。
我對洛蔥的說道不以為然,盡管她跟了我多年,但是她的思想同這個時代的女性一樣是頑固的男尊女卑,在她們的意識里,男人對女人不打就是喜歡的。
就我的言行而言,在洛蔥和天下人看來,我單妄說自己的真實想法、違逆嬴政卻沒被即刻殺頭已是天大的恩德了,而我再“反過來”生嬴政的氣,顯然是邏輯不通的。
她們不理解我,我也說不動她們,于是我不再說話,就此免于給我們彼此添堵。
氣惱是有的,我氣惱嬴政如此冷情頑固,也氣惱我自己總是惹他生氣,不過。我並不想要就此改變自己獨立平等的思想觀念,盡管我也沒有打算完全用這些跟嬴政的封建奴役條框做對抗。
嬴政幾日未進內宮,倒是夜夜傳召慈夫人等入前宮伴駕,我本是只當他是正常召妃。卻在洛蔥的提示下不得不意識到了他的刻意︰他召入前宮的,皆是那日被我掃興之前賦詩贊頌他之人。
不管怎麼說,我只當他是在幼稚賭氣了。
“听說了嗎,”木妗棉在宮中遇著我,對我施儀後、出言喊停了我正要越過她的腳步。道︰“皇上有意定後了。”
這件事情不由得我不听說,因為從前宮服侍好嬴政回來的王妃們都會賣力推動一下嬴政對于此事的新決議,只是我無緣後位、而且覺著嬴政不會如此輕浮對外傳播如此莊重之事,故而當他是在玩鬧罷了。
“一切都是皇上的安排,听不听說,不重要。”看來扶甦的面子上,我對木妗棉客氣了許多。
“溪夫人不想成為皇後嗎?”她賭我想,因為她問我話的時候雙眸錚錚發亮。
她大抵還不知道我已經知曉了她的底細了吧,而她覺著我想要競爭後位,所以故弄玄虛、想要後發制人的給我一個幫助我實現願望的“驚喜”。
可惜。她的寄托要被覆滅了,因為我就是一個“扶不起的阿斗”。
“本宮此生能夠在皇上身邊已然萬幸了,談後位,實在不敢奢望。”我籠統的拒絕她的問題。
興許是覺著扶我上後位能夠報答盡扶甦對她的恩情吧,我都已經表明了我對此位的絕望,木妗棉卻不允許我退縮言敗。
“溪夫人您獨獲皇上無雙恩寵,又曾以椒房居之,身賦為大秦佔卜之天份,若說您不敢奢望後位,那望眼內宮天下。怕是沒有第二人敢說自個兒有資格了吧。”
看著木妗棉神采奕奕的模樣,想必她是鐵了心今日要勸說我去爭取後位的,我無心被她說服、也不想浪費我們倆的時間去說服她,于是我便透了底兒給她了。
“棉夫人莫要抬高本宮了。本宮很感謝你對本宮的賞識,然而人各有命,本宮命中沒有的、從不去強求,故而棉夫人即便是受人所托、也請莫要強本宮所難才是。”
听我說她“受人所托”,木妗棉一下子驚愕了目光了。
“莫緊張,本宮沒有惡意。只是本宮不需要任何人無心或是有意的左右,還請棉夫人只管服侍好皇上、過好自個兒的日子才是,至于其她的、本宮感念于心,卻不能再接受了。”我的話意應該夠明確吧。
我繼續了繞過她的步子,也希望她別有用意的主動示好能夠就此過去,畢竟,那不是我該坦然接受的恩惠。
嬴政若是真的要封後,那也是無可厚非的事,他即將到達知天命的年紀,有個人能夠為他分擔家事、相攜著一直到老不為一樁美事,可惜的是、他到最後都沒能奉上一任後位之主。
嬴政有意封後的口風傳了幾日後、開始由前宮轉戰內殿了,洛蔥晚膳時說他歸來內宮、致使內宮各處燈火加明只為候到一絲希望,過會兒又說他去了瑯夫人處,大抵晚上歇在那里了。
我面色沉靜,有條不紊的做著我平日里做的事情,只是若說心靜如水、那就是騙人的了,可不管怎麼說,不抱希望是我一貫告誡自個兒的心理暗示,故而我忙好手頭的事情之後便命眾從人退去了。
一個人坐在梳妝台前發了會兒呆,頭昏腦漲把很多事情想了又想、卻總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我便起了身子、躺在床上醞釀睡意。
如果嬴政真的要立後,那他會立誰?他知道我不會成為他的皇後的,卻依然對外說有意立後的事情,那顯然此事跟我無關了。
不是我不懂規矩、無緣無故要事兒多才覺著立後之事不好的,實在是有個皇後之後整座秦宮都要麻煩了,因為有了正宮主位、所以宮廷的制度要改,一日三請安要及時到,節度規例要嚴苛執行,宮中禁律會逐漸增多嚴責…好吧,我嫉妒了。
我是嫉妒了,又小心眼了,嬴政最不喜歡我小心眼的小心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