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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又沒說不認賬,用不著這麼強調救過她的命吧?“是是是,那麼恩人你想好要我做什麼沒有啊?”她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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亞德蘭只是狡黠地笑著,就是不願說他的要求。
村長把他們全部帶進屋里,又正式介紹了亞德蘭,那麼長的一大串名字她也懶得去記,她只要叫亞德蘭就好了——忽然想到,她也沒有听說過村長的名字,一直就是村長、村長這麼叫了。听村長介紹,亞德蘭只是單純祥和久未謀面的兄長聚聚才來的,並不是村長把他找來一起“聚餐”。“真沒想到你和我們吸血鬼還挺有緣的。”村長支著頭笑道。
“我也沒想到。”她僵硬地笑道。也許她該去做個全身檢查,為啥這些奇奇怪怪的生物都覺得她好吃?
“伯爵,人類把我們吸血鬼當作恐怖電影的題材,可這只小貓居然一點都不怕我們耶。”莉娜笑嘻嘻地說道。
她是應該害怕的,畢竟她正被三個吸血鬼包圍著。她盯著眼前冒著熱汽的紅茶,不曉得該怎麼回答才好,最後她長長地吁了一口氣,說︰“既然你們兄弟這麼久沒見,要說的話應該很多,我就先不打擾了你們了……”
她剛起身,亞德蘭就拉住她問︰“時穗你怎麼了?沒精打采的一點也不像你。”
沒精打采?她摸摸自己的臉皮,說︰“因為我整晚沒睡,我這就去補眠。”也許一覺醒來,心情也會好很多。
雖說是整夜沒睡,但不知為何睡不著。之前畢業論文定稿的時候,她熬了一個通宵,第二天簡直像沒了半條命,這次應該比那時更累,可是合上眼卻睡不著。腦袋處于真空,想要思考卻轉不起來,四肢也像被無形的絲線纏住,無法自由活動。
“至少,我能讓你睡個好覺。”旁邊一個聲音嚇得她差點滾下床去。
“村、村、村長?!”好吧,這會兒就算想睡也嚇醒了。村長,就算你是屋主,可以待在這屋子里的任何地方,但這樣闖進女生的房間,怎麼說都不好吧?
“我只是來提醒你該支付報酬了。”村長在床沿坐下,笑吟吟地說。
她嘆了一口氣,“我也沒說要賴賬吧?”她的信譽可是非常良好的!
村長摸摸她的頭——村長似乎很喜歡摸她的頭,真把她當成貓了?她發現村長的眼楮就像黑洞一樣能把人的意識吸進去,平時見他時也不是這樣的。但剛才在屋外和現在,意識似乎要迷失在他深邃的瞳孔中……莫非這是吸血鬼要吸血前的征兆?村長好像還和她說了什麼,可是聲音變得悠遠,宛如濃霧中的遙遠燈光一樣看不真切。記得在英國的時候,軒轅岳催眠她時也是這樣……村長呼出的氣息噴在她頸側,皮膚上最細微的神經末梢都在顫抖,可是全身卻動彈不得。
脖子上傳來一陣尖銳的刺痛,她甚至听到了村長貼在她脖子上吸吮血液和吞咽的聲音——可是她的腦袋卻清醒起來,手腳也能動了,本想出拳揍村長的,但想起她之前答應的條件,也只好作罷。
村長倒也遵守承諾,很快放開了她,看似滿足地咂了咂嘴,“果然是極品的味道,真想圈養起來獨享……”
“你休想,我可不是你養的家畜。”她推開村長,“有沒有止血貼?”真叫人驚訝,這個傷口居然不會流血不止?“對了,被吸血鬼咬了的話,應該不用打狂犬病疫苗吧?”
“你……!”村長像看到怪物似地瞪大了眼楮。
“怎麼了?”她的五官忽然移位了嗎?干嗎用這種眼神看她?
“你被我吸血後竟有如此清醒的神志?”村長震驚地說。
“被咬到很痛的啊,當然清醒了。”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否則古人就不用頭懸梁、錐刺股啦!
村長像要把她瞪出兩個窟窿似地直直盯著她,“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人類,你究竟是什麼人?”村長危險地半眯起眼楮說。
“普通人。”她沒好氣地說,“不然你以為我是什麼?”
村長盯著她足有一分鐘,才輕聲笑出來,“也許世上真的無奇不有吧。”說完便出去了,完全沒給半點解釋,搞得她根本就沒弄懂村長吃驚個啥。
但從村長剛才簡短的話來判斷,被吸血鬼襲擊的人類很可能昏睡不醒,至少不會像她這麼清醒。嗯——被吸血前的確有那麼幾秒鐘的昏沉,好像是被催眠的感覺。吸血鬼是先催眠自己的獵物,讓對方失去抵抗能力之後再飽餐一頓嗎?“什麼嘛,催眠也不是總能成功的,跟我是不是普通人有什麼關系……”她嘀咕著躺下,這次漸漸睡著了。
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她一直夢見孟教授變成 馬殺死葉真、李征和那些警察的情景,醒來比睡著前還累。她干脆睜開眼楮做幾次深呼吸。
“時穗,你醒了嗎?”亞德蘭敲了敲門。
她去開門,看著亞德蘭稚嫩的面孔暗嘆不可思議,這樣的小孩居然有幾百歲,難怪之前就覺得他老成狡猾得不像小孩。
“真有意思。”亞德蘭望著她的臉笑道。
“什麼‘有意思’?”她隨口反問。
“在法國的時候我就發現了,你散發出很好吃的味道。”亞德蘭的表情像在說剛泡的紅茶很香,內容卻讓她打了個冷戰。
又是很好吃麼?算了,反正在吸血鬼眼中,她就是個食物,沒什麼好難過的。她嘆了一口氣,說︰“你想對我提出的條件,是和村長一樣嗎?”
亞德蘭孩子氣地別過臉去,哼道︰“才不是呢。”
“不是?那是什麼?”這家伙端著一張小鬼頭的臉卻在這里裝深沉,真不舒服。
“我還不想告訴你。”亞德蘭調皮地笑了。
皺了皺眉,她說︰“捉弄一個比你小那麼多的人,有意思嗎?”
“我不是捉弄你喲。”亞德蘭輕快地說,“只是在考慮要找個什麼時機向你說明,才不會把你嚇死。”
“要找什麼時機?”要不是結婚,還要選什麼黃道吉日?
“一個我認為好的時機。”亞德蘭賣起關子。
“對了,上次你去惠州,為什麼沒來見我,留張字條就走了?”她問。
“那時候我把你從那冷得要死的房間弄出來,心想你肯定沒精力招呼我,就不想給你添麻煩。”亞德蘭側著他那張精致的小臉,笑道,“如何?我很體貼吧?”
“嗯,很體貼。”她苦笑一下,“既然你不是想讓我當你的口糧,那你想要我做什麼?”
亞德蘭很顯然不打算繼續說這件事,只說︰“以後再說這個。我是來告訴你,你的朋友回來了,說是安排好飛機了,和你一起回去。”
秦楓回來了?“知道了,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