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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
飛絮一驚,“怎麼回事?姐夫慢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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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坐下後,飛絮給沅湘倒了杯茶,便听著他說起今天上午發生的事,越听越覺得難辦,他們都是小老百姓,自古民不與官斗,如今出了事情誰會願意與官府打交道呢。
事情是這樣的,今天一大早,阿玉像往常一樣帶著大捆的皮毛到街上去賣,卻遇上了一個貴公子出來游玩,一眼就看上了她賣的幾張皮子,想買下來做成衣服送給母親。
想要帶阿玉回府細談,並且開出了很高的價錢,阿玉覺得這回定能好好地賺上一大筆,所以就高興地隨那公子去了府上,結果卻是被下入了大牢,听說是在府上的時候與貴公子一言不合就持刀行刺,還將公子的父親刺成了重傷。
然而這樣荒謬的說法沅湘根本不信,不要說阿玉根本沒那個膽量殺人,就算她敢也不可能去殺一個和他們家毫無關系的人,況且他們與那貴公子根本就不認識,甚至都沒听說過。阿玉又不是沖動的人,這些事情她根本做不出來!
但事實就擺在面前,他在驚訝之後第一時間就趕去了縣衙,拿了家里大部分銀子去疏通關系,只是想要與阿玉見上一面,問問她到底出了什麼事。可那些衙差們見他是個男子好欺負,收了銀子卻不肯辦事,結果非但沒見到阿玉,自己反而被榨干了銀子趕了出來。家里銀錢不多,現在更是一貧如洗,絕望之下只能過來找飛絮幫忙,希望她能看在與阿玉多年交情的份上幫幫他們。
飛絮一時也沒有辦法,現在除了沅湘提供的這些信息,她根本不知道阿玉在那公子府上究竟做了什麼,雖然她也十分肯定此事另有蹊蹺,但現在見不到阿玉就沒辦法展開調查,所以在安慰著沅湘不要擔心之後便自己找上了衙門。
“咚咚咚!”
運氣內力,飛絮板著臉將衙門口的鳴冤鼓敲得震天響。
不一會兒,門開了,一個穿著官差服的粗壯女人帶著三個手下打折呵欠走出來,不耐煩的喊著,“敲敲敲,敲什麼敲,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嗎?”
飛絮見有人出來,將大鼓錘放下,上前有禮的拱拱手,問道,“差爺,我是來為今天早上被抓的阿玉伸冤的,我想見見她,煩請幾位差爺幫個小忙,讓我進去見她一面可以嗎?”
幾個官差同時撇撇嘴,領頭的更是腳一翹,眼楮往上瞟,一手毫不客氣的伸出來在飛絮面前晃晃。
飛絮皺皺眉頭,這官府就是給百姓辦事的,如今卻是腐敗成這樣,還敢如此光明正大的伸手要錢,可她也知道如今就是這世道,沒錢啥事也甭想辦,所以當下頓了頓就意會的把荷包里的銀子都倒了出來,遞到那人手上,扯出一抹諂笑道,“差爺請笑納。”
那人掃了一眼手上的銀子,掂了掂分量,嘴角勾起滿意的笑,順手塞進懷里,輕蔑道,“看在你還算懂事的份上,本差爺就提點你幾句,阿玉是死囚犯,要見她就等著過幾天處斬的時候菜市口見吧,現在?哼,別說是你,就是本差爺都進不去那大牢,你費這些勁也沒用,還是留點銀子等著給她收尸吧。”
說完帶著人又進去了,不等飛絮跟上,就“砰”的一聲將門關了個嚴實。
飛絮愣了一下,隨即氣的跳腳,這都什麼人啊,簡直就是土匪,強盜!
恨恨的盯了一會厚厚的門板,無奈之下只能揉揉差點被夾到的鼻子,嘆口氣扭頭往回走。
“怎麼樣?”
見到飛絮回來了,沅湘趕緊起身上前詢問,但見她一副灰頭土臉的樣子,心下也就明白了。
她把下午的事情說了一遍,沅湘已經忍不住咬著唇開始掉眼淚了。
飛絮心里沉甸甸的,只得拍拍他的手臂,寬慰道,“你也別太著急了,離處斬之日還有幾天時間,事情還是有轉機的。”
面上安慰著沅湘,可這心里根本沒底,她才來這城里沒幾天,根本沒有熟人,況且這里很是偏僻,要搬救兵的話,恐怕救兵還沒到阿玉就已經被處死了。
怎麼辦?
站在窗邊,皺眉看向遠處,腦子里想了許多辦法,最後都被否定了。經過今天的試探,飛絮更加肯定阿玉是被冤枉的,不然黑手不會將她與外界隔離,還這麼著急的處死她。所以要救她就必須找一個能與官府對抗的,還得足智多謀的能為阿玉洗脫罪名的人來幫忙,可這樣的人她認識的要麼在京城,要麼就是谷中那幾個在鳳國頗有影響力的師叔師伯們了,遠水解不了近渴,這些救兵即便搬來恐怕阿玉也已經人頭落地了。
“難道真的要看著阿玉她……”沅湘忍不住痛哭出聲,連飛絮都沒辦法,他該怎麼辦啊。
飛絮回頭看著哭成淚人的年輕公子,他還這麼年輕,阿玉若難逃此劫他這一生也就毀了。嘆口氣,輕聲道,“看樣子只能去請那個人下山了。”
沅湘的淚止住了,“誰?”
順著飛絮的目光看去,透過窗口,視線落到遠處高聳的山峰上,“紫輝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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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上,寒風凜冽,剛下過雪的山頂在陽光下閃出一片耀眼的晶瑩,滿山的純白中一抹黑色靠坐在懸崖邊,任呼嘯的北風卷起雪花飄落到她身上,那個人依舊一動不動的把玩著手中的碧綠短笛,懷里抱著一條毛絨絨披風。
五年了,她除了每個月十五下山回一趟酒館之外就從沒有離開過這個地方,山下的世界里沒有他,而她一個人又不知道該去哪里,倒不如就這麼呆在這里,至少這個地方有他最後的氣息。
“嗯……”胸口一陣刺痛,讓她忍不住皺了皺眉,但隨即又舒展開來,這些年幾乎每天都要承受這樣的痛楚,五年的時間早已習慣了。
視線轉向沒有看不見底的懸崖深處,眼神迷離的摸著手中的綠笛,這笛子是她送給他的,也是這笛子給了他最後一擊,將他徹底推向了生命的盡頭。不得不感嘆,命運就是這樣,她將每個人玩弄在鼓掌之間,分分合合,坎坎坷坷,到最後還要用最諷刺的方式告訴你,所謂的愛不過是你傷害他的另一種方式。
“夜宮主。”
一個聲音傳來,夜幽溟迷迷糊糊的轉頭掃了一眼,眼楮眯起,“飛絮?”
暗啞的聲音讓飛絮皺了眉頭,曾經那個霸氣邪魅的女人竟然被折磨成了這幅模樣。慢慢走過去,在她身邊站定,緩緩道,“飛絮想請你幫個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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